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当皇后 第119章

作者:沉琴绝酒 标签: 清穿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还真是应了她先前那句话。康熙睡觉,她就睡觉,康熙吃喝,她就吃喝。

  康熙吃药的过后,她也得擦药。

  这第一日,便是这般过去的。

  康熙恢复了些气力,姜鄢倒是觉得自己没有太大的气色。

  第一日的时候还好,只是身体软没有力气。

  可到了第二日,这后遗症就全来了。

  姜鄢从没有在这么短的时日里骑这么久的马。

  也从没有这样颠簸劳累过。

  当初是全靠着一股子意志力才撑过来的。

  现下康熙好了,她的身心都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自然是要将隐藏的问题一一暴露出来的。

  身上到处都疼,动都不能动。胳膊抬不起来,腿也抬不起来。

  康熙倒是能坐起来了,她却只能躺着,躺在康熙身边,不能随意乱动。

  太医瞧了,说是要好好将养几日,还要每日按摩,然后最少要七八日,才能重新站起来走动。

  都这样了,姜鄢干脆就躺平了。

  万事不管,全都交给康熙处理。

  李嬷嬷庆月松月都没跟过来,康熙身边服侍的人倒多,但康熙也不可能让旁人给姜鄢按摩。

  是以这按摩的差事,就全交到了康熙的手上。

  康熙还是很有些能力的,他恢复的比太医预计的要快得多。

  这流失掉的生命力惊人,恢复回来的力量更是惊人。

  康熙给她按摩,姜鄢都觉得康熙的手指有力极了。

  经常摁的她酸痛不已,过后又深觉舒坦。

  这一路过来,胤礽是跟着她一起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但胤礽不似姜鄢这样,他休息了一日便好了。

  毕竟是少年儿郎,身子骨好得很。

  康熙虽有旨意,叫他们不许来打扰。

  但姜鄢想着,胤礽担忧康熙的心情绝不比她少,他自来后,还尚未与康熙一叙。

  便在与康熙商议过后,将胤礽喊了来。

  姜鄢如今躺着最自在。

  她也不在意旁的,胤礽来了,她就将软枕放在身侧,斜倚在床榻里侧,康熙靠在床榻外侧,就这般见的胤礽。

  胤礽也知晓了姜鄢境况,来了便问康熙,而后又问姜鄢。

  康熙与姜鄢对视一眼,才笑道:“保成放心吧。朕无事了。你姨母也无事。”

  康熙如今按时按点吃药,有姜鄢盯着,一分一刻也不能乱。

  姜鄢这边有康熙帮她按摩着,也是无事。不过都是需要时日将养,自然不必叫胤礽费心的。

  胤礽在床榻跟前坐了。

  他来了这两日,先前未曾见上,等康熙休息好了才能见上。

  瞧康熙气色确实比先前好些。

  又见康熙唇上伤口已好了,他姨母唇上也只剩下一点点小小的血痂了。

  胤礽也不提这个,就只与康熙叙问些这里的事情,又同康熙说些京中之事。

  父子俩一别数月,各自双方都是有些事情需要交流沟通一下的。

  这一会儿说了半日,康熙就将胤礽留下来用午膳,然后接着叙话。

  康熙之前当着姜鄢的面问过派遣李德全悄悄回京的事情。

  李德全一一答了,康熙听了并无不妥,也就没有说什么,还表扬了李德全,说他做的极好。

  姜鄢那时听了,并未将索额图的事情说破。康熙如今尚在养病,她想先等一等看看再说。

  用膳的时候,康熙又问胤礽在京中情形,问索额图回京后的事情。

  胤礽不知道索额图单独找过姜鄢有过另一番说辞的事,姜鄢也没打算告诉他。

  胤礽自然是只将知道的事情说与康熙听。

  说姜鄢和索额图一同去找的他,然后他如何去找太皇太后,如何安抚众臣,如何筹划布置,如何启程,都一一同康熙说了一遍。

  康熙听着连连点头,只问了一声:“索额图是先去找的你姨母,然后再去寻的你?”

  胤礽不疑有他,跟着点了点头:“是的。”

  姜鄢也在一旁点头:“是这样。”

  康熙若有所思,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又与胤礽说了些别的话,然后便打发胤礽回去了。

  “既来了,外头战事朕如今交由你伯父全权处置。你不涉军事,但跟着去瞧瞧也无妨。”康熙给胤礽找了些事情做。

  胤礽应了是,领命而去。

  胤礽走了,两个人用完了膳,李德全收拾了膳桌,康熙还在琢磨方才的话。

  “索额图原来先是去找的你么?”康熙这话似乎也不是问姜鄢,只是对着她自言自语来着。

  姜鄢瞧着人都退出去了,李德全也候在营帐外头,不会再有人过来。

  姜鄢就把身侧的软枕拿掉了,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

  玩着床边帷帐上的流苏,轻声说:“是啊。索额图是先去找的我。”

  “他先去找我,和我说,皇上病重,让我收拾行囊,即刻随他来博洛和屯。他只叫我带着九阿哥,没有提保成半个字。”

  姜鄢缓缓的将前前后后的事说给康熙听。

  她现还翻不了身,玩着流苏,又用指腹去描摹帷帐上的刺绣:“皇上你说,不叫保成来,反叫我带着九阿哥来,索额图这是个什么心思呢?”

  康熙倒并不十分惊讶,也并不十分意外。

  只是将眉头蹙起来了:“朕病重时,他是主张要将此事告知皇太子的。至于来与不来,他未曾明言。朕那时被他和明珠吵得头昏脑涨,胤禔也在一旁说话,朕其实并没有太记得什么。朕当时不能十分动怒,怕对病势不利。”

  所以他们的话,便如过眼云烟,康熙什么都没记住。

  帝王只管唯吾独尊,只需要做他自己的决定就够了,这样的事情是,不需要听从臣子的建议。

  因此康熙按照他的想法悄悄写了诏书,下旨令索额图回京拿药,而后又排着李德全悄悄跟着。

  “朕其实是念着仁孝皇后,才会信索额图几分的。当时,若明珠回京取药,朕更不放心。裕亲王他们走不得,朕身边能用之人不多。哪怕他有私心,朕也还是用了他。”

  “他的私心,朕懒得揣度。”

  “不过,叫你带着九阿哥来,不是要对你和九阿哥不利。只怕是动了旁的心思。这药若有用,朕若活下来,自然是要治他的罪。朕的旨意,他未曾完全遵守。或者可拿九阿哥说事,朕会饶得他几分。”

  “可若这药无用,朕死了。你和九阿哥在此处,保成却在京中。话又是他去传的。这其中可做的文章就多了。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到了那时,朕的这两个诏书,只怕还未必有用。你和九阿哥,也未必能从此事中抽身。”

  “于他是乱局。但是于你们,甚为不妥。”

  须臾之间,康熙心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这些心思,姜鄢只在万枝春柳当下想过,后来惦记康熙,没有继续深想过。

  如今听康熙一分析,果然索额图对他们母子就没安好心。

  康熙轻轻抚她的脸:“你与索额图为此翻脸了?”

  他们来时,九阿哥并未过来。确实是如同他的旨意般,是姜鄢同胤礽一道来的。

  而且在暗处的李德全也并未暴露。

  康熙就猜想,是姜鄢自己发现端倪,然后自己搞定了索额图。

  只是不知是如何操作的。

  回想他们当日过来的样子,不像吵过架,也不像是翻脸。但也确实不亲厚。

  他的鄢儿,与索额图从来就不亲厚。

  保成也是,这些年都与索额图不亲厚的。

  “没翻脸。”

  姜鄢刚才只讲了一半,等康熙问完,姜鄢就将剩下一半讲了,“索额图这个人,甚是谨慎小心。他后来的说辞,将先前的话都圆了回去。”

  “我就猜想,他应是先不知道皇上让李德全悄悄回京了。后来我去见了李德全,他就知道了。因此我再回去,他的话就变了。”

  康熙冷嗤一声:“他在朝中便是这样。明珠圆滑,他比明珠更甚。交游广阔,党羽众多。”

  姜鄢心里有一个盘算,见话都说到这里了。

  便开口道:“皇上从前叫我协理宫务。我懒,不想做这些事。这些年也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后宫的事情,我从不干涉,也懒得插手。”

  “畅春园里,不但有皇贵妃的人,四妃的人更是比比皆是,还有好些鱼龙混杂的人。差事是办得好不会出错,可出身不定,也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

  “从前也就算了。她们将畅春园管的挺好的。我的万枝春柳都是我自己人就好了。”

  “可如今,有了索额图这事,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了。才转个身的功夫,这索额图的说辞就变了,这畅春园里的人不知根底,我着实是不放心。”

  “所以皇上,我有个想法,我可能得做一些改变了。动作可能还会很大。如果畅春园不改的话,我心里不踏实。回头再有这样的事,可怎么办呢?”

  姜鄢自然是最喜躺平的,可事关她和她儿子的性命,还有这畅春园可是康熙住着的园子,这般不知根底,姜鄢没法放心。

  自然是要大改。改了才能放心的躺平。

  康熙无有不依着她的事,听见这话,先就允了她随意,然后才问她想怎么改。

  姜鄢掰着手指与康熙说:“我是众妃之首,但也比不上皇贵妃。”

  她还没说完,康熙先道:“谁说你比不得皇贵妃。朕是尚未晋你的位分。你若想要,朕现在就下旨,晋你为皇贵妃。”

  “不用不用。”姜鄢连忙拦下了。她现在对皇贵妃三个字有心理阴影,这会儿是真不想晋位分。

  她换了个说法:“我如今虽然是众妃之首,但权势比皇贵妃还高,在众嫔妃里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