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伊
“之前说了,您把课本给我,我买三张邮票。”
女干事想说不用了,已经给过钱了,但是姜舒兰放下两毛一,自己撕了一张外埠特殊邮票就离开了。
女干事目送着两人背影,喃喃,“这是遇到了地主家的傻闺女了。”
出手这么阔绰。
等一离开邮局,彻底走远后,瞧着没人,姜舒兰拿出这个之前那个课本。
她心脏砰砰砰跳,翻开了课本,果然刚一翻,课本里面就顺着夹页掉出了两个东西。
周中锋眼神变了。
但是他,并未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姜舒兰。
姜舒兰捡起两个邮票,她仔细观察了,就是那种普通邮票啊。
甚至,没有之前她选的外埠特殊邮票好看。
但是!
此刻,弹幕却一片震惊。
[卧槽,卧槽,之前低估了低估了,这竟然是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四方联,四方联啊,四张!!]
[有什么区别吗?]
[一看就是外行了,你们要是关注集邮的就能发现,近些年拍卖会上拍卖的全国山河一片红。
基本都是一枚一张,就这种一张都能拍到二十多万,你们算算这四方联能值多少钱?
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而是完整、完整四方联,这才是稀缺性!]
弹幕一阵安静。
突然再次被一条弹幕打破。
[这个四方联,没有另外一枚价值高。]
[胡说八道,一枚全国山河一片红,怎么会比得上四方联。]
[我没有胡说,你们看舒舒左手单独拿的那一枚邮票。]
[都是一片红啊,要说区别都是横着和竖着的区别了。]
[对,就是横着,你们不了解集邮行业,我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三十年,太熟悉了。
舒舒手里那个横着邮票叫大一片红,相对于小片红因为地图宝岛错误,还售卖了一批出去。被人指出后才收回邮票,但因为发现太晚,仍然有一部分流落在市场。
而大一片红却完全相反,在印出后就内部发现错误,直接销毁,并没有流落市场。
而现今市场上,一共才九枚大片红,堪称绝版,而最近一次拍卖会上,大一片红被拍卖出了一枚千万的价格。]
随着这一条弹幕的发出,整个弹幕彻底安静了下来。
[卧槽,那舒舒手里这个是大一片红??]
[九枚之一?]
[单枚价值千万?]
[五毛钱买到的?]
随着这最后一条弹幕的发出后,整个弹幕彻底安静下来。
姜舒兰也呆住,她手里拿着的一个四方联邮票,一个单枚邮票,价值加起来超过千万?
钱多到极致,姜舒兰反而有些没概念了。
她不知道千万是多少钱,她只知道她爹娘为了给她攒嫁妆,两人紧紧巴巴攒了二十多年,才攒了五百多块。
就这,还是他们磨盘大队少有的富贵人家了。
就他们家这条件,攒一个五百块要二十年,攒十个五百块,怕是要两百年了……
更别说千万了,姜舒兰觉得想要攒够千万,他们全家人生生世世攒钱,没有尽头的那种。
想到手里这个邮票的贵重性,姜舒兰手抖了下,邮票跟着飘落。
周中锋眼疾手快将邮票给接住了。
姜舒兰抿着唇,声音在颤,“接得好。”
周中锋,“??”
不就是一个被淘汰了的破旧邮票吗?
怎么这般胆战心惊的,活脱脱跟它们多贵重一样。
“你很稀罕它们?”
除了这个,周中锋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了。
姜舒兰点头,“是,极为稀罕!”她接过邮票,珍惜地放在兜里面。
周中锋没看出来这邮票有什么特殊性,倒是将之前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这书里面夹着的有邮票?”
女干事看不出来,他却是能够看出来的。
姜舒兰找的那个借口,根本不是为了书而来,而是为了这个邮票而来。
姜舒兰想了想,她也不想骗对方,但是她能看弹幕提醒这个消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因为一旦说了,不止是周中锋知道,怕是连弹幕前面的人也能知道了。
姜舒兰紧张地捏了捏指头,低声道,“我不想说,你能别问吗?”
她不想骗他。
周中锋蹙眉,但是却选择尊重姜舒兰的意见,“遇到困难了?”
不敢说。
这姜舒兰摇头,她语气斟酌,“我和别人可能不太一样,我以后可能还会遇到这种情况,能不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要求,“能不能都别问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两人站在巷子口,冷风呼呼地刮着。
吹得她额前发丝凌乱,露出光洁莹润的额头,细细弯弯的眉毛,以及黑白分明的眼睛,清艳又漂亮。
周中锋呆了下,他移开目光,嗯了一声,“我不问,不过你遇到问题可以和我说。”
姜舒兰没忍住笑了,不自在地扭了扭手,接着道,“周中锋,我跟你商量个事呀!”
明明那么冷硬的名字,从她口中叫出来,却带着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我想把邹跃华赔的那部分钱放家里。”
她想来想去,身上的陪嫁钱不能动,周中锋给的彩礼也不能动。
只有,邹跃华赔的这个钱,算是白来的,而且不是各自的陪嫁和彩礼。
这部分属于意外之财,倒是可以留下给家里人应急。
她现在就怕,自己把家里的钱全部带走了,家里万一遇到点事情,是真的没法子。
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单身的时候,是已经结婚了,做出决定的时候,需要双方共同商量下。
周中锋也是家庭的一份子。
周中锋以为是什么大事,他想了想,然后说,“我没意见,你自己做主就好。”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家里的钱你做主。”
姜舒兰摆手,“我晓得的。”对方既然信任她,她也不会辜负对方的信任。
轧钢一分厂家筒子楼家属院儿,这会邹老太太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把那两室一厅里里外外翻了三遍都没能找到,最后再看着那空落落的五斗柜被翻开的钱盒子。
邹老太太一屁股瘫在地上,哭天抹地地干嚎,“哪个天杀的来我家偷钱了?”
三百多呢!
自从前儿媳妇离婚了后,她过来跟着儿子过日子照看孩子,一年多了扣扣巴巴,才攒了这么点。
结果,一下子都没了。
家属院筒子楼就这么大,房子挤房子,就一个隔断墙一个门帘子算是两家人。
所以,别说干嚎了,就是打个喷嚏,隔壁家里都能听到。
这不,一听到邹老太太在干嚎,隔壁大晌午围着炕桌吃饭的人,顿时支棱起了耳朵。
有爱看热闹的婶,饭也不吃了,直接揣个棒子面儿饼,夹着大拇指粗细的大葱,就那样咔嚓咔嚓啃巴起来。
朝着邹家门口走。
这好家伙,还没进去,就站在筒子楼的走廊道外面,一眼就看到邹家那屋内一片狼藉。
八仙桌靠背椅倒一地,箱子盒子大喇喇敞开放在堂屋,衣服也是乱糟糟地扔在地上。
大伙儿纷纷倒吸一口气,惊道,“老太太哟,你这家里是遭贼了啊?这般乱糟糟的?”
邹老太太儿子邹跃华前段时间才升了副厂长,所以大家对她也格外客气。
毕竟,这副厂长这个官算是他们这栋筒子楼最大的官了。
这一问,邹老太太哭得更厉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可不是没了!全没了,家里连生活费都遭贼偷了。”
这话一落,门口的邻居们顿时面面相觑。
还真遭贼了?
有人不信,探头过去,说道,“不能吧?咱们这家属院十几年都没遇过偷儿,更何况这早上咱们家属院儿的筒子楼可是有人的,没看到陌生人进来啊!”
昨儿的轧钢厂连夜赶工一批轧钢,抽的人几乎是他们这栋筒子楼的,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去加班去了。
这不,白日里面都在家补觉。
更别说还有孩子们闹腾,别说进贼了,就是进来个陌生人,他们不认识都会上去拽住唠嗑两句。
你是谁呀?来找哪个亲戚啊!
倒是有人聪明,帮忙分析,“老太太,你钱什么时候丢的?”
这话问得邹老太太一愣,她仔细回忆起来,“昨儿晚上我看还在。”
她穷了半辈子,儿子出息了,自从手里攒点钱,她就像是个貔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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