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金三
顾澈棍棒一指:“谁敢与我过招?一人,三人,十人,吾皆不惧!”
声音铿锵,不掩狂妄。
原本旁观的汉子对视一眼,顿时五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齐上。然而不过片刻,地上就倒了一堆。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趴下的。
顾澈收势不减,目光如炬:“还有谁?一起上!”
剩下的汉子不再顾忌,齐齐攻击,这一次也只是将倒下的时间延长了一点点。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顾澈将手中的圆木棍舞了个花:“怎样,可信了?”
“信了信了。”众人异口同声。
忽然有人问:“东家,你还开镖局吗?”
顾澈犹豫。
汉子立刻道:“东家您还这么年轻,你学了一身武艺,难道甘愿待在这个小地方。”
其他人还有些懵,但也有两个聪明的,赶紧附和:“是啊东家。就算为了你练武受的苦,也不该如此消沉。”
“东家既然有了妻儿,不为您自己想,也想想您的儿子。”
“东家!”
顾澈手中木棍落地,发出一声清响,似有些迷茫:“可我独木难支。”
出声劝顾澈的三个汉子立刻道:“东家若是不嫌,我们愿追随东家。为东家豁出性命。”
大祸中活下来的人,除了运气,还有脑子。
他们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被人压着打了,那么,很有必要寻找一位主心骨。
其他人慢半拍,但也反应过来,单膝跪地,学着抱拳:“我们愿追随东家。”
“这…”顾澈一脸为难,“习武很苦。”
“我们不怕苦。”
顾澈:“我很严格。”
“尽听东家指教。”
顾澈:“走镖可能有性命之危。”
“我们不怕。”
怕,怎么不怕,谁不怕死。但比起被一群流民砍死,他们更想有勇气拼杀。总得带一个走才够本。
顾澈一脸挣扎,最后一咬牙:“罢了。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他把面前的汉子扶起:“大家都起来。”
他看着汉子:“还没问壮士名姓。”
汉子抱拳:“回东家,我叫郭华,24岁。”
“东家,我叫邓显儿,今年23。”
“东家,我叫……”
两日后,长远镖局成立,还在招募新的人。顾澈新买的两座宅子顿时住了六七分满。
而长远镖局除了招走镖人员,还招打扫的妇人。顿时有不少妇人聚在镖局前。
陈保这位县太爷打那儿走过,羡慕坏了,如果衙门招人也这么多人报名就好了。
也不是百姓们不向往官家饭,只是陈保开出的月银太低了,而且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再有流民攻城呢。
被天林军践踏后活下来的百姓都很没安全感。
相比之下,长远镖局的东家武艺高强,且识文断字,不但管吃管住,还教授武艺,更让人向往。
东家说,现在还没开张,等走镖了就给他们结算银钱。
不少十岁出头的男娃也想去,可长远镖局只要青壮。他们没办法,只好半路堵人,双腿一弯,手一伸抱着顾澈不让走。
于是顾澈只能无奈同意。因为人员增加,他又重新买了一座宅子。
陈保:“……”
旭日东升,偌大的院子内,一群汉子整齐划一的操练,气势恢宏。
“三娘,你在干什么?”妇人板着脸,不善地盯着躲在墙后的少女。
宋三娘咬着唇不吭声。
妇人气道:“东家好心招你进来干活,你就是这么回报东家的?”
“怎么回事?”一道声音打断了妇人的愤怒。
两人看到来人,面色一变:“东家。”
妇人忙道:“宋三娘偷看其他人练武。”
宋三娘头埋的更低了。
“想学就光明正大学,不过不要忘了自己的活计。”顾澈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妇人傻眼,宋三娘眸光骤亮。
上午时候,镖局众人操练,晌午休息,下午出去跑圈,顺便帮着老弱修缮房屋。
没办法,陈保当初召集人把城中死去的百姓火化已经不易,后面衙门实在拿不出钱,请不了人修缮县城。商人视惠县为危险之地,暂时也不肯来。所以县城里萧条得很。
孤儿寡母做不了重体力活,有人帮衬好的多。这一家做完了,顾澈又带着人去下一家。
他们走后,老人抹了抹眼,对孙女道:“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如果有熟悉顾家的人在,就会发现长远镖局的操练,每日行为跟曾经的顾家军何其相似。
作者有话说:
今天状态不太好QAQ,所以只更一章,小天使们不要等了喔。
第57章 赈灾内情
顾澈在惠县操练人手,叶音他们也没闲着,王氏带着方白他们努力卖点心,顾庭思教导顾朗习武打基础。
叶音操练邵和他们一行人。臭蛋叫苦不迭,音姑娘怎么这么狠。
反而是有事没事念叨叶音“坏女人”的邵和,一巴掌拍臭蛋头上:“你懂个屁。”
他低声把惠县被流民屠了的事说了,这事根本压不住。
“现在你们不好好学,遇到流民就等死吧。”
臭蛋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抱怨了。
另一边太子一行终于抵达淮南,实施赈灾,流民被安置,每日有人在灾棚施粥。
长长的队伍里,有两个男人交换了眼色,他们身后跟着女人,孩子。
只是女人孩子的头发虽然蓬乱,衣裳也破,身上却没有臭味,捧着碗的手,指甲干干净净。
终于到他们打粥,男人忙道:“官爷,我都饿了三天了,你能给我多打点吗?”
新米熬的白粥稠稠的,里面撒了咸菜碎,十分可口。
士兵给男人打了满满两大勺,男人还道:“官爷,再打点吧。”
士兵不悦。
男人哽咽道:“我还有受伤的老父老母,他们不能来排队领粥。”
“官爷,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士兵只好又给他多打了一勺,男人这才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慢着。”
士兵恭敬道:“卫大人。”
卫濂上下打量着男人,看着男人手里的碗,问士兵:“怎么给他打这么多?”
士兵忙道:“卫大人,这人的父母都残了,排不了队。”
男人点头哈腰:“是是。官爷心善可怜我。”
卫濂直觉哪里不对,待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时,卫濂忽然出手,扒开男人褴褛的外衣,里面竟然是柔软而崭新的棉布。
卫濂怒喝: “抓起来。”
“爹,不要抓我爹。”
一旁的小女孩忽然哭喊,妇人想捂她的嘴已经晚了。
卫濂面色铁青:“一起带走。”
见此状况,人群中有人悄悄退出了队伍。
太子知道此事后大怒:“这群为富不仁的家伙,都现在了还想占便宜。”
卫濂蹙眉:“殿下,现在怎么处理?”
总不能把人杀了。可就这么放过,实在不甘心。
太子沉下脸:“既然他们喜欢当灾民,就如他们所愿。”
卫濂垂首:“是。”
尚存的街道宅子外,一家七口哭声连天,眼睁睁地看着官兵搬走他们的财物。
围观者不解:“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堂堂富绅去跟灾民抢食被逮住了呗。”来人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活该。”
众人大惊,“这么有钱还想难民的口粮呢。”
“可不嘛。”说话的人忽然软了语气:“咱们太子殿下是好人呢。”
堂堂一国储君亲临灾地,亲自守着赈灾粮。听说以前的赈灾粮不但是陈米,大部分还发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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