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过敏反应
好家伙,能出师了!
察觉到多铎投过来得意的目光,平安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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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的晚,不适宜再说什么比较容易送命的话题,于是害羞的多尔衮第二天一早就等在皇太极的帐篷前。
把急吼吼的出门,打算去抢新出炉的热乎乎的羊肉烧麦的平安吓了一跳,
“十四叔,你这么早啊?”
多尔衮眼下有着些不太明显的青黑,不知是否一夜没睡,
“昨日多谢平安……”
去晚了羊肉烧麦就凉了不好吃了,所以平安并没有让他说完,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迅速道,
“嗨呀,这算什么,我先走啦,十四叔你加油!”
加油……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着平安跑开的背影,多铎感觉自己又多了些信心。
昨日平安跳出来帮自己说话,那些话根本不像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能想出来的,想来是有人授意,或许是布木布泰已经把他们的事告诉了姐姐,海兰珠福晋也在暗中帮助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稍微提高了声音,
“大汗,多尔衮有事相求!”
……
如实禀明心意并不难,难的是屏息等待着皇太
极将要说出口的训斥,多尔衮低着头不敢看他,在清晨凉爽的天气中出了一身热汗。
皇太极坐在床上,不坐大殿的汗王御座同样也能显出上位者的深重威压,似笑非笑道,
“你昨晚在宴席上就想这样说了吧?”
多尔衮确实是这样想的,此时只能点头应是,心里则巴不得他能快点给自己个痛快。
皇太极手撑着额头,微阖了眼,还是同样辨不出情绪的语气,
“若不是平安阻拦,骑虎难下的就是孤了。”
这些他昨日冲动后也想明白了,多尔衮头低得更深,
“多尔衮知错。”
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布木布泰轻手轻脚的走进帐篷,和多尔衮站在一处,当年十二岁嫁进盛京怯生生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倒比多尔衮胆子还大些,
“我同多尔衮真心相爱,求大汗成全。”
“若本汗不愿意呢?”
皇太极垂眸打量二人,郎才女貌,年龄又相仿,倒也是般配得很,他忽而肃了语气,
“你是本汗的福晋,却和本汗的弟弟私相授受,还想让孤成全,是否也太高估本汗的肚量了?”
布木布泰之前所面对的皇太极,一直是温言缓声,脾气极好的,虽然不常能见到,但也从没有对她说过半句重话,在她面前更是从不避讳对海兰珠姐姐的喜欢。
皇太极此前从未以她的丈夫自居,倒更像她的姐夫,今日却突然有此一语,把她弄得有些一头雾水,细声问道,
“我也能算大汗的福晋吗?我同大汗并未……”
心知她要说出的话是什么,皇太极轻咳一声打断,语气仍然严肃,
“你既然嫁进汗宫,不管怎样,自然都是福晋。”
布木布泰茫然的眨眨眼睛,这同他们之前说好的并不一样,她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多尔衮把布木布泰拽到身后,是个保护的姿势,
“大汗不要为难布木布泰,是我先倾心于她,所有罪责,多尔衮愿一人承担!”
“哦?”
手腕处传来微弱的牵扯感,是海兰珠在悄悄扯他的袖子,显然是示意自己别太过分。
皇太极轻松捉住海兰珠的手,反握在掌心,悄悄使个眼色,仍旧摆出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你打算怎样承担?”
多尔衮并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责罚,但他此生已经是非布木布泰不娶,绝不可能放弃,拼着忤逆皇太极,他也要尽力争取,
“臣弟不知,但一切罪责,臣弟都愿意承担……”
“若本汗不同意,你打算如何?带着布木布泰远走高飞?还是带着镶白旗逼宫?”
皇太极接连发问,直将他逼问得哑口无言,远走高飞肯定不行,逼宫更是疯了……
多尔衮支支吾吾,最后终于憋出一句,
“……八哥,求你了。”
皇太极好险没崩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海兰珠闭上眼睛,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肩膀不住颤抖,轻轻拍了皇太极一下,
“你快别逗他们了。”
逗?
底下的一对儿小鸳鸯茫然抬头,只见海兰珠尚未收住笑意,皇太极却板着脸,冲着外面道,
“滚进来听,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多尔衮的布木布泰的事自然还要好好商议,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处理一下偷听的三个小贼,羊肉烧麦的味道一阵又一阵的飘进来,好像生怕他发现不了门外有人在偷听。
听见他爹发了话,平安连忙把手上拿的烧麦塞进嘴里,含糊着应答,
“好嘞,这就来。”
他蹲下就是一个前滚翻,真的给皇太极表演了一个
“滚”进来。
皇太极:“……”
小兔崽子你还真的滚啊?
小家伙吃得满嘴油,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笑着卖乖,
“嘿嘿,阿玛你发现啦?”
八卦吃饭两不误,还学得油嘴滑舌,皇太极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旋即,嘴里被塞了一个热乎乎的烧麦,把他还没说出口的话也堵了回去。
平安仰着脸,满脸希冀,显然是在等着夸奖,
“香吧,我捂在怀里带回来的,还热着呢。”
他怀里抱着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一堆烧麦,估计敛吧来了一整锅,绝不厚此薄彼,同样也给海兰珠嘴里塞了一个,
“阿玛和额吉趁热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排好了阿玛额吉,平安自己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下,老神神在在的道,
“行了,阿玛你继续吧。”
皇太极:“……”
小兔崽子往旁边一坐,这饭一摆上来,毫无威严可言,他还说什么?
无从发泄,皇太极抬头看向门口的另外两人,多铎和满珠习礼打扮成送饭奴隶的模样,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正僵硬着身体站在门口。
许久,多铎试探道,
“八哥,我手上是奶茶,满珠习礼手上是酥油茶,一滚就洒了,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去把东西放下再滚?”
平安方才翻滚的动作并不难学,他已经记住了!
皇太极:“……”
一个两个的,倒是跟平安学点好的啊!
他转头再看看旁边的平安,这小子坐的四仰八叉,舒服得不得了,察觉到他的视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也板起脸,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算了,平安也没什么好的让他们学,皇太极索性转回视线,不再搭理这三个捣乱的。
多尔衮心中说不出有多少情绪激烈翻涌,心脏狂跳,但犹豫许久,也只是问,
“大汗早就知道?”
皇太极瞥他一眼,
“不然呢,都用不着眼线,你们又不避人,本汗更不是瞎子。”
瞧见两人面上的尴尬羞赫之色,他又哼笑一声,
“只是没想到你们还挺能忍,能等这么多年。”
这两人于上次他到科尔沁亲迎海兰珠之时相识,逮着机会便眉目传情,私下里也屡次相会,他本以为多尔衮过不了多久就会按耐不住,没想到平安都会捣乱了,他们才终于忍不住。
布木布泰微红着脸,
“那…大汗许我再嫁多尔衮了?”
皇太极这回终于点了头,
“当然,不过……不能以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的身份。”
“为什么?”
许嫁,但是不许布木布泰的身份嫁,这是什么道理?
茫然不解的两人一起抬头,看向皇太极。
“为了你们科尔沁的面子,”
皇太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被本汗下嫁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你不想做多尔衮的大福晋了?”
自然是想的,只是被皇太极就这样直接的说了出来,叫布木布泰的脸更红了。
后宫中的福晋被汗王下嫁给臣子并非鲜事,只不过此举虽然昭示了汗王荣宠,对女子来说,却并不算一件好事。
皇太极微微正色,
“毕竟是孤对不住你,你当年从科尔沁带来的财产,如今还做你的嫁妆,本汗再从私库里为你添上一倍,也便算作这些年来慢待的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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