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278章

作者:桑家静 标签: 穿越重生

  赢稷站了起来,他今夜赴宴穿着一身用上好精铁特殊打制的甲胄,薄软贴身而又极为坚挺,甲叶摩擦时便发出清亮的振音,这一身钢硬笔挺的装束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俨然一个威严、华丽且极有气度的弄权者。

  可以说,只在他出现的地方,便是万众瞩目。

  他一言不发,便将怀中的青铜“虎符”掏出,搁在了桌面之上。

  “此物,乃秦国虎符。”

  当“虎符”一出,席坐上的所有人眼神一下便变了。

  如意姬看着“虎符”,脸上的笑意有着掩饰不住的粲然,她连声音都一并颤抖着:“大、大公子……”

  赢稷道:“这是否算得上是最大的诚意?”

  如意姬连连颔首,娇靥泛红。

  “自然是。”

  赢虔盯着“虎符”,眼中闪过惊喜、贪婪、疯狂与狰狞等神色。

  终于、终于将大鱼给钓了出来了!

  赢稷盯着她的眼睛,幽暗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道:“那你的选择?”

  “如意……属于大公子,今夜如意本以为大公子对如意不如从前,但见大公子愿为如意拿出虎符为聘,如意便知,大公子对如意乃真心实意的,而如意亦愿……”如意姬羞红满面,艳若桃李。

  其它人见赢稷竟拿出“虎符”来聘一舞姬,一时既心生鄙夷又不满,但一想到得这一舞姬便可赠一“瑞宝”红珊瑚,却又觉不过于后院多纳一美人而已,倒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赢虔这方的朝臣则遗憾赢虔于情场失利,白失了一件珍宝,而孟尝君这边倒是平静许多,只当有幸参与了一场热闹罢了。

  如意姬转身朝后方仆役招了招手,余光瞥向赢虔,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错开了,这时左右仆役端来两只酒爵,她一手一只,举着酒爵摇步妙曼地步向公子稷。

  “今夜,如意姬亦愿将一颗心送上,不知大公子可否将其饮下?”她巧笑倩兮,仰着脸,寐含春水脸如凝脂,如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帖近公子稷。

  赢稷平静地俯视着她,一时没动。

  而如意姬则风情万种地将他酒爵中的酒含饮了一口,方递给他,道:“大公子,请。”

  系统:注意,同盟公子稷将饮酒中掺杂了异物,若酒水与如意姬的唇印相融,则会产生一种剧毒,人物是否上前阻止,义不容辞容我想想?

  嗳?

  剧毒?

  这酒中无毒,只掺了一种异物,而这种异物只会与如意姬方才印下的唇印相融方才产生剧毒,因此光喝酒不会挂,只有喝了美人喝过的酒才会挂。

  陈白起想通了关节,便见赢稷不疑有它,正准备举爵饮下时,她眸转如电,从台几上拿了一物含进嘴里,便猛然站了起来。

  她这一站,气势如虹,而且位置正好在公子稷与如意姬两人的身后。

  因此其它人一下便看见了,同时都诧异又警惕地看着她,某些人还暗含期待与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接下来能做些什么。

  也不怪他们这样想,主要是这“湘女”站起来的时机很微妙,动作也很冲动,尤其是在人家一对老相好互诉情肠的时刻。

  “你们说,她想干什么?”

  “她会不会……直接上前与如意姬大打出手?”

  “方才如意姬不是说以为公子稷对她不如从前了吗?是不是这湘女插足?”

  “这眼下二女一男,呵,有好戏看了。”

  而陈白起一站起来,便不管其它人,只一把便抢过赢稷手中的酒爵,然后一口气给灌下,紧接着,便弯下腰捂喉使劲地咳嗽了起来。

  嗳?嗳?嗳?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还没有从“湘女”莫名抢酒的举动中回过神来,便先被她这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给震惊了。

  听她咳得那撕心裂肺的模样,他们都是一阵心惊与各自私下揣测着。

  不少人拿有色眼光去瞧立在一旁神色奇怪的如意姬,暗猜,该不会是她在酒中下了毒吧?

  而如意姬自陈白起抢走酒后便怔愣不已,她看着激烈咳嗽的“陈白起”,一时既心爽畅快这贱人活该,一面心中也不禁怀疑起这酒中的毒难道变了效性?不是该一刻钟方毒发身亡,死得无声无息,为何如今闹出的动静如此之大?

  赢稷立即回过神来,下意识上前替她拍背缓解。

  “你如何了?”

  他脸色不太好,语气急怒,见陈白起饮下酒后如此难受,便以为她这是中毒了。

  陈白起痛苦地摇了摇头,没回话,只是嘴一张,咕噜一下,便从喉间咳出了一物掉落。

  旁边就近的人忙低头一看,仔细辨认一会儿,方认出……好似是一枚梅核?

  梅核?!

  许多人脸上顿时混淆了一种既窝草又坑爹的复杂情绪。

  他们皆以为这是一出新欢旧爱恩怨纠葛毒杀的大案,却不想,这只是一出被一枚梅核给卡住了的逗逼假案!

  梅子这正是宴席上的水果,方才赢稷见陈白起坐着无聊,便将果盘都放在了陈白起的面前,却没想到她吃梅子也能闹出这么大一出戏。

  “湘、湘女,失、失礼了。”

  陈白起在咳出的梅核之后,便抚着喉咙,自知大庭广众下被一枚梅核卡住十分丢脸,于是她便羞愧又惊惶地垂着头,向着赢稷与如意姬请罪。

  “方才湘女不慎吞下梅核,因觉梅核娇小或能和水吞下,便急于寻水,然一时找不着水,方于急忙之中夺下大公子手中酒爵饮下,请两位恕湘女冒犯之罪。”

  那娇娇弱弱,像初蕊桃花一般羞涩可怜的模样,一下倒令男性骨子里存在的雄性荷尔蒙爆发,不忍计较了。

  也有不少人听见湘女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好似这……如意姬的“心”被这一姑子给喝下了吧?!

  他们再一掉头瞧如意姬的脸色,顿时只觉那叫一个“感觉再也不会爱了”的发黑脸。

  赢稷不疑有它,见她无事,方松了一口气。

  他淡淡道:“不过一杯酒。”

  若那酒能救她一命,他岂会计较。

  “大公子!”

  如意姬听他这样讲,先是惊怒地睁大眼,接着便咬着殷红下唇,便泪盈于眶。

  那哪是一杯酒啊,那是她的心啊!

  赢稷颦眉,明知此刻该上前对她好生劝慰一番,却内心却十足抗拒着。

  “不过一杯酒,救人事大。”他道。

  如意姬闻言,揪着袖摆,闷闷地垂下眼。

  陈白起可不愿同盟在此刻对敌人“前功尽弃”,便立即小白花附体,挣开了赢稷的搀扶,柔柔弱弱地朝着如意姬便施下一礼。

  “方才、方才是湘女的错,湘女不该打搅了公子与如意姬的好事,在这儿湘女给你赔罪。”她恳切道。

  紧接着,她从旁边仆役手上倒了三杯酒,一杯递给如意姬,一杯递给赢稷,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她道:“这一杯,一来为方才湘女失礼赔罪,二来也为祝大公子与如意姐姐能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如意姬本不愿接受湘女的道歉,更不愿接受她的敬酒,可见她将姿态都摆得这么低了,再加上她满嘴的祝福,若在这种场合上再计较便失了她如意坊第一台柱的风度,于是她脸笑皮不笑地接过酒,虚情假意地“谢”了一声,便恨恨地一饮而尽。

  如意姬在心中暗自得意阴笑,贱人,你既上赶着找死,一刻钟后,你便等着毒发身亡吧你。

  而陈白起哪怕没听见如意姬内心阴毒的想法,也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

  她在赌上自己的脸面上前阻止赢稷喝毒酒前,先就喝了“解毒药剂”,那酒再毒,她也是不怕。

  见如意姬接受了她的“致歉”,而赢稷也没去计较此事,陈白起方“惴惴不安”地回到原处坐下,却没有想到,她再一抬眼,便见如意姬整装旗鼓,妖妖娆娆地举起两杯酒爵走向了孟尝君的席位。

  陈白起表情一僵,当时内心只有一句话能表达她愤慨的心情——我、去、年、买、了、个、表!

  如意姬端酒的手,悄悄将一染着红寇的指尖浸入青铜爵的酒水之中,一触即收,她站在孟尝君的席几前,手如柔荑,她抿着嘴角,笑吟吟地将酒爵给递了过去。

  “孟尝君乃秦国的贵客,今日又是如意的贵客,方才孟尝君更是给足了如意的脸面,如意既已选择了大公子,今日之事无以为报,便以区区薄酒一杯,敬谢孟尝君的抬爱。”

  系统:孟尝君酒中被下了剧毒,人物是否上前阻止,义不容辞容我想想?

  MD,救完一个又一个,真当她是奥特曼打怪兽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主公,反调戏这不怪我

  MD,救完一个又一个,真当她是奥特曼打怪兽啊?

  可没法啊,自己选择接下的任务,哪怕脸面都给丢光了也得咬着牙完成它!

  陈白起见孟尝君已接过酒爵,抵于唇边,灯火下,鬓若刀裁,眉深而眸浅,眸浸星河。

  他便站在离她侧身几步之距离,对面站着别有用心的如意姬,她眼神一深。

  豁出去了!

  她娇哼一声,一拂袖,衣袂似红莲转开,一路踉跄翩绗地倒了过去,而孟尝君余光一瞥,便顺势张臂一接,那绣莲曼盈垂的宽袍便将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一卷,带入了怀中。

  而陈白起眼勾一撩,手肘瞅准时机便轻轻、巧妙地一抬撞上杯底,便将他手上拿着的酒给洒倒了一地,全程行云流水一般通畅,不见丝毫磕绊。

  好!碰瓷业务技能专点GET!

  见着那湿了一片的地面,她便装模作样地拿指尖揉额,身型似不支地摇晃一下,方借着孟尝君手臂的力量站定了身子。

  “嗳,好晕啊,湘女恐怕是……不胜酒力了。”她半抬脸,众人瞧不见她狐狸面具下的脸色,但却见她眼睑处如涂抹了粉红胭脂,眸内朦胧着一池醉意。

  孟尝君却忍笑,咳嗽一声后,一掌地托起她的小脸来,仔细打量一番后,便叮嘱道:“那便小心一些,暂待在我这里,莫再冲撞了它人。”

  这话里……倒不见怪罪,反而有心替她遮掩“罪行”。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一看这架势便知,这孟尝君便如方才公子稷一般,被搅和了“好事”也不见生怒,反而还替这“搅事精”扛祸。

  见了鬼了!这湘女到底有何魅力啊,将这两公子迷得个五迷三道的,基本黑白是非都不辨了哇!

  赢稷眼见此一幕只觉眼皮狠狠一跳,一个箭步跨上前,便探臂将人给接了回去。

  稽婴随意看了一眼,也懒得管他们这些男女之事了,重要的东西已经“钓”出来了,剩下的部分便也不再妨碍什么了。

  陈白起一转身,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胸膛,只觉他的胸肌比那铁还硬,陈白起脸上的狐狸面具因此被撞翘了一个角,露出一截白皙而细腻的下巴与自然粉润的唇瓣。

  她抬起脸,感觉下巴处有些痛,下意识蹙起了眉。

  而赢稷低头一看,看到娇嫩似能掐得水的下颌处有一块红肿了,眸光一黯,伸出手想碰了碰,却又攥紧住了手。

  “痛?”

  陈白起道:“不痛。”

  赢稷一愣:“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