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求生
这回别说许家人,就是内心已经够强大的许问听见他这番言论都惊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许秋石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棍子朝董海波扔了过去,“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董海波没想到许家人敢动手,没躲,被砸了个结实,哎吆了一声,随即眼珠子一转,直接躺地上,捂着被打到的胳膊哭天喊地:“许家人仗着有钱打死人了!大家快来看啊!要死人了!”
气得大队长走到跟前狠很给了董海波两脚,“你给滚起来!”
“我不!没有五千块这个事不能善了!”
场面一度僵持住。
秀才遇见兵都说不清,何况普通人遇见这样的泼皮无赖。
许问想了想,回头进屋。
董海波躺在地上,听见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还以为许问是去给他拿钱,枕着两个胳膊躺在地上,一条腿弯曲着搭在另外一条腿上,嘴里还低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心道:这么一堆人,还不是都得听老子的。
过了大约三五分钟,屋里翻东西的声音消失,随即脚步声越来越近。
听见推开屋门的声音,董海波美滋滋地扭头,“我跟你说,五千块,少一分……”
他剩下的话在黝黑的枪口对着自己时都咽了回去。
许问翻出来了一把□□。
朱美珍皱眉:“问问!”
许问摇头,“妈,别担心!反正咱有钱!弄死他不就是赔点钱嘛!与其给活人我宁愿烧给他!”
董海波在大冬天额上冒了豆大的汗珠,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僵硬着,说话开始磕巴,但嘴还硬:“你……我……杀人犯法……不光赔钱……你得偿命!”
“你在海岛上呆了这么久还没点常识?路远征是军人,我是军嫂,我就算杀了人也不用偿命。因为路远征常年不在家他需要家属来照顾子女,所以即使法院也只会让我赔钱了事!
我数三个数,不起来,别后悔!”
“你骗人!我怎么没听说!”董海波半信半疑。
许问压根不管他信不信,开始倒计时:“三!”
“有本事你就开枪!”
“二!”
董海波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许问道:“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说完跑了。
朱美珍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被吓得不轻,说话也不利索了,“问问,你……你这哪来了的?”她指着许问手里。
“哦!不是我的,是冬生的。玩具枪。”
许家人:“……”
大队长:“……”
大家齐齐松了口气。
许闻挑眉:“所以杀人不犯法也是骗他的?”
“那肯定啊!”许问点头,“军人是保家卫国的,怎么可能有这样藐视国法的规定!”
“也是。”许闻点点头。
桑小青拍着胸口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走了。”
朱美珍没这么乐观:“他说了还会回来的!这离过年还一段时间呢!他天天来闹一回也够人受的。”
大队长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他能混成这样!早知道不让他跟你们出去了!”
许问没说话,都有私心。
大队长接着道:“不过你们放心!明年他不会跟你们走了。前阵子去县里开会,说咱们生产队要解散了!以后土地还是分包到户,咱又成桃源村了!”
“那好啊!”许秋石眼睛一亮,“那就又有自己的土地了!”
许问不意外,她知道早晚会土地会重新分包到户,也会重新恢复村镇等行政单位。
“天怪冷的,屋里说吧!”朱美珍让开门,还不忘怼许秋石,“分地你还要呢?你不是现在是新日村的村长?你可不长三头六臂也分身乏术,你只能选一头。”
许秋石:“……”
光顾高兴,把这茬给忘了。
大队长犹豫了下还是跟进了屋。
他出来的匆忙,没跟家里说,但又怕董海波再掉头回来。
一行人刚进屋就听见汽车的声音,于是又都走了出来。
县城里的公安来了。
“请问哪位是许问同志?”
许问举手,“我,我报的案。”
许问细细地把经过说了。
大队长站出来,“我是生产队的队长,我刚才也在现场,能证实许问同志的话。”
“那行,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去找董海波同志了解一下情况。”
许闻陪着许问一起。
等到派出所录完口供,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北方没有夜生活,十点的县城也是乌漆嘛黑一片。
许闻骑着自行车载着许问往家走。
“这罪没白受!”许闻乐呵呵的,“把董海波那混账拘留了!”
许问打了个哆嗦,“还是有点亏的。”
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还得为个混蛋大冬天的深夜里喝西北风?
大队长跟许闻并列骑着自行车,问许问:“你那个手机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随时打电话的?”
许问冷的厉害,不想说话,只道:“这是部队刚研发的,方便他们内部使用。”
大队长不明所以只道:“厉害!”
听说是部队的东西,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再问。
在老百姓眼里,部队是个神圣的地方,就好像在他们眼里军人无所不能一样,部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并不奇怪。
从县城回家,三十多里地。
骑自行车一个多小时。
许问到家的时候,全身都冻透了,两条腿也麻得没有知觉。
许闻跟她相反,只脸跟手冷,但是身上是热的,毕竟蹬了一路自行车。
他把许问扶回自己家,屋里还拉着灯。
桑小青跟朱美珍挂念他们兄妹还没睡。
见许问一瘸一拐进门,朱美珍忙从炕上下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瘸了呢?”
“妈,别激动!我没挨打就是坐自行车坐得麻了腿。”
朱美珍:“……”
她走到许问身边,蹲下身子给许问揉腿,“这个杀千刀的董海波!怎么这么丧良心呢?我们带他出去,管吃管住,他自己不正干,这回来了还赖上我们了,怎么有这种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许问轻叹一声,“妈,你也别生气,等他出来我想法子收拾他!”
“他坐牢了?”朱美珍声音立马愉悦了几分。
许闻轻嗤一声,“坐牢就好了!只是拘留,半月就出来了!”
朱美珍倒是知足,“那也行!最起码他得在里面过年了,咱能过个舒坦年。”
过年之前还得先解决招工的事。
许问既然各个大队说好了,年二十六报名,总得拿出个章程。
她写了几条报名的规定,让许闻许望帮着去各个生产队宣布。
第一,低于十八岁的不要,如果和去年一样撒谎的,只要许问发现了工资一律减半。
第二,去年去过的优先。去年干了一年的都熟练工,不用从头教。还去的话能从里面挑两个机灵点的提成小组长或者领班。
第三,像董海波这样的,想去也可以,交五百块钱押金,否则免谈。
第四:女人优先。
第五……
拉拉杂杂一长串。
有董海波闹这一出,大队长不好意思再跟去年一样强行塞人。
再说也没必要塞了。
包产到户的话,爱干不干,反正交不出公粮自有公家治他。
所以大队长也借着这空,把生产队要解散,耕地分包到户的事也宣布了。
这回轮到社员们傻眼了。
大部分生产队的队员都跟许秋石一样,不信神佛只信脚下这么片土地。
吃大锅饭人们只图温饱,但如果地是自己的那就不一样了。
有了地谁还愿意背井离乡去打工?
前几天围着许问家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
还有一部分人纠结,是打工呢还是种地呢?
倒是去年跟着许问干过的人,大部分都选择了继续去。
其他生产队都差不多的情况,整个魏庄公社都要土第分包到户。
也就意味着,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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