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中回眸
他一直陪着笑,不过只是脸上笑,心里是麻木的。
皇阿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倒是先累了。
如今朝中天天都有人上折子说结党会饮的事,他等着皇阿玛问呢。
可皇阿玛却不问,这只靴子也不知何时能落地。
悬着心,真是叫人焦躁不安。
太子爷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
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人会盯着他的。这会子见他喝闷酒,少不得多想些。
皇子们如今,没人接近他。就算是心里觉得他如今处境太惨了,也没人接近。
因为没意思。
这时候你非得显得自己兄弟情深,多少也落了些假。
这一年的颁金节,就在众人的胡思乱想中结束了。
十四爷他们从乾清宫出来,都往后走。
都要从顺贞门出去的。
都要去接家眷,有的从月华门出,有的从日精门出。四爷十四爷七爷几个从日精门出来,一路往后去。
永和宫外,福晋等人也出来了。
十四爷过来,看了一眼曲迆就道:“如何?习惯吗?”
曲迆心想您就非得这会子问我是吧?
“习惯,有福晋和舒姐姐。”曲迆道。
十四爷就笑了笑:“那就走吧。”
福晋在前,跟十四爷错一步走着,后头两个侧福晋一起走着。
第237章 作死
完颜氏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火大,哪有这样的?
好好的,先去问一个侧福晋好不好。
又想起去年,舒舒觉罗氏被十四爷扶着的事。真是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抽肿了。
十四爷究竟是年轻还是不讲究?
怎么来来回回,就是不给自己脸面?
自己这个嫡福晋到底是哪里不好了?
圣旨册封,嫡子也生了……
完颜氏越想越气,也不敢说,也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到了宫门外的时候,十四爷吩咐:“都上车回吧。”
福晋那一股火就真的有点压不住了。
“主子爷扶着曲妹妹上车吧。我们自己上。”
这话就……
十四爷都诧异,福晋这是抽风吧?
舒舒觉罗氏也是诧异的看过去,还好各家的马车虽然都在一处,但也不至于挨着挤着,这话没叫外头人听见。
福晋说完也觉得失言了,可说都说了……
十四爷的脸,真是肉眼可见的黑了。
深吸一口气,估计要不是场合不对,十四爷能把她怼茄子地里去……
曲迆尴尬的不知所措,真的,紫禁城需不需要修葺?她用脚丫子都能完成。
福晋啊福晋,您真是绝了。
您跟十四爷都冷战小半年了吧?这回好了,这个时间要更长了。
曲迆不是说多圣母,还希望府里每个人都好。
问题是,福晋她见不着十四爷总是想恶心人。
自己这个正受宠的就是第一个被恶心的人。真是愁死了。
但是今日,曲迆看透了,去她奶奶个腿儿吧。你爱咋咋。
十四爷摆手:“上车。”
福晋一福身,也不说话了,狗撵着似得上车去了。
坐进车里,一时也没人说话。等车走开了,云锦才道:“主子别动气,福晋是累了吧。”
曲迆摇头:“我还动什么气。我都服了。”
云锦和云雀对视一眼,心想谁不服了呢?
福晋真是够小家子气的。
明明看做事也不像啊,怎么这一年多来,就越来越别扭了?
十四爷坐在马上,心里冷笑。
完颜氏这性子,真是一样的改不了了。
上辈子,他一开始对完颜氏是不错的。
也叫她生了两个儿子。
完颜氏这个人,虽说有毛病,但是心不狠。没有对他后院里孩子下过手。
他对她也就多谢耐心。
看她打压妾室,他也没在意,只是暗地里补偿一些侧福晋和格格们。
可后来,她娘家实在是叫他厌恶。
重来一次,少不得没有上一世的耐心了。
可这一世,他不怎么亲近完颜氏了,她那嫉妒的本性真是一览无余。
甚至也不是嫉妒。
就是不服气?
十四爷哼了一声,心想你就这么吊着吧。
其实,十四爷自己觉得没了耐心也不对,他自己或许没体会到。
一开始他对完颜氏还是有耐心的。
只是完颜氏实在是太过要强了。十四爷这一世不是真的少年,他心里存的事太多。
对后院里的人,也有一大堆的记忆。
所以没有办法完全对福晋耐心或者重新对她宠爱起来。
反倒是,曲迆这样,本就叫人看着舒心干净的人,才是十四爷喜欢的。
换言之,十四爷累了。
他需要个简简单单的人陪着。
至于说,曲迆究竟是不是简简单单,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人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感情就深了。
你再发现,跟你一开始想的不怎么一样,也就不会太在意的。
而她性子不管好坏,都叫十四爷觉得满意。
不作不闹,又乖又可爱。十四爷怎么还有耐心去哄倔强的福晋呢?
只能说,时也命也,也是完颜氏的命吧。
回到府中,十四爷又跟着曲迆走了。
这回走的直接又决绝。理都不理福晋了。
福晋又尴尬又后悔,舒舒觉罗氏还给她面子,不过她也没觉得安慰。
曲迆叫人上吃的,她和十四爷去更衣。
这回她也不嫌弃十四爷来了,福晋当众想叫她没脸,那话要是叫外头人听见了,人家说福晋小心眼的同时,也要说十四爷宠妾灭妻。
她这个妾,也得不了好。只怕也落得个轻狂的名声。
孩子这会子早就睡了。
两个人换了家常衣裳之后,膳食也上桌了。
先吃东西,都没废话。
等躺下后,十四爷道:“你今儿倒是乖觉。”
“困,睡吧。”曲迆不想跟他说这些,就翻过来抱住他的腰。
十四爷笑了笑,知道她不想说,他自己也懒得说,就也抱住她闭上眼。
半夜就起来了,这会子当然困倦的厉害了。
舒舒觉罗氏这边,一进门,丫头银花就道:“福晋如今说话,是越发不给人留脸面了。”
银松正迎上来,今儿她没跟去。
“怎么了?福晋给咱们主子难看了?”
银花摇头:“哪里是。”
她就跟银松说了这事。当时外人是没听见,可伺候的人都在马车外头候着呢,自然都是听见了的。
银松都无语了。
舒舒觉罗氏更衣后道:“她越是这样,越是把爷推出去。与咱们也不想干。她也有儿子的人。自己不想着,咱们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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