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温
谁还敢说这不是真爱!谁还敢!
江寂就敢。
他完全没理解到云止风这话什么意思,只点了点头,道:“是师妹考虑的周到,我们都忘了这一茬。”
诸袖:“……”
我恨你是个瞎子!
云止风倒是面不改色:“对,我自己都没想到,难得她能替我想起来。”
江寂完全没理解他这番话中暗含的炫耀之意,只耿直点头,道:“对,昨天路上我也见到这样的面具了,四十铜板一个还买一赠一,我居然没想起来云兄正需要,还是师妹有心了。”
被人强调了价格的云止风:“……”
他开始思索和这人绝交的可能性。
宋南时看着桌子上的早膳发呆,完全没听进去他们的刀光剑影。
或者说,是云止风一个人的刀光剑影。
直到郁椒椒疑惑道:“虽然这面具很好用,但是这不是要吃早饭吗?你吃个早饭为什么还要戴上面具?”
一句话绝杀,结束了这一大早的明争暗斗。
云止风:“……”
他能说他只是想炫耀一下吗?
他默默地摘下面具,露出了真容。
但是看着手里的面具,他心中又百转千回,只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和宋南时说。
他抬头正欲开口,就听宋南时冷不丁道:“这就是叶黎州说得,请我们吃的大餐?”
一句话,众人顿时都看向了长桌。
就看到了一桌子的馒头白粥咸菜鸭蛋。
他们终于明白宋南时为什么从头到尾只盯着桌子发呆了。
#大餐#
众人都不由得沉默了。
江寂迟疑,看向云止风:“叶黎州说要请我们吃大餐,总归不会言而无信,该不会……”
该不会是你早上起来饿的全都吃了吧!
云止风打断他:“我来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些。”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发呆。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就见叶黎州端着一盆咸菜疙瘩走了进来。
他一见他们,当即笑道:“你们起的真早,正好吃早饭。”
宋南时深吸了一口气,便问:“叶兄,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好歹叶黎州还有点儿分辨力,立刻反驳:“这当然不是啊,馒头咸菜算什么大餐。”
宋南时:“那我们的大餐是什么?”
叶黎州道:“是鱼,忠叔最拿手的红烧鱼。”
宋南时顿时松了口气,只觉得红烧鱼费点儿功夫也正常,那大餐八成还在锅里。
她便道:“那要我们帮忙吗?”
叶黎州一摆手:“你们帮什么忙,你们也不会钓鱼啊。”
钓鱼……
宋南时突然觉得不对。
她当即问道:“等等,你说的大餐,它在哪里?”
叶黎州挠头笑了笑,道:“在河里啊,大哥去钓鱼了,忠叔还在厨房等着呢,你们再等等,实在饿的话,先吃点儿馒头咸菜垫垫肚子也行。”
宋南时:“……”
众人:“……”
她就知道,想让这叶家两兄弟请客,怎么可能!
叶黎州还唏嘘感叹:“中州有规定,凡捕鱼打猎之列的禁绝使用灵力,说是怕猎物绝种影响普通人生活,要不然大哥直接用灵力就行了,也不用还得浪费时间钓鱼,只能麻烦你们暂且等等了。”
宋南时:“……”
这规定可真有先见之明,要不然她还真不确定这叶家两兄弟为了赚钱会不会真搞出把一条河里的鱼捕绝的事来。
她觉得今天的大餐怕是没戏了。
其他人也这么觉得,江寂还不解的问:“叶兄,我见你家占地颇大,一应家具摆设也都不是普通货色,怎么生活如此……拮据?”
他斟酌用词。
叶黎州全然没在意他的话,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说房子和家具啊,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家父过世前三令五申不许我们变卖祖业,不过大哥说了,等我们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该卖还是要卖的,不过因为我败家赔钱比较多,若有朝一日我们俩都下去见父亲了,父亲揍人我得替他挡喽。”
众人顿时了然。
原来是祖上阔过。
不过有这么一对兄弟,他们大概也知道这两人的父亲为何会留下这样的遗言了。
只有宋南时若有所思。
祖上阔过吗?
说起来,她拿着欠条的那个沈家,当初也是阔过,而今连影子都没有了。
不不不!一个姓叶一个姓沈,她怎么能联想的沈家!
她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
还好,灵石还在。
宋南时赶紧吃了两口咸菜压压惊。
然后被咸的直翻白眼,吨吨吨开始灌水。
于是,一直等他们就着咸菜啃干馒头啃饱了,也没等到那个还在河里的大餐。
叶黎州安抚道:“在钓了在钓了,大哥钓鱼都很快的,这会儿估计是鱼们都还没醒,再等等,再等等。”
神特么鱼还没醒。
江寂叹了口气,委婉劝叶黎州把那条还在河里的鱼当午餐。
叶黎州十分不情不愿的同意。
只有宋南时觉得,他们怕是到了晚餐也不一定能吃上叶秦州钓来的鱼。
吃完了一顿馒头配咸菜疙瘩,宋南时也不等大餐了,直接出门。
云止风不由得问:“你去哪儿?外面现在可能不太安全。”
宋南时只道:“你还记得四藏山我们收尸的那个小姑娘吗?”
云止风一愣,点了点头。
宋南时:“昨夜我看了一下那姑娘的家书,发现她的家就在中州,家中只有一个父亲,我说过要把她的骨灰送回去的。”
云止风沉默片刻,起身道:“我与你一起。”
他戴上修罗面具,两人一起出了门。
中州很大,除了他们现如今所在的中州城主城,四周还散落着几十个小城和若干大小门派,统称为中州,但若是说中州城的话,就只有这么一个。
那封家书的地点就在中州城内城。
宋南时若是一个人出去的话,是要和人打听路的,但是云止风从小在中州主城长大,只看了一下家书上的地点,就带她去了内城。
两个人走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到主城,又打听了一会儿,在一家铁匠铺找到了家书上的地址。
宋南时通过家书知道那个小姑娘的父亲是个凡人,他经营的铁匠铺打的也都是普通的凡铁,宋南时从远处看过去,只能看到铁匠铺外挂着的一排排的农具。
一个三四十岁的健壮中年男人正坐在铁匠铺门口,面容是一种极其正气的坚毅,但是眉头深锁。
宋南时和云止风对视了一眼,两人走了过去。
中年人察觉道有人过来,抬起头随口道:“客人可以看看有什么……”
话没说完,他一顿,缓缓道:“两位客人应该不是来小店打铁器的吧。”
宋南时不由得问:“若我们是呢?”
中年人扯了扯嘴角:“客人说笑了,两位应该都是修士吧,修士能用的东西,我这小店可打不了。”
两人便又对视了一眼。
来时,宋南时分明已经想好了自己找到人之后,要如何告诉那人他的女儿已经死在四藏山了。
可是看到这个脸上从未开怀的中年人,宋南时却觉得自己开不了口。
但是有些事情,不说就不代表没发生。
宋南时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准备开口。
云止风却拦住了她,扶了扶面上的面具,先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个女儿?”
他们两个这番动作的时候,那中年人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一点点消失,没有强扯出来的笑意,也没有紧皱的眉头,面无表情。
他只道:“是。”
云止风拿过了宋南时手中的家书,问:“这是你女儿的东西吧。”
中年人接过家书,却看也没看,只直直的盯着他,问:“是,我女儿呢?她在哪儿?”
云止风只道:“进去说话吧。”
中年人嘴唇抿的发白,二话不说直接领着他们走了进去,给店铺落了锁。
他转身,声音几不可觉的颤抖:“我女儿呢?”
云止风就看了一眼宋南时。
宋南时低头,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檀木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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