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丝煮酒
“啧啧,我们都猜呢,小陈是说了什么过激的话,给小苏气的惩罚他呢,猜不出,真猜不出来。”
说了一堆,还是没说到重点,没说苏英去哪了。
韩景远急了,最近突发状况太多,他都成了惊弓之鸟,他急道:“嫂子,那您知道苏英去哪了吗?”
赵香一听苏英没回家,也急了,“不知道呀,都饭点了怎么还不回来,你也别瞎找了,去问问陈无声吧。”
韩景远想到分别的时候,苏英说夫妻之间需要一碗水的距离,他想了下,他不是不相信妻子,是太过担心她。
韩景远只稍微迟疑了几秒,就让赵香嫂子下班的时候给家里孩子带个话,然后去农场找陈无声去了。
……
陈无声最近也成了惊弓之鸟,下午他去找苏英,这会精神有点恍惚。
他去找苏英干什么来着?
哦对了,他去感谢苏英给他提供了一个回城并得到工作的机会,组织上已经落实下来,很快他就可以带佑佑离开南岛,出发去工作地了。
他去的时候,还带了一袋子山上摘的很甜的野柿子,个头很小,但是特别甜,苏英似乎很喜欢,连装柿子的黑色布袋子都拿走了。
右手骨好疼、好疼,陈无声有点奇怪,一开始都聊的挺好的,后来是怎么激怒苏英的?
他说了啥了,让救命恩人那么生气,差点把他手骨都捏碎了。
哦对了,他问到那碗治疗人格分裂的‘十全大补’药,问苏英能不能给他药方,苏英问他要药方干什么呢,他说以后养儿子要花钱,留着卖钱。
苏英很生气,骂他为了钱没有底线,还说乱吃药会死人的。
他一生气,就要把那袋野柿子抢回来,说不给恩人了,还说恩人不配吃他亲手摘的野柿子。
陈无声举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右手,心想他什么时候也不是利益熏心的人啊,竟然为了如此可笑的理由,要把送给恩人的野柿子要回来。
他的精神分裂真的好了吗?不会又出来个什么鬼人格吧!
陈无声头痛欲裂,他一手揉着太阳穴,疼痛的右手差点拿不住开门的钥匙。
等等,这房门又开了,屋里又是谁?
这些人都怎么了,这样不打招呼坐他昏暗的房间里,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陈无声都懒得拿防身的棍子了,反正不管谁在屋里,基本可以断定,体力上他打不过。
进门才发现,屋里的人是韩景远,苏英的现任丈夫。
韩景远开门见山,说怕引起误会,说万一让人看见,又八卦两个男人为了苏英针锋相对,越描越黑,因此才进屋先等的。
陈无声默默吐槽了一番,韩景远就是来针锋相对的吧。
问清楚韩景远的来意,陈无声也吃惊了,就把刚才那段,让他头痛欲裂的记忆说了出来。
“就那点小口角,我猜还不至于让苏英同志气到离家出走,她肯定上山摘野柿子去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为我这么个不算熟的外人,不至于离家出走,你说对吧韩同志。”
韩景远心想怎么不至于,去闽南的路上,同吃同住好几天,不能算不熟悉了。
……
韩景远只得先回家,刚到院子门口,听到家里欢笑一片。
乔兰兰老丁和川柏在厨房里帮忙,苏新意带着佑佑跟几个孩子玩儿,苏英正从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里,往外拿红彤彤的野生小柿子。
看到他回来,递了一个过来,“陈无声指的那片林子里,好多这样儿的小柿子,好甜,你尝尝。”
韩景远剥了柿子皮,这么小的野生小柿子,一口一个,是怪甜的。
他问道:“你上山摘柿子去了。”
“对呀,不然你以为陈无声那个抠门儿,会给我怎么多吗?”
苏英给每个孩子分了几个,又给乔兰兰家留了十几个,然后说道:“陈无声真抠门,想用几个不要钱的柿子,跟我换药方,我就给了他点教训,然后问了摘柿子的地方,他还不愿意说了,不过最后没抗得过,告诉了我。”
韩景远:……他在陈无声的房间,看他使用的物品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好几样都是大西北那边带回来的,是挺节约的。
一想到陈无声实际上比他会过日子,韩景远心里居然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反过来想了一下,反正现在的津贴也够家里开销,苏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苏英分好柿子,洗了手,把许越周刚让人送来的工作岗位,拿给韩景远看,问他的意见。
“这有三个工作,都有正式编制,工资相差不大,你帮我参考参考。”
三个工作,一个是服务社的副主任,工资是三个里面最低的那个,好处是离家近,事儿不算多。
第二个是区妇联,工作地点离基地很近,那边的妇联,有将近一半的工作,都是解决基地家属院,庞大的家属群的家庭纠纷,离家远,事情杂乱,吃力不讨好。
还有一个是城西派出所的片儿警,如果苏英去了,就是城西派出所唯一的女警,绝对的吉祥物待遇。
地点在家属院和基地中间,离家不远不近,现在治安好,出警其实不太多,这工作说实话,挺不错的。
如果理性分析,服务社的副主任、和城西派出所的片儿警,都可以。
韩景远张了张嘴,一时间拿捏不定,便多此一举的问道:“新意姐,你觉得这三个工作哪个适合苏英?”
苏新意早就想发表一下建议了,毕竟她从小被养母按照特警的标准训练的,只是换了身体后,体能跟不上了。
她道:“如果是我的话,我选片儿警,但是选工作,还是看苏英的意见。”
乔兰兰从厨房里出来,勾着苏英的肩膀,看了看纸上的三份工作,说道:“区妇联的工作有发展,以后我们家苏英,能借着这个平台从政。“
韩景远从乔兰兰手里夺过那份工作推荐书,“乔兰兰,你别乱划户口,我媳妇什么时候划成你家的了?”
乔兰兰没好气的给了韩景远个白眼。
她继续说道:“不过我看苏英的性格,也不适合干妇联的活儿,那些个家暴打老婆的男人,在苏英手里活不过一个来回,容易上升到法律高度,还是算了。”
“这个服务社副主任的岗位不错,离家近,工作内容也不算太麻烦,虽然工资是稍低一点,但是老韩提干了,成正的了,津贴也长了,这几块钱的差距,能忽略的。”
韩景远:“……乔兰兰,你会不会说人话,我比老丁小十几岁,你好意思说我老,那你家老丁得老成什么样了?”
乔兰兰懒得理他,跑厨房给老丁打下手,做饭去了。
苏英问韩景远,“你提干了?也没听你提呀。”
韩景远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还没下正式文件呢,一切都有变数,本想等确定下来再告诉你的。”
苏英估摸着是这次的任务顺利,韩景远立了功,积攒的资历和功劳足够提干了。
又说回工作,苏英自己想要那份工资最高的片儿警的工作,她尊重韩景远的意见,问道:“我妈以前是公安,其实我自己,想去当片儿警,你看行吗?”
韩景远垂了眼皮,没有犹豫,“行,做你喜欢的工作,我支持你的。”
苏英心里高兴,韩景远真不错,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场的颜色明明是纠结担忧和抗拒的,他还是尊重支持。
……
吃了饭,乔兰兰和丁崇带川柏回去了,顾知南带小佑佑去洗澡,苏从岩还没回来,沈美静和徐芬月被抓,家里只有苏新意和佑佑,她不急着回去,跟苏英说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谢淮香找我商量,想把佑佑带回京市抚养。”
不管佑佑的亲生父亲是谁,谢淮香毕竟还是佑佑的外婆,但是佑佑是苏家出钱养大的,而且佑佑还有亲生父亲呢。
苏英道:“谢女士有些观念还是很偏激的,韩景远跟他亲妈的隔阂很大,上回聊天,谢女士还劝我,说世上无不是的父母,让我做缓和韩景远母子的工作,我给拒绝了。”
苏新意也无奈,说道:“沈美静的偏激,很大一部分都是跟她妈耳濡目染的,佑佑让她带回去抚养,再养个偏激的性格怎么办,而且陈无声也找了我,想把佑佑带在身边。”
苏英觉得佑佑交给陈无声比较好,在去闽南的路上,陈无声发过誓,如果佑佑交给他,他保证在佑佑成年前,不再结婚生子。
陈无声的保证还是有可信度的。
苏新意也说道:“我跟从岩打过几次电话沟通过了,虽然从岩常年出任务不在家,但是对佑佑的疼爱,并没有随着佑佑的身世而减少,家里还合计了一下,苏家出面,暗地里找关系,给陈无声弄个回城的名额,分配个工作,佑佑的成长也有保障了。”
苏英忙说道:“用不着,陈无声参与了任务,给自己挣了个工作。”
两人聊着,韩景远抱着困的在他怀里打瞌睡的佑佑,已经来西卧室门口看两趟了。
苏新意问道:“这才九点,他韩景远急什么呢?”
苏英说:“佑佑困了,你看都趴韩景远肩膀上睡着了。”
苏新意站门口小声说:“韩景远,晚上我跟苏英不知道聊到几点呢,那我就跟苏英睡了,你带佑佑去我家睡。”
韩景远:……乔兰兰和苏新意,为什么都跟她媳妇,好得跟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般!
韩景远把睡着的佑佑送还到苏新意怀里,“我认床,换了床睡不着,要是不太急,姐姐可以明天接着聊。”
其实韩景远比苏新意和苏从岩这对双胞胎还要大几个月,只是小时候苏新意一定要做姐姐,韩景远从小到大都颇为照顾她,便姐姐、姐姐的叫到现在,也改不掉了。
苏新意腹诽,他们出任务,石头上都睡过,认个鬼的床。
……
家里客人全走了,几个孩子也回屋了,头顶昏黄的灯光,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韩景远坐床沿上,微垂着头,盯着脚边的地面,低低道:“我洗过澡了,要不要睡觉?”
苏英道:“好呀,你等等我,我去洗个澡。”
洗澡间是哗哗的水声,韩景远就靠在堂屋的后门,抬头看着天上的上弦月,南岛的气候非常好,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怎么也数不清。
数到第五百八十二颗的时候,苏英出来了。
月光下,她皮肤白皙,被水蒸气蒸腾的透出谈谈的粉色,睫毛上的水滴随着眼睛的眨动,仿佛低落在他‘砰砰’跳的心脏上。
苏英好笑,“你等这里干嘛,我不会跑的。”
韩景远浑身滚烫,有些事,一但想,就熄灭不了,今天晚上,谁来打扰,他会记一辈子的。
苏英洗澡前说她等等就来,韩景远生怕一个错眼,她就会消失。
此刻,她出来了,没有消失,没有改变心意,她是满意他的吧?
血液好似沸腾,烧的理智也开始模糊起来,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忐忑不安、哪怕她在跟前,也想更近一点,恨不得拥到血肉里,永远都不再分开。
她在一大礼堂的相亲对象里,选了他,这是缘分吧,韩景远在心里这样想。
他大步上前,垂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抱起身边的姑娘,回头卧室,给她放到被子上,转身反锁上房门,又回身,这次紧贴着她的额头,滑落到她耳边,声音沙哑的不行。
“要关灯吗?”
“关吧。”
韩景远抬手拉灭了灯绳,从心爱的女孩身边离开了几秒,在衣柜里摸索了几下,回来后在她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苏英手指移到他的掌心,碰到那个巴掌大的盒子,抽到自己手里,凭着对方位的直觉,给一整盒都扔回了衣柜,准头还可以,没落到地上。
韩景远心下一凉,“阿英,你说过愿意的……”
苏英咬他的耳朵,“算算日子,我例假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今天用不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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