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人是我杀的,不过其中关窍,还要等回了宗门才能细细梳理。”
见他没有推脱的意思,宁澈也应了一句,随后道:“眼下发生这么大的乱子,试炼多半是结束了,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不过在那之前,你把这个吞了,免得你杀了人又自顾自逃了。”
她丢给叶弄池一个药丸,叶弄池低头嗅了一下,没做多言就吞了下去。
白岑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叶弄池挑了挑眉:“追踪丸。”
似乎是对他知道这个东西有些惊讶,宁澈略抬了眼,有了几分笑模样。
“看来揽月仙尊把你教得很好。”
有了这么个名字,即便没多做解释,白岑也猜的到功效了。
果然,宁澈对娆儿道:“现如今她跑不了,等回了宗门,自然有人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她这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放在往常,娆儿早就跳起来反对了,但这时她只是擦了擦眼泪,对着宁澈鞠了一躬。
“谢长老。”
说罢她就离开,甚至没多看白岑一眼。
“好了,你也回去吧。”
宁澈对叶弄池摆摆手,她的性子竟然跟表面看起来完全相反,对这些恩怨纠葛一点都没兴趣,甚至死了个弟子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称得上凉薄了。
叶弄池也是知道她性子的人,闻言二话不说就离开,却没听到他离开之后宁澈对喃喃自语。
“揽月仙尊这些个徒弟……真真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人出了门,还看得到一群人在安慰娆儿,只是他们的安慰也多流于片面,白岑观察了一下,似乎真正对‘白纤竹死了’这件事伤心的只有娆儿一个。
就连娆儿也并没有那么伤心。
“他们都是被白纤竹迷惑的?”
不然没道理会是这个反应。
叶弄池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说法:“如果齐劲说得不错,那这些人应该还在初级蒙蔽阶段,没意识到自己被控制。况且我看……他们似乎自己也在奇怪自己为何不伤心。”
白岑闻言仔细看了两眼,果不其然,大家脸上细究的话,都还有一丝疑惑。
叶弄池又继续道:“而且这个娆儿,此时大概也能证明,她之前对你的敌意,和一点就炸的脾气,都是邪术影响,现在才应该是恢复正常了。”
这倒是说得通,不过白岑看着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如果没发现白纤竹的阴谋任其发展下去,飞羽宗可不就是要成为傀儡宗了。
商议结果还没出,两人这会儿闲来无事,干脆在山林漫步起来。
“对了,那个染刀是什么人,你有头绪吗?”
叶弄池点点头,又摇摇头:“能把秘境之源拿出来,绝不是常人,只是你应该也发现,他回去之后秘境似乎又平稳了下来,就好像……他才是那个秘境之源一样。”
原来他也注意到了。
白岑叹口气,今日发生事情太多,再想下去都有些头痛了。
“他最好是秘境之源,不然秘境里的花花沙沙还有鲛鲛可怎么办呀。”
叶弄池本来还在悠哉走着,听到这儿脚下步伐乱了一瞬。
他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得这四个,不是我想的那四个吧?”
白岑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就是你想的那四个啊,怎么了?”
叶弄池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随后目不斜视往前走,叫低了他一头的白岑看不清表情。
“几面之缘,就这么亲昵了。”
他的话带着拐弯,白岑在脑子里顺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在说什么。
她忍下来,暗忖自己做主人的,是该大度一些才是。
她深吸一口气,笑意盈盈道:“是诶,我都没有给你起些什么呢,一直都是叫大名。”
“我才不用呢。”
叶弄池嗤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这个想法太过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但身体却是诚实,脑袋微微歪了歪,悄悄竖起了耳朵。
白岑咳了一声。
“我想想,既然我们是如此相识,那不如就叫你……”
叶弄池的脑袋更歪了,耳朵也凑得更近了。
白岑气沉丹田,笃定道:“棍棍吧。”
叶弄池一僵,沉默着把耳朵收了回去。
他目不斜视,语气冷静。
“都说了,我不需要这玩意儿。”
“怎么了啊?”
白岑不解:“你看,我们因为烧火棍认识,你又长年寄居在烧火棍,叫一句棍棍不过分吧。”
叶弄池没再理她,只是加快了步伐,好好的散步被他走出了风驰电掣的速度。
见他不说话,白岑撇撇嘴。
人年纪大了是不是都会变成这种难伺候的小气鬼。
白岑差点以为两人不是在散步,而是在逃命,这时却见叶弄池突然停下,视线凝在某处。
白岑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看就是一愣。
前方不远的草丛里躺着个只穿里衣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叶弄池面色一沉:“你回剑里去。”
他的声音严肃,白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二话不说,连忙照做。
下一秒,他被叶弄池放在了一边。
叶弄池神情严肃,认真叮嘱:“我叫你之前,你千万不能出来。”
白岑也跟着严肃点头,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出声道:
“好。”
叶弄池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过后,叶弄池又出现在了白岑视线,这次他的神情倒是轻松了不少。
“好了,出来吧。”
能叫他露出那种神情的事情不多,白岑追问:‘怎么了?’
叶弄池指了指前方:“看看就知道了。”
他带着白岑来到了那位男修身侧。
这一看……白岑不由哽住。
男修还是那个男修,只是他身上被七扭八歪裹了件衣服,不再是方才只着里衣的狼狈模样。
白岑嘴角抽了抽。
“你刚刚那么严肃,是来给他穿衣服?”
“当然。”
叶弄池理直气壮:“你到底是个女修,还是不要什么都看为好。”
……行。
白岑被气得没脾气,只是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给他穿衣服的这双手,其实是我的手。”
叶弄池愣住。
他似乎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没关系,回去净手便是。”
白岑摇头,对这位古板老人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
男修本是趴着,叶弄池拎着他的衣角,对白岑道:“你看到他的脸,不要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白岑纳闷儿,却在看到这人面容的时候明白了叶弄池的顾虑。
……这个人,分明就是染刀。
她倒吸一口气。
“染刀?!”
想一想,又觉得不对。
“不对,染刀都飞上去了,他是……”
再一想方才他被扒了得外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岑一个头两个大:“所以染刀是借了他的身份?”
这就是了。
叶弄池点点头。
白岑也想到个细节:“说起来,我拉着他画契的时候,他嘱咐不要往脸上划,我当时还觉得他自恋,这么一想,他是怕脸上的伪装有了破绽。不过染刀应该是他的真名,毕竟结契的时候不可作假。”
叶弄池也认同这个说法,他看了看倒在地下的人。
“叫人来把他抬走吧。”
让他动手那时万万不可能的。
叶弄池照着他的衣服样式找到了他的门派,门派来人一看,大惊失色。
“林师弟!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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