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汀
有时候宁妨都忍不住会想,他是不是对几个孩子太严厉了。
“能保家宅平安;能招财进宝;能……能听懂人话……”宁于墨数不下去了,那只时不时就翻白眼的龟难道是听懂了话才面露鄙视。
现在回想,确实是鄙视之色!
可宁妨带给几人的震惊还没完,接下来他说起了家里的几只狗。
“黑炭几只是你们祖父留在法器中的护卫犬,也能听懂人话,日后莫要在它们面前说闲话。”
这是善意的提醒,随着几只狗子们长大,各自都流露出异于常狗的天分。
宁妨修为突破后经常能听到几只凑在一起说府中八卦,它们知道的比宁城还多。
几兄弟:“……”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纷纷升起抹臊色,想也知晓私底下说过不少对方的坏话。
“此行为父就不同去,所有事都由你们与辛未商议。”最后,宁妨又丢出个让几人不知所措的消息。
让人头皮发麻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扰乱几人心情。
早起的跃跃欲试此刻变得异常沉重,宁于墨沉着张脸,因为紧张双手不停地互相搓着。
“……”
营地上父子四人心思各异。
宁妨继续绘制地图,宁于砚有心想父亲教些神鬼手段用以关键时刻保命,可还还是那句话,他不敢啊……
宁于岳就是一根筋地想试试身手,反正两位哥哥在前,他听从安排就行。
至于老大宁于墨,此刻简直万分怀念宁于泓在的日子。
“如何?”宁妨突然问。
三人:???
“商议好了你们三人谁做主?”宁妨又问。
宁于岳下意识看向两个哥哥,宁于墨诺诺了两声,深知自己没胆量挑这个事,于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只有宁于砚没即刻回答,沉思半晌后突然开口:“二哥不在就我来吧。”
三人的性子显现分明。
“那你就坐过来,为父有些事要交代。”宁妨拍拍身旁的垫子,让宁于砚从下方坐到左侧。
身上卸了胆子的宁于墨立马高兴起来,宁于砚还没动,他自己就拖了个垫子坐到右侧。
“这是矿山的地图,此处是福庐山入口,从西入山无需躲避任何守卫,直接上山……”宁妨把地图中的每个标注点都指出。
宁于砚看得认真,宁于墨心思却早飞到了蠵圆身上。
蠵圆爬出车厢,探头探脑地看向车下,似是在想该如何下去。
这个疑问不仅宁于墨好奇,远处伺候的丫鬟们也好奇不已。
就见蠵圆突然伸长了四肢站起,接着后腿一蹬,从车上直接飞下,落地时候发出一声巨响。
砰——
马车旁的梯凳被压得粉碎,随着蠵圆爬开露出支离破碎的几块木板子。
“这是传音符,有事可随时唤我,口诀我一会教你。”
叠成三角的符纸随着地图一起交给了宁于砚,立刻引起了其他两兄地的好奇。
“传音符,是不是祖父传给父亲的莫测手段?”宁于墨追问,宁妨点头,他又不甘心地往前凑了凑:“儿子也想要个传音符。”
“为父不想天天听你废话。”宁妨干脆拒绝。
“那还有其他的符可以给儿子傍身吗?”宁于墨不死心。
别说,宁妨还真有其他符要给三人防身,不过此刻他想逗逗宁于墨,于是干脆地摇了摇头:“有是有,可我不想给。”
“我可是您亲儿子,您怎能如此待我!”宁于墨耍赖,扯着宁妨的袖子不肯撒手。
宁于岳食指微动,身子晃了两下后还是坐在原地没挪动。
两个哥哥都坐在父亲身边,只有他坐在正对面,宁妨的表情看得极其清楚。
三哥提问时他耐心解答,期间还拍了好几回哥哥的膝盖,亲昵意味十足。
而大哥耍赖时父亲更是满脸宠溺,虽听上去是责骂的话,可任谁瞧了都知不过是玩笑而已。
加上个被父亲器重的二哥……
四兄弟里只剩他与父亲还显生分,从未单独一起说过话。
越想,宁于岳就越发别扭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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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进城
期间三兄弟离开回到各自马车后, 宁于岳闷闷不乐地跑到了溪边发呆。
他选择的地方离营地不远,宁妨抬头就能看到那气呼呼扔石头的样子。
接过宁城送上的茶水后,宁妨叹息着:“这扭捏的孩子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不若老奴请四夫人来劝劝?”宁城出主意。
“婉芸?”
“老奴听四房的丫鬟们说, 四老爷最是听夫人的话, 如果让夫人来劝的话……”
“那便去请来试试。”宁妨摆手。
成亲后宁妨确实没见宁于岳再随手拿着佛经到处晃, 想来都是莫婉芸的功劳。
四个儿子中,宁妨已经找到了和其他三人相处的模式。
老大脸皮后,也最没心眼, 宁妨时不时要吓唬吓唬, 随后就得给个甜枣哄哄。
老二心思通透,宁妨只需稍微提点他就会找到方向。
至于老三, 爱财也喜欢听夸奖, 凡事都要在兄弟中争个高下, 包括宁妨的关注也要争, 只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是个极好的帮手。
就是老四, 几年时间, 他与宁妨之间的父子关系仍旧隔着无数层纱,好不容易掀开一层会发现下面还有一层。
今日宁城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或许两人之间正需要莫婉芸这样一个能说会道的“和事佬”来帮忙。
事实证明宁城的这个提议非常正确,没多会宁于岳夫妻就携手送了汤一同来给宁妨。
“父亲, 这是大姐熬的汤,您喝点。”
莫婉芸用胳膊肘撞了下发呆的宁于岳, 示意他将炖盅送上去。
“方才你大姐, 你大嫂和三嫂都送了汤来, 再喝一碗为父都饱了。”宁妨笑。
不过一句无意间的句玩笑话, 宁于岳却立时又别扭了起来, 端着托盘停在中间不进也不退。
“还不送上去,父亲说再喝一碗才饱呢!”莫婉芸无奈提醒道。
送上炖盅退下后,宁于岳抬头瞄了好几眼宁妨。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这碗汤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宁妨端起碗吹了吹面上飘着的油,用勺子舀了点汤喂进口中。
“汤的滋味不错。”
“这野鸡是今早夫君带着赤兔上山专门给您猎的。”莫婉芸趁机道出实情。
宁城在他们面前提了几句宁妨接连几日都未能睡下,要炖些滋补汤药来进补,宁于岳半夜就起来进山猎了几只野鸡带回。
所以没人比莫婉芸更清楚夫君对宁妨的孝心,抓着机会就赶忙帮宁于岳说好话。
“哦?”宁妨微愣,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段事,嘴里油腻的感觉瞬时变得清爽了许多,再舀了块肉柴得咬不动的鸡肉喂进嘴里后淡淡一笑道:“于岳的箭法倒是精进不少。”
“儿子日日按照罗先生的安排练习,未曾一日落下。”宁于岳终于开口。
“四兄弟中,你身手最好,今日若是老大在途中犯浑,就全靠你了……”
不管宁妨说了什么,反正其中那个最好宁于岳是听清了,不急听到最后,就连连点着头保证:“儿子记下了。”
“你上前来。”宁妨突然放下碗开口,等宁于岳疑惑地走上前来后,朝他做了低头的动作。
轻柔的手覆上头顶让宁于岳一怔,紧接着就看到双骨节分明的手放下拍打了下他袖口沾上的野草,而后将潮了大片的袖口卷起:“回去换件衣裳再出发,小心受凉了。”
恍惚……头晕脑胀……
宁于岳已经不记得后来父子间还有没有说话,等他再次回神时,人已经在房中由妻子服侍着换外裳。
莫婉芸满脸笑意地拉着神情恍惚的宁于岳退下。
目送夫妻二人走远,宁妨笑着摇了摇头。
解决完别扭的老四,辛未紧跟着上前来禀报,前往矿山的侍卫队已准备完全。
宁妨抬头看了眼正挂在中间的太阳,满意点头:“那就去吧!务必让百姓们都知道是我南阳侯府出的手。”
平静祥和的顺溪村突然像是沸水一般热闹了起来。
本来在田中劳作的村民们惊得直起了身子,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村尾的方向。
就是那么一瞬,小路上疾奔下来一队黑色侍卫。
他们统一身着银边黑衣,发髻之上都是枚碧玉扣,加之身后背着的各类武器,光是这样行走着,杀气已足够让村民们害怕。
“那不是……不是侯府的几位老爷?”有村民认出队伍中间的宁于墨三兄弟。
三人同样着黑衣,只发髻上插着的玉簪子略有些不同。
有平日里与宁于砚攀谈多回的人想抬手问候,嘴才刚张了张,立刻被身旁的长辈捂住了嘴。
“你没瞧见几位老爷神情?瞎喊甚!”长辈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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