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沐猫
“咱们恼也没法子,现在先让人备下解暑茶,跌打药,等万岁爷发落了他们再让人送去。”
“是,姐姐说得对。”
小钮钴禄氏道,“今儿个日头这么大,要是中暑了,本宫肯定要找惠嫔算账!”
小钮钴禄氏忙命人去备了解暑茶和跌打药。
康熙等阿哥们跪了一个时辰,才把他们喊进了书房里。
大阿哥和太子身上衣裳都被汗打湿了,加上先前厮打的时候身上的伤和灰尘,模样狼狈不已。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头都不敢抬起来。
“可清醒了?”
康熙眼神在两个儿子身上扫过。
“回皇阿玛,儿臣知错了。”
胤礽涨红着脸说道。
胤褆也道:“儿臣知错。”
“知错?”
康熙怒极反笑,他背着手站起身来,手指着胤礽和胤褆,“你们两个一个都已经当阿玛了,一个岁数也不小,到了这个岁数竟然还因为口舌之争打了起来,这事要是传出去,朕都觉得丢人。”
胤礽和胤褆低着头,两人脸燥得通红,都觉得尴尬。
打的时候是痛快,刚刚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脑子是真清醒了。
今日这事说出去无论是谁都没脸。
“皇阿玛,是儿臣不是,儿臣不该一时动怒,就和大哥动手。”
胤礽撩起袍子跪下,“今日之事错在儿臣,不在大哥,请皇阿玛责罚。”
胤褆心里一紧,心道太子真是心机,他这一跪一说,倒是显得他这个当大哥的心胸狭隘,不会做人。
他忙也跟着跪下,“皇阿玛,不是太子不是,是儿臣一时糊涂,错拿太子打趣,请皇阿玛责罚。”
康熙把他们俩的心声听得明明白白。
是又气又觉得失望。
他手指着太子和胤褆,“好,既然你们都要朕罚,朕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来人!”
“奴才在。”
梁九功应声道。
“将太子和大阿哥拉下去,一人二十大板。”
康熙绷着脸,说道。
书房里瞬间鸦雀无声。
外面跪着的胤福等人更是瞬间瞪大眼睛。
打板子?!
几个阿哥互相使眼色。
胤禟冲胤祺挤眉弄眼:“五哥,皇阿玛来真的?”
胤祺皱眉:“你老实点儿,皇阿玛既然说出口,难道还能有假。”
兄弟俩正交换眼神时,太监们拉着大阿哥和太子出来了。
有人拿来长凳和板子。
大阿哥和太子虽尴尬丢脸,却都不敢说什么,老实躺下去。
反倒是几个打板子的太监哆哆嗦嗦,不敢动手。
平日里打大臣也多得是。
可那是大臣,打便打了,他们还得送点儿东西给点儿好处。
可这是大阿哥,这是太子。
大阿哥也罢了,太子可是皇上亲自带大的,毓庆宫上下都是皇上替太子挑的人,早些年为了太子出痘,毓庆宫更是发落了不少人。
现在万岁爷动怒的时候把太子给打了。
回头要是万岁爷息怒了,后悔了,这事还得了。
“梁九功!”
书房里传出康熙的隐怒声。
梁九功会意,心里叫苦,对那些太监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打!”
太子闭上眼睛,“公公们打吧。”
大阿哥不愿学他,但也闭上眼睛,一副任由你们发落的样子。
太监们深吸了口气,狠了心,咬牙扬起板子。
“啪啪啪”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胤福等人跪的更端正了,一个个都不敢抬头,更不敢侧目去看太子和大阿哥挨打。
等二十板子打完,太子和大阿哥下来的时候脸都白了。
“如今可知错?”康熙又问了一遍。
“儿臣知错。”太子和大阿哥回答道。
康熙深深扫了他们一眼,“朕只当你们真知错,这回先放了你们,日后若是再犯,定然不像今日这般轻易过去。”
“是,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太子和大阿哥说道。
康熙定定地看了眼太子,眼神复杂,随后才离去。
他一走,院子里众人总算是可以起来了。
胤福身板一向结实,可饶是他,跪了这么久起来都有些踉跄。
此时已近黄昏。
康熙免了众人下午的课,众人也都没有什么喜意,互相搀扶着回去阿哥所。
太子看向大阿哥,虽没说什么,可眼睛里的敌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大阿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要面子,不肯叫人搀扶,回到自己院子里,才露出吃痛的神色。
大福晋早听说大阿哥被皇阿玛罚跪又打板子,心疼不已,忙对花叶道:“去取一身棉麻衣裳来。”
她伺候了大阿哥换了一身棉麻衣裳,饶是她动作再轻,大阿哥也疼得满脸是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
“先上后面的药。”
大阿哥紧握着手,深吸一口气说道。
大福晋含泪道了声是,拿了金疮药给大阿哥上药,太监们也不敢真下太重的手,可万岁爷就在书房里面听着,他们也不敢不打实了,二十板子下来,皮开肉绽不至于,可红肿淤青却是难免的。
“爷,福晋,钮贵妃娘娘送了解暑茶和药过来,惠嫔娘娘也送了药来。”
刘启正在门外说道。
大阿哥没出声,大福晋便做主,“把药都收起来,解暑茶送进来,让人打赏了便是。”
“是。”刘启正答应道,将解暑茶给了花叶。
大福晋给大阿哥上完伤,见他疼得身上这身衣裳也都被冷汗打湿,越发心疼,“太子也是,身为弟弟,竟不知尊敬兄长,连累的您挨了一顿罚。”
胤褆笑了一声,“这顿罚倒也挨的值得,今儿个太子是吃了个大亏。”
“您说的是?”
大福晋露出不解神色。
胤褆直起身要喝解暑茶,一动作就拉扯到屁股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大福晋忙端了茶,喂了他喝了。
胤褆喝了茶,这才舒服多了。
他道:“今儿个明相在早朝上说起太子和米思翰家婚事的事,这事吹了,皇阿玛不许,还不许人再提起太子婚事。”
大福晋一听,心里也有几分喜意,“当真?若是如此还真是一件喜事。”
“可不是。”
胤褆道:“我看,这回提起这事也试出了皇阿玛的心意,皇阿玛估计不打算给太子挑选权贵人家的女儿当太子妃。”
大福晋唇角露出笑意,“这是好事,太子本就势强,倘若再来个势力雄厚的太子妃,岂不是叫人忌惮?”
胤褆微微颔首,“我也是这么想。”
他握紧了大福晋的手,摸了摸她凸起的肚皮,“你且放心,他日我定然叫你享福。”
他话语里有雄心壮志,也有柔情满肠。
大福晋耳根微红,反手握住大阿哥的手,“妾身有您这句话,便是吃再多苦也不怕,只盼您日后以身体为重,不可再有今日这种事了。”
大阿哥笑了笑。
两人对视一眼,虽没说什么,可情意尽在眼里。
“胤福如何了?”
安妃对阮烟问道。
阮烟叹了口气,“得亏钮贵妃送了解暑茶过去,没中暑,只是跪了那么久膝盖都青了,多宝说走路的时候都吃痛呢。”
安妃听了少不得心疼,道:“这回他们也是遭了池鱼之殃,大阿哥和太子斗法,连累了他们。”
“谁说不是。”阮烟低声道:“这回是罚跪也就罢了,他日不定是怎样呢。”
“妹妹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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