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十九夜
章佳御医顿了顿,他看着张御医摇摆的背影,跟了上去。
永和宫原来因为养胎一事安静许多,闹出了这场‘意外’,德妃更是动了胎气,这让宫中物议沸然。尤其是惠妃两次去了永和宫,竟都很快不欢而散后,更是引起了众人猜忌。
而慈仁宫将信封送到避暑山庄时,已然是半个月后了。
胤礽拿着从康熙那里得来的书信,他看着面上结痂褪去的胤禛方才睡下,目光游至腿上那纱布缠绕着夹板,眸色幽深不已。
作者有话说:
太医院的大夫是有等级的,古时候的医生和现在的见习生一样,是正牌医者的助手。
因为不喜欢留有后患,加上本文这种情节唯有一次,不会走太多宫斗阴谋,所以事情大概是一次性解决的那种。后面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也回来了,会让父子亲自上阵撕了她们,凉透透的那种。
猜猜她们是谁?猜中有奖,两个人哦~
我诚实的告诉你们高考,结果把你们炸出来了!
那么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高考后三天学习,全封闭式,嗯感觉有点像传销一样。所以,滚下去码字努力为小红花奋斗!
第99章 千了百了一
自打出事以来, 婉绣就对外宣称安心养胎,手里的宫权也都放给了身边人打理辅助。自然而然的,表面上对于其他宫里的事情也都是宽松处理。
平常是不见客的。
婉绣在永和宫里缩了半个月, 郭络罗氏借着多活动身子的理由来了几次。不过两人都很有默契, 对于孩子她们是一个不带一个不提。
虽说心里清楚这都是挑拨离间的技巧, 可清楚是一回事,在意又是另一回事。
大家都是女人, 自然清楚孩子的重要性。
正是知道这点, 暗地里的人才会肆无忌惮的掩住自己身份之外,无所谓露出什么疑点,只要挑拨起了作用便是好事。
郭络罗氏歪在榻上, 她说着此行的目的,“这佟皇贵妃关着门装了几个月鹌鹑了,连着请安都免了。”
“所以?”
“宫里的流言蜚语有时候是没道理, 可她这样倒有几分怀疑。”
婉绣摇头, 她苦笑道, “说句良心话,我也想寻个讨厌的坏人。可是我两对门而立,就她满心满眼养胎的模样,是不可能的。”
郭络罗氏闻言, 也禁了嘴。
纳喇氏和乌雅氏虽然嘴上说的是演戏, 只是对外声张有了芥蒂之心,可她冷眼瞧着倒不像是假的。
只是如今事情真相没有大白,面子上也就这样过去了。
眼看着永和宫并不掩饰的动起了包衣关系彻查此事,这何尝不是表态的意味?慈仁宫也仅仅看着, 没有半分插手的意思。
两人闲说了两句后散去, 不过三五日的功夫, 承乾宫真的出事了。
佟皇贵妃小产了。
此事一出,承乾宫闹了大半天才静下来。
皇太后勃然大怒,也让刚回宫的太皇太后和皇上呵斥着严查此事。
因着这个,也将四阿哥受伤一事掩盖过去。
康熙特意先进去,拉着婉绣铺垫了好半天。见她胎像稳固,神色自若的模样,这让几兄弟进来。
胤礽率先而入,他走的不快,几乎等到后面两人站在身侧这才行礼。
婉绣侧过身,她看着被康熙压住的手,抬头一瞬便被胤禛的模样夺了去。
半年不见的孩子长高了不少,因着在汗阿玛眼皮底下开始上学,瘦了不说,人也精神许多。一张脸长开了,原来和额吉的三分相似竟模糊了起来。
胤禛走路竟然是微微摆动的,婉绣大吃一惊,“保安,你过来!”
康熙轻拍婉绣的手背,他看着胤禛步子有些别扭的缓步走来,低声解释道,“这孩子骑马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回来的路上才把板子去了,咬着牙自己走,就想着你不要担心,你”
婉绣憋了两个月的情绪顿时崩溃,抱着胤禛在怀里猛地掉泪。
原是想劝不哭的,可话还没说完,康熙倒觉得自己把人劝哭了,更是束手无策的看着!
眼看着两母子抱着难舍难分,胤祾径直将康熙挤开,展开短臂企图搂住两人安慰,“不哭不哭,额吉乖,哥哥羞。”
低着头幸福埋胸的胤禛满嘴道歉,并百忙之中甩了胤祾一下。
胤礽负罪隐匿,他愧色难言,“是孤得意忘形,带着四弟骑马却疏忽大意,如今四弟还需个把月调养才能得好。姑姑,您莫要伤心。”
婉绣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她侧头看着站在跟前垂头丧气的胤礽,神色复杂难喻,但她心里清楚前后事宜,思量着最后轻声嘶哑道,“以后小心就好。”
胤礽一滞,他回宫的时候就被汗阿玛叫到御驾里说话。关于这几个月宫里宫外的事情,胤礽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被试探的告知了。正是因为如此,本来看着胤禛身体大好的胤礽心里愈发自责,比较有些人他也很难克制心里的厌恶。
以前是不在意,如今是恶心了。
胤礽面色微霁,隐着眼底的晦暗正要说话,却见婉绣抹了泪,拍了拍炕边,“今日你难得来,就留下来陪姑姑说说话。”
康熙摸着指间的扳指,默默地看着。
胤礽被打断了思绪和盘算,他抬头有些怔愣,引得婉绣好笑,“怎么了?这是几个月不见便生疏了不成?”
婉绣说着,她抚着胤禛的小辫子垂眸,面上的喜色淡去,无端的显得失落委屈。
可不就是委屈!
明明是他的缘故!
不然弟弟妹妹不会这样的!
胤礽见不得姑姑这样红着眼睛的模样,连忙摆手解释,“怎么会?孤恨不得常常来。”可惜汗阿玛不许,师傅盯着他也很难得空。
眼看着愈发沉稳的太子爷露出这样姿态,婉绣抿着唇笑,她看了康熙一眼。正对上那双浅浅带笑的目光,她心底微凉,笑容可掬,“既然如此,就留下来用膳吧。”
许是见婉绣看得开,胤礽又旁敲了两句后这才将胤禛的事情娓娓道来。
胤禛本来性子好强些,又有些孩子脾气,亲近之余总好面子。这回因为太久不见,窝在额吉的怀里竟是说不出的依赖。他听着胤礽说他,更是一脸窘迫的低着头不说话。这让胤祾不高兴的抱着婉绣的胳膊,放到了他的脑瓜上。
婉绣得知胤禛只是摔下来而非马蹄踩到受的伤,心里轻快许多的低头,对着胤祾巴巴的眼神她手下轻轻地摸了摸,“保单呢?你可有听话?”
胤祾登时羞赧的低头,也不去看胤禛了,“没有。”
出事的那只小马驹是照夜玉狮子,通身雪白,传说可日行千里。胤祾听不大懂,只是觉得小马驹好看俊俏,他眼馋的想骑。可惜他太小,哪怕小马驹没有喷鼻子,也没人不放心他上去。胤祾闹了脾气,哥哥便想他先上去带着一起过瘾就是。
后来,哥哥就摔了。
婉绣抬头,胤礽无声的说了两句,她恍然明白没有说话。
胤祾低落的道,“我以后会听话的。”
胤禛点点头,婉绣也附和,“吾日三省吾身,记得就好。”
“这点,你们确实做得不够。”康熙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虽然小的两个看到了额吉就腻歪的不像话,但是看在一个知道认错,一个懂得检讨的份上,他倒是生了几分欣慰。
三岁看老,他的孩子都是不差的。
尤其是老二。
康熙看着隐隐有些小心的胤礽,这孩子是他亲手带大的,行事一面像足了他。
爱不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被说做得不够的胤礽虚心应答,“汗阿玛说的是,儿子日后必定吃一堑长一智。”
婉绣好笑,“这话说得,怎么像是说给我听得?”
胤礽一脸认真,“怎么会!”
婉绣笑而不语,但很快便知胤礽说得是真话。
小赫舍里氏看着小侄子回来了,她喜出望外的换上了崭新的首饰衣裳,特意去了毓庆宫。
这位庶妃虽然在皇上跟前不得脸,可到底和太子爷是嫡亲的血脉关系,平日里太子心情好了也会见一见。
可惜这回,小赫舍里氏去了几回都不见人影。
小赫舍里氏觉着太子是在躲她,回宫后她气得摔了杯子,“去查!查清楚是谁在中间作乱!”
贴身宫女筱禾张口未等说话,只听她又笃定的道,“是乌雅氏!肯定是乌雅氏那个贱人!”
小赫舍里氏仗着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毫无遮掩的露出狰狞面孔,“皇上今日在哪里?”
筱禾讷讷低语,“永和宫。”
“真是贱人!这个包衣奴才心术不正,竟然还要再三迷惑皇上和太子!”小赫舍里氏对于嘴里的人显然是不屑与愤恨的,她想不明白为何有人靠着一张脸就能将她踩在脚下,她眯着眼睛在奴才的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真是没用的东西!可惜了我的一番算计!”
“主子。”筱禾疼得直抽气,却不敢说出来。
即便如此,小赫舍里氏也极为不满的又拧了两下,嘴里愤愤不平的说着什么。
筱禾直到小赫舍里氏出了气,又要出门去叫膳食。
平日这些都不是她去做的,可惜自打太子回宫后,主子手下的奴才便都懒了。还有几个已经攀了高枝,显然是不看好这位爱作的庶妃。筱禾也想走,可惜她是贴身奴才,走是不可能的。
不过,给予一臂之力还是有的。
筱禾自小门出去,同行的小太监帮着提食盒出去。等到了膳房,仍旧等了一会儿这才拿到了微微凉的膳食。
两人对视一眼,筱禾拿出备好的银两出来,一把塞到了膳房太监的手里,“公公,这都凉了,可还有些热菜?”
膳房太监是个年轻的,却是老道的垫着被长袖遮住的手,“没了。”
小太监低着头不敢说话。
膳房太监看了筱禾一眼,她作势无可奈何的离去。
只是走在小赫舍里氏的宫门前,一位太监领着几人伫立,见到筱禾时眯了眯眼睛,细声道,“可是庶妃的贴身奴才?”
“是。”
“太子要见你,走吧。”
作者有话说:
嗯,按照速度,只能后面最后的收尾。
猜对了,是小赫舍里氏领便当,但还有一个人。怎么说了,事情发展有过犹豫,因为不想把后宫写的太过阴暗,聪明的人是不可能一辈子单打独斗能的。但是所谓的同盟,再好应该也有些疙瘩和过往,利益分化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因为不想都束缚在一亩三分地里,所以还是想好一点吧,只是没有孩子的佟氏也要凉了。
以前想过给佟氏一个希望的,但是这样的话女主不会愿意,所以就这样吧。
今天开始封闭式学习,大概是传销贼窝了,大家祝我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