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蒹葭是草
明玉低低“嗯”了一声:“死得其所。”说起来也算为国捐躯。
多尔衮抵着娇软亲了亲明玉的发顶:“以后谁敢欺负你,你说与我知道,都让他们死得其所。”
明玉被他挤得胸闷心慌,还是坏心眼地问:“可有例外?”
多尔衮此时已经被明玉勾到情动,血往下冲,并没多想:“概莫能外。”
明玉听到“概莫能外”四个字,心里呵呵,身体却自有主张地放松下来,轻易接纳了多尔衮。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过稚嫩,每一次接纳都伴随着疼痛,然后疼痛逐渐减少,欢愉次第增加,直至巅峰。
巅峰时刻,多尔衮告诉明玉,他明天休沐一日,问明玉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明玉烦他这时候说话,本来就快结束了,他非要说话分散注意力,眼看着又要从头来过。
明玉被搁在巅峰处,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哼哼着:“学骑马。”
一来马车太慢,去一趟田庄要小半日,不如骑马快。
二来田间路窄马车进去不,不如骑马方便。
三来多尔衮休沐,不找点事给他做发泄一下过剩的荷尔蒙,明天一整天她都别想下炕了。
正想着忽然天旋地转,多尔衮竟然把她举起来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掂了掂:“先在炕上试试,明天再教你。”
最后是怎么下来的,明玉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觉醒来,自己还在多尔衮怀里。
她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多尔衮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儿:“等着教你骑马。”
作者有话说:
多尔衮:今晚,我给你当马骑。
明玉:概莫能外,圈起来,划重点,以后要考哦。
第61章 作妖
骑马?
想起昨夜在“马”背上被颠到泄.身.泄力, 明玉脸颊爆红。
理智告诉她,多尔衮还没下炕,现在想这些很危险, 可脑海里仍旧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细节。
比如男人时而炙热时而迷离的眸子,比如托举她的那只手臂上微微鼓起的青色筋脉,还有滴在某人腹肌上的她自己的汗水和……口水。
啊啊啊啊啊!
怀里水晶似的小姑娘在听见“骑马”两个字之后,秒变芙蓉玉,红玛瑙, 在明玉快变身鸡血?????石的时候, 多尔衮亲了亲她的发顶,放开她,坐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
嗯?
怎么跑得比她还快?
忍不住偷眼看过去,视线刚好落在某个紧要处, 隔着衣服只能看见一个小帐篷。多尔衮也没叫人伺候梳洗, 就原地坐着不动, 闭目养神。
感受到什么似的, 忽然睁开眼,正好对上明玉探究的目光, 多尔衮下意识垂眸,热意瞬间漫上脸颊。
也不是第一遭滚床单了, 明玉却是第一次看见多尔衮脸红,坏心眼地又看向那处, 帐篷比刚才还高。
然后下巴被人捏住, 狠狠吻下来,在窒息中被迫承欢, 在被迫中体验比之前更加极致的欢愉。
几乎是濒死时才会有的末路狂欢。
事后, 明玉累成狗, 多尔衮提起裤子神清气爽地走了,临走还要补刀:“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明日再休沐一天,多陪陪福晋。”
明玉瘫成死鱼:种马本马,石锤。
等明玉缓过来梳洗完,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吃过午饭,多尔衮拉着她去马场学骑马。
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其实会骑马,只不过不是多尔衮教的,而是在给多尔衮打理马场的时候自学成才。
她学骑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怕马场里的马长时间没人骑会生病,也怕脚力都废了,等多尔衮换马的时候无马可用。
多尔衮的马都很烈,除了他本人,没人敢骑乘。
原主为了学骑马可谓苦头吃尽,有一次差点摔断腿,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非但没换来多尔衮半点怜惜,还被小三当面内涵蠢笨,笑话她生在草原居然才学会骑马。
原主负气当众甩了小三一个耳光,恰好被狗男人撞见,狗男人当众说她神志不清,连夜派人把她扔到城外庄子上“养病”,并且没有说什么时候接她回来。
直到多尔衮再次出征,王府无人照看,他才让人把原主接回来。
等原主欢天喜地回府,多尔衮人已经走了,竟是连一面都不想见。
上辈子欠了他似的,原主仍旧不计前嫌,兢兢业业为多尔衮打理马场、鹰场,不管春夏秋冬,经常骑马架鹰带着猎狗去山林里打猎。
可以说除了多尔衮本人,他养的所有大动物、小动物都很喜欢原主,有时候待原主比多尔衮还亲。
当然记忆都是原主的,还从未发生,跟明玉半毛钱关系没有。
可当明玉才靠近马厩,便引来百马齐嘶,声音嘹亮而欢快,好像在齐齐欢迎她。
明玉&多尔衮:“……”
这下多尔衮也有些酸了:“你很受欢迎啊。”
他来都没这待遇。
多尔衮领着明玉挑选合意的坐骑,不少平时看着极其高冷的骏马在明玉跟前搔首弄姿,公然打响鼻吸引注意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探头到明玉身前求摸的,简直比青楼外面揽客的娼儿还主动,让人没眼看。
相比之下,最先投靠明玉的玉爪还算是最有气节的。
明玉倒也不怕生,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仿佛哪一个都好,哪一个都喜欢。
就这样被热烈欢迎了一圈,也没找到原主记忆里的坐骑,那匹毛似闪缎,身如小山,四肢修长优美的淡金色大马。
原主给它取名叫大漂亮。
走到马厩最深处,明玉才看见了瘦如枯柴,毛发稀疏,卧在脏兮兮的草垫上,不知死活的大漂亮。
看见大漂亮,多尔衮微微蹙眉,问马厩管事:“还不肯进食吗?”
马厩管事先叹了口气,而后摇头:“奴才给主子养马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在战场上死了主人的名马,往往饿几天或打两顿,都会屈服。这么倔脾气的马,奴才还真是第一次见,打也打了,饿也饿了,这都快饿死了,都不愿意服个软。”
“倒是奴才不忍心这么好的马平白糟蹋了,每天给它用最好的草料,可主子您也看见了,它不吃,它自己绝食了。”
马厩管事越说越气:“要不是奴才怕它饿死了,主子怪罪,奴才都不愿意管它了。每天把草料往它嘴里塞,水往它嘴里灌,这才勉强养到如今。您瞧这样子,最多再过几天,怕就要不行了。”
多尔衮也觉得很可惜。
这匹马原来的主人是林丹汗,听察哈尔部被俘的侍卫讲,这匹马是西域那边献给林丹汗的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跑起来脚步如风,是马中的珍品。
就像玉爪,是鹰王一样,汗血宝马也可在马中称王。
他曾经用匕首驯服了这匹马,却始终不能让它认主:“罢了,不用管它,想死就成全它吧。”
成全它的忠诚和贞烈。
再抬眼,明玉已经走到汗血马身边,在脏兮兮臭烘烘的草垫前弯腰,伸出细白的手指给汗血马理顺乱糟糟的鬃毛,轻声唤它大漂亮。
这匹汗血马有多烈,没人比多尔衮更清楚了,当初有人想要趁乱驯服它,直接被它一口咬下了半颗脑袋。
就算是多尔衮想要骑上它的背,也得先用匕首在它身上戳几个洞才行。
而且这家伙特别善于伪装,别看它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惹急了照样能咬死人。
来不及多想,多尔衮冲进马厩,伸手去拉明玉,却还是晚了。
只见汗血马猛地睁开眼,挣扎着竖起脖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擦过明玉的衣裙。
它艰难地张开嘴咬住明玉的袖子,眼中全是惊喜,同时涌出大颗泪珠,打湿了明玉的指尖。
明玉也是一脸激动,顾不得脏,踮脚搂住汗血马的脖颈,亲昵地蹭了又蹭,仿佛久别重逢的至交好友。
在原主的记忆里,大漂亮永远雄姿英发,永远健步如飞,能追狼,能战野猪,还能跟熊瞎子单挑而不落下风。
并没有现在这样落魄的时候。
不过明玉能想象到,原主必然为了照顾大漂亮付出良多,才能让如此忠贞烈性的骏马为了她低下高贵的头颅,任她驱驰。
有了玉爪认主的先例,明玉心知大漂亮可能也是重生马。
这下不光把马厩管事惊呆了,多尔衮也有些愣怔,听明玉带着鼻音问汗血马:“你愿不愿叫大漂亮?愿不愿意跟着我?”
汗血马运了半天气才打出一个虚弱的响鼻,算是应下,嘴却还叼着明玉的衣袖,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骨气,活像一个刚刚找到母亲,生怕被母亲遗忘的小孩子。
直到明玉想转身,汗血马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衣袖,目光紧紧追随着明玉。
明玉转身,眼中含泪,唇角却翘起多高,反客为主给多尔衮介绍:“从今往后,大漂亮就是我的坐骑。”
大漂亮虽然虚弱至极,仍是强撑着长嘶一声,原本热闹的马厩,瞬间落针可闻。
尽显马中王者的威风。
这回多尔衮更酸了,他轻轻点头,吩咐马厩管事给汗血马换个宽敞干净的地方养着,用最好的草料。
想了想又道:“在草料里掺些粮食,让它尽快恢复。”
马厩管事连忙应是,瞧着汗血马一脸温顺,走过去伸手要牵缰绳,却被汗血马一下挥开。
也就是汗血马极度虚弱,不然这一下就能把管事甩出马厩,管事倒退几步站稳,这才想起汗血马往日的凶残,再不敢靠近半步。
多尔衮沉声:“你先去收拾地方,准备草料,我牵它过去。”
管事如蒙大赦,领着人匆匆走了。
多尔衮走近几步,汗血马不安地后退两步,像是怕极了又像是恨极了,一人一马隐隐对峙。
明玉以手扶额,像对待老朋友似的给汗血马介绍:“睿亲王是我的……夫君,也算你半个主人。别怕,跟他走,他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把缰绳递给多尔衮,汗血马乖乖跟着多尔衮走出原来的马厩,去了新家。
其实明玉也可以自己牵,不过汗血马又触发了原主新的记忆。
在未来的某场硬仗中,汗血马凭借自己惊人的速度在红衣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救了多尔衮一条命。
多尔衮重伤,差点死了。
那是多尔衮戎马一生,距离死神最近的一次。
只可惜多尔衮并不曾对原主交心,原主对那场硬仗所知不多,明玉搞不清楚时间,便想着给多尔衮机会多与救命恩马培养感情,省得到时候被红衣大炮炸死。
大漂亮还没恢复,多尔衮便给明玉挑了一匹相对温顺的枣红小马让她练手,明玉有原主的记忆,骑马学得很快,才半天就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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