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说搞救赎 第49章

作者:落落无行 标签: 女配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这下倒是敢直呼我全名了?”陆明笙捉紧了她那瞬间沾满了血的指尖,碰到了她那涂着口脂的唇瓣,细细描摹着唇形,最后擦过了她的唇角,擦出来一道暗红色血痕。

  陆明笙的手按住了齐璨纤细的脖颈,往下一压,吻了吻她染血的唇角,将那片腥甜卷进了舌尖。

  然后捏住了她姣好的下巴,眸中尽是对自己杰作的满意。

  “姝宁小姐生得明艳动人,方才若是死在那宋公馆,着实可惜了。”

  “不过小姐染血的模样,实在是令人....”陆明笙陡然眼尾笑出来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令人想要染得再多一些”

  明明干净澄澈得有如湖泊明镜一样的眼眸,齐璨却在里面看到了近乎疯狂的眷恋和毫不遮掩的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看得令人头皮发麻,止不住条件反射想要逃离的冲动。

  此时此刻,齐璨才清晰直面他,意识到书里描绘出来的陆家大少爷陆明笙,到底是一个多么彻头彻尾的疯批。

  所幸在她取子弹的时候,这个蛇精病没突然发病,安安静静地任由她拿镊子挖进去那个伤口,把子弹夹出来。

  那种金属刺进血肉的手感,让齐璨下意识地咬紧了后槽牙,目光紧紧地盯着泛着点金属光泽的,陷在血里面的子弹头,干脆眼一闭,镊子一夹,然后感受到夹住之后迅速往外取。

  清脆一声响,泡满了血的子弹落在了钢托盘上,齐璨看着那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急忙拿来纱布按住了伤口,不一会纱布就被湿热的血浸透了,搞得齐璨两只手掌都是鲜红一片。

  足足换了三回纱布,那血才渐渐止住。

  齐璨拿着装了酒精的瓶子,却一时有些下不去手。

  酒精浇上伤口有多疼,她是知道的。

  “方才看姝宁小姐那架势,中弹的倒像是你了。”陆明笙还是那副戴着个温润微笑假面具的模样。

  齐璨心底的小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干脆心一狠,直接给他倒了下去。

  如愿地听到了取子弹一声不吭的陆明笙发出了闷在胸膛的痛呼。

  齐璨眨了两下眼,几滴眼泪顺着眼眶就掉了下来,甚至还有一滴泪挂在眼尾,她的嗓音也因为忍耐和哭泣有些沙哑“陆少爷,很疼吗?”

  这就叫做鳄鱼的眼泪,不过对狗男人,再多鳄鱼眼泪都不嫌多。

  陆明笙没什么征兆地笑了一下,指尖挑开旗袍的盘扣,齿间一用力,娇气的雪肤瞬间留下了个红印,疼得齐璨直吸凉气。

  耳边传来他谦逊有礼,仿佛充满关怀的询问“姝宁小姐,很疼吗?”

  咬牙切齿的齐璨恨不得把子弹打回他肩膀去,特么的,这狗男人还会咬人!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让陆明笙do一下的,想了想,关爱下病号,算了算了下次一定。

第53章 佛面杀心贵少爷5

  ◎以后便叫姝宁◎

  清理完伤口, 由里斯特医生过来查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房间重新回到了静谧之中。

  可以说,因为给陆明笙取子弹处理伤口, 两个人都弄得一身狼狈,齐璨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暗红色旗袍,因为陆明笙的血染上去了,深一块浅一块的, 一看就知道是沾了血才会变成这样, 两只手指的红蔻丹都快和血融为一体,区分不出是干涸的血迹还是蔻丹的颜色。

  如释重负坐在椅子上的齐璨低头, 扫了眼身上的情况, 叹了口气,不由得轻声嗔怨道“陆少爷,我这身衣服怎么回去?”

  陆明笙正在把玩桌上用南鸣云雾茶水养护着的玉蟾蜍, 听到齐璨这声抱怨后动作停下了,目光从玉蟾蜍转移到了她身上,在她脖颈偏下些的红印和那开了两颗的盘扣上停了片刻,眸子里有些晦暗不明, 最后他笑道“确实, 是我陆家礼数不周了。”

  “春雨,带孙小姐下去换身衣服。”玉蟾蜍在桌面上敲了敲。

  屏风后无声无息地走出来个穿着棉麻衣裳的丫头,把齐璨吓了一跳。

  但春雨只是恭敬地走到了齐璨身边,低着脑袋也不敢直视她,细声细气地说:“孙小姐, 随我来。”

  齐璨跟着她走到了屏风后面, 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不一会, 换好衣服的齐璨就从屏风走了出来, 袅袅婷婷。

  平日里花汇厅舞娘歌女们的旗袍多是收身的,经过重新设计,结合洋人服装的特点,裁剪更贴合女性曲线,充满着几何线条感的美明显更能抓住宾客的心和目光。

  但齐璨身上的这身却还是早些年月的古法倒大袖旗袍,宽松些,颜色设计上也素雅不少,浅绿主色的旗袍,面料轻盈有光泽感,腰身间绣了朵雅致的昙花,领口间的设计格外别致,宛如绽放开的花瓣,映衬着女郎的肌肤如同牛奶般细腻白皙。

  理好的头发被整齐地别进了水钻发夹里,方才在屏风后,齐璨把唇上的沾了陆明笙血的口脂也干脆擦了去,显出原本浅淡的粉色来。

  陆明笙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茶宝,顺着声音看去,看得他一愣。

  自水墨山水屏风后走出的人,温婉如玉,站在屏风旁,映衬着整个人娉婷漂亮极了。

  恍惚间,竟令陆明笙想起了儿时的母亲来。

  母亲出身自书香门第,是早年平城显赫的名门望族,父辈在港都大学做教授,留洋一直是件稀罕事儿,整个平城就属这位教授是第一位留洋回来的学者。

  沉浸在墨香书卷中长大的母亲,就有着这样温婉的书香气,说话也是温和轻柔的,生怕语气重一点就会惊吓到旁的人。

  昔年在他年岁尚小的时候,母亲总喜欢领着他到院子里,念些诗文给他听,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画地在宣纸上写字,想来通身的书生气,便是托母亲的福养出来的。

  只是可惜了,在那个男人抬进来第一方姨太太的之后,在港都大学教书的外祖父因为写了些不该写的东西,带着学生游行被抓了绞杀之后,母亲就宛如一朵养在池塘中娇弱的荷花,在夏日一过去,就迅速地凋零了。

  姨太太一个又一个地抬进陆家,母亲也从一开始的暗自垂泪变得心如死灰,但那时的母亲显然是低估了男人的卑劣。

  他被那个男人从母亲屋子里赶了出来,然后就看见这个恶鬼带着他所谓的商行同僚进了屋子。

  八岁的陆明笙,安安静静地坐在台阶之上,母亲绝望尖利的哭喊和叫骂,穿过木门,不绝于耳。

  他做了什么呢?

  只是动作缓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虽然这样并不能将那刺激到耳膜疼痛的尖叫声隔绝出脑子。

  其中一个人的面孔,便是面上总是挂着笑脸的宋家主。

  至于为何选中的是母亲,那时的他并不明白原因。

  直到看到母亲靠在墙头,犹如一个因为破碎被抛弃的偶人,面容枯槁,眼眸空洞,脸上的泪痕已然干了。

  第二日,母亲便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后来他才明白,陆家那么多姨太太,唯独选中作为正妻的母亲的原因。

  兴许是因为母亲出自书香名门,自有一种养在深闺的贵族小姐的高雅气息罢了,折磨起来或许能更大程度地满足这群人的变态想法。

  手中的玉蟾蜍竟在无意间滑落手心,摔倒了茶具中,惊醒了陆明笙。

  陆明笙从梦魇般的记忆中收回神,眸光柔和地笑了起来,温声夸赞道“本以为姝宁小姐穿艳丽的颜色好看,倒没想到这身素雅的打扮,也是清丽无双。”

  “只是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被他看了许久的齐璨眼中出现了点奇怪的神色,方才陆明笙好似透过自己在看些什么人,但那目光并不像是对情人的回忆,更像是对长辈的眷恋不舍。

  说着,他站起身,牵起了齐璨的手,带着她到了偏厅的一间房子里。

  齐璨不动声色地打量房间里的环境,屋内装横古典雅致,架子上摆放了许多天青色的瓷器,擦拭得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是平日里常有家仆打扫看顾的,看着像是女子的房间。

  撩开帘账,陆明笙按着齐璨的肩头,让她在黄花梨木的梳妆台前坐下,镜子是少有的西洋镜,照出两人的身影来。

  因为白绸衫沾了血,是以陆明笙的衣着也换了一番,此刻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

  温婉似水,脸上素净不着半点脂粉的女子和翩然如玉的贵族少爷,浅绿色的旗袍和这月白色相衬色调十分和谐,更何况两个人的面容都是一样的漂亮,郎才女貌看着很是般配。

  甚至可以说,陆明笙长得还要比齐璨精致不少。

  陆明笙俯下身,右手的指尖轻拂过齐璨的额发,看向了镜子里的两人,眼眸笑得如同盛满碎星的夜幕,口中轻轻唤了一声“姝宁,以后这样叫你如何?”

  镜中的女子,眼睫颤颤,像草地上轻落下的蝶翼。

  实际上,齐璨心里面无表情地想着,比谁更会撩是吧?毕竟温柔可亲的贵少爷撩人,可是少有人能受的住的。

  于是齐璨突然侧过头,食指勾住了陆明笙的长袍领口,吻上了他的唇。

  陆明笙的唇形浅薄,如果用以前书里描述人的话,就是一如他这个人凉薄无情的性格。

  表面上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实际上那双温凉的眼眸,谁也看不进去。

  陆明笙的体温向来偏低,因此在女子的温热碰上自己时,他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仰头吻着自己的人眼里的挑衅,陆明笙忽而轻笑了一声,手按住了她的乌发。

  本以为花汇厅出来的姐儿能玩出什么花样,倒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狐狸,看着是胆大包天,实则连撩拨人的家伙什都没学好。

  比起多年前他在春香窑里学的东西,实在是不太够看。

  唇齿间都是方才陆明笙喝的云雾茶的清香,细密的吻就像密不透风的网,把齐璨关在里面,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带了点凉意的舌尖撩过,让人头皮发麻。

  两只手不由得想要抬起抵住陆明笙的肩膀,却又有些顾及他肩上的伤口。

  在齐璨心一横,准备按上他伤口让他吃一番苦头松开自己的时候,陆明笙却是先一步察觉了她的念头,温柔地松开了她,还若无其事地打开了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

  留下齐璨坐在凳子上,眸子里被他捉弄得犹如风吹拂过的湖面,波光粼粼,被雾气氤氲着。

  盘扣下的姣好风景因为主人的急促呼吸,好似山峦绵延。

  挑了一只发簪的陆明笙转过头来,就看到齐璨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眸子被火气烧得发亮,明明在生气,却如此的明艳动人。

  陆明笙笑了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到了她后面,动作仔细地拢起乌黑如墨的头发,拿手中的乌木发簪盘在脑后。

  簪子的尾巴还点缀着一颗质地上好温润的羊脂玉,一看就不是凡品。

  “喜欢吗?”陆明笙指尖拨了拨那颗垂下来的玉珠子,低声问道。

  齐璨轻哼了一声“陆少爷的东西,相比起平日里宾客送的那些首饰,自然是名贵不少的。”

  刚刚还因为按捺不住捉弄人的恶趣味把人险些弄生气了的陆明笙,此刻还能笑得安然自若,赔笑赔得十分自然“权当作今日对姝宁冒犯的赔礼了。”

  说着他还从袖中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到了齐璨手心里。

  齐璨下意识地掂量了两下,发现沉甸甸的,不由得抬头望向了陆明笙。

  陆明笙把人抱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不动声色地量着怀中人的腰线,把头放在她肩上“回去花汇厅把这些银元交给吴老板,她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低低的笑声环绕在齐璨耳边“若是姝宁受罚了,岂不是得生我的气了。”

  齐璨捏着手里的一包银元,目光却看向了窗外的院落花厅。

  毫无疑问,陆明笙的审美却是很不错,那花厅院子里的树和花卉都养护得十分小心,摆放得也是很讲究。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刚刚眼神晃了一下,看错了,她居然看到那棵高大的槐树底下有一本枯树枝盆栽,那盆栽的褐色枝条居然颤动了一下。

  “那棵树......”

  听到她颤巍巍的嗓音的陆明笙转过头去看,发现她正在看向那株盆栽时,眼眸眯了眯,转过头时敛去了眼底的寒芒,笑着哄她“怕什么?那是我从东洋买回来的枯树盆景,风吹了便动了。”

  “不知晚些,姝宁你可否愿意留在这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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