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静年
两人从外头回来,是不准备出去了,准备在家做一点。
梁松往厨房走,他记得家里之前买的挂面,还剩一些。到时候切点肉,加点青菜,加点鸡蛋,弄个肉丝鸡蛋面。
要是鸡蛋多,就给沈夏加三个鸡蛋。
沈夏笑着听他说。
然后问他:“挂面放哪了?我看看。”
梁松进去找了出来,挂面还有一半,够五个人吃的。
正准备拿锅接水。
沈夏拉住他,说,“我来吧。”又问,“你小时候有照相吗?有没有旧照片,我想看看。”眨了眨眼。
她就想把梁松支开,让他忙。
别惦记着下厨。
梁松今天也是忙了一天了,好歹她下午睡了一会呢。
“有的,我去拿。”在爷爷房间。
梁松的旧照片剩的不多,爷爷房间有一些,还有他妈那边也存了一些,只不过他不知道放到哪了。
沈夏系上围裙,接了自来水,先用水把祸过了一遍,把水倒掉,然后又加水,打开煤气灶的火,开始烧水。
正在准备呢。
忽然厨房的门就开了,是梁松,“夏夏,你照顾一下爷爷,我去把关医生请来。”
怎么回事?
沈夏关上火,出来了,正准备问一问梁松呢,就看到梁松风似的出了门,一会就没影了。
照顾爷爷?
难道爷爷没有出去吗。
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从外头锁的,乌漆抹黑的,沈夏解下围裙,去了二楼。她知道梁爷爷的房间,是上楼最左边的位置,那里有个大窗,从屋里就能看到庭院。
她敲了门。
“进来。”
推开门,屋里灯是亮的,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进门处的梁松奶奶的遗照,上面插了香,旁边还有香烛,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布置。
“爷爷,梁松说你不舒服,您怎么样了?”沈夏问,“您是想喝点热水,还是想吃点东西?”
梁爷爷这会躺在床上,面色青白,是就着衣服一块躺上去的,头发还有些歪。
他道:“开水壶里要是有热茶,给我端一杯上来。”
沈夏下去了,热水壶里是空的,她赶紧去烧了水,上去跟梁爷爷说了一声,看到锅里的水,想了想,打开煤气,等水烧开,拿出两个鸡蛋磕了一下,把鸡蛋放到锅里,又厨房里的柜子里找到红糖,加到锅里一起煮。
又切了些姜片进去。
等水烧水,这红糖鸡蛋也做好了。
前后来不过十来分钟。
沈夏都端着上去了,“爷爷,这是糖水鸡蛋,有点烫。”让梁爷爷吃。
至于热开水,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梁爷爷接过糖水鸡蛋,要自己吃。
他是饿了。
下午进屋说休息,结果一阵天昏地暗,等他再睁开,就看到了梁松,是梁松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放到床上的。
要不是梁松回来了,他还不知道要昏多久呢。
梁松扶他到床上之后,喂了药,刚才走时说去找之前给他看过病的关中医。
也没那么严重。
梁爷爷摸了摸自己的头,他觉得自己就是看到梁松结婚,情绪激动,诱发病因的。
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红糖鸡蛋,梁爷爷觉得自己好多了。
他不仅饱,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他跟沈夏说,“我没事了,你们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乐呵的笑了起来。
沈夏接过空碗,“爷爷,我跟梁松回来的时候,门是从外头反锁的,您这是怎么回事吗?”又说,“我们回来看到屋里没灯,还以为您跟客人去外头吃饭了。”
明明梁爷爷在屋里,这下面的大门怎么会是从外头反锁的呢。
这要是真出什么事,老人能出去吗?
梁爷爷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夏不再提,而是问梁爷爷,“要不要再盛一碗?”
梁爷爷犹豫。
吃两碗不太好吧。
沈夏道,“我切了肉,等梁松回来就煮外鸡蛋肉丝面,您要是吃,等会下面条的时候我就多放点。”
梁爷爷看着沈夏,眼神惊奇,“你会做饭啊。”
“当然。”沈夏疑惑,“谁跟您说我不会做饭吗?”
“小温说的。”梁爷爷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下午梁松跟沈夏出门看电影的时候,梁松他妈无意中提到的,说梁松跟沈夏在一块的时候,都是梁松在做事,沈夏在指挥。
不知道是不是沈夏管钱。
那些话听着容易让人误会。
梁爷爷这会已经明白,小温跟梁松母子之间的矛盾并没有解决,还波及到沈夏的头上了。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动静。
没过片刻,梁爷爷房间的门就开了,梁松一头大汗的带着关中医来了。
“关医生,您给我爷爷看看。”梁松因为心急爷爷的病,这次出门时,去了刚才捎他回来的那位伯伯家,跟他借了车,要不然没这么快把关医生接过来。
关医生年纪不步,可腿脚利索,两步就走到梁爷爷的床边,让梁爷爷伸手,把脉。
过了片刻。
就听关医生说道:“老人家确实受凉了,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他吃了相克的食物,身体虚弱,所以才会晕倒。
说完,又把了把脉,“不过这克性似乎减弱了很多,刚才你吃了什么。”
梁爷爷道,“喝了一碗红糖鸡蛋。”
沈夏补充,“还加了姜片。”
梁爷爷可没吃出来姜片的味道。
关医生点点头,“这就难怪了,姜片清热解毒,不错,不错。”
他又了一个食补的办法,给了沈夏,让她照着这个单子做,连吃三天,就能彻底解决。一般来说,吃个一两天的食补就差不多了,可是梁爷爷年纪大,以前身子受过苦,虚得很,这用的药就比常人的多一些。
好在是食补,对身体内脏的伤害比较小。
送走关医生。
沈夏又煮了面,二碗,这面有荤油,梁爷爷不能吃。得按食补的法子做,小黄米熬成粥,小火慢熬,要的就是粥最上面的那层浓绸的米汤。
沈夏煮面,梁松熬粥。
面先煮好的,沈夏先吃的,她吃完就去接过木汤勺继续在慢慢搅拌,就是怕糊锅。这时就梁松去吃面。
“今天让你受苦了。”梁松面带歉意。
“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呢。”沈夏把熬好的粥最上面那一层浓米汤倒进碗里,给梁爷爷端了上去。
梁松留在厨房洗碗。
温琼女士正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她进门时就知道一对新人回来了,屋里灯亮着,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更何况,走时大门是锁着的,现在开了。
梁柏开的门,温琼女士没有这边的钥匙。
进来的是梁柏跟艾叶,以及那个改姓梁的叫宁安的孩子,算是一家三口,安宁一直叫艾叶阿姨,他有自己的亲妈,他是不可能改口叫别人妈的。
艾叶知道,也不强求,她对等宁安像是对待亲戚家的孩子,宽厚有余,亲热不足。
她试过更加关心这孩子,可是这孩子对她……像是隔了一层,她的热情不到一周,就被这孩子熄灭了。
温琼女士跟梁忠夫妻俩是一块进来的。
他们后面的是梁忠亲弟弟,以及梁松的两个姑姑,这次他们家人没过来,吃完饭后都回去了,这老头子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他们有时候累了就懒得做戏了。
“小松,怎么是你在洗碗?”温琼女士震惊问道。
这可不是装的。
结婚头一天,就让丈夫洗碗,这,这新进门的媳妇是想证明以后梁松这家是她当作家做主吗?
温琼女士脸上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了。
梁松继续洗碗,“分工干活。”
“你是男人,怎么能干洗碗做饭的事?”温琼女士忍着火,“谁教你的!”
一个大男人,就要去外头干事业,怎么能窝在家里当烧火煮饭呢。
那把雄心都给磨没了。
虽然温琼女士这几天跟梁松关系不见好转,但是梁松毕竟是她生的,就算她把自家利益放到孩子前头,但是她还是关心孩子的。
“沈夏呢?”温琼绷着脸问。
“妈,你找我?”沈夏从楼上下来,“爷爷说让爸跟叔叔姑姑他们进去一趟,有他话说。”又看向梁松,“你也去,剩下的活我来吧。”
碗都洗完了,还有什么活!
温琼女士冷着脸,她看一眼正在上楼的梁忠等人,转头对沈夏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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