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汀
而和馒头同时返回的还有洗漱一净穿戴整齐的邱霜几人。
老远宁妨就看到车辕两边各站着两个黑衣人,他们好似代替了那匹马,几人拉着马车飞快地往这边而来。
宁妨:“……”
几人兴冲冲走到宁妨面前,邱霜浑不在意地取下斗笠扇风,宁妨面前出现个浓眉大眼的……光头。
就算清洗干净,邱霜的脸也丝毫看不出女性特点。
一张国字脸上配了张厚嘴唇,怎么瞧怎么憨厚。
“侯爷,侯府内的洗澡桶都好香。”邱霜大大咧咧地跟宁妨分享这一路上的新奇心情。
其他几人附和,那老者挥了挥宽大的广袖,文雅至极的朝宁纺行了个书生礼。
宁妨:“……”
“对主子休得无礼,回话前不可直视主子面,忘记我怎么教的了?”宁城无奈地又教了遍礼节问题。
“哦!我们下次一定改。”邱霜挠着脑袋立马道歉,说完才想起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
“慢慢来吧。”
宁妨也未苛责,摆手让几人去辛未那报道。
宁城抹着汗走到宁妨身边,刚开口就猛然长叹了口气:“老奴还从未遇到如此……皮厚的人。”
“他们在府内闯祸了?”宁妨笑。
“他们力气实在太大,一进府就撞坏了沐浴房的门,烧水的泥灶台也压垮了个。”宁城实在无语。
烧了整整十几锅水才将几人洗干净,邱霜的头发结得厉害,最后婆子只得用剪刀剪掉。
剪完后头发就跟狗啃一样,邱霜师父三娘干脆抽出大刀剃了个光头。
这才有了岑亮光头的邱霜出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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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宁雷
焕然一新的邱霜几人洗干净后侍卫们都认不出来了, 没多会那边就闹哄哄起来。
穿上侍卫服的四个女子比他们看着还英挺,无论如何都没法让人将她们当成女子对待,饭都还没吃完, 宁妨就见那边已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吃饱喝足后天色已不早, 乌糟糟的天空不知不觉间又变灰了几分。
雨夹雪渐停, 只消停了半盏茶功夫,纷纷扬扬的小雪又紧跟着飞落。
老天是一点让人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宁妨抬头端详了半晌天空,摆手让宁于砚去挨家挨户通知取消等会的进山。
雨雪使山上湿滑, 如今又下起小雪, 上山太过危险。
而且今夜必还有场大雪,若是此时进山, 下山前绝对会遭遇大雪袭击。
“侯爷, 咱们带来的这些粮食该如何是好?”宁城来询问。
堆满巷口的粮食只用了两袋, 本以为今日就能分发下去, 可眼下既不能进山,粮食发下去了也没法做。
“分发下去吧, 等明日砍了柴就让他们自己做。”
今夜有了暖石, 葫芦巷居民的取暖是不成问题,宁妨可没打算真在这开个粥棚等雪停。
于是得了命令的众人又开始分发足够一家四口半个月勉强填肚的粮食与明日要进山之人所穿的大氅靴子。
最后宁妨承诺明天会再来这里带人进山后, 这才离开。
折腾了一天,回到侯府时天都已经黑透。
天空果然如同宁妨预料的那样, 雪势渐大,而且比前些日子的雪花更大。
用完夜饭后一家人各自散开。
宁妨刚走到沐浴房门前感叹着被邱霜推坏的木门, 宁城就急匆匆地捧了张帖子飞奔而来。
“侯爷, 静安国公府送来请帖。”
“静安国公府?”
罗氏没能看到这场大雪就已离世, 因其死因成迷, 丧事办得极其低调, 七日后匆匆下葬,南阳侯府作为姻亲都未曾接到消息。
而孙由镒自此缠绵病榻更是没了任何消息。
此事到了这,换命之事便已算了结,宁妨自此再没关注过信阳伯府。
“赏梅宴?”
这赫然是张邀请南阳侯全府前往静国公府赏梅喝酒的帖子。
一场是以赏花为由头发起的慈善竞宝会,邀请人虽是静安国公府,所得善款却将直接转交给户部以供赈灾所需。
而这竞宝会还有第二场,此时才是真正属于权贵高门之间的游戏,也是各家借宴会之名互相联络通气的好时机。
“这么大的雪,赏什么梅……”宁妨曲起食指弹了弹这张描金漆的帖子,摇头轻笑出声:“静安国公府这是动了重回宁江郡的心思啊!”
“侯爷,可是要拒?”宁城问,宁妨又看了眼宴会时间,三日后,便摆了摆手将帖子递还:“人都说了阖府上下,咱们不去怎行?”
眼下看静国公罗家铁定有意要参与进皇位之争,宁妨正好去瞧瞧此位边西的“土皇帝”究竟意属于何人。
但……若是这罗家的野心不止是分一杯羹而是那个位置,那局势对杭之为来说就更加不利。
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
宁妨长叹一声,收起纷乱的思绪迈步跨入,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压垮半边的泥灶台。
“邱霜几人如何安排的?”
“老奴在辛家院子旁给他们安排了个单独的小院。可那尚老头一点武艺不会,他该如何安顿?”
其实宁城说得已很含蓄,那姓尚的老头何止是不会武艺,身子骨弱得连他都比不上,宁城担心此人不仅帮不上侯府,还要浪费不少药材和吃食。
“明日你将他领到辛家院子,先与辛老爹一起教人认字儿。”
尚老头的来历宁妨从邱霜那听到不少,空有满腹经纶而无法施展,若不是遇到陆三娘,恐怕早饿死在科考回家途中。
此人没有一般读书人的迂腐,且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眼界比寻常书生开阔许多,若是腹中有真才实学的话,宁妨打算将此人安排到后院教几个孙女。
当然……宁妨还是要杜绝将孙女教得五大三粗的可能。
安排完镖局几人,宁妨发现宁城继续跟他走进了书房,不由有些好奇:“还有何事?”
“老奴想求侯爷一件事。”
“何事?”
这还是几十年来宁妨记忆中宁城头回主动请求帮忙,而且看他眸光犹豫中还夹杂着痛快与伤心的复杂之色。
“宁雷多年未见的家人前几日找上侯府大门。老奴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求侯爷帮着拿个主意。”
“宁雷?他的事为何是你来求,他人呢?”
“侯爷您也知晓宁雷的性子,若是我不替他说,恐怕这辈子他都没脸开口。”宁城也无奈。
“他确是话少。”宁妨笑。
宁城之所以能成为原主在府中为数不多能说说知心话的人,跟他温和多言的性子有很大关系。
可宁雷就恰恰相反,明明成日里同样为了侯府奔波,却没能得到原主心底的完全信任。
几个月前宁妨第一回 见到宁雷时就发现他是个心思细腻又敏感的人,除了回禀事情外,其余时间从不往宁妨身边凑。
但其对侯府的忠诚度绝不比宁城少,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你去叫宁雷来,我亲自问他。”
“老奴这就去喊人。”
既然宁妨过问,就说明已经准备帮忙,宁城连忙笑眯眯地跑出去找老友。
二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好半晌进来时,宁妨早钻进炼丹房炼制答应给辛未的奖励。
热浪一阵阵袭来,屋内热得连人喘气都有些难受,宁妨回头看了眼二人,示意他们坐到门口不要进来。
去湿丹的炼制温度非常高,第二波柴火加进去后屋内会更加热。
“你快说啊!”
二人依言坐到门口,见宁雷还是别扭得不肯开口,宁城急得推了他两下连声催促。
宁雷整张脸通红,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想到要说之事臊的,反正他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最后竟摇了摇头。
“我来说。”宁城就见不得他这个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性子,挪动着往炉前移了几寸后开口。
宁城是因孤儿出身无奈之下才去当的太监,可宁雷是被长兄卖进的宫。
当年宁雷才九岁,大哥骗他进宫当差能得银子改善家人的生活,于是这孩子就满心期待地跟着宫人离开了家。
没成想因此毁了一辈子不说,若不是遇到宁江尘,早命丧于宫中某个角落。
那时以为是父母做主卖的他,所以从未提起还有家人之事,前些日有人自称是幺弟上门找宁雷,他才知原来当年是大哥瞒着爹娘将人卖进的宫。
卖了人回到家后,长兄谎称宁雷贪玩丢失,其父找了他好些年后抑郁成疾早早离世,只留下母亲独自一人等待了十几年。
此事就这样被埋了几十年,直到长兄风烛残年眼看身子骨熬不了几年,他才借酒劲讲出当年之事。
并且还讲出了宁雷就在南阳侯府的消息。
两个月前,得了消息的幺弟连忙带着家人前往侯府来寻人。
宁雷当时并未认亲,但听到爹娘相继伤心离世的消息,心底就动了想回去看一眼爹娘坟墓的念头。
而前几日幺弟又再度找来,这回是因爹的坟头被大雪压塌需重修,他的长孙娶妻两件事压在一起,所以想请宁雷回家去一趟。
“嘴上说不回去,可老奴看到他在偷偷数银子,想必是打算拿钱回去给爹娘修缮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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