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延琦
不过打个飞地而已,他竟然也如此封矿么?
然而直到并临城夏的某一瞬……
她终于想了起来。
什么,原来时间已经到了???
等等,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然而,为时已晚。
……
~~
第二日,燕姝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然而起床之时,还是觉得腰酸背疼。
她仿佛变成了一只软脚虾,走路都无力。
只好偷了懒,叫忍冬帮她拿了帕子擦脸,又穿了衣裳。
身为主子跟前近身伺候的,忍冬也隐约猜到了昨夜情景,此时只体贴问道,“主子早膳想吃什么?”
毕竟昨夜消耗太多,燕姝早就饿坏了,立时报起了菜名,“想吃虾饺,蟹黄包,牛肉饼,鸡丝云吞,还想再来一碟莲子糯米糕,和黑芝麻糊。”
忍冬吓了一跳,道,“您吃的下这么多吗?”
哪知话音才落,却听殿外传进一个声音,“吃不下还有朕。”
紧接着,便见宇文澜踏进了殿中。
忍冬几个吓了一跳,忙垂首行礼。
却见君王一脸心情大好的模样,直接来到主子榻前,含笑问道,“朕陪你一起用,还想吃什么?尽管叫。”
燕姝瞥了他一眼,但见他身上的团龙袍整整齐齐,不由奇怪道,“陛下今日没去早朝吗?”
宇文澜嗯了一声,“已经下朝了,特意回来与你一道用早膳。”
眉眼间皆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语罢又问,“那些够吗?可还有想吃的?”
燕姝眼珠一转,点头道,“有啊。”
他便颔首,“那就叫他们去准备。”
燕姝便对忍冬道,“再来一道拖汤鸭子,一碟碎炒乳鸽,一盘云片豆腐,再来一道酥油茄子。”
哼,好歹是件人生大事,得把昨夜花出去的力气都吃回来才是。
宇文澜听在耳中,默默颔首——
不错,昨夜的确是他的人生大事。
~~
如此,忍冬便忙叫人去膳房吩咐。
没过多久,美味佳肴便都一一送了来。
燕姝腿还软着,不想走路。
宇文澜索性直接将她抱去了桌边,看得忍冬几个忙脸热转头。
啧啧,主子吃个饭,陛下都要抱。
也太宠了吧。
宇文澜默默嗯了一声。
宠就宠吧,反正是他的女人。
如此,两人便吃了起来。
唔,虾饺外皮柔韧,内里的鲜虾仁脆爽鲜甜;
蟹黄包一咬一包汁水,鲜的叫人说不出话来;
牛肉饼与鸡丝云吞正是燕姝想吃的味道,莲子糯米糕和黑芝麻糊,甜到了人心里。
更别说拖汤鸭子,碎炒乳鸽,云片豆腐,酥油茄子这等御膳级菜品,自然是好处的没得挑。
吃到了好吃的,燕姝心间十分开心,不忘给宇文澜夹了一只虾饺,道,“陛下尝尝这个,味道真是不错。”
宇文澜便嗯了一声,尝了起来。
唔,虾饺不错。
难得的是她,居然主动与他分享美味了。
尤其此时并不是在刻意讨好,有事求他。
看来突破了最后一道隔阂,两人的心也终于越靠越近。
正这么想着,却见她又给他夹了只蟹黄汤包,一只莲子糯米糕,还亲手舀了碗芝麻糊。
“陛下再尝尝这些吧。”
宇文澜颔首道好,便喝了一口芝麻糊,又吃了一个莲子糕,直觉甜到了心间。
心里还在感叹,一夜之间,她竟变成了贤妻良母娇软体贴的模样?
哪知却听她心间道,【罢了,如今既然是我的男人了,也该对他好点。】
【多吃点好的,也好可持续发展。】
宇文澜,“???”
第53章
什么, “可持续发展”?
宇文澜一头雾水,这又是何意?
正疑惑着, 却见燕姝拿春饼卷了勺碎炒乳鸽, 又舀了碗带着肉的鸭汤,齐齐送到他面前,笑道, “陛下昨夜辛苦, 再吃一些吧。”
咳咳,这两样可都是补肾益气的佳品。
想他一开始势头便这么猛,可别一下用完才是, 该好好从饮食上找补找补。
宇文澜,“……”
好吧, 他大约明白了,那句话应该是要他细水长流的意思。
不过……这就是她多虑了咳。
——想他已经攒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细水”,也不会那般轻易用完的。
如此想着, 昨夜的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 宇文澜心间愉悦, 拿起她卷好的春饼吃了起来。
唔, 这鸽子肉炒的鲜辣可口, 卷在春饼里真是相得益彰。
吃完春饼, 再喝一碗汤,顿觉鸭肉炖的软烂入味,汤也是鲜美可口, 令人十分熨帖。
宇文澜直觉周身舒适。
——总而言之, 从前的阴影已经彻底远离。他的人生也已经迈入全新的阶段。
舒坦。
~~
大臣们无不发现, 君王今日心情很是不错。
不止思路清晰处事决断, 与他们说话时,目中甚至带着笑容,令人颇为受宠若惊。
见此情景,待到大事忙完,翰林学士邹墨中趁机问道,“不知陛下近来可有逍遥公子的消息?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嗯?
宇文澜立时挑眉,“邹卿为何如此问?”
邹墨中道,“臣只是奇怪,若非出了什么事,这位公子为何这么长时间还未出新作?距离上次那本都已经一个多月了。”
嗯?有一个多月了?
宇文澜觉得奇怪,明明常常看到燕姝在写。
稍想了想,终于记了起来——
她上回出话本子还是关于娈童案一事,距现在确实已有一个多月了。
这期间,她写过关于秦安公府儿媳妇与下人厮混的故事——因为他灌醉秦安公世子提前爆出,便没有出成;
她还写了一个寡妇与亡夫旧友缠绵又纠结的爱情故事——因为关乎穆夫人的隐私,也没有出……
而前两天又一直在看如意坊的热闹,大约没有再写。
昨晚好不容易提了笔,又被他抱到了榻上……
他于是道,“大抵她有比写话本更要紧的事,一时没有顾上吧。”
邹墨中却皱眉道,“对一个专门写话本拿稿酬的人来说,竟然还有比出话本更要紧的事?”
话音落下,却见君王皱眉道,“邹卿这话,怕是有失偏颇。除过写话本,人生还有许多其他大事,夫妻合鸣,生儿育女,哪一桩不要紧?难不成要她整日提笔,不能有些其他的乐趣?”
邹墨中一顿。
——这明明在说逍遥公子,怎么君王就忽然不高兴了……
他只好忙垂首道,“陛下所言极是,是臣失言了。实则是臣近来被那帮书商们逼得有些心急,才一时口不择言,还望陛下恕罪。”
这话一出,君王面色才缓和了些,又问他,“书商们又如何逼你了?”
邹墨中叹道,“他们为了抢到逍遥公子的新书,整日堵在臣家门口,一见臣回家或是出门,便立时围上来问。甚至还有外地的书商,直接在臣家门口打起了地铺……臣这几日都险些进不了家门了。”
宇文澜,“……”
竟是如此疯狂?
好吧,如此听来,邹墨中也确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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