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吞鱼
舒棠:说实在的,大热天的抱着怪降温的, 就是太大只了, 有点重。
*
猜字游戏的赢家是舒明悠和贺英柏。
毕竟怎么说这俩都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默契呢?
只是, 舒明悠注意到了,贺英柏频频朝着舒棠的方向看。
其实自从那个长发青年出现之后, 贺英柏这几天就开始神思不属。
他开始查祝延、开始频频投入过多的关注在舒棠身上, 就连和舒明悠说话, 都在走神。
这些舒明悠都看在眼里, 虽然窝火,但是一点也不伤心,毕竟舒明悠的目标是符生玉——和贺英柏现在也并没有挑明,还不算是情侣关系,节目当中,都以兄妹相称。
看见他今天赢了,却仍然走神的样子,舒明悠叹了一口气,
“英柏哥哥,小棠从前喜欢了你十几年,我一直很羡慕她的痴情,如今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果然,贺英柏微微抿唇,不说话了。
“人总是容易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就很容易失去真正喜欢的人,你说对吗?英柏哥哥。”
从前这个“兄妹”,就很适合舒明悠拿来气舒棠,现在也让舒明悠有了可趁之机。
舒明悠:“你还记那一盒千纸鹤么?当时是舒棠不好意思给你,就让我拿了她的,假装是自己的送给你。说起来,还是来上节目前的事——她心里,一直很喜欢你。”
果然,贺英柏动摇了。
因为那千纸鹤有九百多只,一大包,亲手所做。
当时贺英柏很感动于舒明悠的真心,震撼世界上还有这么纯洁真诚的女孩子,和那个只会花钱的舒棠不一样。
太单纯,太不做作了!
当然了,舒明悠没有告诉贺英柏的是——那一大包千纸鹤,是舒棠九块九包邮买的。
舒明悠嫌弃放在家里碍事,就送给贺英柏了。
舒明悠看着贺英柏出去了,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舒明悠事事不顺,几乎都要以为从前那种顺风顺水是她的错觉了。
而且舒棠越来越被关注,她爸爸打电话问了几次,就连她爸爸在公司的事情,也因为搞错批次的丑闻曝光,变得举步维艰起来。
舒棠,好像是脱离了打压和压抑,重新变回了那个光彩夺目的自己。
舒明悠很敏锐,隐约有一些感觉。
可是她不敢直接去对付祝延,她只能想办法把他们俩给分开——只要那个男人不帮助舒棠,那舒棠想必也会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手心。
*
果然,舒棠中午的时候,见到了贺英柏。
贺英柏开口就是:“千纸鹤……”
舒棠:你终于发现是九块九包邮的了?
不对……
舒棠想起了那个狗屎剧情。
她九块九包邮的千纸鹤,似乎是剧情里面,贺英柏对舒明悠动心的主要原因。
舒棠:救命!
贺英柏:“你上次问我还爱不爱,是我一直没有想清楚,你是真的喜欢他么?还是因为……”
因为上次的不爱别揪蝉事件,贺英柏反思过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感觉的,所以来揪蝉了。
舒棠看了看他:想象力很丰富啊。
要是小说里的那个舒棠,的确是不可能放下十多年的感情。
毕竟从几岁喜欢到二十岁,跨越了整个青春期。
但是偏偏是舒棠。
她想了想,直接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某站,搜索:贺英柏x舒棠。
就连舒明悠和舒棠的cp都上了热门,几乎每一个cp都有人嗑,就是没有贺英柏的。
找了半天,终于看见了他和舒棠剪辑在一起的视频了。
视频画风如下:
《舒棠和那男的》
《如何拒绝和一个不熟的男人搭讪》
《高贵仙女和路人》
那男的·贺英柏:??
舒棠把手机一放,摊手,“你看,路人都看得比你清楚。”
“对了,千纸鹤是九块九包邮买的。对你,我可没有折一千只的耐心。”
贺英柏被打发了出去,终于在“舒棠和那男的”的巨大打击之下清醒了。
一抬头,就看见了祝延。
长发青年穿着衬衣,宝蓝色的袖口有种别样的优雅。
贺英柏自嘲一笑,
“她十几年的喜欢都那么轻易地改变,你不怕她也快速移情别恋?”
对面的长发青年却开口了,“不会。”
神的视线扫过了贺英柏:其实如果不是这个人类和舒棠有一段姻缘线的话,深海之主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神缓缓地说,“因为,我从未把她的心意视如敝屣。
贺英柏彻底僵住了。
灰蓝色的视线锐利而漠然,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毕竟是神的“家臣”,一丝丝贺家人的血脉气息,神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神冷漠地说,“贺家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他开始考虑收回那一丝丝的庇佑了。
“家臣”,也就是世代供奉神的家族,他们不得信仰第二位神明,在神的面前,是和神侍、仆从一般的存在;作为交易,神给他们庇佑、护持家族长盛不衰。
这是一种由来已久的关系。
然而这位神明对于自己的家臣,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也许是因为七百年前,神就是被世代供奉他的“家臣”所背叛。
不得不说,其实当贺英柏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头上就已经开始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神对“家臣”已经失去了任何感情,却还有着纯然的利益交换,以及支配权。
很短的时间里,神灰蓝色瞳孔直视他,读取了贺英柏的记忆。
他看见了几岁的舒棠屁颠颠地追在了贺英柏的身后,却被推倒;
看见了十几岁的舒棠当众表白,结果被贺英柏打掉表白信、被当众嘲笑的窘迫;
看见了舒棠一次次追在他的背后,又被贺英柏嫌弃的低落;
……
——那是过去,还有未来。
神看见了他明明朝三暮四,却还要假意温柔,等舒棠嫁给他,却被他打着夫妻的名义利用殆尽。
最后等到她进了监狱,还要带着嫌弃的眼神去看那个舒棠。
虽然神知道:那个眼神痴迷、毫无自我的人,并不是现在的小人类。
但是神还是被激怒了。
贺英柏感到背后发毛,明明眼前的青年还是清冷无害的样子,可是莫名地,让他感觉眼前的不是个人,而是什么不可言状的恐怖存在。
他倒退一步,听见了神天籁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开,神说:
“你该死。”
力若千钧的一句话,几乎让烙印下“家臣”印记的这个“贺家人”腿一软,差点跪下。
巨大的恐惧一瞬间将他包围,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要将他吞噬。
幸好在这个时候,舒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仿佛是被死死按在了水缸快要浸死的人一下子浮出了水面,贺英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感觉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一回。
舒棠从后面抓住了暴怒的神的手,问他,“祝延,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仿佛是洪水一样的黑气,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神收回了让人觉得恐惧的视线,那双差点就要了那个家臣的命的修长好看的手指,抓紧了舒棠的手。
凶兽变得很柔和,只是视线看向贺英柏的时候,像是从冰水里浸泡过的。
神被激怒了。
神本来就对“家臣”没有任何感情,七百年后被贺家的贪欲唤醒,本就让神的状态极不稳定。
当年海怪的浊气侵蚀了重伤的神,本来可以靠着神力驱散,结果被家臣的背叛。
从此之后,浊气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神。
而恶欲滋长浊气,神接触的恶欲越强,浊气就越壮大。
与其说神是被贺家的贪欲唤醒的,不如说是被壮大的浊气折磨醒来的。
浊气,是会让神成为堕神、失去理智的东西。
神厌恶家臣无止境的欲望,但可笑的是,神需要依靠信仰和还愿的神力。
神知道,贺家人对他,又惧又恐,又贪婪又狂热,像是千百年来所有的“家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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