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白纤竹已经维持不了那副仙人之姿,被埋在土里,一双杏眼瞪浑圆,活像要把白岑剥皮拆骨。
白岑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你说这周围布了什么来着……?”
叶弄池在她肩上笑得喘不过气,补充道:“引雷符,她是想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岑恍然大悟。
“对,你是觉得白日的引雷符不够过瘾是吧。”
十米之内,白岑能操控黄沙,自然也能感知其中蹊跷。
虽是累了一些,但白岑仍是尽心尽力把这周遭跑了一圈,很快确定了雷符位置。
她又跑回了白纤竹几人身前,擦了擦汗,惭愧道:“我学艺不精,用得时辰久了些,还请别见怪。咱们走吧——”
“你要干什——救命!!”
男修正要质问,猝不及防,身下的沙子动了起来!
而白岑则在他们身后,还冲他们笑了笑。
白纤竹咬着牙,任凭风沙吹脸,也不肯露出半点神情。
白岑游刃有余,还有空对她笑笑。
“你的符,你自己去捡吧。”
几人这才意识到,她这是要把他们送去陷阱处!
白日被雷劈的疼痛瞬间又蔓延上来,几人脸色都不好看,顿时打了个哆嗦。
眼见就要到达陷阱,白纤竹阴沉着脸,与白岑对视。
“你会付出代价的。”
白岑挑了挑眉,还没针对这种反派发言做出评价,就见白纤竹身后袭出一个黑影。
正是当日在白纤竹小院遇到的那个!
只是与当时不同,那时只看得到是一团漆黑,如今的黑影,白岑看得清清楚楚。
这黑影里面竟有一张人脸。
那人脸苍白,双眼紧闭,但五官却极为清晰,叫白岑想认错都难。
那是……齐劲!
白岑一惊,脚下一停,下意识躲闪,却并没有受到攻击。
白岑心下一沉。
不好!
她立即抬头,却为时已晚。
面前只有四仰八叉的四个男修,已经不见了白纤竹的踪迹。
作者有话说:
聊斋志异番外篇·倩男幽魂
白·有条件就抬·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抬·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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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临时出来点事没更成,所以今天补上。
看在今天信息量这么大的份上……
要不……
原谅我?
(下跪
(诚恳道歉
(祈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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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砍三十三刀
白岑倒吸一口凉气,拽着叶弄池摇了摇。
“你看见没有?”
叶弄池被晃得差点散开,疯狂拍了拍白岑的手叫她停下:“看见什么?就看见你突然停下叫人跑了。”
闻言,白岑狐疑地停下了动作。
“你没看见?”
叶弄池从她手里挣扎出来,气呼呼地落在她肩膀上。
白纤竹没了,白岑对剩下这几个也没了兴趣,索性趁着药劲还在走远一点。
这一走不要紧,白岑竟然直接出了沙漠。
先前看沙漠还没觉得不同,这会儿眼见了沙漠边界,白岑才真切明白这果然是个秘境。
不为别的,只是这个沙漠的边境却是太泾渭分明了一点。
边界另一边倒是和白岑在秘境外面看到的差不多,是个雨林的模样,里面长着茂盛的植物,而这些植物与黄沙却像被看不见的线隔开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一粒种子都不进对方底盘。
叶弄池这才有空继续先前的谈话。
“你见着什么了?”
白岑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见到齐劲了。”
叶弄池本来是想飞到雨林那边探探环境,闻言一个踉跄,飞行轨迹划了个弯。
“齐劲?!”
白岑点了点头。
叶弄池托起下巴思考,十分严肃:“不应当啊,自爆就是连灵带肉一起消失……而且为何我没看到?”
白岑也托了下巴,她想起在白纤竹小院时的经历:“会不会是幻境?”
闻言,叶弄池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是幻境,只不过这个幻境不是针对你的,而是针对其他人的。”
他说着,指了指白岑胸前:“毕竟你带着这个,寻常幻境不会遮了你的眼。”
说不好是不是夜风太凉,白岑打了个哆嗦:“所以那真的是齐劲?!他死了,但没完全死,被白纤竹收起来了?”
“有这个可能。”
虽说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个解释是最说的通的。
白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等等,也就是刚才那个,是那个?”
这话打哑迷一样,叶弄池茫然地歪了歪头:“哪个?”
白岑连比划带猜,那个字在嘴里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来:“就是那个,阿飘!”
叶弄池茫然地看着她的动作,最后恍然大悟:“你是说鬼?”
“啊啊啊别说!”
最后那个字还没等落下,白岑就跳起来把叶弄池捏在了手里。
叶弄池又是好一通挣扎才把脑袋从她手里拔了出来。
“你疯啦?!”
白岑连声吸气。
“你不懂,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但是别说。尤其是晚上。”
妖是妖,鬼是鬼,白岑可以刚擒住几个妖,但不能一下遇到一只鬼。
叶弄池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最终被她严肃的神情打败,妥协道:“好吧。总之这个白纤竹不是个简单人物,要不是你看透幻境看到了齐劲,估计我们还要被蒙在鼓里。”
见叶弄池没说那个字,白岑的理智也回炉了。
她想起了娆儿。
“这样说来,你先前说娆儿陷入了环境,有没有可能不是海蜃,也是白纤竹搞得古怪?”
如果是白纤竹,那娆儿对自己抱着杀心就合理了。
叶弄池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有道理,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怀疑她的那些跟班都是她用了手段。”
话音落下来,白岑不合时宜地想起娆儿那句‘救我’。
她的吊珠确实可以勘破虚妄,如果说娆儿一直以来是被控制的,那会不会那句‘救我’是那一刻清醒的娆儿在求救?
况且,先前没有注意,如今一想,的确诡异。
走了个齐劲,来了个娆儿,两人不论是性格还是对白纤竹的忠诚都是那么恰好,叫人不得不怀疑。
人便是如此,一旦有了疑惑,那处处都是破绽,白岑情不自禁抖了抖。
这还不算完,叶弄池也想起一事:“记不记得在小院的时候,她试图控制你?”
这么一提,白岑也想起来了。
也就是说若不是她当时反应过来,她也会变得如同娆儿那般,对她马首是瞻?
“可是说不通啊。”
白岑想一想,还是觉得没道理:“如果她真的能控制我,那干嘛不一早就控制我给她献血,这不是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且齐劲自爆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呢。”
两人面面相觑,推断停在了这儿,没想出个所以然。
“罢了。”
看得出,叶弄池的耐心到了极限,他甩了甩头:“总之白纤竹有古怪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单是囚禁同门魂魄一事就足以让她被逐出师门,左右她的手段对你不起作用,回去丢给柳沉舟查吧。”
这句丢给柳沉舟说得极为自然,白岑猜测,在他还活着的那二十几年,恐怕说过上百次这种话。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白岑也理所当然点点头:“的确,这种大事还是叫宗主去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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