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和离倒计时 第142章

作者:南珣 标签: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姜姝撇嘴,她是真的不想当太子侧妃的,给她下花筏,倒像是要提前看看她是个什么人一般。

“按理不应当呀,证度寺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没有后续了呢?”

她还想着,自己名声受损,定不会看中,可哪知,她被父亲特意嘱托的友人夫人,带着出入了好些宴会,都没听到证度寺半点风声。

此计不通呀!

小婢女忧愁的问:“那娘子,去不去呀?不如我们再将寺庙道观拜一遍?”

姜姝双手撑脸,“再拜一遍也没用呀,而且太子妃呦,你敢不去的呀。”

两人再次齐齐,“哎。”

赏花宴如期举行,太子妃要给镇远侯府做脸,自然亲自出门邀请他们,看得一众人羡慕不已。

进了园子,任众人自由闲逛,郎君们便和夫人、娘子们分开而行。

一群女眷欢声笑语不停,最引人注目的无非是二嫁之身,成了王妃的沈文戈,和凭借芸芸众人赞的美貌,入了大家眼的姜姝。

姜姝微低着头,坠在最后跟着大家缓缓前行,若有似无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她头便更低了。

她不敢多言,自然没有瞧见太子妃拉着一身清贵气的小娘子介绍起来,“此乃我堂妹,大家唤她五娘便好。”

苏清月向大家扶身,动作标准,诚意满满,可陆慕凝和沈文戈却侧过身子没接受,其他见过苏清月的人家也只敢陪着笑,并未多言。

太子妃瞧见这一幕,拍了拍苏清月的胳膊已做安抚,而后将她面前众人挨个介绍了一遍,在介绍到姜姝时,苏清月面色微微一变。

这张好看的脸蛋,可不就是证度寺的那个小娘子的?!

她倏地紧张起来,证度寺那天,她听了多少?会不会说出去?

“五娘、清月!”

太子妃蹙着眉唤她,众人已经散在园中各处,如今这里只有她们姊妹两人,太子妃叮嘱道:“万不可操之过急,知道吗?”

苏清月嗯了一声,又问:“阿姊你之前说,那个姜姝圣上有意指给太子是不是?”

任谁府上即将多出一个侧妃,当家夫人都会不高兴的,可太子妃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就微微点了头。

“我知道了阿姊。”

苏清月又最后看了一眼姜姝,方才借口自己要更衣去茅房,截住一位要为众人上茶的婢女,“我去吧。”

在无人可见的地方,她倒掉茶壶里的大部分茶水,而后加入了一半只有下三滥的平康里才会用的媚药。

作者有话说:

加更!

【我早上去做核酸了,晚上来开个大礼包,看我还能不能是个小阴人,趁我现在还有精神头,多更点多更点】

第一百一十八章 阴差阳错

【二更】姜娘子?

赏花宴上定是少不了花, 不光有菊花,还有绚烂的牡丹、兰花。

太子便是捧着一盆自己心爱的帝王妃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

既是太子妃有心宴请赔罪,原本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太子, 也特意而来, 西北墨城一事,终是因他而起, 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同镇远侯道歉, 顺便拉近些关系。

沈舒航被沈岭远推着,看着他那一双废腿,太子羞愧不已,便关怀备至,从平日饮食, 说到医者诊案,一时将众人视线全拉了过去。

王玄瑰无聊而坐, 一双眸子牢牢注视着在园子里的沈文戈, 随她走动而动。

便有那根本不想攀附太子之人注意到了,许是今日的王玄瑰身上并无往日戾气,成婚后,脾气也温和了不少,打趣道:“王爷与王妃还真是恩爱。”

任谁能想到, 宣王也有娶妻的一天,娶的还是个和离后的二嫁女。

初时长安城听闻两人订婚,可不少人说三道四,有说沈文戈不守妇道, 甘愿勾引王玄瑰也要当王妃的。

也有羡慕她和离二嫁还能高嫁的。

更有人同情沈文戈, 嫁人竟然嫁给王玄瑰。

有人好奇, 递给沈文戈帖子,结果悉数被王玄瑰拦了下来,想窥探一二都看不见人影,倒是没想到,会在太子妃的赏花宴上,瞧见两人。

仅观宣王这双快要黏在王妃身上的眸子,就知夫妻两人关系和睦。

王玄瑰眼尾一挑,明显被这句话取悦到了,还赏脸给了说话之人一个眼神,很矜持地扬了扬下巴,“自然。”

见两人聊上了,宣王并未生气,也有人感慨:“王爷还真是宠爱王妃。”

不仅让她自由出入鸿胪寺,还每日都陪她回娘家用晚膳,这种举措,放在他们身上都是不敢想象的。

王玄瑰唇角翘起,毫不避讳的说:“本王乐意宠她。”

万没想到他能说出此种肉麻的话,来参加宴席的各大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问话之人更是连连打嘴,“让你多嘴。”

众人哈哈大笑,共同举杯畅饮。

另一边,沈舒航终于敷衍过了太子,便有宦官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看了眼太子,得到他点头的动作,让沈岭远推着他去了石亭。

石亭偏僻,三面环水,只一面沿路种植了许多花卉,苏清月正等在亭中。

见了父子两人,她赶忙站了起来,没有以往那股清高冷傲的劲儿了,反而整张脸都写满了踟蹰,一副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样。

沈舒航让沈岭远先过去,她便拉着沈岭远问他西北之行准备的如何了?

本打算要孤身去西北的沈岭远,因李钦瀚与苏清月的事情给耽搁了。

他姑父也就是王玄瑰做主,让他与工部的官员同行,也能互相照料一二,人多大家自然都是愿意,还能再多留沈岭远些时日。

沈岭远还没忘记撞破苏清月与李钦瀚的事情,但他又忍不住亲近母亲,所以只能板着脸,客客气气同她说了许多。

苏清月初时还在认真听着,而后就频频看向沈舒航。

沈舒航不愿儿子难做,便让他推自己过去,可石亭上有台阶,沈舒航的轮椅根本没有办法上去。

家中要是有这种台阶,都是要早早铺上木板的,沈岭远看了眼苏清月,有些失望。

苏清月也注意到了,赶紧端起石桌上的两个酒杯下来,懊恼道:“怪我没提前想到。”

“无妨,这里毕竟是太子别院。”

听到夫君这样说,她便更后悔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先将自己手里酒杯的酒饮尽,而后道:“之前种种都是我的错,还请夫、还请镇远侯赏脸喝下这杯酒。”

沈舒航叹息一声,接过酒杯,苏清月紧紧盯着那杯子,紧张的模样像极了怕沈舒航不原谅自己。

本已跟她说清楚了,从没怨罪过她,何必如此。

酒杯沾唇,即将饮下时,只听一声,“大兄、五娘!”

沈文戈提着裙摆匆匆赶来,苏清月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舒航拿开了那杯酒,眸中隐匿着一丝愤恨,“是七娘啊,有什么事吗?”

“五娘,太子妃寻你呢,你刚刚弄脏了姜娘子的裙摆,她瞧着有些不高兴。”

苏清月一听此,下意识扫了眼沈舒航,担忧他将这话听在耳中,语气便有些不善,“是吗?那怎么太子妃不自己遣奴婢过来?”

几句话的功夫,沈文戈已经走到了沈舒航身边,“可能是五娘你所在的位置,太难找了,还是快去吧,省得太子妃着急了。”

沈舒航便也跟着道:“若是有事,便先去。”

苏清月最后看了眼酒杯,担心太子妃真的寻她,只得离去。

待人走了,沈文戈冷着一张脸,伸手夺过沈舒航手中酒,“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正是你腿伤恢复的关键时候,不能喝酒她不知道?”

说着作势要将酒倒了,沈舒航道:“上好的阿婆清,你莫要浪费了。”

低头看了一眼酒杯,索性消一消她这今天被苏清月搞起的火气。

喝完眉头一皱,这酒火辣辣地直窜进胃里。

她吸着气,将酒杯放回石桌上,完全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爱喝这种酒,沈舒航就笑着递给她汗巾,“花园发生何事了?”

沈文戈用汗巾压着唇角,唤上自刚才起就有些沉默的岭远,推着沈舒航往外走。

解释道:“苏清月端了一壶花茶,就给那姜娘子倒了一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人家刚喝完,她就将整壶茶倒人身上了。”

“那姜娘子身边也没个婢女能带进来,我见她也没个衣裳能换,叫倍柠回马车拿了身我的衣裳给她,转头见苏清月不在,便过来寻了。”

将两人送了回去,王玄瑰便不让沈文戈走了,她也不耐烦应付那些女眷,索性任她们说去吧,自己待在了他身边。

这面已经玩起了投壶,王玄瑰环着她,手把手带她掷。

沈舒航抬手摸了摸岭远的头,“过去跟你姑父姑母玩,父亲这不用你操心。”

岭远到底还有些少年心性在,很快就甩开了母亲其实并不在意父亲那低落的心情,与大家一同玩了起来。

看着他们玩的开心,沈舒航执起一杯菊花茶饮了起来,并没有任何黯然神伤的神色,可随即他的轮椅便被一个毛手毛脚的小宦官撞了一下。

纵使拿得再稳,手中的花茶依旧洒在了衣裳上,且因为他是坐着,所以倾撒的位置极其刁钻难看。

本就要哭的小宦官,这回是真的吓得哭出来了,颤着声音哆哆嗦嗦道:“奴、奴不是有意的,奴带侯爷换身衣裳。”

沈舒航捻菊花的手一顿,想起刚刚沈文戈说将自己衣裳匀给了姜娘子的事情,这个平常不来的别院,根本就没有备衣裳,不然不会让沈文戈解围。

他轻轻抬眼扫了眼场间正在欢闹的众人,才颔首道:“无妨,麻烦了。”

“奴,奴来推王爷。”小宦官站在沈舒航身后,满脸都是因恐惧而流出的汗水。

喧闹声渐渐远去,两人穿过了繁盛的花园,越走越偏,沈舒航摸着手腕上的袖箭,不经意问道:“公公这是要推我去哪?”

那小宦官眨掉眼上的汗水,紧张回:“去,别院客房。”

“哦?是吗?”突地,他猛然向后仰去,轮椅直接将小宦官撞倒在地,而后他迅速调转方向,弯腰钳住小宦官。

袖箭一触即发,“说,是谁让你引我来的?”

小宦官望着他手腕上的寒芒,吓得直接失了禁,尿骚味涌出,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是五娘子逼奴的。”

五娘子,苏清月?

“她让你做什么?”

小宦官不住地磕着头,“就让奴将侯爷推到客房。”

迫使他张开嘴,沈舒航仔细检查一番,没藏着毒药,不是燕息细作。

“嗝。”

紧接着石子被踩的声音传出,沈舒航当即打昏小宦官,伸直手臂指向假山,“谁?出来!”

假山后先是冒出十个扒在山体上的指尖,而后一个脸上绯红,眼中含泪的小娘子出现在沈舒航面前。

姜姝眨巴着眼睛,又“嗝”了一声,而后想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又因手上脏,在裙摆上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