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楚
郭格格心下一抖,彻底慌了,惨白的脸上被窒息感憋的铁青,牙齿颤抖着哆嗦道:“你……你怎么知道。”
那只脚又踩着她的头往水中按。
叶南鸢垂下眼睛,看着她拼命的挣扎,眼神一片冰冷:“我不仅知道你假怀孕,骗四阿哥……”按着郭格格后脑勺的脚一松。
叶南鸢冷笑一声低下头,将濒临死亡的郭格格从水面上拉起来。
头按在地上,叶南鸢从怀中掏出香囊,天青色的香囊落入郭格格的眼中,叶南鸢眼中付出一丝冷笑。
“郭格格半夜出来,是来找这个的?”
已经脱力快要窒息的郭格格看见香囊那一瞬间,开始浑身挣扎,叶南鸢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将她的头往地上按。
“说,这香囊哪里来的?”
第120章 开杀十“香囊是从我……
“香囊是从我身掉下来的,那便自然就是我的。”
瞧见香囊还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郭格格首先涌上来的不是惊慌失措,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寻寻觅觅这么长时间,自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如今见这香囊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心中只觉得狂喜。
香囊还在……失而复得,这是不是就代表,她与江知寒之间缘分未尽?
郭格格一想到这里,便激动的浑身颤抖。头顶,叶南鸢瞧见她,盯着她的眼睛,发出一声冷笑。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她从后面,一把抓住郭格格,半跪在地。
手掌按住郭格格的后脑勺,叶南鸢将人往水中按,窒息感又袭来,紧接着的就是对死亡的恐惧。
身后,叶南鸢的声音满是冰冷:“你若是再不说,我就直接将你扔进去。”
刻意放低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沙哑,叶南鸢此时是真的想一把手中的郭格格推入这莲花池中,一了百了。
“你……你……”郭格格的头被按入冰冷的水中,一开口就嘴里就咕噜咕噜的,冰冷的湖水正争先恐后的涌入口中。
眼看着她面色青紫,快要憋死了。
叶南鸢按住她的手这才一松:“郭格格无故流产,悲痛交加,半夜来到莲花池,失足落水似乎也不为奇。”
郭格格浑身湿透,却无端的打了个激灵。
她脑中转动了许久,却还是想不到这人的来历,可这人却是将她了解的一清二楚,能这番胆大敢在贝勒爷中为所欲为。
郭格格脑中思虑万千:“你到底是谁?”就再说话那一瞬,郭格格费尽心思一扭头,她想看清楚身后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拼了命的般,郭格格立马扭过头,借着月光,她瞧见了一袭藏蓝色的太监服,那漆黑的袖口翻起来,郭格格还想看的更仔细。
肩膀却被一只手扣住,那手指白皙细腻。
却掐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将她往地上一按。郭格格只感觉,自己仿若连骨头都错了位,她克制不的发出一声□□。
“救……救命……”
郭格格疼的浑身颤抖,恨不得整个人都抱在一起,疼的她整个人都在抽搐着。
“不说?”
叶南鸢眸子冰冷,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她是当真起了杀心,倒不如现在就将郭格格弄死。
扣着郭格格的手一瞬间收紧,郭格格呼吸不上来,渐渐地没了反抗力,腿脚不停地拼命的蹬着,呼吸不顺与窒息感一瞬间袭来。
郭格格扣着叶南鸢的双手,满是无力的哀嚎:“我说……我说……”
她是真的不敢了,她感受到了身后的人是在真的想弄死自己,巨大的求生欲再她心中升起,郭格格扣住叶南鸢的手道:
“那……那香囊,那香囊是捡来的。”郭格格浑身崩溃的说出这句话。
这是她最不想承认,也是她最难以启齿的,香囊在她身上这么长时间,她日日都放在袖子里摩挲着,珍惜的如同珍宝。
在她心中,这香囊就是江知寒,这香囊就是他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如今这番赤.裸.裸的自己亲口说出来,让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哦,不好意思。”叶南鸢语气凉凉的,可那语气却是没半点诚意:“原来是捡来的。”
叶南鸢将手中的香囊往袖子里一收,面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遇到这么多事,如今总算有一件事能让她放下心来。
“还……还给我。”
郭格格挣扎的伸出手,揪住那太监服的下摆,“求求你,还给我……”郭格格瞧不见那人的模样,抬不起头,虚弱的浑身没了力气,却还是拼命的伸出手,面上满是哀求。
“求求你,还给我。”
叶南鸢嘴角一阵冷笑,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桂子立即悄声儿的走上前,一个手刀砍下去郭格格立马就晕了过去。
“主子,现在这么办?”
叶南鸢看了眼躺在地上昏倒得郭格格,郭格格面色青白,这一下只怕是去了她半条命。
“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过郭格格么?”
“怎么可能?”叶南鸢的眼底全是冰冷,这香囊既然不是江知寒送的,郭格格为何捡到香囊日日佩戴在自己身上。
郭格格生的不差,可入府之后要说争宠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福晋拿她当做来治她的砝码,可郭格格却是不想配合。
来来往往,种种迹象……
郭格格原来是一直惦记着江知寒,一想到这个,叶南鸢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深。
她的念想里,江知寒日后是要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更是要娶大家小姐的。
郭格格……凭她也配!
“将她用麻袋兜起来,绞了她的头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她要让郭格格认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
郭格格被打晕后扔在了莲花池。
翌日清早的时候,天才微微亮,郭格格从莲花池的岸边悠悠的醒过来。
浑身剧烈的疼不说,骨头似乎都被捏碎了。
郭格格挣扎着起来,可刚一起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哆嗦着手伸出来往头上一模,她满头的头上都没了。
“啊……”郭格格疯狂的扯出一丝尖叫,拼命的捂住嘴才没使自己哭出声儿。
她悲痛万分却是不敢哭,还要趁着奴才们没有发现自己,偷偷的回去。
叶南鸢午膳的时候,就听说正院那边传来的消息,郭格格因为失去孩子太过悲痛,竟然自个儿的绞了头发,要去寺庙为孩子祈福。
“她倒是不傻。”叶南鸢发出一声儿冷笑,站在窗棂面前建摆弄着莲花,清早的莲花格外的新鲜,花瓣上还透着新鲜的露珠。
郭格格是不傻,相反的,还挺聪慧。
回来之后,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叶南鸢,毕竟丢了香囊那一日,叶南鸢在场。最大的嫌疑就是叶南鸢捡到了她的香囊,这才过来威胁她。
郭格格连忙让人去打听昨晚西院的消息,可得到的接过却是,昨日里四阿哥歇在了西院。
“你却定?”郭格格问身侧的奴才,全府上下,她能怀疑上的就是叶南鸢,除了她之外想象不到还有别人会这番做。
“奴才确定。”
地上的小太监哆嗦着道:“今个儿一早,福晋还为着这事发火呢,骂了起码半个时辰才歇下来。”
“说是叶格格小贱人,天天霸着爷不放。”
“又说昨个晚上西院那边要了三回水,足足闹了半个晚上才得歇。”
郭格格的面色越来越冷,敌人在明,她在暗,她本以为会是叶格格,可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是。四阿哥在,那苏培盛自然也在。
苏培盛跟随着四阿哥身侧多年了,有他守夜别说人出来,只怕是一只鸟都别想从他的眼睛里面飞出去。
“到底是谁?”
郭格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上是咬牙切齿的恨,这副模样,她如何去见江知寒?
还有……那枚香囊。
心口如同刀子再割一般,郭格格捂着心口满是恨意,若是那她找到了那个人,她定然要将她碎尸万段!
“主子……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郭格格咬咬牙,站起来,问:“爷可回来了?”外头一片好光景,晚霞也落了下来,此时正是快要晚膳的时候。
“在呢……在书房。”小太监道。
郭格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她索性递了个光头,想想还是觉得叶南鸢的嫌疑最大。
咬了咬牙,郭格格想到昨晚那双冰冷的手,道:“随我去西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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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本在书房处理公务
郭格格来的时候,他正巧要出去,刚出书房的门口就与郭格格装了个对面,郭格格那头浓密的秀发成了个大光头,她也没遮掩,顶着个没了头发的脑袋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
四阿哥一瞧,眉心瞬间就皱了起来,“胆子太大了!”私自断发,只有大丧的时候才应允,郭格格这样没了头发是大忌讳。
郭格格也害怕,整个人在颤抖着。
跪在地上,却还是道:“失了孩子,妾身心中不知多难过,恨不得就随着孩子一起跟着去了。”这是她的说辞,也是她的保命符。
果然,四阿哥在听到这些后,眉心虽依旧还是皱着的,但总算是没那么寒冷刺骨了。
“你可知道,私自断发的大忌?”四阿哥看着地上的人,眸子里一片冰冷。
郭格格却抬起头,眼泪啪啪的往四阿哥那儿看,她脑中想着说辞,眼神却看着四阿哥的领口。直到看见那一小块红色的印记后。
她才如同死了心。
那明显是晚上激烈的时候弄上去的,阖府上下有这个胆子敢在爷身上留印记的,那自然也就只有叶格格无疑了。
昨晚四阿哥歇在这儿,是真的。
那么莲花池里的人,真的不是叶南鸢。郭格格浑身冰冷,昨晚那脱水窒息的感觉又全身袭来。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