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卢
她没穿鞋,还坐在他的膝盖上,“下次还弄疼我,以后就都不让你碰我了。”
真是过分。
沈嗣又不是不知道她怕疼,还亲的这么凶做什么?
阮明姝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多半是仗着沈嗣说的那句喜欢她,她才如此威风。
可是阮明姝不知道,沈嗣给她的威风,是要她付出代价的。
沈嗣盯着她气色红润的脸,喋喋不休的樱唇,忽然之间他的拇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迫使她张开了嘴。
阮明姝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愣在原地,她口齿不清,话都说不出来。
沈嗣看着她被呛得透不过气,慢悠悠抽回了拇指,用手帕擦拭干净,镇定自若。
阮明姝觉得他好生变态,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便是连质问他的语气都弱了几分:“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眼睛水潺潺的,又惊又怕。
沈嗣发觉自己的洁癖在她身上就不管用了,他毫无诚意的说了抱歉。
阮明姝刚才被吓得不敢吱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明姝勉强定神,“再有下回,别怨我咬断你的手指。”
也不知沈嗣有没有在听,面无表情的。
阮明姝早就困了,都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帮她将衣裳穿的严严实实,她又要宽衣解带,熏香就寝。
阮明姝喜欢睡在里面,按照规矩妻子当睡在床榻外侧,半夜好为自己的夫君端茶倒水,可阮明姝没让沈嗣伺候她就不错了,是绝不会大半夜起身反过来照顾他。
两人同床共枕的几次。
都是她睡在里面。
沈嗣也识时务,没有叫她睡到外侧。不然阮明姝又要同他大吵一架,挫挫他的威风。
阮明姝踢掉袜子,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我睡了。”
沈嗣有些睡不着,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去隔间泡了个冷水澡,待消了下腹的火气,他才回到寝房。
阮明姝看起来好像睡着了,沈嗣迟早是要将这块肉吃到嘴里的,他爬上床轻轻搂住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根低声沙哑道:“睡了吗?”
阮明姝钻进被窝就没了困意,她的嘴巴还痛着,感觉喉咙也是痛的,她闭着眼睛,故意当没听见沈嗣的话。
沈嗣却没那么好糊弄:“你在发抖吗?”
阮明姝争抢好胜,他话音刚落便接话说:“没有!”
沈嗣低声笑了两下,轻而易举将装睡的人诈了出来,他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亲她。
阮明姝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怪异的感觉,像流鼻血那天那么奇怪。她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人拉到了怀中。
落下的红帐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的双手被扣在枕边,红绸软布缠在她着她的手腕,温柔细密的亲吻攻陷了她。
阮明姝不仅脑袋晕晕的,四肢也是软的。
深更半夜,芙蓉香浓。
值夜的丫鬟在走廊外听着屋内传来若有似无的泣声,低低的、细细的声音像是被人从喉咙里逼着挤出来的哀求。
王妃的屋子难得叫了几次水。
大半夜的够让人浮想联翩。
她的小腿无力抽动了两下,膝盖红了一片,浑身无力还是想逃,轻而易举被捉着摁了回去。
阮明姝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也根本就没想过沈嗣还有做这种事情的本领。她绷紧了脚指头,发丝被汗染得潮湿,嗓子是哑的:“你这个骗子。”
沈嗣笑了笑:“我何时骗过你?是你自己喜欢胡思乱想。”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有些话我从来没说过。”
阮明姝没力气再骂他。
表姐骗了她,她再也不敢思春了。
她这夫君,如狼似虎的,委实可怖。
都不晓得怜惜娇弱的她。
阮明姝踢他也没什么力道,软绵绵的没有攻击力,她不许他在床上睡。
沈嗣竟然也心甘情愿下了床,他有洁癖,过了一会儿,将她也抱了起来,低声下气哄着她。
随即就有人进屋来换了床单被褥。
阮明姝睡得很熟,第二天晌午都还没醒,底下伺候的丫鬟不敢催她,等王妃慢悠悠醒来,才敢进屋伺候。
阮明姝喝着丫鬟递过来的燕窝补品,实在怀疑后来沈嗣是不是趁她不备打了她。
她这会儿连骨头都疼,伤筋动骨,没个几天都不想动弹。
以前母亲说,要给她养几个听话的面首,阮明姝还曾认真考虑过,现在想想还是罢了,一个沈嗣就够她受的,若还养着几个争风吃醋的面首,她这小身板不够折腾。
沈嗣知道她醒了,撂下手里的折子,去看了她。
她浑身上下好像都被染透了他的气息,这极大满足了沈嗣隐蔽的满足感。
作者有话说:
更新不定但绝对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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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迫嫁
阮明姝鲜少有见了沈嗣就脸红的时候, 有些感觉好像就是不大一样了。她扭扭捏捏坐在床边,小脸泛着滚烫的潮热,她从晌午睡醒就懒得动弹, 起初手指头抬都抬不起来,浑身没有哪一处是不酸不胀不痛的。
她真是低估了沈嗣的本事, 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色,瞒了她这么多日子,任由她误解, 竟能忍得住不透半点风声。装作自己十分无能,叫她放松了戒备。
阮明姝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 到底还是脸皮薄, 有些不习惯。
沈嗣缓缓走到她跟前, 低眸看着少女泛红的脸颊,又见她慵懒靠着枕头,沉默半晌,低声问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夫妻之间需要和谐的性生活。
沈嗣得承认昨天夜里的确是他失控了, 他本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可是一时情难自禁,确实是做过了头。
昨天的深夜, 小姑娘抖着颤颤的细腿, 低声啜泣着往后爬。
她若是没哭还好些,沈嗣尚且还能维持自控力,偏偏他受不得她红着眼睛流着眼泪往后躲的样子, 越看攥着她的手就越紧。
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摧毁欲、掌控欲。
阮明姝听着他直白的问话,脸上更是一红, 有些恼火他怎么能这样问呢?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没有。”她梗着喉咙硬是如此说。
沈嗣不太放心, 今早起床前虽给她上了药, 但她这副娇气的身子依然会吃不消,瞧着她像是一天都没下床。
沈嗣怕她破皮,想了想,他说:“衣裳脱了,我帮你看看。”
阮明姝哪里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虽说她和他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但也不能这样胡来。
白日宣淫,不讲廉耻。
阮明姝瞪了他一眼:“你要看什么?你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呢?”
沈嗣倒是想过她会害羞,抹不开脸,不过身体重要,他上前两步,阮明姝就往后缩了缩,做出避之不及的样子。
沈嗣说:“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
他缓缓补充:“若是还没消肿就得上药了。”
阮明姝简直不明白一个读过书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斯文扫地的话,无耻至极,令人费解。她胸口堵着一口气,又闷又沉,她红着脸骂了回去:“没有!不用你来看!你以为你是多了不起?”
疼倒是还疼着,可她就是不想给他看。
昨夜迷迷糊糊,不甚清醒。若是叫她意识清醒时被他看了个遍……那她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
沈嗣面露忧色,如果伤口发炎后面有的是苦头吃。
不过她毕竟是个古代人,有些方面十分害羞,万分害羞。昨夜哭哭唧唧都还极力忍着呜咽声,不肯让值夜的人听见声音。
沈嗣只好说:“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阮明姝嫌他啰嗦,敷衍似的点了点头,“好。”
窗外的日光落在走廊尽头,这间屋子冬暖夏凉,这个时节倒是舒舒服服。
沈嗣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头,盯着她绯红的侧脸,忽然间想起一件事,“前天你说你表哥给你找男人,是怎么回事?”
那天他是有些生气。
没来得及仔细听她说的话,如今想来有几分蹊跷。
阮明姝显然不想旧事重提,而且她想起来都还觉得头皮发麻。
陆衍那日就像发了疯,叫别的男人来伺候她,还不像是骗她愚弄她,倒像是真心实意要给她找个会伺候人的男人。
她心虚,说话便支支吾吾起来,不像方才那么理直气壮。
“有这回事吗?我都忘记了。”
沈嗣记性很好,重重捏了下她的掌心:“有。”
阮明姝被他抓着手不放,小脸腾起一股莫名焦躁的热气,对这种黏糊糊的接触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也许这才是正常夫妻相处时的状态。
不像从前,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
阮明姝心里乱极了,她又不喜欢被当成犯人一样审问,别过脸不大高兴地说:“就是让别的男人来伺候我。”
她这人真的没什么城府,就像白糯米掉进了黑团子里,傻乎乎被包圆了还没察觉。
她说:“但是表哥不许他们亲我的嘴巴。”
可能是嫌那些人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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