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修仙,法力无边 第154章

作者:言言夫卡 标签: 升级流 爽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大师兄不是已经元婴了吗?不是出剑可以斩化神了吗!为何会没有感知到树上的动静?”虞绒绒叉腰怒道:“你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傅时画素来伶牙俐齿,别人说一句,他非要说十句不可。然而此刻却乖巧极了,还默默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无辜,却不敢还口一句。

  虞绒绒又想起了什么,捞了一把自己的鞭子,只是粗粗一看,便已经看出了什么,不置一词,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傅时画追到门口,却吃了个闭门羹。

  第二日,虞绒绒换上了一袭鹅黄的漂亮衣衫,十六月很是喜欢这样的颜色,凑过来欣赏了一番。

  傅时画若有所思,摸了摸鼻子,度过了没有被搭理的寂寞一日。

  第三日,虞绒绒穿了一身明黄的明艳衣裙,头上缀满了浅金色的发饰,招摇至极,整个人像是最鲜嫩又华贵的金茶花。

  十六月虽然早就见识了虞绒绒的各种宝石发钗,当然也得到了虞绒绒的热心馈赠,但这一次还是被她闪瞎了眼。

  她迟疑道:“小虞师妹素来最喜欢五颜六色,怎么今日突然换了个风格?”

  虞绒绒若有所指道:“当然是因为黄宝石和黄钻石招财啦。你也知道的,我们虞家重财,别的也就算了,财气是不能断的。这样的浅金黄色看到了吗?看出来这是什么的颜色了吗?”

  十六月和阮铁的眼睛都快看成了对眼,两人贫瘠道只有修行的小脑瓜里空空如也,于是一起摇头。

  虞绒绒恨铁不成钢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金子的颜色啊!”

  十六月和阮铁恍然大悟,再看到不远处听了个全须全尾的大师兄,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奇怪怪,却也不敢多问,只蹑手蹑脚同手同脚地走开。

  虞绒绒扬起下巴,目不斜视地从傅时画面前走过去,再走回来,仿佛生怕他看不到自己头上的金灿灿。

  傅时画:“……”

  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四日,绵延了三日的盛大篝火终于缓缓熄灭,二狗长出了一身新的漂亮羽毛,但羽毛的毛边边已经重新被烤焦,小龙崽喷了太多火,一龙一鸟对视一眼,彼此嫌弃,鼻子不对鼻子,眼不对眼地互相冷哼一声,到底还是一并进了小篮子里,继续一睡泯恩仇。

  粉色剑舟也已经重新升腾了起来,十六月和阮铁正在和这几日新认识的朋友们挥手告别。

  柳黎黎连行李都收拾好了,但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跳上剑舟与他们同行。

  诚然,或许踏上剑舟便是她最快地能见到这天下的途径,但却并非她想要的方式。

  她到底还是想要用自己的双脚,用自己的剑舟,去丈量这片土地,再堂堂正正站在虞丸丸面前,告诉他自己已经看过了天下,却还是最想看到他。

  虞绒绒这一日依然穿着浅黄衣裙,她笑眯眯地所有人打了招呼,有礼貌地告别,甚至互留了传讯符的递送路径,就是一眼都不看傅时画。

  直到剑舟原地而起,她铺好了自己的小软垫和小毯子,多半个人的位置都没留,还捞起了二狗和小龙崽睡觉的小篮子放在身边,才要入定去修炼……

  一袭青衣很是不讲道理地占据了她的所有视线。

  虞绒绒顿了顿,很稳重地一言不发,就准备用闭目的方式来抵御傅时画那张过分漂亮的脸。

  但闭眼之前,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灿烂的金黄。

  短暂的沉默后,虞绒绒重新睁开了眼。

  却见傅时画单膝跪在她面前,有风吹起他的衣摆和发梢,他不知何时把自己头上的墨玉发环也换成了黄宝石材质的,在阳光下实在显得过分璀璨,更是让本就眉眼招人的青年变得更加招摇肆意。

  虞绒绒盯着他的发冠看了一会儿,再慢慢对上他的视线,有些生硬道:“干嘛?”

  傅时画笑得眉眼弯弯,在虞绒绒面前摊开手。

  他的掌心是一块纯净漂亮的,用一整块黄宝石直接雕刻出来的漂亮步摇,不仅通体都黄灿灿,末尾还巧夺天工地堆了几朵漂亮的金茶花,仿佛花满枝头,灿烂满园。

  饶是虞绒绒见过太多华贵发饰,在见到这只发簪的时候,目光也还是稍顿了顿。

  “抱歉弄掉了你的发饰。”傅时画轻声道:“这是赔礼,还希望小师妹笑纳。”

  虞绒绒慢慢从他的掌心抬起眼,再微微侧过头,抬手将原本插在上面的一只发簪取了下来。

  傅时画心领神会地将手中的步摇插在了她的发端。

  虞绒绒到底没有什么闹别扭的经验,如今傅时画赔礼也到位了,道歉也到位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找点话题的。

  所以她有点好奇地问道:“所以为什么大师兄也换了这个颜色的发环?”

  傅时画收回手,完全不介意虞绒绒铺的软垫只够一个人。他的手才从她的发髻上落下,又从她的胳膊下穿过,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自己取而代之地坐在了她刚才的位置,再稳稳地让她落在了自己的怀里。

  虞绒绒一时错愕,低呼了一声。

  十六月和阮铁闻声转过头来,目光一顿,又飞快转了回去。

  至于此前就被虞绒绒冷哼过的耿惊花,则是用一声回敬的冷哼替代了转头,连眼皮子都没掀起来。

  “这个啊。”傅时画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手圈住她,另一手拨了拨她黄宝石步摇上垂落下来的碎花珠翠:“自然是雕刻你这一枚步摇的时候,剩下的边角料。”

  虞绒绒愣了愣。

  便听傅时画贴近了她的耳边,带着笑意再继续道:“既然要招财,不如……一起招。”

第155章

  和傅时画怄气了三天,虞绒绒其实也没怎么睡好,所以她在傅时画耳鬓厮磨的奇怪问题和环绕周身的熟悉气息里,昏昏沉沉地在傅时画怀里睡了过去。

  梦里都还是他的那些声音。

  “说起来,招财需要什么特殊的步骤吗?我们之间需要先定下什么契约吗?否则我招的财,去不了虞家,岂不是白招了?”

  “小师妹觉得我的新发环如何?是不是与你的极搭?”

  “以后我还可以雕其他颜色的步摇和发钗,每年生辰的时候……”

  生辰啊。

  虞绒绒梦见了自己许多次的生辰,她的生辰在过去从来都是虞家一等一的大事,直到她进了御素阁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生辰,因为入阁的外门书卷上写,要舍去凡心,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要忘记自己的年岁,不要惦记这样的俗世之事。

  一开始她是极不适应的,还会去小厨房央求一碗长寿面。

  有那么一两次,她也遇见过心软的厨娘姐姐,但更多的时候,她则是在冷嘲热讽中被驱赶出来。

  如此这般,到了现在,她自己都快要记不起来自己的生辰了。

  是了,她的生辰确实快要到了。

  可是傅时画如何知晓的?

  还是说,他说那样的话,不过是一个凑巧?

  虞绒绒很快就陷入了更深的沉睡,这些凌乱的思绪敛去,仿佛沉入水中的石子,在涟漪散去后,便回归沉寂。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但在沉眠后,她在将醒未醒的时候,竟然又跌落进了另一个梦境。

  这一次,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有一棵树,一棵松梢剑阵中的树。

  树边有瑶池,池上有红纱半搭,空气中好似还带着些娇声莺歌的痕迹,一袭素衣的和尚端坐在树下,分明在红尘之中,满身尘埃,然而抬眸看来之时,却仿佛依然明镜高台。

  梦中人不会有如此清晰冷静又柔和的目光,虞绒绒不知这是何处,却也隐约有了些猜测,再向对方行礼道:“净幽前辈。”

  ——本应随菩提宗的叫法称大师的,但既然净幽已经被菩提宗除名,又与四师伯有这样一段未解之缘,前辈自然是最何时的称呼。

  净幽翻腕向前,示意她坐下。

  虞绒绒落座,目光却落在了他的空空如也的手腕上。

  没记错的话……那里本应有一串菩提珠。

  她曾经洒了一串菩提珠于悲渊海中,渡化了沉海之中的无数魂灵,但那并非是净幽的菩提珠……

  注意到她目光的顿挫,净幽也不遮掩,只坦然地注视她的双眼,道:“我的菩提珠留在北荒弃世域了。冒昧入你的梦境也是为了此事,我从北荒弃世域中取来了一样东西,我想……或许你需要。”

  “本想传讯与你,但传讯终非稳妥之举,入梦虽冒昧,我却也不敢在此处提及那样事物。不日我将亲自送来天虞山小楼之上,届时,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虞绒绒已经猜到了他之所指为何,她稳了稳心绪,才道:“前辈请讲。”

  净幽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想去看看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哪怕再少。”

  他对她的所有了解,都是从她自己的话语中所来,除此之外,甚至他对她的真正认识,都是在她身陨神灭,只剩下了一缕神识之后。

  他已经走过了所有她提过的其他地方,她说在松梢剑阵种树,他便去做那一株树,她带了点隐秘的哭腔说北荒弃世域里牺牲了许多她的师弟妹们,所以他去杀穿了那一处弃世域,再扔下了一串菩提珠。

  所有他所知道的地方,他都已经踏遍,唯独只剩一个小楼。

  “我不能保证。”虞绒绒郑重道:“但我会尽全力争取。”

  净幽终于轻轻勾起了唇角:“那便劳烦小师侄。”

  梦境没有直接破碎,虞绒绒起身,路过瑶池之时,只见红纱一侧,原来瑶池之中种满了荷花,粉白的饱满花朵绽放开来,仿佛一帘幽梦。

  “小师侄要带一朵走吗?”净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虞绒绒的目光落在那些漂亮的花朵上,道:“前辈不是会亲自送来吗?”

  一声轻笑从她身后响起,她的视线重坠漆黑,如此下沉后,虞绒绒猛地睁开眼。

  粉色剑舟正在缓缓下降,而她还在傅时画的怀中。

  她不由得一惊:“我睡了这么久吗?难道已经到了?”

  顿了顿,她又低声道:“大师兄……不会肩麻吗?下次,可以叫醒我的。”

  “有人喊着此处的酒好喝,一定要落地买几壶再继续。”傅时画道,再换来了耿惊花的一声不加掩饰的冷哼。

  然后,他轻轻捏了捏虞绒绒的脸颊,道:“怎么会麻呢?如果麻的话,岂不是白瞎了我这每天早上挥的一万下剑和这一身修行。”

  虞绒绒狐疑道:“你什么时候挥一万下剑了?我怎么没见过?”

  傅时画的声音更低了些,几乎是擦着她的耳廓:“那你要见吗?可是我挥剑的时候,通常都是不穿上衣的。如果小师妹坚持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

  虞绒绒:“……”

  ???

  明明在梅梢雪岭的时候,她也和二狗一起扒在窗口看了许多不穿上衣的剑修们的漂亮肌肉,但、但换到傅时画这样说,她甚至只是想象了一下,脸就腾地一下变得绯红了起来。

  两人之间分明还隔着许多布料,但对方胸膛的触感却还是在这一刻无限放大,给了她的脑补提供了许多详实的素材。

  虞绒绒:“……”

  可恶,想象具象化了啊!!傅时画的目光也变得更意味深长了啊!!!

  剑舟恰好停下,虞绒绒不敢久留,找到了绝佳的借口,飞快从傅时画怀里挣脱出来,同手同脚地跑了。

  傅时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