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54章

作者:天行有道 标签: 宫廷侯爵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乾隆笑着让李玉将鲤鱼带回去酥炸,“愿赌服输,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郁宛低头望望桶中,“这没法比。”

一个重质,一个重量,显然数量上她是占优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乾隆轻轻摇头,可随即想到什么,含笑道:“那就算平局吧。”

他居然大度了一回,郁宛喜出望外。

怎料皇帝下一句便抵着她额角道:“那就咱们轮换着来,朕先服侍你,你再服侍朕,谁都不吃亏便是。”

郁宛:……凑流氓还有没有天理?这不是变相地让她加班吗?

皇帝一脸玩味,“你不乐意就算了,错过了可没下回。”

郁宛想了想,像这种机会毕竟是难得的,且是让乾隆大爷当高级鸭,怎么着都得增长一回见识,遂咬牙答应下来。

乾隆便愉快地帮她提起那桶河虾,准备让李玉拿去一并炸脆。

哪知郁宛连忙夺过,很不舍它们下油锅,“还是好生养着吧。”

乾隆目光柔软地看着她,到底女子天性悯弱,生怕过多杀生。

怎料郁宛接着便道:“养肥了吃起来才够味呢,这薄薄一层空壳跟嚼沙子似的。”

乾隆:……原是美人凶猛。

等回到团河行宫——郁宛称之为皇家大别野,南苑自然便是万岁爷的独家度假村。

桌上菜肴已码放整齐,底下却摆着个没开火的铜铫子,里头搁着几块热炭,作加温之用。

也因此之故,郁宛掀开瓷盅的时候里头仍是热气蒸腾的,瞧见鹿肉愈发欣喜,她馋这个老久了——浑忘了晌午才去看过可爱的麋鹿。

当然用做膳食的鹿肉多为梅花鹿或者马鹿,跟麋鹿绝非一种,具体有多少亲缘关系也说不定,不过郁宛仍稍稍有点心理障碍。

可等尝完一口之后她便抛开顾虑大快朵颐起来,真的很好吃呀。

鹿肉上火,螃蟹寒凉,故而这炙鹿肉配合蟹酿橙吃正好,郁宛不能不佩服那对农家夫妇的巧思,蟹酿橙乃将新橙挖空填入蟹膏肉蒸熟而成,所用调料唯酒、醋二味,一口下去唇齿生津,满口余香。

郁宛一个人就干掉了三个,又怕伤胃,赶紧喝了点鲫鱼蛤蜊汤。鲫鱼据说是催奶的?反正对她这种没生养的不重要。乳白色的汤汁倒是浓稠鲜美,还细心剔除了骨刺,可以放心喝无压力。

乾隆爷自诩风雅,看她在那里狼吞虎咽,觉得实在害眼睛。

他自己饭前惯例得先小酌几杯,因将酒坛身上的红漆封纸掀开,深深一嗅,“这回的仿佛格外醇厚些。”难为李玉费心。

又亲自给郁宛斟了小半盏,“你也尝尝。”

郁宛对酒水没什么研究,但做菜那个黄酒她还是认得的,这个好像带点腥气?

看皇帝神情怡然,郁宛也不便扫兴,只伸出舌尖舔了舔,便嫌弃地呸掉,还是喝茶好了。

乾隆将残盏端回去一饮而尽,摇头叹息,似是惋惜她不识货。

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却像饮天宫仙酿似的,郁宛不禁好奇,莫非男人跟女人的口味竟是两种极端?

她真尝不出这酒有何特别。

酒过三巡,桌上的盘盏已见了底,炸鹌鹑也只剩得骨头架子,皇帝看着醉眼迷离,精神却仿佛越来越旺,还一壁喊热。

郁宛看他解下大氅,恨不得连皮都给脱了,心想这要是受凉可不得了,正要劝说他到内室去,那儿暖和,怎料乾隆却忽然拥她入怀,扒着她的领子就浅啄起来。

郁宛:……什么情况?皇帝以前也不是这么不知自重的人,至少表面矜持还是有的。

这会子却仿佛浑忘了他俩身份似的。

正呆滞时,李玉慌不择路地闯进来,望见眼前景象,赶紧以袖遮掩,把那海户送错酒的事说了——人家也是无心之过,现还在外头跪着呢。

郁宛心说你不早来,喝都喝完了,只能疑惑道:“那酒有何古怪?”

李玉半吐半露,“鹿血本就为大补之物,易致肝火上旺,和鹿肉在一起服食,更是变本加厉,阳气聚集,难以宣泄。”

这么说,不就跟春-药一般?郁宛惊呆,再看皇帝就有些不忍直视了,不见得要她帮他泻火罢?那种事做多了也伤身呀。

遂柔声看向李玉,“公公有何解决办法?”

李玉:……他是个太监,能有什么办法。

别明知故问呀。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像很着急位份的事呀哈哈,前期走向大致是根据史实来的,乾隆二十四年会有一次大封六宫(即此刻时间线的下一年),要是女主现在就封嫔,到时候把她落下又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别着急,就快了^_^

第65章 赏赐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郁宛便吩咐道:“烦请公公去取些凉水来。”

李玉:“啊?”

郁宛怕他误会是要喝的那种水,遂柔声提醒,“要一大桶哦。”

行宫人迹罕至, 她总不能去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给皇帝泻火吧,再说她也做不来拉皮条的事。

何况郁宛并不觉得一点鹿血酒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说这玩意只是固肾壮阳, 滋补而已,即便真是中了春-药, 难道自个儿不能解决?说白了男人也就当时那会子冲动, 过后就进入贤者时间了——小说和影视剧里非得让女主舍己为人帮男主解毒, 简直不可理喻。

李玉虽不知这位主子想做什么,总归他只是个听人差遣的, 有责任也不该他来背,老老实实照办就好。

等凉水送来, 郁宛伸手试了试水温, 只稍微有些沁凉之意,并非她想象中的冰寒刺骨,但知晓李玉小心谨慎生怕出事,郁宛只得罢了。

想来解酒该是够用的。

将人赶走后,郁宛便小心翼翼替乾隆除去衣衫,试着将他拖到那只大桶边,可随即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根本拖不动!

郁宛使出吃奶的劲, 万岁爷依旧坚如磐石, 叫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有点装醉, 可看乾隆眼神迷离的情态, 却又不像。

难道再叫李玉进来?但衣裳都脱了, 而且这位御前总管看起来比她还清瘦呢。

郁宛有理由相信李玉来了也是帮倒忙。

好在乾隆爷模糊还有点意识,大约以为郁宛在唤他洗澡,眯愣着眼朝屏风后走去,郁宛瞅准时机,使劲往他后背上一按,然后万岁爷就头朝地脚朝天倒栽葱似的一头扎进水里。

被呛了一鼻子凉水的乾隆猛声咳嗽,随即愤怒抬头,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想要行刺?

郁宛讪讪地将干毛巾递过去,“您擦擦吧。”

醒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就说影视剧里都胡编的,看吧,凉水澡多管用。

乾隆看看赤条精光的自己,再看看对面一脸无辜的美人,实在搞不清状况。

郁宛就把李玉那话给完整复述了一遍,言语里也还是帮海户夫妻稍稍分辩了些,照她看来那两口子也是无心之失,谁都不想犯这种错误,况且似万岁爷这般龙精虎猛,哪里还用得着补药?

乾隆听着高兴,嘴上斥道:“那你把朕往水里按是何意?”

郁宛当然不能说她是故意想浇灭皇帝心头的欲-火,只做出憨憨模样,“臣妾什么也没干,您自个儿想效仿李太白水中捞月呢。”

反正乾隆自比诗仙,编这种谎言也很合乎常理。

乾隆轻哼一声,虽然知晓她巧言开脱,可好男不跟女斗,他也懒得生气。

郁宛自知理亏,遂殷切上前,“万岁爷,时候不早了,妾服侍您就寝罢?”

眼角眉梢颇有挑逗之意,简直在玩火的边缘试探。

可乾隆刚被冷水淋了个透心凉,哪还有心情做那种事,小乾隆亦是萎靡不振抬不起头,只冷哼道:“罢了,让李玉进来收拾,瞧地上汪的都是水。”

郁宛便开开心心拉门唤人。

李玉瞧见满目狼藉起初唬了一跳,心想两人莫非幕天席地就颠鸾倒凤起来,可算算时间又不太对,万岁爷按说没这么快的。

而多贵人也精神十足。

他也不敢多问,指挥两个小太监擦的擦拖的拖拾掇一番就出去了,又说起那海户还在阶下跪着,乾隆不耐烦道:“让他去马厩喂马,正经事不做,学这些花把势。”

这便是轻拿轻放的意思。

李玉松口气,到底万岁爷德被苍生,且这事终究不足为外人道也,闹开了也不像话——他可得好好警告那两口子,往后切莫再自作聪明。

郁宛这厢掩门闭户,便安静地回房躺下,她天性豁达,从无烦恼,每每一沾枕头就睡熟了。

然而半夜迷迷糊糊中,却感觉有东西在咬她,脖颈处酥酥麻麻的,郁宛还以为是过冬的蚊子,啪地一掌就拍过去。

饶是乾隆闪避得快,下巴处也还是着了一指甲,他不禁黑了脸。

郁宛也被吓醒了,就说十一月天哪来蚊子,赶紧摸了摸那块地方,还好没破皮,又上嘴轻轻吹了吹,心虚地道:“万岁爷,妾身不是有意的。”

谁叫这人睡觉还不老实?

忍不住轻轻埋怨,“深更半夜的,您做什么闹我呀?”

乾隆的嗓音异常干涩低哑,“朕睡不着,心里像有火在烧。”

还在操心回部的事?唉,当皇帝也着实不容易,郁宛正要安慰他兆惠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这场战事必能逢凶化吉,哪知乾隆却忽然封住她的嘴。

郁宛呜呜地叫起来,脑中仿佛有电光闪过,莫非那鹿血的功效现在才发作?宝姐姐说得好,酒性最热,若热热的吃下去,便发作的快,可她适才偏偏用了凉水,可不全积在心里?

还有那蛤蜊汤,据说也是男人的加油站,难怪万岁爷这会子冲动得像头野牛呢。

郁宛待要劝说他冷静,但米青上脑的男人哪管得了那些,便如大灰狼叼着落单的小白兔,怎么也不肯放松的。

一夜颠倒,次日郁宛自然没能起床。

但累瘫的也不止她一个,乾隆爷药劲过了,这会子整个人都恹恹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只得让李玉将膳食送进房中,倒省却穿衣的工夫。

郁宛这辈子还没试过在床上吃饭,固然新奇,可也有些战战兢兢,生怕把铺盖弄脏了——要是她额吉在,肯定得骂她,怎么越长大越懒?

盛汤的时候更是跟犯了羊癫疯似的,手上颤颤巍巍,怎么也握不紧勺子。

乾隆笑道:“还是靠在朕胸前,让朕喂你罢。”

本来也是他的责任,昨晚上怪谁不知疲倦?郁宛便心安理得地躺下,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然而乾隆试着抬了抬胳膊,居然也软绵绵地无甚力气,他无奈道:“还是不要喝汤了。”

郁宛及时忍住将要逸出的一抹笑意,就知道不能瞎逞能,年过不惑的人,还当自个儿跟年轻小伙子一般元气旺盛呢?

乾隆瞪着她。

郁宛赶紧夹了一个烧麦到他嘴里,笑眯眯道:“食不言,寝不语。”

乾隆的脾气彻底没了。

郁宛本以为那鹿血酒不过是个噱头,跟后世那些骗老头老太的保健品差不多,怎料海户酿的这一坛却是真材实料,一直到三四天后,乾隆爷才慢慢缓过劲来,两条腿仍是轻飘飘的,不过好歹能下床了。

郁宛很贤惠地借了一块毛毯都给他披上,生怕变成老寒腿,影响晚年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