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求你,再救他一次!”
“再救?”
江霁乌发垂落,他伸出两指捏住绯红的下颌,“你已经把你的身体跟灵魂都卖给我了,你还有什么可送我的?不如,你给本座也生九个孩子,本座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她沉默片刻。
“你若不救他,你会后悔的。”
昆山玉君薄唇微扬,从容镇定,“哦,是吗?本座倒是拭目以待。”
绯红不再与他浪费时间,抱起妄机宜就走。
昆山玉君神色微冷。
看来她还没有认清情况。
她以为她还是当初威风八面、凶名赫赫的合欢绯红吗?现在她元神被妄机宜用情丝养回了一些,但曾经受到的天罚却是不可逆转的,她是“不完整”,“残缺的”,等同于断绝了飞升之路,他拿捏她,是轻而易举。
不急。
等她绝望到四处碰壁,她就会主动回来了。虐文女主,就该是他的,旁人染指半分,都得死。
他们注定是要生生世世地纠缠。
他逃脱不了这个世界,她就得留下来陪他。
昆山玉君在殿中坐了一阵,红四跟红六同时进来。
她们对视一眼,低声说,“父亲,她……她晕了过去,我把他们搬回我的水边楼了。”
她们本想把那个男人搬走的,可是娘亲抱得很紧,显然份量很重,她们也不敢随意丢弃,万一娘亲醒来,就得兴师问罪了。昆山玉君平淡应了声,“好生照料就是,毕竟是你们的亲生娘亲。”
“是!”
姑娘俩都有些惊喜。
绯红在水边楼的消息很快传到其他姐妹的耳中,她们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不经意”路过水边楼。
而绯红也不客气,鸠占鹊巢,就在楼里照顾起了昏迷的妄机宜。
很快,老二发现不对。
“这样不行啊。”
她摸着下巴。
“娘亲跟师公相处的时间太长了,父亲又不来这里,这样下去,很容易出事的!”
姐妹们同时忧虑起来。
“那该怎么办?”
她们一致望向最有主意的老六跟老八。
老六还没说话,老八则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有何难!”
她为破镜重圆的夫妻准备的鸳鸯散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红八一边指挥着红四趁人不备往炉子放鸳鸯散,一边则是让红七跟红九去一趟天经宫,把父亲请来,就说是娘亲病得很严重。另外,为了防止有人破坏,她们还设置了重重阵法,没个三天两夜也解不开。多方人马默契配合,事情进行得无比顺利。
只是谁都没想到,最先踏足水边楼的,是刚回宗门的江遮。
他感应到了师尊微弱的气机,道了一声打扰了,就突破结界,寻到楼里来。
众女都有点懵。
“我、我把师伯带出来!”
“哎,你别——”
红八没来得及阻止,红四就风风火火去了,结果道行太浅,被鸳鸯散撂在半路。红三食用了敛息丸,把红四拖出来,但再进一步的地方,她也不敢去了。
好脾气的红三怒瞪着红八,“那么浓,你到底放了多少?!”
“我那不是,考虑到父亲多生几个弟弟妹妹嘛。”
红八讪讪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瓶?”
“不……是三万年份的鸳鸯石。”
众女倒吸一口凉气。
您可真狠!
医家圣君一进去就发觉不对劲了,然而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气味,他用袖子扑了扑,试图分析其中的成分,“嗯……鸳鸯石,年份还不浅,应该是万年以上,还有深宫恨……嗯?为什么会这样配?”
他思索着,面前多了一道跌跌撞撞的人影。
她自言自语,仿佛在对话。
“江遮……混沌灵根……”
她突然扑杀过来。
江遮立即甩出一卷飞针。
撕啦。
她扒他胸口衣领。
江遮:“?”
她走火入魔般重复着,“我最想要什么……我要心头血,给我心头血,混沌灵根心头血!”她眼神陡然凌厉,伸手就要刺入血肉。
医家圣君两指挟住她的手腕,锁住她的行动,肢体语言透露出生人勿近的疏离。
而下一刻绯红隔着一层薄纱,扬起了颈。
她吻了他面纱后的唇。
“……吻给你,血给我!”
江遮凝固不动。
绯红则是有些暴躁。
“快,快给血我,他不行了,要不行了!”
江遮缓缓抬手,钻入面纱里,指尖擦拭唇肉,吐出三个字。
“别碰我。”
绯红被鸳鸯散逼得双眼通红,戾气暴走,她猛地捏碎他的锥帽,再无阻碍,长驱直入。
江遮的洁癖被绯红毁得一干二净。
“给不给!”
江遮平静看她,“疯够了没?”
绯红把他摁着亲,“给不给?给不给?”
最后医家圣君的锥帽破了,嘴也被咬肿了,眼看着就要贞洁不保了,圣君终于妥协了。
“给,放开我,我要喘气。”
圣君神色高冷。
我要吃一百顿小鸡炖蘑菇,弥补今日的心灵伤害。
第199章 合欢宗女主角(47)
昆山玉君来了。
白昼之下,水边楼笼罩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桃花烟雾,以致于水边人影也变得模模糊糊。
“父亲!”
女儿们的表情又紧张又害怕。
在她们很小的时候,个个都是混世小魔王,昆山玉君当爹又当娘,没少为她们收拾烂摊子,因此他一看这几朵金花的惊惶神色,就知道她们又闯祸了。他容色平静,“不是说你娘亲病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姐妹一致看向红八。
红八:“……”
真没义气。
好像先前吵吵嚷嚷要十个八个弟弟妹妹的不是她们似的。
红八吞吞吐吐地说,“就是,我们,在楼里放了点鸳鸯散。”
昆山玉君眉头都没动。
“……哦?”
众女面面相觑。
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
自从娘亲回来之后,父亲也不再整日闭关,博弈,弹琴,焚香,赏雪,品茗,摘梅,雅趣至极,跟一个隐居公子没什么区别,她们渐渐也体会到世人称呼父亲为“太上之玉”的含义。
她们小时候对父亲是又敬又畏又心疼,他既承担了娘亲生育她们的无私天性,又肩负了父亲的责任,教她们吃饭,穿衣,说话,修行。
然而九朵金花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理阴影。
父亲找不到娘亲,在她们七八岁那年,第一次发疯,撕碎了无数张娘亲的画像,纷纷扬扬白了一片,把她们吓得不轻。
后来父亲就开始闭关了。
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最后甚至到了无法辨人的地步。
直到转世的娘亲回来。
父亲比她们想象中要更快清醒。
看着父亲这张冷静深邃的面孔,姐妹们心里头都有些发毛——她们很难猜透昆山玉君此时的想法,仿佛那些脆弱和软肋统统消失。
现在,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位三千岁的老祖,他的经历、手段、心思、行事意图,她们无从得知。
上一篇:我道侣是APP拼来的
下一篇:原来全家就我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