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枸杞黑乌龙
二人为景阳伯府办事,想着等阮氏被灭门后,助景阳伯府拿下阮氏祖宅和秘方,谁知阮氏改道,两人与子女失联,想着偷些有用之物,花银子请人送他们去京城。”
阮祈听得脸色铁青,“但他们的卖身契还在阮家!”
乔盛文叹了口气,“若阮氏被灭门,他们的卖身契都在景阳伯夫人手中。”
阮祈和阮衾都愣了下,忍不住抬头去看苗婉,若是没有外甥女,他们这会儿坟头都长草了吧?
来西北几个月,阮祈素来古板迂腐,本来身为舅父,却不得不听外甥女话,心里有些不得劲。
所以除了孩子,他从未叫大房的人参与苗婉折腾的任何事情。
更重要的是,阮祈虽然人一心钻在厨艺里,不喜欢那些杂事儿,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苗婉更亲近弟弟,与他有所疏远,阮祈有点失落,但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不讨孩子喜欢,也只想着安分些,别给外甥女一家子添什么麻烦。
这会儿他所有的尴尬都消失殆尽,只起身摸了摸苗婉的发心,冲她真诚道歉,“阿婉,是大舅舅狭隘了,往后咱们阮家上下,都听你安排。”
苗婉攥着乔瑞臣的手一紧,面上笑容灿烂极了,“舅舅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咱们一起挣钱,一起挣钱,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苗世仁:又套到一个娃,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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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年夜里不宜见血,其实乔瑞臣并没有动刑。
他那身煞气放出来就够吓人的,那对夫妇在阮家这样的人家敢动心思,在乔瑞臣面前可不够看。
乔瑞臣见媳妇都被他没收好的煞气吓着,还特意说了一声,就怕长辈们也觉得见血不吉利。
左右这两口子就是打死都不为过。
江南苏州府那边阮氏的老宅里还有他们的儿子和孙子在守宅子,只要不让二人传信出去,尽快回去解决就行。
没必要让这二人打扰大家过年的喜气。
再加上年夜饭是真的丰盛,除了麻辣串被拨霞供给替代,这一年多里苗婉折腾出来的美食,今天晚上家里算起来一下子八个厨子,全做了个遍。
院子不够大,大家伙儿挤挤挨挨也吃了个痛快,还扶着肚子看小家伙们跳了一遍冬天里的一把火。
张屠夫还来了段西北这边独有的民歌,大伙儿热热闹闹快到子时才散。
孩子们困得东倒西歪,大人们是不能睡的,还要守岁,子时和卯时正都要给祖宗们上供奉,让祖宗们年头年尾都能吃饱喝足,来年继续庇佑后辈。
祭祀祖先总不好在乔家,所以各家都抱起自家的孩子,回自己家里守岁。
有乔瑞臣在,没人拦着,苗婉喝了一小碗烈酒,喝得满面桃花,回到屋里还高兴地哼着小曲儿。
淘淘早就睡了,直接被耿氏抱到了堂屋。
耿氏倒不是想着大年下的给儿子空地方干啥,主要是儿媳妇喝了酒,比起淘淘闹腾起来,真不差多少。
为了避免当娘的醉鬼把闺女闹醒,娘俩一起跳大神,她才把孩子给抱走。
谁媳妇谁自个儿照看吧。
乔瑞臣兑好了温水,给苗婉擦洗干净,将她塞进被窝里,自己才去洗漱。
他之前换衣裳,是因为那对仆妇两口子直接吓尿了,还往他身上扑,惹了一身的骚气。
虽然衣裳换了,他心里也还膈应,怎么也得擦洗一遍,才好上炕抱着媳妇眯会儿。
谁知他回来的时候,苗婉根本就没睡,裹着棉被坐在炕桌面前,笔墨纸砚都摆好了,在哪儿咧着嘴舞弄呢。
乔瑞臣哭笑不得上前,“今天发出去那么多银钱,你还这么高兴?”
只要对苗婉稍微熟悉点的人,都明白这小地主的财迷性子了,算着花出去的银子,苗婉肯定是要捂着心窝子吚吚呜呜一会儿的。
乔瑞臣脑子灵,媳妇发完钱他大概就知道发出去了多少。
先不说腊月的工钱,就光说奖金。
二十个孩子就出去了一千二百两,几个长辈近五千两,两个长辈加孙耀祖是近千两。
再加上女工和各家的女眷、聚福食肆和管着地里的仆从们,几千两也是有的。
再说这铜钱换成银子,银子换成金子,都有损耗,怎么也得超过万两白银。
苗婉嘿嘿笑,“共计一万一千二百六十六两!相公你就说,我豪不豪气?!”
她觉得自己没喝多,虽说是烈酒,但不是掺着喝,只一小碗,她这身子还能顶得住,恰到好处的晕乎,让她整个人都有点飘,舒服着呢。
乔瑞臣笑着将她挥舞出来的胳膊塞回被子里,“你当然豪气,不心疼啦?”
“嗐,给老王八我心疼,给自家人我心疼什么呀!”苗婉又伸出胳膊挥了挥,她只穿着里衣,露出细嫩白皙的手腕,还有一小截胳膊。
棉被被打开,她动作幅度不小,连胸前起伏都略显波澜。
看得乔瑞臣眼神发暗,抿唇笑着咬咬后槽牙,将苗婉的胳膊连带着好风光都用棉被裹住。
“真是这样?”他怎么有点不大信呢。
苗婉咧开嘴,又跟耗子一样嘻嘻笑起来,“当然啦,发出去的多,那证明我赚得更多嘛,我恨不能给他们一下子发出去十几二十万两才好呢,那我岂不是最富有的苗世仁了哈哈哈……”
乔瑞臣:“……”没毛病。
苗婉刚才就在算账,虽然发出去一大笔钱,但她还是高兴。
聚福食肆二月里开张,到年底为止净利润就超过了五万两,在西北这种穷地方,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乔盛文都纳罕呢,在京城小一点的酒楼,一年说不准都赚不了这么多。
她特地留出来了五千两准备起客栈,还留了六千多两用来发奖金。
剩下四万两三家按照原先四四二的方式分成,到她手里的银子算上还没花出去的,她五位数的存款都是二字头啦!
而千金楼这边是八月里才开张,一共五个月时间,每个月流水都在两万两左右。
这其中有兀良哈氏的人脉关系,也有定北将军府的纵容和暗示,盈利几乎能达到七成。
但是要分给兀良哈氏四成,剩下的大头全都融了金子给定北将军府送过去,她每个月平均能剩下几百两银子就算是好的。
加起来也快四千两,苗婉一点没留,直接跟聚福食肆的银钱放在一起,给大家当奖金发了出去。
不过也因为每个月都要置换大量金子给定北将军府送过去,巴音和钱庄都不收他们手续费,谁敢在给定北将军的金子上做盘剥呢。
苗婉趁机多换了万两白银的金子,一点手续费都没花,这就算是赚了,嘿嘿……
最主要的是,往后给定北将军府的金子就可以省下来了,她已经准备好了正月里要进献上去的货物,保管叫那陈老贼眉开眼笑。
可这成本还不是她说了算?
苗婉刚才最主要就是在算这其中的差价,不用给金子以后,她至少能留下一半的利润,再有一年,她说不定就六位数存款啦!
她高兴抱着乔瑞臣的脖子,没章法的在他脸上乱亲,“相公娶到我这么一个又聪明又漂亮还能赚钱的媳妇,我好羡慕你!”
乔瑞臣:“……”
她捂着嘴在乔瑞臣身上蹭,夸自己上瘾,“哎呀呀,我怎么就娶不到这么好的媳妇呐?”
乔瑞臣被逗得低低笑出来,见她实在太不老实,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将人抱紧,由着她亲自己。
两个人靠近后,耳鬓厮磨带来的火气让乔瑞臣深吸了口气,咬上她耳尖,“我是太有福气了,要不,也分给你一点?”
苗婉感觉自己是真聪明,她竟然听出了乔瑞臣话里的深意。
她仰起头推开他,抬着下巴对他挤眉弄眼,“咦~你肯定没想做好事!”
乔瑞臣咬了咬舌尖忍下笑,媳妇大胆,他也大胆了些,“阿婉让吗?”
苗婉想了想,呜呜哇哇扑过去,“不让,乔白劳就得老实嘛,但我可不是好东西,嘿嘿嘿……”
乔瑞臣:“……”
也行吧,总归实惠他是得到。
第二天苗婉起身,中午饭时间都过了。
她捂着脑袋,感觉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
耿氏端着醒酒汤进来,就见她捂着脑袋在炕沿蹭,笑道:“你不饿啊?快喝点醒酒汤,给你留了那什么汉堡,在灶沿上煨着呢。”
苗婉嘀咕,“我就喝了一碗酒,也没喝醉啊,怎么头这么疼呢?”
耿氏都不想说她,这还没醉?
昨晚这家伙嘻嘻哈哈的动静隔着堂屋都能听见,后头又……她路过听着都脸上臊得慌。
得亏乔蕊和淘淘睡了,否则回头让乔蕊说出去,儿媳妇也甭见人了。
苗婉只记得自己在算账,挺高兴的,起身忍不住嘶了一声,腰疼,腿疼,某个地方胀……
她浑身僵住,脸上猛地烫起来,好家伙,她这是在断片中打响了新年头一炮吗?
掀开被子她也看到里衣露出的痕迹了,她这脸皮都有点顶不住,赶紧转移话题。
她接过醒酒汤遮住脸,“娘,淘淘呢?”
耿氏笑眯眯道:“瑞臣抱着去阮家了,孩子们都在那边等着阮家大老爷给做可乐和炸鸡呢。”
苗婉昨晚喝了酒没忍住,这内里藏奸的也抓出来了,她跟大舅说了年后想在瓦市起铺子的想法。
阮祈当然乐意,忙活了大半辈子,他也不喜欢总在家宅着。
这不新年头一天,就开始折腾着到时候能卖的东西,那香味儿把三家的孩子都吸引过去了,家里才能这么安静。
等乔瑞臣抱着孩子回来的时候,又被媳妇儿给拧了腰,他只好脾气笑着任她折腾。
昨晚喝多酒的媳妇太热情,他也没忍住折腾狠了些。
不等苗婉有小脾气,乔瑞臣就偷偷递给她一个木匣子。
苗婉的生辰是正月十二,去岁她大着肚子,又惦记着聚福食肆开张的事情,都给忘了这一茬。
后来还是淘淘出生后,说起两个人的生辰就差二十天,大家才知道,想补也来不及。
今年家里肯定会给苗婉过生辰,乔瑞臣本是想留着这份惊喜给媳妇当生辰礼的,怕媳妇着恼,就先拿出来了。
苗婉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地契,还是三进宅院的地契,地址写着是在西宁镇富人聚居的西南边。
她心下一喜,“你升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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