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他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兴奋,搓着小手手,吧唧在康熙脸上亲了一口。
让康熙瞬间期待的不得了。
“能提前说说吗?”他问。
弘晖摇头:“是秘密哦。”
等下午胤禛来接他回去的时候,康熙就好奇问:“你告诉朕,他什么小惊喜。”
胤禛一脸茫然:“儿臣不知。”
谁知道小孩的小脑袋里头想的是什么。
爷俩对视一眼,都去看弘晖,这说话说一半,实在太难受人了。
弘晖骄矜的昂着小下巴:“惊喜不能说的哦。”
康熙皱眉。
胤禛也皱眉。
小崽崽小脑袋中到底装了什么花样,竟然不告诉,可恶。
弘晖当然不说,他歪着小脑袋想,都已经在阿玛面前展现过了,他也说了,可是阿玛还是记不住。
可见说了也没用,他就不说。
又逼问片刻,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康熙这才放弃,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开。
弘晖乖乖的告别,撅着圆溜溜的小屁股去亲康熙,一边乐呵呵道:“皇玛法,我明儿不来了,会想你的我。”
康熙想想他呆胃口就生气,摆摆手懒得搭理他。
看着弘晖颠颠的走了,昂着小脑袋不知道在跟胤禛分享什么,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权衡利弊和抽刀断水,只有孩子会因着一句好听话,会因为感情而产生情绪波动。
会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会因为你的不快乐而不快乐。
康熙轻轻的勾起唇角,若不是干系甚大,他甚至想要让弘晖住宫里一直陪着他。
弘晖牵着阿玛的大掌,他小小的手只能握住两根手指,他快活的说御花园中的绸缎花,说吃到嘴的汤圆。
“喜欢。”他肯定的点点头。
胤禛牵着他,慢慢的走在宫里,红墙微风,勾勒出熟悉的温柔。他也是在宫里长大,这里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的记忆。
“阿玛,也喜欢。”胤禛温声道。
弘晖昂着小脑袋,心里想,不愧是写出朕亦甚想你,和竟不知如何爱你的胤禛。
偶尔来的小甜话,真的是动人。
两人走了一会儿,弘晖就眼巴巴的抬起小脑袋,软乎乎的撒娇:“阿玛抱抱。”
他走累了。
今天陪着皇玛法走了很久,又陪着阿玛走了很久,小崽崽的血槽都空了。
胤禛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今天的情绪有些不高,在户部里头,他也废了些心思在里头,最近提拔了小官上位,他没什么私心,对他也颇为照看。
可惜,对方似是想站在太子的旗下,而不是他。
喝了些酒,还来和他说,什么他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些日子受他照料,心中颇为惶恐,他性子直率又颇为依赖人,故而只能辜负他一片好意。
这人人精一样。
胤禛面色铁青,看着那小官,仔细打量过,甩袖而去。
越想越气。
他真没旁的意思,什么心生依赖……依……赖……重复了这个词,胤禛呆滞,片刻后面色愈加铁青,这是拿他当什么人了。
等回府后,他就叫人找来雪青色的那套衣袍,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心满意足,还特意叮嘱乌拉那拉氏:“明儿早些起,午间带着弘晖去给爷送膳食。”
乌拉那拉氏:?
你发什么疯。
大冷天跑那么远给你送膳食。
“好。”她说。
弘晖反而兴奋,他乐呵呵的冲过来,嘎嘎直乐:“那我要给阿玛送点心!”
胤禛点头,心里满意,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推辞道:“不必辛苦。”
乌拉那拉氏:?
是送膳食,还是送亲手做的膳食。
越发过分了。
等第二日,大清早的弘晖就忙碌起来,他要给阿玛做一份独特的点心。
他磨刀霍霍。
“一份绿豆粉二分糖?二分是多少?”弘晖对着菜谱挠耳朵,最终觉得不重要,漂亮就行。
一旁的厨子目瞪口呆,见小主子做咸点心,有些纠结,又想着可能口味不同,就没说话。
谁说不能吃咸点心了。
弘晖小手忙碌,乌拉那拉氏见他都忙成这样,没好意思站着叫奴才做,也跟着自己开始琢磨怎么奉上漂亮的膳食。
但是她不说五谷不分吧,那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能做这个,只好做个甜汤出来。
切梨,泡百合。
放冰糖。
一份甜汤就出来了。
她放了一块,想想觉得有些少,就又放一块。
至于炒菜,自然给后厨来。
等彻底收拾好,也快到饭点,两人就提着食盒往户部去。
穿着胤禛钦点的那套雪青色衣裳。
她生的白,捂了一个冬天,更是白的厉害,穿着雪青色的小袄,更衬得她几分雅致几分娇。
好看的很。
弘晖不住口的夸赞:“额娘实在太好看了,有这么漂亮的额娘,真开心。”
夸的乌拉那拉氏小脸晕红,更添几分风华。
青棚马车出现在户部门口的时候,下来个女人,门房眉头就是一皱,这种地方,怎么可以有女人涉足。
他厉声道:“来者何人。”
突然的厉喝把乌拉那拉氏唬了一跳,她正在下马车,险些踩空。
这把弘晖也吓了个够呛,额娘怀有身孕要是从马车上掉下来,那可是要命的事。
他登时小脸一板,冷声道:“该死!”
门房在户部守着,平日里见了不知多少人,谁不是客气两句,平白被人骂该死,顿时也生气了。
“户部门庭,哪里是女人和黄口小儿能来的?”
他冷嘲。
“您回吧,不让进。”他不高兴了。
乌拉那拉氏没搭理他,搭着小太监的手下了马车,看向另外一个门房:“劳烦请……”
不等他说完,吵架那个门房就双手一揣:“这户部门槛高,您这不合适。”
身旁的门房捅了捅他的腰,这发脾气发邪火也得看看人。吵架门房这才察觉不对,他定睛一看,扑通跪在地上。
就见那小孩腰间系着黄带子。
就算是宗室,那也是红带子,能用上黄带子的,只有阿哥们的子嗣。
这户部的阿哥只有一位。
“劳烦请一下四贝勒爷。”乌拉那拉氏温声道。
那门房还要上前请罪,她微微一笑,拿过马夫手里的鞭子,刷的一鞭就甩上去。
“放肆!”
她不与他计较,他反而变本加厉。
门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而此时胤禛等不及了,到约定的时间点,福晋竟然没来,他就往这边来。
谁知,刚到就瞧见福晋俏脸含威带煞,愤怒的甩出一鞭子。
他心头火起。
欺负他都成,但是欺负他福晋就是不成。
“狗奴才!”他冷冷的骂了一声。
缓缓的走到乌拉那拉氏跟前,担忧的看着她,见她无事,这才看向一旁的门房,他冷漠的摆摆手,顿时有侍卫上前来,把门房拖下去。紧接着是闷哼声响起。
弘晖吃力的提着跟他一样圆的食盒,奶唧唧道:“我想瞧瞧阿玛上值的地方什么样,就让额娘带我来瞧瞧,结果这门房不等我们下来就吓到额娘,险些摔下去。”
这并不是什么小事。
胤禛想想也愤怒,这青棚马车虽然低调,却是朱辕,寻常人谁敢放肆,那门房也就仗着认识凌普。
“行了进来吧。”他带着二人往内里走。
换任何官员的夫人自然是进不来的,但是贝勒福晋不一样,贝勒家的嫡子也不一样。
想进来看看,谁管得着。
他满意的摸摸弘晖的头,他在门口说的话很是妥帖,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就能把额娘给摘出去。
毕竟发生这种事,若是被风闻奏事,怕是有些不好听,福晋寻来当差的地方,这得多缠人。
一路上碰见很多人,胤禛就骄矜的抬了抬下颌,慢悠悠解释:“小儿担心当阿玛的吃不好,特意做了点心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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