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静年
梁松下了车。
沈夏跟在他后面下了车,果然没人挤她。
梁松发现沈夏了,他起来沈夏起来,他下车沈夏下车,现在还在身后跟着他。
这人,怎么老跟着他。
梁松突然转身,正对着沈夏,想问个明白。
她一路跟着他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沈夏被后面的人群一挤,直接撞到了帅哥身上。
砰的一声,梁松被撞得退了一步。
鼻子撞到了,好疼。
他的前胸是铁板吗,沈夏眼泪都掉出来了,毕竟是她撞了人,还是道歉了:“不好意思,后面有人挤我。”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前面那帅哥突然跑了起来,一会就没影了。
她是撞得流鼻血了还是流鼻涕了。
她一摸,
好像没流血。
沈夏从旧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鼻子。
她把手帕放回包里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她的包……破了。
有小偷。
是刚才下车的时候,有人推她,那会动的手。
糟糕。
沈夏把包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丢了……十块钱,还有中午买的那一大袋子馒头。
她的存折贴身放着的,特别贴。
跟内衣在一起。
唯一的一个小额存折在包里衣服的夹层里。
虽然存折还在,但毕竟丢了十块钱啊,还有她的口粮。
还是心痛。
沈夏一脸郁闷的看着包上的破洞。
怎么办,不知道这边的候车厅的工作人间有没有针线包,得把破洞缝上啊。
这么破的包,还有人偷。
沈夏还要转二趟车呢,得打起精神来。
之后沈夏去了候车厅,找了值班的人,说自己被偷的事,还展示了一下被刀片划破的大口子,值班的同志记了笔录。
沈夏的那趟火车得一个小时后才到。
值班同志告诉她:“等会候车的时候自己小心一点,可不要睡着了。”既然有小偷,那说不定还在呢。
他已经通知上面了,马上就派人过来。
“同志,你这有针线包吗,我这包得补补。”
“没有。”
沈夏抱着破包又回到了候车厅。
她走后不久,梁松就拎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来到了火车站的民警值班室,他抓到了一个小偷,追回了赃物。
十块钱,还有馒头。
对上了。
值班民警很惊喜,这不就是刚刚那位女同志丢的东西吗。
找着了!
梁松把人送到这边后,压了压解放帽,之后快步走了。
广播响起:“刚才丢东西的沈夏同志,你丢的东西找着了,请来值班室认领。”
沈夏刚出厕所就听到广播了。
找着了。
这么快!
民警同志办事效率也太强了吧。
沈夏喜滋滋的去把失物认领回来了,她还看到了一个鼻青脸肿戴着手铐的家伙。
估计就是那个贼了。
“民警同志,太谢谢你们了!”
“是个热心的同志帮忙找回来的。”民警同志叹息,还没来得及问那人叫什么,人就走了,想感谢都不知道感谢谁。
-
一个小时后,火车来了。
沈夏上了车,顺着票找着了座位,还是靠窗的位置,只不过这次的座位是倒着的,相当于上次座位的正对面。
旁边又有人了。
熟悉的解放帽盖脸,熟悉的补丁衣服。
又是他。
“同志,麻烦让一下,我的座位在里面。”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梁松揭开帽子,抬眼。
又是她。
真有缘啊。
第11章
到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梁松熟练的站起来,让沈夏进去。
也算是见过几面的‘熟人’了。
沈夏坐下后,就抬起头,四处看了起来。
她的二手旧包被刀片划了个大口子,要用手一直抱着,特别麻烦。
不知道火车上有没有人带针线包,她想借着用一下。
“你在找什么?”隔壁座的梁松忽然问。
沈夏到处看,列车员从这边来回两三趟了,每次都会往他们这边扫一眼。
他知道隔壁的姑娘叫沈夏,之前广播失物招领的时候,报过沈夏的名字。
“针线包。”沈夏指着自己包上的大口子,“包破了。”
她忽然问他,“你带了吗?”
“我没那东西。”梁松很诧异,隔壁那位沈夏怎么会觉得他有针线包这种东西。
沈夏的目光落到梁松衣服的补丁上,那这衣服上的补丁是怎么缝的?
“那你衣服,谁补的?”
梁松低看头了自己的衣服一眼,一身全是补丁的旧衣服。
这衣服,“我姨妈补的。”
说完,梁松提醒她,“车厢里的人大多都睡了,你别到处看了,刚才列车员在咱们这边转悠好几趟了。”
估计是盯上沈夏了。
觉得沈夏像女毛贼。
沈夏听懂这话了,她哪像小偷了,她只是想借个针钱包好不好。
列车员?
没过一会,列车员果然又过来了。
沈夏喊列车员,“同志,列车员同志。”
列车员过来了。
“你们这列车上有针钱包吗,我包破了一个口子,得缝一下,不然没法背了。”沈夏没说是被小偷划的口子,谁知道这车厢里头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保不准有人觉得被小偷盯上的人是头肥羊呢。
就这?
列车员道:“我去帮你问问。”
看这姑娘眼睛到处瞄,还以为她是在找‘猎物’呢,原来是包破了。
早说嘛。
害他白紧张了。
没过一会,列车员拿着针钱回来了,“前面车厢一个大姐的,这针够用吧,不够我再去帮你拿点。”
“够!够!谢谢啊!”
这可太好了!
沈夏穿针引钱,手脚利落的把包上的大口子给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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