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沐猫
如果真要是李氏做的,她不可能这么惊讶!
李氏要是有这样好的演技,何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个格格。
阮烟心里越发疑惑。
这事难道真的不是李氏做的?
那会是谁干的?
她不由得将眼神看向产房。
不是李氏,是大福晋?
为了一个小小的李氏,让自己早产,这可不值得。
阮烟感觉这事越发透着古怪,总感觉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
就在阮烟思索时,产房里走出了个宫女出来,对着众人行了礼,道:“诸位娘娘,我们福晋说了,我们福晋相信这事绝不是李格格干的,麻烦诸位娘娘再好好查查,免得冤枉了好人,放纵了坏人。”
宫女的话叫众人都有些错愕。
阮烟更是下意识和安妃交换了个眼神。
这大福晋的话,叫她们很是意外啊。
但凡女人,就没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
李氏身上有嫌疑,旁人为她说话不叫人奇怪,大福晋为她说话,这才叫奇怪。
李氏也错愕地看向产房的方向。
她跪在地上冲产房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多谢福晋,多谢福晋。”
“大福晋都这么说,那李格格想必真和这事没关系。”
阮烟皱眉说道。
小钮钴禄氏心里直想骂娘,这大阿哥后院的破事,怎么要叫她们来擦屁股。
这下好了,不是李氏,这事越发糊涂了。
要是她们几个连个真凶都查不出来,回头怎么和万岁爷交代?
惠嫔心情复杂。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不是李氏最好。
“那这件事,难不成真是芝麻油自己长脚了?”宜妃嗤笑了一声:“今儿个天色可不早了,要不然明儿个请个喇嘛来做法问问。”
阮烟白了宜妃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风凉话。
她捧着茶盏,“李格格是清白,可没人说这个宫女是清白的。”
她的眼睛如刀子似的盯着双喜。
李氏也下意识地朝双喜看去。
她怔了怔,突然间反应了过来。
芝麻油不见,不是她作的,就只能是双喜!
“是你!”
她猛地站了起来,扬起手给了双喜一巴掌,“你陷害我!”
双喜一下被打得摔在地上,脸颊一下红了。
鬓发上的海棠花簪子也落在地上,当啷一声轻响。
“不、不是奴婢,奴婢怎会做这种事?况且当时,奴婢也在格格身后,哪里来的机会做这种事?”
阮烟淡淡道:“你是没机会,可你的同伙难道没机会?”
倒芝麻油的不可能是当时在大福晋身后伺候的人,但却或许是旁人。
一个人负责偷芝麻油,一个人则负责去下手。
里应外合。
“你还有同伙?!”李氏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宫女会陷害自己,面容都狰狞了,上去就想撕了双喜。
小钮钴禄氏忙叫人把她们拉开,眼睛瞥向双喜,“来人,把她拉下去,严刑拷打,定要问出同伙是谁!”
双喜一下慌了。
她跟着李氏,李氏对她不错,平日里连粗重活都没干过,哪里受得了刑。
“格格,救命,奴婢知错了,这事真不是奴婢干的。”
双喜抓着李氏的裙角,不住地求饶。
李氏这会子恨不得把她生吃了,哪里肯帮她,一脚踹开双喜的手,“滚,我险些被你害了,你还想要我帮你!你就等着受刑吧!”
双喜惶惶然,浑身发抖。
几个嬷嬷要把她拉下去时,双喜尖叫道:“我说,我说是谁叫我干的。”
“站住。”
小钮钴禄氏出声道。
嬷嬷们停了下来,松开了手。
双喜落在地上,浑身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
她眼睛满是红血丝,手指指向绿萝,“她,是她叫我偷出格格的芝麻油。”
绿萝万想不到双喜就这么把她供了出来,一下懵了。
惠嫔瞧见她的面容时,气得脸都红了。
这不也是她给大阿哥塞的人!
“不是奴婢,奴婢怎会害福晋?”
绿萝跪下,连忙辩解:“福晋对奴婢那么好,奴婢报答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害福晋?况且,奴婢害福晋有什么好处?”
“你当然有好处了!”
双喜这时候为了保住自己,什么话都敢说,“你是惠嫔娘娘给大阿哥的人,可福晋叫你在她院子里伺候,你不乐意,便想害福晋,再把事情栽赃到我们格格头上,这样,等事情查到我们格格身上,我们格格被处置了,福晋又要坐月子,不能伺候大阿哥,你自然就能出头了!这都是你告诉我的!”
众人顿时哗然。
花叶等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花叶朝绿萝走过去,扬起手啪地一下给了绿萝一巴掌,“福晋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报答’福晋?!”
阮烟一下想明白了。
她先前还在想除了李氏,还会有谁想害大福晋。
思来想去都没明白。
但现在,这双喜这么一说,她就懂了。
这绿萝是惠嫔给的人,也就是说格格预备役。
先前阮烟等人不知,才想不到她头上去。
现在知道了,哪里还想不通。
这个人,心是真的毒,一箭双雕,害了大福晋,毁了李格格,她就能出头了。
“事情应该水落石出了。”
阮烟看向小钮钴禄氏,又看了惠嫔一眼,“这事,谁派人去告诉万岁爷一声?”
惠嫔脸色十分精彩。
她先前打了太子的人,显然是怀疑太子害了大福晋,现在结果却是她给大阿哥的人谋害皇家子嗣……
即便没有先前的事,这事到了万岁爷跟前,她都得吃挂落,何况她还闹出先前的事来。
第245章 第二百四十五声
“既这么说,是两个宫女所为?”
康熙手里转动着佛珠,眼皮垂着,这些年来越发威严,便是平日里一言一行都叫人有心惊胆战之感,何况此事。
“是,此事妾身和诸位姐妹们查清楚了,已经将那二人拿下。”
惠嫔低垂着头,手在隐隐发抖。
她没敢说那绿萝的事。
宫女坑害大福晋,还能把事推到大福晋身上,若是查出绿萝是她安排给大阿哥的人,不知万岁爷如何盛怒。
若是阮烟在此,定然要感叹一番,这惠嫔胆子真是肥。
这种事都敢隐瞒。
胤褆并不知内情,被康熙命人传过来,虽脸上燥得通红,却也道:“皇阿玛,此事是儿臣不是,儿臣御下不严,也是儿臣错怪了太子!”
胤礽半截路上的时候已经从凌普口中得知内情。
此时见惠嫔只字不提绿萝,眼睛一转,道:“错怪不错怪的倒没什么,大哥同孤乃是兄弟,偶有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孤不明白那宫女好好的,为什么要害大福晋呢?”
他顿了下,道:“大福晋素来宽和,仁慈之名便是孤也有所听闻,总不可能是那两个宫女突然发了疯要害大福晋吧?”
惠嫔心突地一跳,牙齿咬着下唇,神色微变。
太子似笑非笑,眼眸好似不解,等着她答疑解惑。
大阿哥眉头紧皱,神色不悦。
康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转动佛珠的动作停下,手搭在几上,佛珠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惠嫔。”
惠嫔脸色一白,不敢隐瞒了,“万岁爷,那宫女之一是妾身赏给大阿哥的人,因着嫉妒,才生出此等毒计,想一石二鸟,害了大福晋和李氏。”
胤礽心里冷笑,看了胤褆一眼,飞快收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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