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王慕玉说退圈,那就真的是退圈了。
他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出狱。
到那个时候,他就真的看不到她了。
连从电视上都看不到了。
“我跟你们说,你们知道隔壁监狱病人的事吗?”
“什么事?你还卖关子。”
“不是我卖关子,实在是太诡异了。”
那刀疤脸的男人压低声音说:“好像是判刑入狱没多久,整个人就疯了,天天说自己一闭上眼睛就被牛头马面拉去地狱。”
“装疯卖傻想出狱吧?”
“出狱个鬼,医生检查了说他身体没问题,根本不批出狱的条子。”
刀疤男瞄了瞄警卫不在这边,继续说道:“刚开始我听说的时候也怀疑那小子是装疯卖傻想脱罪,结果怎么遭,吓死人了。”
“在监狱里还有什么好吓人的,咱这连牙刷用完都必须归位收走,难不成他还能自杀不成。”
“比自杀可怕。”
刀疤男说:“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半夜三更跟厉鬼似的一边哭一边叫,一会儿说自己被人拔了舌头,一会儿又被剪了十根手指头,然后被挂在铁树上,放进蒸笼里蒸,被打入铜柱受炮烙之刑等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看这顺序,不就是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的顺序吗?”
“宣、宣传吧?”猴瘦男不信,他都进过好几次监狱了。
虽说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但是,他从来不改,也从来不信有鬼神之说。
刀疤男:“我上周隔壁转来的新狱友,不是没过两天又给转走了吗?他告诉我,一开始他也以为是政府的宣传,让咱们好好悔改,但是,他转到咱们监狱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说自己正在一层一层经历十八层地狱的人。太可怕了,脸上身上的皮肤全被自己用指甲给抠得稀巴烂,没有一块好的,人就跟疯了一样的拿头撞墙,脸上的皮肤被抠烂了,连骨头都露了出来。我那狱友吓得啊,直到再次转走都不敢吃饭。”
“不……会吧?”
猴瘦男身子下意识的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活生生自己用手指甲把自己的皮肤和肉全抠下来。
光是想想都快被吓死了。
不,不只是吓人。
是恐怖加恶心了。
猴瘦男看了看碗里的青菜米饭,顿时胃里一阵恶心,吃不下了。
“谁、谁啊,这么惨。”
刀疤男想了想说:“好像还是个大人物,我怀疑他肯定得罪人,让人给下了降头,施了法咒之类的。哦,对,我想起来了,姓禹,好像以前挺有钱的。”
“谁!”
邹安登时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刀疤男,“你说谁?姓禹?禹英朗?”
“安静。”
警卫拿着诫棍走了过来,“吃饭时间,不要交头接耳。”
邹安只能坐下,但仍旧死死的看着刀疤男。
刀疤男白了他一眼,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饭。
猴瘦男刚感叹了一句刀疤这家伙心真大,他一想起刀疤男形容的那姓禹的,他胃里就一阵翻滚。
不行。
快吐了。
猴瘦男举手示意,跑到巨大的垃圾桶面前,哇的一声,全吐了。
酸臭味在大食堂弥漫。
这下许多人都吃不下了,只有刀疤男仍旧津津有味丝毫不受影响的大口干饭。
隔壁监狱。
凄厉的哀嚎声,一声又一声。
禹英朗一会儿撞击着墙壁,一会儿疯狂抠自己身上的肉。
“停——”
趁着996没把镜头拉近,林诺赶紧喊停。
别让她看。
千万别让她看。
禹英朗就够恶心了。
现在还要再看到一个浑身血肉烂掉生蛆的禹英朗,呕,光想想都想吐。
不行,祖国大江南北的美食她还没吃够呢。不能让禹英朗影响自己对美食的热爱。
林诺让996打开系统商城。
果然隐形枪那里更新了。
隐形枪:属性一次性道具,包含一颗子弹,用完自动毁灭,原价1999,上新价1989,攻击对象:灵魂。功效:检测对方罪孽值,根据罪孽值给予灵魂一定的惩罚,不影响死后轮回之都受审。
不仅价格涨了,连子弹都缩水了五十倍。
林诺拍了拍胸脯,幸好没有收回她的五十颗子弹。
好悬好悬。
996这下嘚瑟起来了,电波化成了一条狐狸尾巴,在林诺的意识海里疯狂摇摆。
996:“哼,宿主,我就说吧,我家主神大人制作的道具,肯定超级超级超级厉害。”
林诺:“身为主神,自己制作的道具,自己不知道功效。”
996:“……”
林诺:“知道功效后,立刻加价减量,奸商。”
996:“……”
和996插科打诨结束,林诺躺下美美的睡了一觉,几天又和余疏影去风景秀丽的山河拍了好几个小视频,这才进入新的世界。
原身是一个泼辣的女人。
城市底层小市民,家里没啥钱,父亲死的早,但是也给她和妈妈留下了一套自住房,一个十平米不到的小吃店,足够她们维持生计了。
然而对于孤儿寡母而言,有多少财富就有多少豺狼惦记。
原身的妈妈又是一个十分软弱的女人,根本立不住。
原身的父亲车祸身亡后,父亲那边的亲戚撺掇着奶奶爷爷到原身家里又哭又闹,要分赔偿款,要分补偿金。
本来按照法律规定的份额,那笔钱该分的已经分了。
但是原身的爷爷奶奶姑姑伯伯不,他们觉得凭什么原身和她妈要霸占大部分的赔偿款?
那房子和小吃店都是原身父亲一个人挣下来的,凭什么全给了原身和她妈两个外人?
必须重新分。
他们要占大头。
那年,原身五岁,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和善的姑姑大伯二伯爷爷奶奶在父亲的灵堂前闹。
他们抓住躺着父亲的棺材,扬言不给钱,不允许上灵车。
原身抱着父亲的遗照。
妈妈推搡中跌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
现场请来帮忙抬棺的人,殡仪馆的人全部站在一旁看热闹。
原身怒了。
该分的都分了。
凭什么欺负人?
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原身将遗照放下,冲了过去,对着姑姑大伯二伯又踢又咬。
但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
小胳膊小腿哪里打得过大人?
混乱中,原身不知道被谁打了一巴掌,半边脸都木了。
原身倒在地上,委屈伤心难过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落下来,一抬头瞥见瘫坐在地上柔柔弱弱哭着的妈妈,抹了把眼泪,不哭了。
她不能哭。
爸爸没了,这个家只有她和妈妈了。
她要保护妈妈。
后来,为了保住家里的房子和小吃店,原身妈妈将所有的赔偿金和补偿款都给了出去。
连政府批下来的丧葬费和退的养老保险都全给了爷爷奶奶姑姑伯伯们。
那天,妈妈将最后一笔款项转给了爷爷奶奶。
终于,已经在骨灰盒里待了一个月的爸爸能下葬了。
那天,原身在爸爸的墓碑前站了很久。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她和妈妈。
从此,原身从心里和爸爸那边的亲戚断了个干净。
原身的妈妈是个勤劳的人。
虽然软弱,柔弱,没有主见,但是是个勤劳的人。
原身的爸爸去世后,原身的妈妈开始经营起了小吃店,她起早贪黑的做烧饼,手抓饼,千层饼。
早餐,午餐,晚餐。
从早上四五点起床一路干到晚上十一点过才肯收摊。
上一篇:七零之知青的乡下娇妻
下一篇:七零笨蛋美人有个大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