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农女:疯批相公娇弱可欺 第76章

作者:糖醋百骨 标签: 穿越重生

  潇潇面容慈祥:“读书学的啊。”

  宁安回慢吞吞抬头看她,又慢吞吞低头看账本。

  “真的假的,书上还教这个?”

  宁安生盯着弟弟的脸,又看到妹妹的挤眉弄眼,于是语气平静上前道:“嗯,教。”

  当着潇潇哥哥爹娘的面,容衍没有和潇潇过于亲近,嗯,只是站在她身后,轻声轻语问她:“累吗?”

  “开心吗?”

  “吃了没?”

  “衣服穿这么少,冷不冷?”

  “手酸不酸?我待会儿让云弎给你送些药酒。”

  ……嗯,就问了这些而已。

  回到家以后,宁家参与开店的全员虽然都腰酸背痛,面上笑容却也实打实地高兴,开店第一天,“缘来是你”主打乳茶,共卖出去五百多杯,净赚五千多积分,以及将近二两银子,本来这样的收入已经让大家惊喜,没想到再一算卖出去的饼干和芋泥卷,竟然也有快一两银子的收入——要知道新店开张,他们心里没底,就没让潇潇多做点心,一共也就二十份,结果全卖出去了不说,竟然也有将近一两银子的收入?

  这么一算,他们一天就挣了三两?一天啊!那一个月岂不是要有八九十两,一年,一年是多少来着?宁安回掰着手指好一通算,算完整个人震惊不已,拉着大哥的手都在颤抖。

  “大哥,咱家一年后就要变成有上千两收入的大财主了吗?”

  宁安生可比他冷静多了:“你当这些银子不必花销的吗?牛奶面粉茶叶那样不花钱?而且今天毕竟是第一天,又有各种促销活动,才吸引来这么多客人,今后能天天一样吗?”

  宁安回稍微淡定了一点,但只是“一点”而已,他知道自己今晚肯定睡不着,也不管大哥说那什么花销什么活动,咧着嘴去洗漱,走时顺口说了句:“幸好这会儿咱们和老宅已经没关系,不然他们铁定眼红,也必然要缠上来。”

  宁安生顿了一顿,只看妹妹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方才怎么会觉得妹妹是特意等老宅之事解决之后才开始大展拳脚呢,他定是想多了,妹妹再聪慧,也不可能细致到这程度。

  再说,难不成妹妹还能早早就有这一身本事,却为了不被纠缠特意藏拙?要知道她和分家大病一场之前可是天壤之别,以妹妹的年纪,怎么可能谨慎到让自己前后判若两人……

  注意到他目光,潇潇蹦过来:“大哥为何这么看着我?”

  宁安生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没什么,只觉得我的妹妹当真了得。”

  潇潇不无得意:“大哥这话应该方才在二哥面前说,好让他羡慕羡慕!”

  她说:“哥哥,我一定会让咱们全家都过上好日子的!”

  宁安生将心头疑惑放下,点头应:“好,哥哥和你一起努力。”

  他说努力,那是真的努力,这几夜的烛火一直点到了深夜。

  他深知自己基础比旁人差的太多,读书学习这种事没有捷径可以走,想要追上,唯有坚持一个道理——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勤能补拙,想要获得成功,他须得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几日过后,铺子和读书都成了日常,潇潇与大哥二哥早出晚归,宁丰年夫妻俩顾家看地,喂鸡洗衣,同时走访福缘村,将盖房子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

  得知大房这日子蒸蒸日上,村民们大多由衷替他们高兴,尤其是大房发财之余也不忘乡里——按照潇潇的提议,宁丰年正请村民帮着做竹筒。

  用潇潇的话来说,竹筒不值钱,但宁丰年若是想一个人包办,那实在费时费力,得不偿失,若是以很小的代价让村民代为加工,既能省出时间做别的,也是给乡亲们赚点零花钱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宁安回当了掌柜之后看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了,潇潇还没开始忽悠,他就已经很懂事地帮着劝说:“爹你想,你一个人一天能做多少竹筒?只用您做的竹筒,我能卖出去多少杯乳茶?可要是乡亲们帮着做,我是不是想卖多少就卖多少?”

  宁丰年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理,况且当他把话往村长那里一说,村长大哥也是喜笑颜开,随后来找他确认接活的乡亲更是接连不断——能给家里添个进项,何乐而不为呢?

  他觉得自己干了件好事,浑身也止不住洋溢着喜悦,但与他相反的是,老宅诸人这些天可谓阴云密布。

  大房日子再好,再挣钱,他们再眼红心热,也没胆子往人家跟前凑,县太爷的板子不是开玩笑,没见宁二叔还在里头关着吗?

  原本大房分出去后家里的劳力就缺了一个,如今宁二叔也不在,老两口不可能指望“读书人”宁老三帮着干活,也没办法说服已经全然将自己当成“大家闺秀”的宁小姑,费口舌转了一圈还得自己上。

  两人一把年纪,甭说操持田地,就是家里那些个事儿也忙不明白,几天撑下来,那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整天哎哟哎哟地叫唤。

  宁二婶就专门挑这种时候在门口或是嗑瓜子,或是端着海碗呼噜噜地扒拉。

  左右已经撕破脸,她也懒得再装什么孝顺儿媳,如今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银子到手也没人管她怎么用,吃够了被婆婆管束的苦,她可算是放飞自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但问题也来了,本来吃药就花了不少银子,她再这么有出没进的,手上很快就捉襟见肘起来,她一想不行,家里还是得有个顶梁柱才好,于是癫癫儿又试着往衙门跑。

  这一跑,她自个儿都震惊——居然这回就真让她进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知道了还不去做

  大牢里,宁二叔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从前的模样,从前他虽然也一事无成,可他自信啊,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志得意满、莫名高傲的模样,但今时今日,他如同困兽,形容狼狈,眼神癫狂,倒更像是一个疯子。

  养伤的时候,狱卒将他挪到了隔壁牢房,但就算隔着一道栏,他也日日能看到隔壁那两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宁二叔恨不得仰天长啸:“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两位?”

  那二人朝他这边吐了口浓痰,当然不会告诉他是有人许了好处让他们折腾,只哈的一声:“看你不顺眼呗,这世上又不是什么事都需要缘由的,老子就看不惯你这装腔作势的德行,也不乐意让你大摇大摆出去,哎,就想让你留下陪我们,最好陪一辈子。”

  最后六个字压垮了宁二叔的心理防线,他将手边能摸到的东西全都朝对面砸过去,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骂着骂着听到隔壁那二人说:“你是以为受点伤就能一直住单间吗?等你好了……”

  不行!他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他要出去!他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他会死,他一定会死的!

  宁二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他跟前,看见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当家的和她记忆中很不一样,从前他那张脸好歹也算在阖村数的上号,可如今形象全无歇斯底里又哭又叫,喊得都是要走:“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爹娘的动作怎么这么慢?”

  说到这宁二婶就没空伤感了:“别提了,当家的,你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遭了多少罪!”

  接着就把这些日子以来关于分家和决裂的事都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挑的都是宁老太的错。

  “我本想着当家的你好歹也是娘的亲儿子,她怎么也能疏通一番,好歹教你少受点罪,哪知她竟为了小叔,直接将我们二房扫地出门,若非我据理力争,连一两银子都不打算给!”

  现在宁二叔还管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你方才说什么,爹娘不但没打算救我,还,还把我从家谱上除了?”

  宁二婶面色难看:“可不是嘛!说是怕被你连累,误了小叔的前程。”

  宁二叔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疯子似的笑起来:“想把我撇开?白日做梦!”

  宁二婶虽然也想放狠话,但事实放在眼前:“当家的,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可家里的事儿都把持在你娘手中,我想不同意,她也不听啊,当初我是说尽好话求爹娘想法子救你,可娘一门心思惦记着小叔的考试,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可见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儿子还是小叔。”

  瞥一眼宁二叔脸色,她继续煽风点火:“娘说要等着小叔给她挣个诰命回来,那自然不会让你挡了她的路……”

  若是在平常,宁二叔兴许还会斟酌一下二婶话里的挑唆之意,可现在他脑子里的弦都快崩断了,思维竟瞬间就和二婶同步,以他对娘的了解,那老太婆还真能干得出这样的狠心事儿,他一咬牙,拽住二婶衣服在她耳边说:“你去找娘,就说……”

  “娘啊,你若当真不管我那当家的,小心我去县衙和县太爷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小叔那童生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学子参加科考,首先要考童生,宁小叔考童生的时候宁二婶还没过门,所以她其实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故事,她只知道小叔在从前那学堂夫子离开后就一直在家读书,说要潜心学习备考秀才。

  宁二叔只让二婶传话,其实也没细说,但以宁二婶的智商,当然也猜出其中有些猫腻,所以她虽然不知其然,却威胁得很像那么回事。

  听到这话的那瞬间,宁老头和宁老太的瞳孔都颤了颤,向来不怎么说话的宁老头更是将烟杆往桌上一敲:“你敢!”

  宁二婶被唬了一唬,但下一刻仍叉腰:“要不咱们试试?”

  “反正我们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宁老太也着急,但她比老头子要多些城府,想的是先安抚住二房:“翠花啊,这话怎么说的,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跟仇人似的。”

  宁二婶嗤笑起来:“这可不怪我,是爹娘先开的这个头,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你们也好意思将我赶出去自生自灭,也不晓得哪儿来的这狠心!”

  宁老太脸色僵了僵,但还是控制住脾气:“翠花啊,这你可就错怪娘了,咱们不是不管丰文,那不是没办法么?县太爷和大房的交好根本不肯通融,大房又是一窝子白眼狼,为了不帮忙不见我们,见天往外头跑,啧,早晚被狼群撕了!”

  骂了几句才又继续说:“娘想的是先让丰文下场,等他考出功名多的是人想巴结讨好他,那时候你当家的不就能出来了?”

  宁二婶才不接茬:“娘你当我傻呢?得了,也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今日我在县衙听说当今圣上要为贵妃娘娘庆生大赦天下,像当家的这样的,只要交够了银子,那是能早些放出来的。”

  听见“银子”这两个字宁老太就条件反射要翻脸,但为了不让二房坏事,还是忍住没发作:“我这哪里还有什么银子?”

  宁二婶回忆了一下二叔教的说辞,立马叉腰:“好啊,不舍得拿银子出来是吧,那我这就去县衙磕道,今后别说指望小叔光宗耀祖,一块下大狱陪我当家的去吧!”

  宁老太这才慌了,一把拉住宁二婶,话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我给,我给还不行嘛!”

  将这些事儿汇报给容衍后的云弎向兄弟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主子您是知道老宅爱财,所以要让他们掏空家底?”

  云亦摸摸下巴:“恐怕主子没有这么大方。”

  云弎与其他人一起表示愿闻其详,他便开启了教学模式:“你们看啊,宁二回来后是不是要闹?”

  大家“对呀对呀”,他再问:“那老宅是不是鸡飞狗跳?”

  大家“嗯哪嗯哪”,他继续:“这种时候,要是赌坊上门要债……”

  大家“哇”的一声,齐齐站直:“主子!”

  云亦那初为人师的表情僵住,慢吞吞转头。

  容衍施施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潇潇特制果茶:“知道了,还不去做。”

第二百二十二章 当分家是儿戏

  云亦忙拉上云尔一起去忙活,走出老远才大喘气感慨:“主子是真把宁姑娘放在心上了啊。”

  知道内情的云尔压不住内心倾诉的欲望:“何止,主子还想让宁姑娘当正妃!我被吓得整宿做噩梦!”

  难得云亦还有空好奇:“什么噩梦?”

  云尔拍拍胸口:“梦见陛下设宴,正让各位皇子妃表演才艺,咱们三皇子妃就蹦起来高呼‘那我来给各位炒个山珍海味十八鲜’,别说,还挺香……”说完还哧溜了一下。

  云亦:……

  他问云尔:“你觉得主子不该选宁姑娘?”

  云尔连连摇头:“我怎会质疑主子的决定?主子若真这么想,我便将宁姑娘当女主子,我就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云亦问:“那要是以后有人置喙咱们女主子的身份?”

  云尔冷笑一声:“揍到他闭嘴。”

  云亦欣慰拍拍他:“说得好,这才是合格的护卫,今后也要这样好好守着主子。”

  云尔不作他想:“那必须的,我们还要在老大你的带领下,一直陪主子到小主子长大呢!”

  两人施展轻功,半个时辰不到,他俩就在赌坊溜达了好几圈,于是当宁二叔在县衙按了手印出来接过宁二婶递来的豆腐三两口吃完,他便听到一旁两名赌徒兴奋道:“你今儿赢了多少?”

  另一人说:“八十两!你呢?”

  “我一百四十六两,走,喝酒去!”

  宁二叔顿时心痒手也痒,他一把推开脸面和身体都越发浮肿的宁二婶:“你先回去,我到处走走。”

  宁二婶多日未见他,有些不舍:“去哪儿?我陪你吧?”

  宁二叔烦躁地移开视线:“我在牢里受了这么多天罪,现在想晒晒太阳松快松快,怎的,你还非得坏了我的兴致?带银子了没?”

  这一趟牢狱之灾后,当家的脾气见长,宁二婶不想触霉头,况且连日忙碌奔波,这肚子也不大舒坦,只好将荷包给他,低着头慢吞吞走了。

  她一走,宁二叔目标明确直奔赌坊,起初还真让他赢了几把,但不知不觉间,不但赢的那些见了底,他还又欠赌坊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