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楼撼星双手捏成了拳头,被气的。
瑞炉则是叼了一尾泼春虾,探头探脑地瞅着,催促着绯红快点儿出门,它迫不及待要给兄弟们炫耀这条美虾了!
这主人跟得好,虾虾天天有!
楼撼星则是听着瑞炉哒哒哒的声音远去之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侍女被他的动作惊到,连忙以袖遮眼,“小主君若要更衣,还请小主君自己动手!我家主人吩咐过了,小主君的玉体只能由主人来看,我等不敢亵渎小主君的玉体,败坏主人的兴致,还请小主君谅解。”
楼撼星被这一个个字儿砸得又羞又恼。
什么小主君?乱七八糟的称呼!还有什么玉体,什么亵渎,那是正经形容男子的吗?
楼小仙君脸红得滴血,“滚出去!”
侍女恭敬行礼,“是,小主君受累了,您多休息。”
回应她们的是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滚!远!点!”
红衣侍女不敢怠慢,鱼贯而出。
这下是彻底安静了。
楼撼星等了一会,确定没人进来,他才支起了腰脊,翻身下床。最碍事的是他的一头长到脚踝的黑发,往常安寝楼撼星是半梳着的,结果第一天刚换了床铺,束发也被她解得彻底,他双脚刚落地,就踩着了自己的长发,当场一个劈叉。
“嘶——”
楼撼星痛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是被拦腰劈断。
师兄们说什么女人温柔似水,这明明是如狼似虎嘛!
他这么想着,又记起师兄们丧亡她手,一双眼睛也变得雾沉沉了起来。
楼撼星的衣物都被绯红撕碎了,贴心的侍女早就考虑到了这一问题,把新的道袍挂在了屏风上,整整齐齐一件件地摆着,让楼撼星觉得特别羞耻。他胡乱扯下了一件雪底道袍,再穿上银蟾罩纱,把自己笼得结结实实的,更将那暗红吻痕遮得不见天日。
楼撼星是元婴中期,他虽然打不过绯红,但对付一群侍女是绰绰有余的,在没有惊动她们的情况下,他偷偷溜出了洞府。
小萼山,四师兄的洞府所在。
平常楼撼星来到小萼山,放眼所及,尽是夭桃繁李,春光着眼,而今日他进入小山中,一片衰败枯黄,生机消逝!
楼撼星骇然大惊,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踪迹,“四师兄!四师兄!”
守门的青童拦住了他,“我家主人不见外客,楼道君还是请回吧。”他们客气又疏离,因为年纪不深,尚不能很好的隐藏情绪,楼撼星从中看到了一丝对他的鄙夷与厌恶。
楼撼星心头酸楚,扯出一抹笑意,“烦请二位再通报一声!我必须要见四师兄!”
“……那楼道君稍等。”
这次楼撼星倒是进去了,但也就在洞府门口处,四师兄应不识坐在一张软榻上,素白衣袍衬得他冷冰冰得如同纸人,一丝笑意也无。
“你来做什么、”
楼撼星声音哑涩,“我……四师兄,你,你怎么样了。”
“你问我……怎么样?”
应不识注视面前这个师弟。
楼撼星跟瑞鳞一样,年纪偏小,都是他人口中的小仙君,少年好似一头矫健灵动的小玉龙,漆瞳晶亮,贝齿雪白,处处洋溢着年轻蓬勃的气息。而这条小玉龙又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蜕变,身形似乎变得硬朗了,而眼睛跟嘴唇都染着别样的红。
是因为五师弟生得好,所以他才能被她留了下来,只受一些皮肉苦楚?
应不识觉得讽刺,他倏忽大笑起来。
楼撼星吓了一跳。
“我好啊,好得很啊,你没看见吗,我还活着,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曾经对他关爱有加的四师兄咄咄逼人,“那师弟你呢?应该也是好得很罢?我昏迷了两日,你就同蓝绯红在洞府厮混了两日!也不知今日作的是什么妖风,倒让师弟想起来我这么一个废物师兄。”
“还劳烦师弟——从她床上爬下来见我!”
楼撼星被羞辱得眼眸通红,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怎么,师兄说错了?”
应不识薄凉笑着,“侮辱你这个冰清玉洁的小仙君了?噢,我倒是忘了,你对蓝绯红是一见钟情吧,当她选了大师兄,你可是借酒浇愁了不少回,还悄悄跟着人,坠在后头看着。如今大师兄没着落,反而让你给吃着了,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五师弟,恭喜你啊,一朝夙愿成真,昨晚还做了小新郎呢!现如今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应当快求师尊,为你们举行道侣大典!只可惜师兄弟们都已在九泉,怕是喝不上你跟他们仇人的喜酒了呢哈哈!”
楼撼星忍无可忍,“闭嘴!谁都有资格说我,就你没有!”
“哈!你做的丑事,反让做师兄的闭嘴,你好大的,咳咳——”
应不识心神起伏大,五脏六腑俱是动荡,话没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青童都快哭了。
“楼道君!我求求你快走吧!别再刺激我们家主人了!你害得主人还不够惨吗!”
楼撼星顿时僵硬。
“滚吧!滚去做蓝绯红的小畜生!”
应不识擦拭着嘴边的血迹,冷冷道,“当师兄弟们尸骨未寒,而你不知廉耻缠上她的腰时,你我师兄弟的缘分已尽!楼撼星,你听着,也给蓝绯红听着,她若要讨心头血的债,尽管来讨!而师兄们的账,我也会一笔一笔跟她清算!”
“弑我同门师兄弟之仇,不死不休!”
别说蓝绯红了,就是她身边那头胖仙鹤,也是不折不扣的帮凶!
有朝一日,他定要连根拔起,连人带鹤都处理掉!
“阿嚏——”
抵达人声鼎沸的茸金山时,瑞炉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原本胖胖的脑袋顿时炸成了巨型雪绒球,遮得两粒小黑丸眼睛都看不见了。
它懵逼了。
身为一只仙鹤,它怎么会打喷嚏呢!
瑞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绯红拍了下这一颗静止不动的圆滚滚的脑袋。
“你且去玩罢,时候到了我叫你。”
绯红一路过去,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都恭恭敬敬叫一声蓝师姐。
其中有个会来事的外门师妹,叫何吟袖,给她奉上了一枚玉简,她小心忐忑地说,“这是师妹自己收集到的一些关于师姐对手的情报,师姐有空可以看看。”她又觉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图过于明显,杏眼晕着红,脸儿也微微烧了起来,“那,那吟袖就祝师姐旗开得胜了。”
何吟袖很有分寸,好意送到,也不纠缠,立马就走,是绯红喜欢的性格。
这么漂亮、有野心、有分寸的女孩子谁不爱呢?
反正她喜欢。
于是绯红就下手了,“吟袖师妹,师姐刚来,也不清楚情况,你同我说说吧。”
何吟袖激动得眼睛发亮,“没问题,师姐!”
系统:‘禽兽。’
这才过去几分钟啊,你连人家的小手都摸了!
绯红:‘女孩子香香软软的美好,你不懂。’
系统:‘……变态。’
太上墟的宗门大比分为三试,三试为外门,二试为内门,一试为真传,其中规则允许下克上,也就是外门弟子可以向内门弟子、真传弟子甚至是首席弟子发起排名挑战。绯红就是利用了这个规则,抢先干掉蓝真真的师兄们。
昆仑五子三死一废,导致弟子们看向绯红的目光都变成了“太古悍兽”。
而绯红则是望向了云雾缭绕的天经宫。
“真沉得住气。”
她几乎把男主的得意弟子都屠光了,对方还稳坐钓鱼台呢。
这种冷静到变态的神经病,她真的好想搞他啊!
系统:‘……’
不是,宿主,你的爱意值跟黑化值一起波动是怎么回事?
绯红含着一抹笑意,走上了外门弟子的擂台。
一试过。
二试过。
绯红以外门弟子的身份,一路杀到了第三试,她获得了挑战真传弟子的资格。
“我挑战昆山玉君七弟子,蓝真真。”
一句话掀起掀起轩然大波。
蓝真真拿到了一张挑战玉牌,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师兄们都不是她对手,她跑上去送死干什么!在这一点上,蓝真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没想到自己都躲在洞府里不出门了,还是被蓝绯红给盯上了!
蓝家的长辈听说了这件事,在擂台赛的前一天晚上找到绯红,希望她化干戈为玉帛,不要让外人看蓝家的笑话。
“化干戈为玉帛?可以,让蓝真真送还我心头血回来,整整八滴,一滴都不能少。”
对方顿时不敢吱声了。
于是第二日的擂台赛照常进行,并且成了全场关注的重头戏。
蓝真真被师长们恶补了一晚对敌招数,还更换了不少的厉害道器,心头总算不虚了,她昂首挺胸站上了擂台,又仿佛回到当初那个流光溢彩的模样,“蓝绯红,我今日来,就是跟你做个了结,你杀害了我师兄——”
寒光乍现。
“锵!”
绯红的天淡寒玉笛击在了蓝真真的玉鳞护心甲上,前者反而被弹了开来,倒飞数步。
蓝真真眼神里残留着惊恐之色,又松了口气,禁不住炫耀了一波,“这可是师尊送我的玉鳞护心,十洲三岛就这么一件,你区区玉笛,就想破我师尊的十七层阵法,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一方遮天蔽日的阴影笼罩了擂台。
蓝真真当场呆滞。
绯红的腰肢如三月柳一般款款摆动,她道袍飞舞,姿势优雅,抡起了一柄雷光湛然的劈天巨斧。
它的体型比擂台还要巨大。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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