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静年
上次林兴易被车撞了,人家赔了钱的,这钱啊,一半付了医药费,另一半买砖了,在林兴易原来的地基的边上,建了个小屋,有两间房。
一家人为抢这两个屋抢破了头,最后林兴易大哥一家住了一进去,他们住那间大。小的那间给了林兴易,毕竟是他的医药费嘛。
“这里是林兴易家吗?”吴桂英问。
红砖屋里有人探出头,林兴易大嫂,她认出吴桂英了,“你是沈家村的。”她打量了一下吴桂英,“有事啊?”
吴桂英问,“林兴易在吗?”
“他不在,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林兴易大嫂安杏眼睛一抬。
她知道吴桂英,这女人有个姑娘,跟他家兴易相过亲的。
没成。
后来听说,那姑娘差点叫个穷矮子娶回家了,当时那事闹得挺大的,那矮子一家因为伤人犯事,被抓到局子里了,现在都还没出来呢。
这沈家的姑娘坏了名声,找不着婆家了?
又来找她家林兴易了?
安杏心里一乐,这可不成,现在林兴易是正经的大学生,这期末成绩第一,这多厉害啊。
学校的姑娘可比隔壁村的乡下丫头强多了。
出身好的也多!
他们林家,现在可看不上那沈家丫头了。
这上赶子的可不是买卖。
“我们家兴易有喜欢的姑娘了,要是为这亲事,你就回去吧。”安杏怕吴桂英打林兴易的主意。
吴桂英心里一蹬。
这说的怕不是她闺女吧,这信还热乎的在她身上呢。
她看从安杏这问不出来林兴易的消息,于是往里头的土屋走去,那边应该也是林家,一看就是土砖彻成的老房子。
找到林兴易的妈,一问,才知道林兴易出门了,等过一会才回来。
安杏过来,在林兴易妈耳边一顿说。
他妈顿时看吴桂英有些不顺眼了,不让吴桂英在屋里等了。
吴桂英也不恼,就去外头等。
林兴易这家里人是什么性子她是清楚的,跟这样的糊涂人认较,她得气死。
等了一会,林兴易回来了,他从吴桂英身边过去了。
他没认出吴桂英。
“林兴易。”吴桂英叫住他。
林兴易回头。
吴桂英还怕自己认错人了。
“我是沈夏妈妈,我找你有点事。”吴桂英把那一小捆信掏出来,放到林兴易手上,“这是你的吧,拿回去吧。”
林兴易不接信,追问,“婶子,夏夏现在在哪?”
“她嫁人了,当然是在夫家了。”吴桂英带他带到一边僻静的位置,说,“你以后不要写信了,我家夏夏跟你也没见过几面,没那么深的感情。你是大学生,学校漂亮的姑娘那么多,你再挑一个就是了。”
“婶子,我只喜欢沈夏,我只要她一个。”林兴易语气渐渐坚定起来。
结婚这事。
林兴易确实有些接受不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沈夏还不知道他是贺子言,要是她知道,肯定不会就这样结婚的!
可惜他又不敢要信中写明自己的身份,他怕万一暴露了,会被抓去研究。
平常她不在家,他在学校,两人压根就见不着面,没机会把这事情说清楚。
所以她才会随便找人人结婚。
林兴易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又安慰自己,她肯定是迫于长辈的压力结婚的。
至于沈夏结婚的事,没关系的,上辈子他也是跟别人结了婚了,这样一来,两人就扯平了。等见着沈夏,他跟她把话说清楚,说明白,他还爱她,他们两人彼此深爱。
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们才是彼此的救赎。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吴桂英要不是怕声音太大把人招了过来,都想狠狠骂林兴易一顿了,“我家夏夏结婚了,已婚懂不懂?以后你不许再写信了,这信你写一信我就烧一封!哪有年轻小伙纠缠结婚人士的!”
不像话!
还是读书人呢!
又问林兴易:“你上大学就是学破坏人家庭呢?”
吴桂英盯着林兴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破坏我闺女婚姻,我就给你学校写举报信!”
林兴易愣了一下,然后更加确定眼前的吴桂英就害沈夏结婚的罪魁祸首。
吴桂英把信塞到他兜里,说了一堆警告的话,确定林兴易不会纠缠她女儿之后,满意的走了。
林兴易盯着吴桂英的背影,看了一会。
-
京市。
沈夏告诉安市电气厂的良主任,过年生肖系列可以停止生产了,接下为就做普通的日常款吹风机。
吹风机的销量依旧惊人。
电气厂的规模又扩大了,又加了五个生产车间,还从别的电气厂挖了一批熟工过来,这每天的出货量比以前高了三倍。
上次沈夏打过广告的报纸说要采访沈夏,诚意满满,还说会给第二页的一半的版面。
沈夏实在是忙,各个商场的货柜她都要去看,现在每天都有批发商联系她,真是一个人当两个人使都不够用。
最后,还是抽出了二个小时,接受了报社的采访。
报社的主要话题集中在她跟跟吹风机上,详细的问了怎么会想到在央视春晚之前做广告,这广告是怎么做出来的。
创意是谁想的。
沈夏一一回答。
采访完毕,还拍一张照片,有沈夏有吹风机,说要随采访稿一起发出。
沈夏想着自己在电视机上都露脸了,也不怕这个了。
于是同意了。
这次采访稿子编辑审核通过之后,会尽快安排发表的。
他们报社也想趁着吹风机的热度多卖一些报纸。
采访之后沈夏没有安排别的工作了,提早回了家。
家里又安了一台座机。
回家,她给要孙富贵打了电话,“你那边的销量降下来了吗?”
孙富贵道,“降了一点,不过每天销量数还是不错的。”说了一会吹风机跟服装的事,之后孙富贵话头一转,“这边有个厂效益不行,想弄成合资的,只要投钱进去,就能拿一半的股权,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厂?”
“罐头厂。”孙富贵说,“这边水果多,水果不易储存,大多都做成了罐头。”这边水果罐头厂多。
“水果厂?这东西容易存,怎么会效益不行呢?”慢慢卖,还是能卖出去的吧,怎么钱的缺口会这么大。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这水果厂接了一个大单位,那边付了订金,说是货出来就结尾款,现在货出来了,那订货的单位找不着人了,留的电话也打不能这。”孙富贵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沈夏,“现在厂子里罐头堆得高高的,就是发不出钱来。”
厂里的工人在闹呢。
过年厂里领导咬着牙发了半个月的工资,现在真是一分钱都挤不出来了。这厂子一直亏钱,上级领导单位不愿意拔款了,也不想要这个厂了,那边的意思是,这厂谁愿意接手谁接手。
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引入资金,二是把厂子卖了。
最近春风牌吹风机牌子响亮,孙富贵在深市各个商场都柜台,生意红火,那货是一车厢一车厅的运过去。
火车站的人都跟他熟了。
那水果罐头厂的人有个亲戚在火车站工作,知道孙富贵这人,所以才提了一嘴,那边就找上来了。
聊了一下,孙富贵还尝了罐头,说实话,味特别好。
要是能把罐头厂做大,那这生意是稳赚不赔。
孙富贵找沈夏呢,就是看中了沈夏这打广告的能力。
“你是怎么想的?”孙富贵问沈夏,“要不元宵之后过来看看?”
“现在没法定,等我把手头的事跟家里的事都弄完了,再给你回话。”沈夏说,“你最好问一下,这罐头厂入股要花多少钱,买下又要花多少钱。”
“好。”
跟孙富贵聊完。
沈夏站起来,正准备去洗把脸的,结果电话又响了。
她接起电话。
“沈夏,你在家啊,”电话那端是温琼女士的声音,“晚上过来一趟,家里来了重要客人。”
沈夏皱眉。
现在都快下午五点了,时间也太紧了。
贵客?
又听温琼女士说,“我刚才给小松打过电话了,他也过来,到时候你们一起见见这位贵客。”
“行。”沈夏同意了。
另一边。
温琼女士挂了沈夏的电话之后,又赶紧给梁松打了一个电话,“沈夏晚上来我这边吃饭,你等会下班直接过来。”
“好。”梁松可不放心沈夏一个人对着温琼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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