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乙莫甲
是旁门左道的诅咒咒术,上头画着咒纹,看上去不明显。
上为乾,下为坤。
乾方邪咒镇压为天劫,坤方若棺木有损,则属地刑,周边凶兽加持,煞气自然天成,如同一体。
这种咒法夙心在后世听师父提过,损孩子、伤人丁,乃是消亡败绝之相!
夙心落下来的时候,脸色奇差。
两世为人,除了她自己身上封印之外,没见过这么歹毒的邪咒。
夏侯慕璋与天下有功,想要镇压他,毁他后代,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也是巨大的。
就拿着壁画来说,整体煞气一成,促成这壁画的工匠,哪怕其中不知情的人,必然也会受到影响,且没有功德支撑,必然是后嗣死绝,毫无生机。
还有这施咒者自身,纵是能有法子保住后嗣,若后嗣没点护身的本事,只怕也活不久。
“你这脸色怎么了?这些凶兽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有那上头有什么……你倒是说话啊?”夏侯淮信站直了身体之后,满心的不解,都要急死了。
第205章 秘密,就不告诉你
夙心拍了拍自己的脸,缓过神来。
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这三人:“你们可以自己爬上去瞧瞧,顶上雕刻一种怒绝邪咒,专门咒人子孙夭折的坏东西,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家老祖宗的棺木里头肯定也有问题,你们商量一下,何时将开棺,将老祖宗的尸骨挪个位置吧。”
“挪……挪位置!?”夏侯淮信震惊了,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你是在和我说笑吗?封棺这么多年,便是当年太祖在时也没说给老祖宗换个地儿的,我若是、我若是做出这事儿来,还不被人骂死!?”
“冷夫子,你这话……说得简单,可不好做啊。”老二也说道。
老祖宗的妻子,据说是难产而亡,那时天下还乱着呢,本来好好葬着的,后来被仇敌所挖,尸骨无存。
故而老祖宗死后,手下将领也只是将老祖宗与妻子的定情之物一道放入棺木中,当做是合葬了。
倒也不是说不能迁坟换棺材,可这事儿不小,便是陛下那边也要知会一声,这无缘无故突然传出迁坟之事,只怕说不清楚。
“我索性与你们说清楚,这棺材必须要换,我敢说这棺木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好,里头或许早已生了晦气,这煞阵存得越久,你家的情况便会越坏,还是尽早做打算比较好。”
“还有,坟也不能随便迁,先要破煞,然后才能动棺材,再找个风水宝地下葬,若是贸然起棺,麻烦更大。”夙心说着,然后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旁边四个墓室的神兽图,肯定也有些问题。”
“神兽图也有问题?”夏侯淮信捂着胸口。
他看着这墓室,真觉得心肝有些受不了了。
那一幅幅凶兽图,看着是真让人觉得浑身瘆得慌,可又只能强行安慰自己,也许没什么坏作用,但内心……还是动摇了。
谁家墓室里会雕刻这种东西啊!
夙心又到了旁边放着陪葬品的四个墓室看了。
青龙图,龙无逆鳞,看似没什么,但便少了几分威慑之能。玄武图龟背却略显老态,少了几分长寿之相,白虎图爪牙不锋,朱雀图看上去没什么,然而底部却配了些水纹,那水纹若不仔细看,怕还以为是云纹呢。
三人本来没觉得这神兽图问题有多大。
毕竟……只是图,或许就是那工匠手不够巧呢?
但夙心解释了一下之后,再想到自家这些年来的情况,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现在怎么办?如果我能做主迁坟,那什么时候能动?这地儿被你说得太可怕了,我是片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夏侯淮信心里堵得慌。
不知道是不是被夙心说了一番的缘故,他现在看着这里,哪哪儿都觉得不好,像是有东西捂着嘴一样,让人透不过气。
“你们不是带了不少人马过来吗?先让人守着外头,不许任何人靠近。我知道你们心里还存疑,不如这样,先回去将情况与老太太说一说,然后在派人去查当年参与雕刻的工匠,若事实真如我说的这般,你们再决定怎么做。”夙心也没直接强行决定。
毕竟祖坟,很重要的,若真轻而易举就挪了,那夏侯淮信恐怕是脑子不清楚。
“对对对,先告诉祖母!”夏侯淮信连忙说道。
夙心回到主墓室,看了那棺一眼。
那石壁上的夏侯慕璋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身杀伐如烈火一般雄壮,双目冷凝却静若冰山雪水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臣服的气质。
而离他最近的那壁画,有一幅画的是阵前图,夏侯慕璋旁边中间位置站的应该就是太祖萧谓,几个将领不知是在谈论着什么,太祖目光看着夏侯慕璋,眼中皆是赞许,二人并列,虽无血缘却像是同胞兄弟一般。
“你们先回去,我先留下来破煞,你们记得让外头的人看紧了,不要打扰到我,另外就是尽早回来,莫要耽搁太久。”夙心又道。
夏侯淮信还想多问几句,但又觉得事不宜迟,还是不要废话了。
“三弟,你在外头守着,免得有人擅离职守。”夏侯淮信说着,然后又看了二弟一眼,“二弟你在墓室内陪着冷夫子,需要什么可以传达给三弟,让他准备。”
两兄弟立马答应了。
说完这些,夏侯淮信连忙离开墓室,出去之后,直接快马加鞭回家。
夙心则让老二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都准备好。
夏侯淮信赶回家后,立马就找上了老太太,然后将夙心说的话尽可能的转达了过去,老太太一听墓里的情况,脸色大变。
“当年、当年你爹在世的时候,请了一幕僚,也去了墓中,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回来之后你爹也是这般与我说的,说是命数能改……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出了那事……”老太太下意识的说道。
“祖母,那事?什么事?”夏侯淮信连忙问道。
老太太怔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道:“当年你也没与我说清楚,以至于他去后,我总也闹不明白,没想到如今冷夫子才去一趟,竟然便发现缘故了……乖孙,不过是迁坟而已,我亲自与陛下说,这毕竟是我们家的家事,陛下也不会多管的。”
夏侯淮信总觉得祖母是隐瞒了什么东西。
“祖母,您是还有什么不能告诉孙儿的吗?”他不懂。
老太太看了看他:“信儿,若你如你爹一样,我又何须事事瞒你?这些年来你不求上进,我也阻拦不得,但既然你选择这样过日子,那有些你承担不起的事情,我就算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
“……”夏侯淮信脸都白了。
祖母这是嫌他无能……
而且家里还有秘密!应当还是不小的秘密!
他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那这秘密肯定不简单啊?难不成……他爹在世的时候还想造反?不可能的吧?
那要不然是什么?
老太太还是不说,然后道:“虽然年代久远,但当年雕刻壁画的工匠也都是有记录的,只是要找一找,也不知道被虫蛀了没有。”
第206章 大公主
老太太觉得此事要紧,也不放心孙子去做,亲自带着他到祖祖辈辈存放用人账目的库房里头。
这地儿多少年没人来了,打开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灰尘,呛人得很,里头都是些蜘蛛网,一列列架子排放的还算整齐,但有些书架似乎是腐朽坏掉了,以至于上头的纸张掉落一地。
好在这些东西都是按照年份来排的。
很快,老太太便找到了。
“当时太祖才登基,本要追封老祖为异姓王,但为夏侯家世代考虑,最终只定下国公爵位……”老太太一边翻看着,一边感叹着。
若是追封异姓王,那后代自然也要承袭王爵。
当时夏侯家只剩幼子,身子骨也不好,为避免孩子压不住王爵,这才生生降了一级,而且王爵过于惹人注目,当时的国公却还有三位,不招人妒。
“这里。”过了好久,老太太才找到记载之处。
有好几页,上头将督造墓室的人,以及工匠等等都写上了,连这些人的详细身份都记载的十分清楚,祖籍、家中还有何人,一字不落。
“我去让户部的人查查,这些人有没有后代。”夏侯淮信连忙接过那书,走了出去。
老太太在心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从库房里出来。
看着外头的阳光,老太太有些恍惚,记忆仿似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时,她儿是个不服输的,不甘心短命,故而寻访天下名士,找到了一位大师。
那位冷大师很是年轻,可瞧着就是有几分仙人派头,说话神神叨叨的,总让人听不懂。
冷大师是个修行之人但又与她儿子十分投缘,二人常常去祖坟祭祀,终于在一次回来的时候,她儿子欣喜的说:再等不到两月,便可破了家中所受到的诅咒。
她不太懂,但也不想泼儿子冷水。
冷大师接连几天闭门不出,似乎是在准备什么东西,然而还没准备好,宫里出事了,皇后将她儿子请进了宫。
再回来的时候,就带着刚出生的大公主。
皇后刚怀孕的时候,司天监那边明明说是有吉星入世,然而孩子却提早半个月生产,且生下来之后,孩子面色青黑,天降惊雷砸中寝宫,险些将大公主当场砸死。
皇后生产之前似有预兆,这才叫了胞兄在场,见事态不对,又知道兄长身边有个高人,求了陛下,将公主从宫中抱出。
紧接着,皇后薨逝。
老太太叹了口气。
当时她本不理解,为何非要将公主抱离皇宫。
然而儿子仔细说了一番她才知晓,原来公主出生后不过半个时辰之内,便已经连连遇到数灾!
一是天降惊雷险些被砸死,二是当时有个小宫女,好好走着路端着生产用的东西,却不知为何摔了一跤,那剪刀直冲着大公主的脑门而去,陛下当时抱着孩子,生生挡住了,龙体受了些伤,大公主才能无恙。
陛下包扎伤口的间隙,大公主又差点被抱着孩子的奶嬷嬷摔死了。
接连出事,便是陛下也不敢说她是个吉星。
此乃嫡公主。
若这些事情传出去,只怕会有人再拿着夏侯家的命数说事儿,若被人说灾星入皇室,那事情可就大了。
莫说夏侯家的荣光不保,便是大公主性命能不能留得住都难说。
没别的法子,只能将大公主带出来,可凭空多个孩子只会让人猜疑,故而她儿子将孩子交给了冷大师。
他是有些手段的,当时便说大公主的运数不对,似被人做了手脚。
冷大师也说,大公主命有大劫,灾难重重,只能死里求生。
然而生机渺茫,对大公主动手之人本事非同小可,只怕穷尽他所有本事和寿命,也无法更改,一切只能看天,只是让她和陛下莫要记挂,只当大公主……早已夭折便好。
近二十一年了,老太太想到自己那个没命的女儿,心里便疼得很。
冷夫子……
老太太总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但又怕这么多年后,大公主拼了命回来了,可夏侯家却没有一个能够当家做主的子孙,反成她的拖累。
……
老太太脑中乱想,焦心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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