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424章

作者:桑家静 标签: 穿越重生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懂医?”

  “还行吧……”要说,陈白起这下子还看不出公子紫皇问话的目的便真是白痴了,她有所保留地回道:“可是有人受了伤?药我倒是还有些剩,但如果找我看病的话,我的医术确实……”

  “对。”公子紫皇打断了她,他一步朝前,凑近她面目,热切道:“你能帮我吗?”

  陈白起眼眶微睁,心中却一下便想起了被搁置的主线任务,她暗忖眼下便是一个机会吧。

  于是,她无视美男的诱惑,搁下手上的碗,正色回道:“这就是你的愿望?”

  愿望?这个算是一个请求,应当达不上一个愿望的程度吧……公子紫皇不明她为何要这样问,可是眼下事情不处理的确是一件棘手麻烦的事情。

  于是,他便顺水推舟地颔首道:“算是吧。”

  叮——系统:亲口讲出的一个愿望(11),主线任务——国士无双(二)已完成50%。

  “那好,我答应你,不知这受伤的人是谁?”陈白起一面起身一面问道。

  公子紫皇道:“你随我来。”

  他拉住她的手,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赵营方向走了过去,陈白起顿时心头猛地闪过一丝不妙,不由得将脚步放缓,但奈何公子紫皇手掌力量太大,她完全挣脱不开来。

  他走得很快,身后的人基本上都被甩开一截。

  于是,她便这样算是半拖半就地被带到了赵营,由于有公子紫皇在前带路,这一路上遇到的赵军戒防皆没有阻拦,所以他们很顺利地抵达了赵国大帐前。

  大帐?不是营帐?等等,这大帐一般住的好像来自于各盟国的首长吧。

  这么说,受伤的人……不会是他吧?

  陈白起脸色一下变得十分抗拒。

  不——容她先拒绝一下!

  “公子,此人是何身份,你便将其带来大帐?”一个守帐的赵国大将虎目瞪圆,拦在他们身前,一脸质疑地打量着陈白起。

  公子紫皇不与他废话,直接将人拖进大帐。

  见公子紫皇越身而过,那个大将气得咬牙哼了一声,让其它人守紧大帐,他则快步赶上前。

  “不想你家相国死的话,便赶紧给本君让开!”

  公子紫皇松开了陈白起的手腕,将左掌握着的剑一个星月转换,眸光沉冽而射,便是侧臂一掌朝其挥去,却见那大将顿时如临大敌,猛地退后了好几步,抚着胸脸色青白痛苦,并一脸惊疑不定地盯着公子紫皇,隐有惧色。

  陈白起看去,见这赵国大将长着那样一副魁梧壮硕的身板,足比她高一个头还多,不至于如此外强中干吧?

  所以,结论只能是公子紫皇太强,随便一出手便将对手给秒成渣。

  陈白起舔了一下尚余油腥的嘴唇,暗忖,自己这小身板估计还顶不上那个赵国大将的一半粗壮吧。

  如果她现在反悔立马掉头离开,他会不会气得也给她来一掌?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主公,你是她吗(三)

  帐门前闹出的动静惊动了血龙木屏后的人,这时走出一人,他身形看起来削瘦,手脚却颀长,身着一袭暗纹墨绿长衫,外罩鳞皮软甲,手绑皮环。

  他冷白着一张俊美的娃娃脸,猫瞳熠熠,睫毛卷翘,脆生的少年嗓音不耐道:“何事喧哗!”

  赵国大将一听他斥喝,便收回闪烁瞪向公子紫皇的眼神,略显畏缩地垂下眼,朝来者下礼,恭敬道:“透大人,魏国公子不经属下通报,便擅自带着一外人进帐……”

  公子紫皇眼转星辉,挥手打断他:“正所谓事缓从恒,事急从权,你恶意阻拦在前,只怕包藏祸心在内吧。”

  赵国大将又扭转过头,听了他这诛心之语双眼一瞪,双唇颤抖,似怒急攻心。

  “你——”

  “不得无礼。”透颦眉道,他看向公子紫皇,朝其行了一礼:“不知公子紫皇带此人前来是……”

  他顺势看向公子紫皇身后之人,眼神只随意转一圈,便收了回来。

  不认识,貌似普通一介书生。

  公子紫皇俊朗似玄日的面容正色道:“魏国身为此次会盟的主办方,于公于私都无法明知赵国相国身体抱恙而袖手旁观,本君便让这位陈郎君给赵相国看看病情。”

  人是他接的,哪怕他们一路上始终藏着掖着,他却仍旧知道一些情况。

  透没有说话,但他的神色如冷硬的石头一般,明显并没有被说服。

  “魏国上下的确亦有名医扁鹊之流,然,紫皇猜测赵国应当不愿相国出事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因此并没有将此事宣扬开来,甚至来不及进宫回禀王父,但眼下救病如救急,赵国在大梁人生地不熟,紫皇自当尽一份心意。”公子紫皇诚恳道。

  “何人?”

  这时一声甜腻似花蜜般的声音至透身后响起,透偏过脸,只见一道浓烈色彩近乎艳丽的身影走了出来。

  此人一身奇异服饰装扮,额佩环,发间插翎,行走间黑红宽大下摆晃动,脚踝的银铃当岑岑轻响。

  他一抬眼,姣好如女子眼型的眸子先是看了一眼公子紫皇,然后转向他身边的那个蓝布袍少年,在看清楚她的长像时,眼睛一下便瞪大了。

  “陈焕仙?!”

  他指着她,快速地眨动了几下眼睫,然后快步走向她。

  陈白起见婆娑那根纤尖的手指都快戳到她鼻尖了,她仰了仰头,便不得不应一声。

  “呃……”

  “你怎么……”婆娑疑惑地看了她两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哦,对了,这次六国会盟好像齐国的使君乃孟尝君,所以,他将你带上了?”

  他自顾自得出结论后,便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围着陈白起转了一圈,似打量,也似在评估:“没想到你还挺受宠的啊,就这么几个月便一下混到他身边最近的位置成为随行。”

  陈白起不知道该怎么答这个“受宠”的问题,便张了张嘴:“呃……”

  婆娑又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呃……”她闻言,看向公子紫皇方向,状似在等他解答。

  虽然对陈白起而言她这是被婆娑给“欺负”了,但从公子紫皇眼中看见的却是“陈焕仙”与这位赵相国的亲随举止亲昵。

  所以他并没有贸然插手,但如果对方太过份了,他亦不会置之不理的。

  见她眼巴巴地望过来,像离了主人的小猫一样充满了依赖(大雾),便朝她充满鼓励地笑了下。

  既然别久相逢,你们便好生聊聊,他在旁看着就笑笑,不插话。

  婆娑不满地掐住她的脸颊,将她掰向面对自己,娇蛮任性道:“你呃什么呃啊,舌头被雀刁走啦,讲话啊。”

  要说陈白起略不满自己这副身躯的身高,任来一个人咋都能比她高呢?连看起来这么娘娘腔的婆娑都比她高那么小半个头,害她连使展高贵冷艳的睥睨眼神都困难。

  陈白起扬眉一笑,眼底恶魔的狡黠一闪而过,笑道:“好啊,看来相国的事情还并不着急,既然你有那么多问题,那不如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砌上一壶酒,弄上几碗肉,咱们再慢慢聊聊吧。”

  婆娑一听,顿时死瞪着她,气哼了一声:“还以为你变了呢,却原来还是这么讨厌,一张嘴,便一点都不惹人喜爱。”

  他松开她的脸,又忿不过地补了一句:“你还是保持方才那般沉默寡言吧。”

  陈白起摸了摸脸,一脸爱莫能助地道:“这只怕不行了。”

  她已经打算放弃治疗了,接下该咋地咋地了。

  这时,无论透跟公子紫皇、还有赵国大将都看出来了,这个少年与婆娑是相识的,并且看这关系……似敌是友,令人摸不清。

  透抄手皱眉问婆娑:“他能行?”

  婆娑摸了摸氲染媚长的眼角,想了一下,才道:“别人或许不行,但她……可以一试。”

  透闻言,讶怔了一下。

  他这才认真又仔细地打量起陈白起。

  外表……透他本来就长得不俗,皮薄面嫩,五官都是搁最漂亮的长,所以陈白起这张还算凑和的脸于他而言没半分值得侧目的地方,另外,便是她的穿着……于普通人而言贵重的棉布质地,白边蓝袍,在他看来无论样式跟布料都十分寒酸,一看便知底细。

  另外还有什么呢……哦,对了,长得不高,尤其是搁在公子紫皇旁边对衬下,这点倒是不错。

  跟陈白起高矮差不多的透对于陈白起这唯一的一点优点,保持了“友善”的赞同,并缓和了些许脸色。

  系统:透对你好感度+1。

  于是他很快便回过神来,他对公子紫皇拽拽道:“既然是公子紫皇请来的人,必有其过人之处,那透便代表相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冶病期间未免人多口杂,望公子紫皇能在外等候。”

  这个要求并不过过份,公子紫皇脾气很好地颔首,他看向陈白起,见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安然若素的神色,真是半分不安跟忐忑都没有。

  这个样子的她啊……还真是乖啊。

  公子紫皇眸光熠熠,拍了拍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似的轻柔口气道:“既是我带你的,便是你冶得好与冶好,我都会保你安然无恙,所以,放心去看吧。”

  他这话,既是对周围人讲的,也是在向陈白起保证。

  有他在,没有人能动她。

  陈白起偏开头,移开他撸猫似的“爱抚”,沉静的声音有着几分少年的稚嫩,似抱怨,似无奈道:“别拍头,会长不高的。”

  长得高了不起啊。

  公子紫皇一下便笑开了,他认真道:“你又不做武将,长不高便长不高吧。”

  呵呵,你长得高当然无所谓啊,我如果能像你这样想摸谁的头一伸手便能摸到谁的头,我也这样一脸方外跟别人讲——陈白起忍住想吐嘈的冲动,只敷衍道:“嗯,公子慢行。”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随我进来。”婆娑一把拉过陈白起便绕到血龙木屏之后,而透朝赵国大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由他将公子紫皇领出帐外。

  婆娑将陈白起拉到血龙木屏后,便只见铺了软褥的榻上正躺着一人。

  一看那张丰神俊秀的面容,正是后卿。

  陈白起示意婆娑放开她之后,她走了过去,站在榻边,观察他面色如常,如睡着了一般。

  “吁……”

  她闭眼揉了揉眉心,然后振起精神,她不解,便上前掀开了盖在他胸腹下的薄毯,不待婆娑与跟上来的透脸色急变上前来阻止,她又反手给遮上了。

  奇怪,身上也没有伤啊。

  她回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都看不出来?”透不满她方才鲁莽无礼的举动,鼓着腮帮子气恼质疑地瞪着她。

  喂,这完全是无理取闹了吧,这人明显无外伤痕迹,倘若是内伤的话那也得事先让她知晓前因后果才能判断吧。

  婆娑倒比透要理智些,他抿了抿红唇,拿眼神警告她道:“我一会儿与你讲的话你事后不允许透露给其它人知道,即便是孟尝君。”

  “安心吧,医者仁心,这种操守我还是有的。”陈白起一副道貌岸然道,心底却一脸恶魔笑,什么医者仁心,她可不是医者,这保不保秘密权分具体情况具体处理。

  婆娑得她保证,一时也别无它法,便简略道:“相国这是中了埋伏,他被罗刹女下了一种巫蛊,虽相国昏迷前设法控制住了蠹虫,但人却

  一直没醒。”

  罗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