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林望舒:“那就开始吧……”
说完这个后,她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脸来。
闭上眼睛的她,只觉得这夜凉了起来,空气中的风吹在脸上的触觉变得轻了起来。
她还听到了墙根缝里蛐蛐的叫声。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也许能逮到好品种卖钱……
陆殿卿应该是俯首下来了,她感觉他的气息就在面前,有热气轻轻喷在她脸上,这让她脸上有些痒。
她好像还听到了他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清晰而稳定。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怎么就想起来那个上辈子的陆殿卿。
在晨曦中,提着整齐的公文包,一丝不苟地走出院子,神情轻淡地对她颔首,有时候两个人会在胡同里走一段,走到胡同口,道一声再见,便各自离开。
他就是这样一个陆殿卿。
她突然好奇起来,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她就看到陆殿卿浅淡的眸子就在眼前,就那么专注地看着她。
呼吸就在她鼻间萦绕。
他显然没想到她突然睁开眼睛,微怔,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他的样子,一下子忍不住笑起来。
陆殿卿有些狼狈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林望舒努力憋着笑:“我……我有点不适应……”
陆殿卿瞬间抿起唇,神情冷漠。
林望舒:“对不起,我就是想着你平时的样子,我心理上一下子没能接受,就是刚才突然就忍不住……”
说实话,有些尴尬。
她脑子里的陆殿卿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理智冷静的邻居,不动凡心,不近女色。
突然就和她这么亲近,她心理上还没有接受这个变化。
陆殿卿对此保持缄默,眉眼不动如山。
林望舒有些愧疚,讨好地说:“陆殿卿,你不要生气,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陆殿卿闷声道:“还是先别试了。”
林望舒却越发不好意思了:“再试试嘛,我刚就是突然脑子里一转,笑场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陆殿卿。”
她觉得自己像是讨好主人的哈趴狗,背后还摇着尾巴的。
不过没办法,谁让她笑场了呢,这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你去看唱戏,人家一本正经唱着,你突然笑场,别人能气得把你轰出去。
陆殿卿:“你先回去吧,被人看到,他们会传闲话。”
林望舒看看四周围,根本没人出来。
她干脆拉着他:“我们来这里!”
这地方有槐树挡着,不会被人看到。
林望舒:“好了,重新来,我今天非要亲成!”
陆殿卿被动地被她拉着,也不说话,但也没反抗。
林望舒:“你现在,弯下腰,不然我够不着你。”
他太高了,比大部分男人都高一些。
他却依然站在那里,站得笔挺,也不弯腰,只是垂首静默地看着她。
林望舒无奈了,总不能亲下巴,那可不算!
她左右看,最后终于看到墙根底下几块破砖头,她就要跑过去。
陆殿卿:“你干嘛?”
林望舒:“我搬几块砖头垫着脚就能够着你了!”
陆殿卿太阳穴抽动:“你——”
林望舒迈步就走。
陆殿卿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别搬了。”
林望舒:“那我们怎么亲?”
陆殿卿却在这个时候,骤然俯首下来。
猝不及防,他亲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触觉在唇间弥漫,还没等林望舒想明白,他已经撤离了。
犹如被羽毛轻轻扫过,有些残余的痒,但软软暖暖的。
林望舒懵懵的,都没反应过来,她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陆殿卿:“好了。”
他的声音喑哑,也很低,几乎是气声。
林望舒脸上火烫,她看着他,却发现,他脸好像也红了。
所以他虽然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其实也和她一样很不好意思吗?
陆殿卿:“林望舒,回家去吧。”
不知道是夜色太浓,还是林望舒的心在跳,她发现他的声音竟然很好听,低沉的声线,犹如大山深处隐隐松涛之声,悠远宽厚,撩动人心。
林望舒咬着唇,点头:“嗯……”
第27章 (家庭会议)
林望舒几乎是挪回家的,她腿软。
她想起来刚才陆殿卿亲自己的样子就腿软。
她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少年时眉眼冷淡的陆殿卿,又想着三十多岁那个持重严谨的陆殿卿,每一个都不该是会亲自己的人,每一个都仿佛距离自己很遥远。
现在,他却亲了自己。
蜻蜓点水,过后了无痕迹,但是那一刻的温热,却印在了她脑子里。
林望舒叹息,心想我不该这样,我是什么人,我可是结过婚的,我又不是十几岁小姑娘,而他,只是一个两辈子童子鸡。
我应该进退自如才对。
可问题是做不到啊!
她深吸口气,心想也许是因为陆殿卿这个人,她太熟了,又太陌生,突然拉进的距离她还是不适应,也许慢慢适应就好了。
总之在婚姻生活中,她必然才是那个主角。
林望舒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手帕上仿佛还带着陆殿卿掌心的温热,热乎乎的钱,五十块钱。
她终于有了真实感和踏实感。
看来他急于履行做丈夫的责任,那她就先拿着好了。
林望舒又想起,自己将来如果能顺利考上大学,她工作过五年,按说应该是带着工资上大学的,倒未必要花他的钱。
当然了,不花是不花,但他的钱自己必须把控在手里的。
上辈子林望舒就是太不在意钱了,以至于雷正德竟然乱搞。
当然这也没办法,雷正德是做生意的,她如果不操心商场那一摊子事,她是很难把控住他的钱的。
陆殿卿就不一样了,他是死工资,就算家族分得的钱,也都是固定的,这个很好掌控。
林望舒又想起后来陆殿卿参与国家工业外贸采购的事,其实她宁愿要一个清贫死工资的丈夫,也不要一个出轨的暴发户男人,但看来他就是注定要走那条路了。
当然了,陆殿卿的不近女色是经过历史证明的,倒是也不用太担心。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过去了家中,一进家门,恰好迎头碰见黑着脸的她大哥林观海。
林观海一看到她:“你去哪儿了?这么晚了?”
关彧馨也扑过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们都出去找你一圈!我听说你和陆殿卿一起出去的,还跑去胡奶奶家,人家说根本没见你人影!”
林大靖赶紧拿着火铳要捅开炉子眼,给她热饭。
林望舒轻咳了声,郑重地说:“爸,妈,哥,我有一个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关彧馨:“怎么了?”
林望舒:“我这两天找了一个对象。”
关彧馨:“对象?”
林观海皱眉:“你不是说没成吗?”
关彧馨却明白了:“香椿芽是人家送的?”
林望舒点头:“对,所以我们谈了对象!”
关彧馨有些无奈:“人家给你香椿芽,你就谈了对象,你可真行!谁啊,怎么不带回来看看?你这个时候这么晚了出去就是和他处去了?你好歹也得给家里人说一声!”
林望舒看看窗外,没人,让宁苹关紧了门,这才说:“我再宣布一个重大消息。”
关彧馨:“你说吧。”
林望舒:“我和他今天领证了。”
她这话一出,满屋子顿时沉寂下来,只听到炉子烧煤时的细碎噼啪声。
林观海脸色难看起来:“你说什么,你领证了?和谁?对方是不是骗子?你是不是被人家逼的?”
关彧馨:“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死丫头,你说清楚啊!”
林望舒:“是陆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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