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佳音
好好的气势一泄而空,施晚意咬牙切齿,“个矮碍着你了?”
“没有。”姜屿揽着她的腰,拥入怀中,完完全全的嵌入,“契合无比。”
施晚意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脚又不沾地,好气。
在外丰神俊逸、威风凛凛的姜大人不介意在她面前稍稍示弱,埋在她颈肩低问:“师兄故意请我喝女儿红炫耀,你何时让我如意?”
施晚意听出几分委屈的意味,有心不理他,偏又把持不住。
她真的吃这一套……
完全被拿捏住了。
施晚意气闷之下,脑子一抽,咬住他的耳垂,含糊道:“强取豪夺也挺刺激的,要不要试试。”
微微的刺痛之后,酥麻由耳朵蔓延至头颅。
姜屿笑得熠熠生辉,“只要二娘想要,我都满足你。”
这话听着,施晚意浑身发麻,不由松开牙。
姜屿抱着人走出屏风,反吻了吻她的耳坠,放下人,“你且先回去,我需要准备。”
施晚意正懵着,便教他轻柔地送出雅间。
姜屿命令护卫:“送你们娘子回府。”
护卫们是施晚意的下人,面面相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一同转向自家娘子。
施晚意混乱地转身,带着护卫走下茶楼。
他们离开后,躲在楼梯旁雅间里的书生悄悄探出头,紧盯着合上的雅间门。
许久都没有动静,书生便走过去,伏在门外探听。
依然没有任何细微的声响。
书生左右张望一眼,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后,透过屏风向里张望。
没有任何人影。
书生便绕过屏风,只见雅间中空荡一片,唯独两扇窗户大开。
他走到窗边,向外一张望,便瞧见金吾卫校场上一众英武的金吾卫,没有姜屿的身影。
可他确定,两人就是在此见面。
而一男一女私下见面,还能是为什么?
书生眼露不怀好意,转身匆匆离开雅间,奔向蕃坊。
蕃坊乃是朝中划给外蕃人居住之所,施太后寿宴,各国来使亦住在其中鸿胪寺为各国使臣准备的官邸中。
书生的身影最终进入在突厥使臣的府邸。
而他一消失,先前走过的拐角处,便又露出个面容平平无奇的男人,看一眼牌匾,转身离开。
第80章 (捉虫)
突厥使臣驿邸——
一个着突厥服饰的男人背对而立,单手背在身后。
“殿下,属下绝对没有看错,金吾卫那个姜屿,与一个寡妇私会。”
男人回头,确认:“当真?”
正是魏元丰。
书生打扮的男子笃定地点头。
魏元丰讥笑,“什么光风霁月的姜氏子,也不过是淫人孀妻、道貌岸然之辈。”
“殿下,您看可要……”
魏元丰目露阴险之色,“我们便推波助澜帮他一把,让他不能碍我们的事。”
“是,殿下。”
姜府书库内室——
手下禀报完跟踪结果,庄含轻摇折扇,“被发现了?”
姜屿面色平静,“我敢约她在城中见面,便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施二娘子呢?”庄含慢悠悠地语调,“大人不是一直在意施二娘子的态度?”
姜屿想起施晚意的话,勾唇。
庄含一见他这神情,不由嫌弃地别开视线。
“突厥人没有跟踪我和二娘的理由,很有可能是魏元丰勾结了突厥。”
姜屿正色。
庄含合上扇子,唏嘘道:“当年魏室高祖善兵,北胡九部皆归于汉,突厥亦避其锋芒,再瞧后代,竟然狗急跳墙,媚外求荣……”
“陛下心在社稷,无意与乱党长久纠缠,趁此机会将乱党一网打尽,再翻不起大浪。”
瀛洲与魏元丰交锋后,姜屿的心态便有所转变。
并非因为魏元丰此人,而是人生行至每一个不同的阶段,走入不同的人,看见不同的风景,便会有新的认识。
他从未将魏元丰高看作一生之敌。
“大邺百废待兴,最后一次为此人浪费精力。”
·
近几日,京中好些人家的请柬送到施晚意的手中。
施晚意与大多数请柬的主人都没有交情,深觉这些人恐怕不少都存了看戏的心,便都婉拒了。
然长公主也邀她上门做客,施晚意却无法推脱。
陆姝还没出孝,未免被人说嘴,不能去任何人家赴宴。
她有些好奇,“长公主与你熟识吗?”
施晚意摇头。
“请柬上有邀请其他人吗?”
施晚意道:“没写,不过应该不止我一人。”
长公主性格严肃,单独邀请她一人,恐怕会宴不成宴。
而施晚意想得不错,下午,施春浓便派人来告知,她也接到长公主的请柬。
待到约定当日,施晚意到达长公主府,不只有姐姐施春浓,还见到了大公主和二公主。
施晚意一一见礼。
许是今日都是亲戚,长公主神情较上次和缓,招呼她坐。
二公主坐在施春浓身边,大公主下首有个座位,又冲她招手,施晚意便走了过去。
她坐下后,二公主笑眯眯地开口:“施二表姐,数日不见,气色真好。”
“不及二公主,二公主瞧着……圆润了些。”
施晚意并非阴阳怪气,二公主确实肉眼可见地圆润了。
大公主这时笑道:“她呀,有身子了。”
施晚意微讶,随即笑着恭喜。
二公主看一眼施春浓,亲昵道:“我早生也好,日后等施大姐姐有了,正好结儿女亲家。”
一般怀孕,三个月左右,胎坐稳,才会公布。
施春浓还把不准,月份肯定小于二公主。
不过二公主不知道施春浓的身体状况。
施晚意从容道:“若真如二公主所说,孩子们能够性情相投,喜上加喜自然是好事。”
大公主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施晚意。
施晚意察觉到,回视。
大公主却没言语,只含笑与她对视。
施晚意越发莫名其妙。
上首,长公主一直瞧着施晚意,忽然笑道:“先前二娘你送给柒姐儿的绢花,她喜欢极了,从芙蓉园带回来,一直放在床头。”
施晚意回道:“一看柒姐儿就是个重感情的,平常极孝顺您吧。”
长公主颔首,“她年纪小,性子也内向,可我平时若有个咳嗽,紧张着呢。”
在场就施晚意有个便宜女儿,也能说一说女儿经,附和道:“我家姝姐儿性子相反,是个粗咧的,不过粗中有细,也会疼人。”
“听说你女儿在跟春浓学武?”长公主很有谈兴,“我还以为你养女儿,定是要拘着,文雅娴静才好。”
施晚意玩笑似的为自个儿正名,“孩子只要品性不坏,其他我都看她喜好,随缘,赶巧我这女儿猴儿一样的,也就只能随她。”
长公主眼神越发温和。
大公主唇角的笑意随着她们的对话越来越浓。
这时,外头禀报,“殿下,柒姐儿醒了。”
长公主便让人抱她过来。
片刻后,奶娘抱着刚睡醒,脸颊还红扑扑的小姑娘进来。
柒姐儿瞧见堂屋这么多人,搂紧奶娘的脖子,然后发现施晚意,歪歪头,多看了几眼。
长公主从奶娘怀中接过她,指着施晚意道:“还记得?这是先前送你绢花的人。”
柒姐儿依在长公主怀中,瞄一眼,赶紧扭回头,埋进长公主怀中。
长公主轻抚孙女的背,“还是有些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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