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静年
陈经理问她,“你觉得过年咱们商场该怎么安排呢?”
这不是商场内部的问题吗。
怎么问她?
沈夏道:“这事,得看你们领导的意思吧。”
陈经理,“领导把这事交给我了,说要趁热打铁,我觉得再办抽奖可能大家没那么热情了。”其他商场把这商场抽奖活动给学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
沈夏说:“那就办个小型晚会嘛,请一些会唱歌的,跳舞的,上台表演,或者,你们单位可以评奖优秀员工奖嘛……”
很好办的。
先把场面热起来,然后吃吃喝喝,玩一玩。
不都是这个流程吗。
“唱哥歌的,跳舞的?”陈经理念叨。
“是啊,你要是能请来歌手,大明星,那就更热闹了。”沈夏打趣,“说不定还能上报呢。”
陈经理眼睛越来越亮。
心都开始颤抖了。
这主意好!
好啊!
沈夏跟梁松离开时,陈经理热情得让沈夏都不适应了。
“陈经理,您别送我们,您回去吧。”沈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经理看她那眼神,跟看金子似的。
陈经理使劲的挥手,“明天记得过来啊。”
沈夏回头,“明天有事,来不了。”她怎么着也得歇一天吧,货运火车可不比客运火车舒服。
挥手。
再见。
陈经理等沈夏走了,回到办公室,飞快的把沈夏刚才说的方案写下来,这方案的重点是,上报!
上新闻!
引起关注!
-
老井胡同,四合院。
沈夏跟梁松说:“我去歇一会,等会到饭点了你叫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眼皮有些睁不开了。
她说完就往屋里走,脱了外套跟鞋子,往坑上一躺,随手拿了条被子盖到身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太困了,不讲究那么多了。
再说了,这被子之前用过的,还没洗,这次回来要住的话,还得换套干净的。
沈夏是被外头的声音吵醒的。
坐起来的时候脑子有些懵,窗户外头,天都是黑的。
她是睡了多久啊?
正屋亮着灯,梁松应该没走。
沈夏打开电灯开关,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头没人。
沈夏往外走,发现这动静是从隔壁传来的。
孙富贵从厨房出来,“梁松在隔壁,他妈找过来了,本来还说要看看你的,梁松没让。”
梁松听温琼女士吵着沈夏 ,两人就去隔壁了。
没想到啊,那温琼女士看着挺和气的,这吵醒还挺厉害的,咄咄逼人。
就没听到梁松的声音。
“他们为什么事吵起来的?”沈夏问孙富贵,“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啊,”孙富贵回想了一下,“梁松压根就没让她进来,她在门口,梁松就出去了。”而且,一开始好像是在屋里说话,这边院子听不真切,刚才隔壁两位才到院子的,要不然,这边不可能听得那么清楚。
“对了,你过来一下。”孙富贵把沈夏带到屋里。
“什么事?”
孙富贵数出一千五,给沈夏,“该你得的。”
沈夏,“我没出本钱,不用那么多。”
孙富贵塞到沈夏手里,“拿着!下回不还得你帮忙吗,”他笑,“这本钱难道你拿不出来吗?”
当然是拿得出来的。
抵押款没那么快用完,沈夏其实不敢动太多,怕窟窿太大填不满,到时候这四合院可真被收走了。
“做生意要长长久久嘛,要不你这回去一趟,我哪能赚这么多。”孙富贵叹气,“我还说去深市呢,被家里的事绊住了。”
沈夏把钱收了。
问孙富贵,“你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富贵半天没说话,最后憋出一句,“你就别问了。”
真是不想提。
他当时喝多了,唉。
外头传来敲门声。
很快,就听到温琼女士的声音,“沈夏,你醒了吗?”
沈夏走出去,拉开大门,打招呼,“温阿姨。”
温琼女士抢在梁松说话之前开口,“我能进去坐坐吗?”
“请进。”
温琼女士笑着说,“小松说你们确定关系了,挺好的,我知道的时候特别开心,小松这孩子有些孤僻,不太喜欢亲近人,我还以为他这辈子想自个过呢。之前给他介绍过几个对象……”她发现自己说多了,赶紧补救,“你们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孙富贵从屋里出来,“阿姨好。”打了招呼之后,跟沈夏两人说,“我得回去了,明天有空我再过来。”
“这位是?”
“我是梁松朋友。”孙富贵笑。
温琼女士也笑,“我看你从里头出来,还以为你是夏夏的朋友呢。”
孙富贵眉头一跳。
梁松这位亲妈,有点意思啊。
孙富贵今天得回家,很快就走了。
温琼女士走到屋里,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个四合院虽然收拾过,但依旧看得出来,这里头的摆设都不值钱。
沈夏跟着走进屋子,这回她才发现,家里多了不少东西。
温琼女士找了个干净一点的椅子坐下,招手让沈夏过去。
沈夏过去了。
梁松紧跟在后面。
温琼女士问沈夏:“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时候两家约个时间,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沈夏笑,“我二哥还没结婚,等他的事先办了。”
温琼女士又问:“定了日子吗?”
沈夏:“还没有,二嫂娘家那边比较忙,可能年底或者明年吧。”
温琼女士望着沈夏,疑惑,“是你二嫂娘家那边不同意吗?才一直拖着,要不要我过去问问,帮帮忙。”
“不用了。”沈夏发现了,梁松他妈似乎想让他们尽快结婚。
“妈,天不早了,她要休息,你该回去了。”
“夏夏刚起来,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块出去吃个饭?”温琼女士笑着问沈夏,“你想吃什么?”
“我等会跟梁松去外头吃。”沈夏发现梁松不太愿意温琼女士跟他们在一起,那就听梁松的好了。
温琼女士没想到沈夏会这么说。
这是拒绝吗?
她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走时,深深的看了沈夏一眼。
沈夏笑着送她,“阿姨再见。”还一路把温琼女士送到了胡同外头,梁松也出来了。
“再见。”温琼女士上了小轿车。
轿车走远后,坐在里面的温琼女士沉下脸,“去我大哥家。”大哥回家休养了,大哥身体没什么大病,可这心病难医啊。
回到四合院。
沈夏就问梁松,“你跟你妈怎么了?吵架了吗?”
她记得自己走时,梁松是跟妹妹闹得有些不愉快的。她还以为,温琼女士会因为这事对她有意见呢,没想到,还挺和气的。
梁松道,“没有吵架,我跟她关系一直都很一般。”
他说,“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在农场过了十年,爷爷平反之后,我才见到她。”平反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温琼女士抱着他痛哭,那会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误会她了。
可惜,没有什么误会。
他的母亲,就是那样的人,从来就没有变过。
至于父亲。
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家里的事很少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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