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丸丸
他沉思片刻,作下决定——直接去往海城找桑洛。
而在去之前,也要做一些准备。
从胡灵灵的记忆里可以得知,桑洛似乎对俊俏男人情有独钟。
白面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脸上冰冷的面具。
*
洛神堡
胡灵灵的被抓让所有人陷入沉默。
紧接着杜建国的突然吐血,更是让不少人慌了起来。
先前有人不解。
就算闯入者很强,可杜老是强大的A级雷电系,己方还有A级冰系及其他众多异能者。
根本没必要对闯入者那么客气,杜老更没必要弯腰,表现得那么卑微。
直到杜建国吐血受伤才明白。
他顶住了大部分来自闯入者的强横压迫——他不是卑微向闯入者弯腰以示尊敬,而是在对方的压迫下不得不腰。
杜建国年纪大了,宁子秋作为桑洛的代言人之一,哪怕他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但在洛神堡的地位也是凌驾于众人之上。
他深吸口气,让人把杜老扶去休息。
“灵灵怎么办啊。”有和胡灵灵交好的姑娘带着哭腔说。
宁子秋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指甲将掌心掐出深深印记。
小伙伴被抓,他是最担心的那个。
但管家受伤,他作为代言人,此刻必须站出来主持大局。
宁子秋冷静地说:“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灵灵不会有事,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
都听得出这是安慰的话。
一个强大到杜老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敌人,肯定和洛神同一级别的。
他和洛神有仇,抓走胡灵灵,后者生还的机率……
然而他们面对这种情况,只有无能为力。
等众人散得差不多。
林轻舟牵着林思可小声道:“得马上通知洛神。”
不仅是为了胡灵灵,也是要告诉她,有个强大的S级在找她。
大家相信洛神一定是最强的。
可出现的敌人同样也很强,看似相信洛神在M城。
一旦没在M城找到人,一定会逼迫胡灵灵说出桑洛真正去往的地点。
到时候对方出阴招偷袭,什么都不知情的洛神岂不危险?
宁子秋点头,他立刻去找诡影妖蝶。
后者在洛神堡里,除了桑洛,谁都不搭理。
宁子秋在离它三米远处停下,知道它听得懂,把情况说了遍,让它速去海城将情报传给桑洛。
其实诡影妖蝶早就偷窥了整个事情经过。
季从无一出现,它就认出是那个把它埋到地底的变态。
它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戳死他。
理智让它停下。
打不过。
城堡里的人没一个打得过。
它在思考要不要赶紧逃。
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魔鬼桑回来,再告诉她来龙去脉。
宁子秋来让它去通风报信时,它十分不理解。
这有什么值得通风报信的?
那变态真要找上魔鬼桑,百分百挨定锤子,这群人类慌个毛啊。
而且好不容易魔鬼桑出门,没有她在,它可以尽情撒欢,想干什么干什么……
奈何宁子秋都这么说了。
它要不跑一趟。
等魔鬼桑回来,对方告状,到时候挨铁坨子的还是它自己。
诡影妖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海城飞去。
然后,路遇两拨怪物打群架争地盘,它看得兴起,恨不得自己进去插一脚。
……于是乎,陶醉的诡影妖蝶一心观战,忘了正事。
*
“洛神,前面的路被坍塌的泥石堵了。”
顾青川小声喊着熟悉的人,不敢伸手推。
好一会儿,床上的人才睁开眼睛:“到哪了?”
光头连忙回答:“已经进海城了。”
桑洛打呵欠,眼角泛着泪光:“过不去就用金系控制着车飞过去。”
顾青川:“……”
他委婉地说:“房车太大了。”
他哪里操控得动。
桑洛看了他一眼。
“……”顾青川感觉到了浓浓的嫌弃。
“主人,是我们不好,都怪我们太弱了。”光头挤开顾青川,一脸的自我反省,“反正不赶时间,您继续去,我去把路烧开。您放心,我一定控制好声音,绝对不会吵着您。”
顾青川:“……”
他表情木然地看着光头——这是大内总管吧!
桑洛:“你烧得开?”
光头握拳,表情肃穆得跟宣誓似的:“为了主人,烧不开也得烧开,哪怕豁出我这条小命!”
顾青川:“…………”
系统啜牙花子,它要有身体,这会儿准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它的宿主却似乎颇为受用,懒懒地伸出纤纤玉手。
光头快一米九的壮实个头,弯着腰恭恭敬敬把人扶下房车。
顾青川:“………………”
学不来,真的学不来。
随后桑洛把房车收入空间,直接带着两人瞬移。
被海啸摧毁过的海城格外安静。
丧尸和怪兽十分稀少。
系统:“宿主,这里的磁场不对劲。”
桑洛:“嗯。”
她的瞬移距离被压缩了。
越往里走,瞬移距离越短。
桑洛不再瞬移。
街道上到处是残垣断壁,海啸退了之后,留下大量垃圾,间接夹杂着干枯的尸体。
房车放出来也开不远,地面到处积有淤泥。
桑洛穿一条吊带小绿裙,搭配同色高鞋凉鞋,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晃人。
这要是沾上一点污泥……
光头可有眼力见了,往她跟前一蹲:“主人,我背您。”
顾青川觉得桑洛不会答应——她肯定嫌弃光头。
只能他上了。
正当他上前一步——
一辆轮椅凭空出现。
顾青川:“……?”
光头顿了下,旋即毫不犹豫:“还是主人想得周到!”
桑洛优雅地坐了上去。
其动作神态,好像坐的不是轮椅,而是龙椅。
系统:“……”
它幽幽道:“其实你可以换耐脏的运动鞋。”
桑洛诧异:“我为什么要穿运动鞋?”
系统放弃,继续扫描周围,它突然提高声音:“什么东西……注意!三百米处发现不明生物!诶?消失了???”
它扫描不出对方的痕迹,似乎凭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