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吞鱼
潮声乡的那些被阿苦保存下来地神庙里的物件也都摆好,归位。
舒棠又和神滚了两天床单,爬起来看见扫把在飞、水在天上飘的时候, 舒棠还以为自己肾亏亏出了虚影, 结果发现是神在打扫卫生。
神当然不会亲自动手。
舒棠一直觉得自己是霍格沃茨在逃魔法师。
试问,谁看见一只会飞的扫把不会蠢蠢欲动呢?
她跑过去想要骑那把扫把, 才抓住骑上去,就被扫把打了一下辟谷。
舒棠:?
舒棠人生第一次, 体验了被扫把追着打的滋味。
上一次还是五岁那年被狗撵。
她抬头, 就看见了屋顶的神撑着下巴, 懒洋洋地看着她。
他一勾手, 扫把就回到了他的手里。
舒棠:……
霸道家庭煮夫惹不起,舒棠捂住辟谷,再也不捣乱了。
神庙如今神像归位,打扫干净后,终于完整了。
不过,舒棠还是很想知道——
舒棠:“亲爱的,神像究竟还有什么作用?”
她对神的那没说完的半句话耿耿于怀。
神明牵着舒棠到了神像前,然后说道,
“伸手。”
舒棠狐疑地伸手手。
神像上,就平白多了一根红线。
被神牵引了过来。
某种意义上,神的“真身”是这座神像。
神垂眸看着她,念了一首,很古老的诗。
“双眸望月牵红线。
奕奕天河光不断。”
神把红线缠在她的手腕上,
“有人正在长生殿。
暗付金钗清夜半。
千秋愿。”
神明抬眸:
“年年此会,长相见。”
神庙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很静谧。
神明长长睫毛扫下撩人的阴影,外面的落花安静地飘进了木窗。
神说,“牵红线,定姻缘。”
姻缘两个字一出来,舒棠就突然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神也一眼都不眨地看着她。
然后垂下了眸子,将红线在她的手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舒棠心里的小鹿开始撞,咚咚咚的。
神说,“姻缘线会绑在一起,生生世世不会解开。”
无论转世多少次,只要她在这尘世间,红线的另外一端,神都会找到她、出现在她面前。
——百次千遍。
年年此会,长相见。
对于阿苦而言,噩梦一般的转世分离——
神明甘之如饴。
永生是一场漫长的跋涉,可人鱼其实并不在意。
因为对于人鱼而言,他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早就习惯了在黑暗里跋涉,就像是舒棠说的——这是一只不知道痛的人鱼。
他不会放手,偏执又疯狂,会几百年、几千年地纠缠着她。
但是人鱼爱她。
所以,如果她如果觉得永生无趣又无聊,她可以一世一世地轮回,失去记忆、体验数次不同的人生,然后由神去找到她、重复无数次重新爱上、相知相恋的过程。
神可以护她百世无忧。
舒棠:泪目,感动。
舒棠:“可是,亲爱的,你为什么要给我打一个死结?”
不会打结的神低头一看:……
神:“在结难逃。”
舒棠:“……”
神变了,不仅变狡猾了,还会用谐音梗了。
*
神像归来后的第三天,彻底摆放好,“请神”的流程就走完了。
神今天要回到神像里休息,这是时隔很久之后,舒棠第一次和神分开。
——毕竟舒棠之前一直在神滚床单。
不是在床上滚,就是在园子里滚,不仅亲密无间,而且时常负距离。
突然间神要回神像里了,舒棠还挺不习惯的。
家里空空的,好不容易休息,舒棠打算出去溜溜。
下午,舒棠去接叔叔出院——
舒棠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您说,要是有一天钱不够花了,做哪一行,来钱快?”
是的,因为红线的事,舒棠开始想那个她准备留到50岁再去纠结的问题了。
舒建山还以为是自己零花钱给少了,于是问舒棠是看上了哪款车了,因为舒棠的钱都可以花三辈子了,怎么可能缺钱?
舒棠:“不想买车,就想搞钱。”
舒建山狐疑道,“怎么突然开始说钱的事了?干坏事了?”
舒棠叹了一口气:“您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这是开始想下下下辈子的事了。”
舒棠问:“您说,有没有什么三千年的稳定收益投资项目?”
舒建山:……
舒建山:“投资阎王爷吧,那个来钱快。”
但是他还是很敷衍地给了一点建议:
“我那儿有一些古董字画,都搬走吧,几百年后你就变卖家产,也能糊口。”
他好像很接受舒棠日后是个败家子的设定,自从关系和好之后,舒棠就从长辈的心尖宠,变回了小时候的人憎狗嫌。
他就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手,把舒棠赶走了。
临了,又想起了什么,又把舒棠招回来了。
舒棠揣着手溜回来。
舒建山:“不是说带人回来见见我和你婶婶么?这都节目结束了,几时带人来?”
舒棠 舒棠突然间想起她叔某种意义上挺势利的,比方说从前贺英柏就因为身家不过十亿屡遭嫌弃,前段时间想找舒棠联姻的家庭,也因为男方资产不过二十亿,被她叔背地里批评想吃天鹅肉;反倒是看上中洲某位巨富之家,但是看了一眼,因为对方长得丑,立马转头就痛骂牵线人。
他突然间这么关心让她带人回来——
舒棠:“您不会想给他五百万离开我吧?”
舒建山:?
舒建山:胡说!我哪有那么小气,我想给五千万试探来着。
舒棠语气像个早恋的初中少女,十分倔强:“那不行,我死都不会和他分开!”
舒棠:主要是绑定了生生世世,死了也分不开呐。
舒棠揣着手望天,“那就明天吧,叔,我在考虑要不要和他锁死几千年,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舒建山:?
说实话,他每个字都认识,为什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
舒棠溜溜哒哒走了。
浑然不知道她叔以为她迟来的叛逆期到了。
她晚饭去了《恋爱进行时》的庆功宴蹭了一顿。
郭导问:“祝延呐?”
舒棠:“闭关去了。”
众人:……
和大家告别后,她又回到了神庙里。
这天晚上的神庙很黑。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
上一篇:我靠仙女人设,纵横诸国
下一篇:年纪轻轻当了反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