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两笙
“窈窈,这个混蛋你打算怎么办?”
“大哥,别这样, 以后我跟他也没关系了,安排人把他送回南城舒家吧。”
“好, 这是看在你给他求情的份上, 否则, 就凭他敢纳你做妾, 还不好好对你, 我木仓毙他十回都不解气。”
钱咏见自家妹子情绪不高, 哄着她说,“我们大帅马上要去俞省, 你跟我们一起过去,等到了那边, 我给你安排一个大宅子,请人来伺候你,等大帅事情忙完了,我再给你说一门比这混蛋强百倍的夫婿。”
舒佩明浑身动弹不得, 但心里已经快要气炸了。
什么叫给钱窈说一门比他还强百倍的夫婿, 钱窈是他纳的妾, 没有他的首肯,凭什么嫁人!
可房里的俩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任凭他气的浑身发抖,也没人搭理他。
在这之后,钱窈就再没来看过舒佩明,钱咏派了手下的兵专门看着舒佩明,不让他乱喊乱叫,打扰钱窈。
躺在床上的舒佩明一直在琢磨,他为什么动不了,明明在马房的时候,他手脚还是能动的,但是他也没感觉多疼,就是浑身麻痹,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钱咏他们的军队不能在原地停留太久,临走前,钱咏让人从南城请的武行的人到了。
钱咏让武行的人,一定把舒佩明给安全送到南城舒家。
一开始武行的人还不知道他们要护送的人是舒佩明,等接到人后,他们才感觉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
可他们已经收了钱,又感觉钱咏不大好热,只能硬着头皮,把昏迷不醒的舒佩明护送回去。
从镇上到南城,赶车的话,一天就能到。
舒佩明睡到半路上就醒过来了。
他感觉身上有些痛,但是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被马车给颠簸导致的。
在钱咏手里面那些日子,他基本上都处于昏睡状态,醒的时候也都是浑身麻痹不能动弹。
现在她能感觉到四肢的存在,舌头也不麻了。
“谁在外面!”
舒佩明喊了一声,下一秒,马车外赶车的人就探了个头进来。
“舒四少爷,马上快到南城了,你再忍忍。”
舒佩明微微一愣,他们这是在送他回南城?
想到离开的时候,南城还有些动乱不安,舒佩明忙问赶车的人,南城现在是什么光景。
武行的人也不知道舒佩明要问什么,就捡了舒家最近发生的事跟舒佩明说了。
二少爷舒佩川现在管着北省的四十六家商行,南城的人都说,舒家老太太是打算把舒家的大梁交给二少爷舒佩川。
三少爷舒佩贤现在也改好了。
不仅不再花天酒地,砸钱逛戏园子,也很少?????遛鸟,跟人斗气。
武行的人出发的时候,舒佩贤已经在商行里当了一阵时间的学徒。
据说马上就要转正,当管事了。
舒佩明听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难道这就是祖母赶他出去的缘由,就是为了让他给二房挪位置。
明明同样都是舒家的子孙,凭什么总偏着二房!
当年他爹就是被逼着去外省分部管理商行,现在又轮到他。
舒佩明越想越气,抬手想要砸东西出气。
然而他却没法自如的调动双手,这使得他更加的气愤不已。
舒佩明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丑,干脆闭上眼养神,等回到家,再慢慢跟祖母对峙。
他倒好问一问祖母,难道他和爹就不是舒家的子孙不成!
武行的人见舒佩明安静下来,便放下车帘子,继续跟外面的人说话去了。
舒佩明躺着躺着,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四肢开始隐隐发痛,并且随着时间过去,疼痛感在慢慢的加深。
武行的人正聊到南城最近发生的趣事,忽然马车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嚎,他们连忙停下车,掀开帘子去看舒佩明的情况。
只见马车内的舒佩明,满脸涨红,脑袋上的青筋暴起,冷汗刷刷直流。
武行的被吓了一跳,舒家四少爷这不会是犯病了吧?
没听说舒家四少爷有什么毛病啊?
武行的人试探问了舒佩明一句,“舒四少爷,您没事吧?”
舒佩明感觉自己四肢像是被人硬生生给敲断,然后放进了细小虫子,又疼又痒。
“疼——”
舒佩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便再也说不下去。
武行的人脸色变得严肃,也不敢再耽搁了。
“舒四少爷忍一忍,再有半个小时就进城了,我们加快速度,阿六,你跑得快,先去舒家报信!”
接下来的路程,马车快了不少,幸亏这是大路,平坦又宽敞,加上马车里垫了厚棉被,武行的人才敢快马赶路。
这要是换了正常的舒佩明,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偏偏他现在浑身疼的直冒冷汗,一会儿又从骨头缝里,心脏里,往外冒那种痒痒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去抓挠。
可他又用不了四肢,只能一遍遍忍受着疼和痒。
短短的半个小时路程,舒佩明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等武行的人,把舒佩明送进舒家大院时,舒佩明已经疼晕过去了。
管家元丰早就派人去请了大夫,等舒佩明回来后,直接让下人抬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陈氏得到信赶过去,看到昏迷不醒的儿子,差点没哭晕过去。
大夫来的时候,初心也刚好赶到舒佩明的院子里。
亏得舒家大院占地广,每一房的院子都很宽阔,否则舒家这老老小小一挤,哪里还有下得去脚的地方。
大夫先给舒佩明把了脉,然后又把舒佩明浑身上下检查了一边。
出来后,先写了药方,让人赶紧去抓药。
“大夫,佩明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氏含泪急切的问,这会儿也没人怪她不知礼数,毕竟舒佩明都已经那样了。
大夫脸上神情也很慎重,“四少爷这是被人折断了四肢,之后又没有给四少爷医治,只用一些止疼和让人昏睡的药物,让四少爷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等断了药,四少爷自然忍受不了这种钻心的疼,所以才会硬生生疼晕过去。”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把佩明害成这个样子,佩明,我的儿子!”
陈氏扑在舒佩明的床头,哭的不能自已。
初心叹了口气,问大夫,“现在骨头能接上吗?”
“接是能接上,之后需要好生保养,阴天下雨,也难免会发疼。”
大夫这话一出,屋里的人同时松了口气。
人活着就已经是万幸,遭罪是难免的,只希望舒佩明吃了个这亏,以后能懂点事。
其他人都在关注舒佩明,初心却注意到大夫脸上有些为难。
“孙大夫,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这……”
大夫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走到初心跟前,低声说,“我在四少爷身上发现了不少针孔,我估计折断四少爷四肢的人,给四少爷打了……”
剩下的话不用详说,初心也能猜到。
这下子,初心也坐不住了。
那种东西可是稀有物品,普通人是不可能有的,它不仅有超强的镇痛作用,而且一般都是军队里用来给重伤患做手术用的。
“依你看,他会上瘾吗?”
初心怕的只有这一点。
大夫摇了摇头,“这还得等四少爷醒过来以后,观察观察,才能做决定。”
初心看向床上脸色惨败,昏迷不醒的舒佩明,要是舒佩明真的有反应,也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
舒佩明的四肢被接上后,为了防止舒佩明醒来后乱动,暂时用木板给绑住了。
大夫开的药,也让丫鬟给灌了进去。
初心临走前,特地让元丰把舒佩明院子里的丫鬟全都换人力气大的下人,只要一发现不对,就立刻控制住舒佩明
同时为了防止陈氏心软,不许任何人去给陈氏报信。
晚上舒佩川和舒佩贤回来,也去看望了舒佩明,只是舒佩明还在昏迷,兄弟俩只好先离开。
一直到晚上8、9点钟,舒佩明终于醒了。
平常这个点,初心早就开始准备睡觉了。
因为一直担心舒佩明的问题,迟迟不肯上床休息。
没一会儿,舒佩明的院子里动静便大了起来。
初心让舒佩川和舒佩贤兄弟俩过去帮忙,实在不行,就把舒佩明给打晕。
舒佩明浑身像是被小虫子爬过,他疯了一样满地打滚,四五个下人都差点没拿住他。
折腾到半夜,舒佩明累得精疲力尽,才慢慢睡过去。
舒佩川和舒佩川兄弟俩才一起出来,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慎重。
接下来的日子,舒佩明每天都重复上演着发疯日常。
初心怕周玉惠不知轻重,特地让人告诉她,不要靠近舒佩明的院子,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陈氏最后还是知道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舍得儿子受这个罪。
她求到初心跟前,让初心救救舒佩明,别让他再受这种零碎罪,反正舒家也不缺钱,实在没有必要硬熬。
显然陈氏也不傻,明白自己儿子发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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