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灵
但为了稳妥起见,放置一段时间挥发和中和一下其中残留的一点对皮肤的刺激更好,之后就可以上架卖了。
接下来她也不是就闲下来了,还要做一下开店铺的准备工作,比如包装,宣传,定价以及能想个什么好的营销方案应该会更好。
本来今天她是不太想来的,但是她总不能过河拆桥。说了要配合陆澹,那她自然也不会反悔。
两人进了梅园中的亭子之中,亭子中的石凳上早早的已经垫上了厚厚的棉垫,石桌底下燃烧着火炉,带来一些温度,石桌表面都是温温的。
跟着二人一起来翠竹,将手中篮子中的一些吃的拿出来一小碟一小碟的放在了桌子上,果脯、干果、糕点等零零散散的也有六小碟。
往年陆澹跟谢芳华一起来的时候,也少有让园子里的人伺候的时候,大都带的是惯用的人。园子里的人一般也只有他们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能见主人一面。而在他们赏梅的时候,更是不会出现在他们一定距离之内。
这梅园的地理位置不错,周围都是一些权贵人家的庄子园子之类的,种种原因,这个地方除了赏梅之外,谈一些私密的事情也是比较合适的。
姜邈之所以今天没有拒绝陆澹,也跟陆澹暗示要她配合有关,想来他应该在这里约什么人谈一些秘密的事情吧。
陆从一进梅园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此时到了陆澹身边,在陆澹的耳边跟陆澹了句什么,姜邈没听的太清楚,只听到最后几个字好像是在说谁马上过来了。
姜邈想着虽然她跟陆澹知道彼此的秘密,但是跟陆澹谈事情的人,想来是不会愿意有一个旁听者的,便捏了一把果干起身,对陆澹说道:“这梅花各个角度有不同的风景,我转转去。”
“让翠竹带着转转,积雪刚消不久,小心路滑。”
姜邈应好之后,便带着翠竹去了别的地方,转角之际,她隐约看见陆澹也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路的尽头,隐约还有一个灰蓝色衣服的人在等着。
她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在意,毕竟看脸的话,她应当是谁也不认识的。
置身于梅园之中,鼻端是梅花幽幽的香气,额头发间偶尔有几片梅花飘落,地面上浅浅一层花瓣落英缤纷。
虽然这次赏梅并不是她此次的主要目的,但如今却也不觉得无聊。
大自然的美丽和神奇,在凌寒开放的勃勃生机,都能触动她的心。有一瞬间她觉得她如今的处境不正如这梅园一样,虽然身处严寒却也有所依靠,再努力努力还怕不能开花?
姜邈心情渐入佳境之后,看着风景自然是处处都是美的。
初春的太阳并不强烈,反而带着一种柔和,走着走着姜邈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反光的地方,一转弯,一条细细的溪流就出现在了不远处。
“咦?这院子里还有溪流吗?是死水还是活水?”
“是从外面引入的活水,刚才亭子那边的那个小池塘里的水,也是从这里过去的。”
翠竹跟在姜邈身边,也是好奇的东张西望,这个梅园她也是第一次过来,往年原来的世子夫人带的都是她大小跟在身边的贴身丫环。
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那贴身丫环在第一时间已经被侯夫人给控制起来了。不仅仅是那个丫环,还有曾经服侍世子夫人的关系近点的下人也大都被暂时关押起来了。
关在哪里,如今又是什么情况,翠竹是不清楚的,她也不敢好奇。
纵是她再因为父母的关系得侯夫人的信任,有些事情不该她知道的,她决不能去瞎打听。
就像世子和姜姑娘之间,翠竹也隐约能感觉到有些什么东西好像变了,两人之间好像有了点默契,但要说有什么牵扯暧昧之类的,也完全看不出来。
翠竹偶尔在心底转转,却也不会去多加猜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这次姜姑娘忍不住世子的请求,答应世子跟他一起来梅园赏梅,才轮到她跟着一起过来,往日里这赏梅的差事可是轮不到她的。
胡思乱想的翠竹,一心两用的一边关注着姜邈的脚下,一边胡思乱想,却忘了也注意自己的脚底下。
她注意着让姜邈走在平坦的小道上,自己已经不经意间踩到了小道的边缘之外。
“呀!”翠竹突然惊呼一声。
脚下一滑,就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往梅林里面摔去,原来脚下竟然踩到了一处看似平常却打滑的泥土之上!
眼看已经来不及了,翠竹只能暗呼不小心倒霉,等着接受一身泥泞的下场。
却没想到姜邈余光看到翠竹滑倒,如同条件反射般的拉住翠竹一只胳膊就是一捞,却高估了她自己的力气,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唯一好在没有摔倒在泥泞里,只是因为手掌撑地在衣袖和裙角沾上了一些拍打不掉的泥土。
而姜邈戴在头上的帷帽早已经摔落在旁边了。
温柔的阳光之下,那摔倒在地的女子拉着身边的侍女站起身来,被阳光照耀的仿佛在发光一般。
细碎的光从她睫毛下清澈的眼睛里折射出来,晃晕了打算从这一处附近翻墙离开的人。
作者有话说:
多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亲们投的地雷和营养液,努力保持日更中~
基本都是晚上九点整更新哒~
感谢在2022-05-08 20:48:47~2022-05-09 19:3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行人禾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稞红豆 10瓶;12257951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七章
那光芒晃晕的不止是本来藏在暗处的人,还有那个被姜邈条件反射拉起来的侍女翠竹。
翠竹愣愣的看着整张脸暴露在阳光下的姜姑娘,总觉得她越看姜姑娘长得更美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感觉好像有点自豪?
“怎么这样看我?”
有些奇怪的往脸上摸了一下,她脸上也沾上泥土了吗?
翠竹噗嗤一声笑了,原来姜邈忘了自己手上也沾上了泥土,这一摸,白生生的脸上就留下了一道泥土印。
“姑娘快别摸了,再抹就更脏了。”
姜邈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沾着泥土的手,也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两人清脆的笑声在梅园里轻轻飘荡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身后不远处陆澹的声音响了起来,姜邈听到声音转身,就看到陆澹带着陆从已经走到了近处。
而姜邈的一张带着一道泥印轻快笑意的脸就印入了陆澹的眼帘。
那一道泥印不仅没有让姜邈的容色减低多少,反而更衬得她有种超凡脱俗的美感,而她脸上轻快的笑意又仿佛融入世间的生动,实在太过动人了。
从上辈子就觉得自己不会再动心的陆澹,此时刹那之间心神恍惚。
……这是见色起意,不是君子所为,他在心中告诫自己。
只是身体却有些违背自己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就拿出袖中的帕子,想伸手给姜邈擦去脸上的泥印。
却在半空中硬生生控制自己的手停了下来,而同时姜邈看到陆澹的靠近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然后姜邈看到了陆澹递过来的手帕,为自己条件反射的后退不好意思。
“谢谢。”
被看到脸上沾泥巴的画面,姜邈还是有些尴尬的,连忙接过陆澹手中的棉帕,道谢之后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
“不是这里。”翠竹看不下去,拿过姜邈手中的帕子,就要给她擦。
姜邈将脸侧向翠竹,微微垂下的眉眼,竟然显得分外乖巧。
翠竹拿帕子的手微微一顿,轻柔的擦掉她脸上的脏东西,表情不由自主的柔和起来。
陆澹将手背在背后握了握拳,侧过身转了过去,不敢再看。
“糟了,姑娘的帷帽和衣服都脏了,衣服马车上倒是有备用的,但是帷帽却忘了多备一个了。”
等翠竹给姜邈擦好了脸,才看到了一旁掉在地上的帷帽,下半截早已经显得有些泥泞了。不由的有些忧心的说道:“等会儿姑娘怎么出去呢?”
反而姜邈不在意的安慰道:“没事,不行把这下半截给裁掉,这园子里的人也不可能凭个下巴就分辨出是谁的,毕竟他们一年见这园子的主人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她前天过来的时候都暗中的打听过了,好像都记得,却大多数都是模模糊糊的印象,不足为虑。
况且武宁侯世子陆澹和世子府的下人都在,一般没人会特意去怀疑什么的。
“不行的话,那边不是有个小溪吗?去那里洗洗帷帽下边,在小火炉上烤烤,,逛这么久刚好也有些口渴,喝点茶水等着烤干再走也行啊。”
在其他人看来是很狼狈的一件事情,从姜邈口中说来就显得再平常不过了,解决的办法也不少,让人觉得确实不值得焦虑。
小小的溪流或许是刚刚化冻的原因,流水都显得柔柔的,一片一片的梅花花瓣顺水漂流,阳光照耀在睡眠,细碎的波光点点的映在托着腮蹲在一块石头上的姜邈的脸上,晃得人眼花。
本来想自己动手试试的姜邈,被翠竹坚决的婉拒了,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翠竹拿着帷帽帮她洗。
“你拿着帷帽在水里冲冲就行了,别碰水,这时节水可凉着呢。”
姜邈没办法,只能叮嘱翠竹。
翠竹好笑不已的应道:“知道了。”不知道谁刚才跃跃欲试的想碰水的。
梅花偶尔是一朵,偶尔是一片的飘在水面上,姜邈正感兴趣的观察者究竟是整花掉的多还是花瓣掉的多的时候,一个石子不知从哪里落到了她面前的水里。
“咚”的一声闷响,水花四溅!
虽然姜邈眼疾手快的已经用袖子遮了,去依然有几滴沁凉的水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邈和翠竹四处寻找,终于看见了小溪有一段距离的围墙上,趴着一个人,此时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作势要往这边扔,想来应该也是石头。
“走。”
姜邈心下一凛,她不清楚那人是谁,当下就跟翠竹避开这个麻烦,要尽快跟陆澹说一声,省的惹来麻烦。
收起帷帽,翠竹也不含糊,直接护着姜邈就不远处陆澹的方向走去。
陆澹和陆从此时已经听到动静往这边走来,背对着那个方向,姜邈跟陆澹说了一下情况。
“你先去亭子那里烤烤火吧,我去看看,不用担心。”陆澹说道。
姜邈点点头,头都没有回的带着翠竹就往亭子那边走去,反倒是翠竹,还有些不忿和好奇的往后看了一眼。
坐在亭子当中的时候,姜邈却不由的苦笑,这种好像见不得人的感觉,其实真的听不好受的。但如果她想要替代谢芳华,她就只能一直见不得人。
“如果我只是姜恒就好了。”姜邈暗自感叹,但她知道不可能,起码现在不可能。
即使武宁侯府看在她对陆澹的救命之恩上,愿意放她离开,但那宫中的皇上魏昭谢芳华,甚至是谢钧和谢家的其他人,恐怕都不愿意让她平平静静的活下去。
像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是现阶段最好的结果了。
除非武宁侯府活着陆澹以后能把皇权踩下去,而她也能完全自立起来,拥有让人没办法轻易动她的资本,她可能才能光明正大的以本来面目活着吧。
把皇权踩下去活着起码把魏昭踩下去这件事情,虽然陆澹没有明说,但是肯定是正在做的,不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弥补遗憾了。
而她怎么才能拥有没办法轻易动她的资本,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还是先着眼于眼下的生意,徐徐图之吧。
翠竹正在将她的帷帽放在火炉旁边慢慢的烤着,帷帽上的纱挺薄的,很快就烤干了,那一点点痕迹,几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