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伊
不过是个没权没势没钱的穷当兵的。
以后,结婚过日子,有姜舒兰的苦头吃。
他们两人一走。
自然就只剩下姜舒兰和周中锋两人,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没了外人需要张牙舞爪。
姜舒兰瞬间松开手,拉开距离,“抱歉,先前利用你了。”
周中锋捏了捏空落落的指节,他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问道,“得罪了一个大厂长,你不后悔吗?”
通过江敏云对邹跃华的巴结,能够知道,邹跃华地位不低。
所以,她才会临时抢了姜舒兰同志的相亲对象。
说到底,也算是他连累了她。
姜舒兰摇摇头,她躲邹跃华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
她抿着唇,轻声问道,“你呢?错过了大学生相亲对象,你后悔吗?”
她其实不太明白,江敏云为什么会选择去抢了二婚的邹跃华。
而放着面前的年轻俊朗的周中锋不要。
周中锋也摇了摇头,他对江敏云并没有太多好感。
何况,这一趟相亲,并非他本意。
他目光在姜舒兰瓷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想到之前邹跃华的话。
她似乎遇到了困难?需要我帮助吗?
“你……”
周中锋话还未完。
一位穿着棉猴儿,系着格子围巾的中年女人,就跟着冲了过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蒋秀珍,她上来一手拉着姜舒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个蠢妮子,把邹跃华给骂跑了,我看你郑家那边怎么办?你真打算被对方抢回去当新娘子?”
姜舒兰和周中锋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门内。
蒋主任本就在气头,又站在姜舒兰的正对面,根本没看到侧面站在屋内的周中锋。
面对大嫂劈头盖脸地问话,姜舒兰懵了片刻。
接着想到,旁边还有一个外人周中锋在站着,不想让他看自己笑话。
姜舒兰便放缓了语气,攥着蒋秀珍的手,压低了嗓音,“大嫂,咱们去办公室说。”
这正如了蒋秀珍的意,她也不想让周围偷听的公社干事看笑话,她拽着姜舒兰便离开了204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气急,“舒兰,今儿的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真是打你翘屁股!”
姜舒兰都二十二了,大嫂还这样说打她翘屁股。
这是她小时候的窘事,每次挨打,就翘屁股起来。
只是——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周中锋。
就瞧着门内的周中锋有些忍俊不禁,视线还下移。
姜舒兰的脸唰地一下子红透了,窘迫极了。
一到办公室。
蒋主任刷的一下子关上门,同时,关上的还有公社干事们,八卦的目光。
姜舒兰脸上的热度才慢慢下去,就听见大嫂劈头盖脸道:
“舒兰,到底怎么回事?邹跃华虽然是个二婚,但是目前来说,已经是咱们能够到最好的条件了,你把他骂走了,你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有着藏不住的担忧。
姜舒兰早已经做好了,会有家人责问的准备。
只是,她并不后悔。
姜舒兰拽了拽蒋主任的袖子,声音糯糯,“大嫂,邹跃华不是好人。”
比郑向东更坏!
蒋主任先是皱眉,接着心一软,“你从哪听说的?他哪不好?”
姜舒兰不吭气了,她能怎么解释?
说她绑定了一个的弹幕系统?
知道了,自己若是嫁给邹跃华,不止自己,连带着姜家疼她的家人,一起搭进去?
最后全部都没有好下场?
最后,她更是被冻死饿死在路边?
这话肯定不能说。
蒋主任见舒兰不吭气,她揉了揉刺痛的眉心,她问,“还有,你怎么会进错相亲办公室?江知青又怎么会和邹跃华一起?”
姜舒兰想了想,把之前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大嫂,我是被人泼了茶水,耽误了时间,又被换了门牌号,才走错门,相错亲的。”
她不喜欢邹跃华是一回事,但是被人算计又是另外一回事。
“什么?”蒋主任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一拍桌子,“谁算计的你?”
不等姜舒兰回话,她就突然道,“是江知青吧?她最后捡了个大漏,除了她,还能有谁?”
“不行,我找她算账去!”
自己白白辛苦牵线,跑关系,才争到邹跃华这个相亲对象,万万不能这样被人截胡了!
姜舒兰想拉,却没拽住,蒋秀珍向来是个火爆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有些头疼,想到解决了邹跃华,还有一个郑向东。
一想这,她就呼吸急促,姜舒兰推开窗户透气。
只是,她刚一低头,便瞧着窗户对面枯枝老槐树下,站着的一位身姿高挑,面容阴柔,极为俊美的男人。
男人冲着姜舒兰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志得意满,无声地说,“姜舒兰,你是我的!”
[卧槽,疯批美人儿大反派,他怎么也提前出现了?]
[细思极恐,知道舒舒相亲失败,故意在这里等着吗?]
[所以,他这是拿了巧取豪夺的剧本?就算舒舒相过亲,嫁过人,毁过容,断过腿,他依然对舒舒爱的深沉?到最后,不管舒舒什么样,他终究会把她迎回小黑屋,关起来绑起来,一个人静静的欣赏?]
看着那字幕,在加上对方无声的话。
姜舒兰小脸瞬间吓白了,砰——的一声关上窗,她在发抖。
郑向东、郑向东怎么来了?
第6章
姜舒兰好半晌,才从郑向东带来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无他。
姜舒兰对郑向东的惧怕是骨子里面,她二十岁第一次见郑向东的时候,他便丢了一条青环蛇到她面前。
看着她被吓得花容失色,郑向东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而她,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第二次,她见郑向东,他跟人在打家劫舍。
他凶狠得像一头狼,公社高中德高望重的老校长,在他手里没撑过一个回合,睁着一双不甘愤恨的眼,气得当场离世。
等她去校长家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以及心如死灰的家人。
她最敬重的校长,上午还在鼓励她,让她不要放弃温习功课,一定要坚持到高考来临的老校长,下午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她一辈子也无法走出那个阴影。
第三次,她见郑向东,郑向东当着几十号人的面儿,就直接大喇喇道,“姜舒兰,你要不要嫁给我?”
这一次,成了姜舒兰彻底的噩梦。
也成了姜家人的噩梦。
自打郑向东那话说了以后,姜舒兰再也没能甩掉他。
整整快三年,姜舒兰在家,他追到家里,姜舒兰相亲,他去破坏,姜舒兰出门,他跟踪。
彻彻底底让她姜舒兰,成了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姑娘。
没人敢娶她,没人敢要她。
在这样下去的结果,她只能嫁给郑向东。
可是,她不想嫁给他。
她怕他。
怕到骨子里面。
想到这里,姜舒兰突然站了起来,她紧紧地捏着指头,苍白着一张脸,喃喃道,“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
郑向东见那窗户被猛地关上,想到那一张吓得花容失色的脸。
他忍不住又大笑起来,他没急着离开。
而是站在大队部外面的枯枝老树下抽烟,他抽的是最贵的大前门,一包要八毛。
棉猴儿被他敞开了衣领,露出凸起的喉结。
随着吞云吐雾,把二流子的形象给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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