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枸杞黑乌龙
阮嘉麟虽然不爱读书,可爱八卦,之乎者也看不下去,话本子他看得比谁都积极。
这一路走南闯北,大多时候都是在路上……和牢里,他又不跟别人一样吃花酒摸花娘,当然得给自己找点消遣啊。
听见苗婉的问题,阮嘉麟摸了摸鼻子,眼神游移,“我们夫妻俩的事儿,你别瞎打听,你还想不想知道京城和江南道、河南道那边的情况了。”
苗婉嘿嘿笑,“你肯定是被踹了。”
阮嘉麟苦着脸看了抿唇笑着出门的耿氏,无精打采问,“你咋知道的啊?我从回来到现在,三天了,还没摸到炕沿。”
要知道,他都一年多没吃肉了啊,馋啊!!
苗婉捂着嘴笑得浑身哆嗦,“你话本子看得大概是忧郁书生?可你现在这样子,这样说话……要是情话,那得多欠揍啊。”
一个黑不溜秋的胖家伙学着忧郁书生那一套,再套套琼阿姨那些台词……嘶,苗婉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觉得二表嫂没吐出来,对二表哥一定是真爱。
阮嘉麟:“……”
作者有话说:
果然,急性肠胃炎,半夜烧,出汗,白天不烧,脑瓜和胃一起疼,18年后的第二次。
咦呜呜,小可爱们千万不要冷热酸辣天天造,吃清淡点也挺好的呜呜呜……
奇怪的是好好的时候还偷懒不想码字,越是生病越惦记着,还自己超感动,我自己都看出来我有病了~~~
所以明天见哇!
第135章
阮嘉麟被苗婉怼得没话说,只能在心里愤愤嘀咕。
我黑胖书生吃你家大米了吗?
书生怎么就不能黑胖了?
黑胖怎么就不能忧郁了?!
愤愤半天,阮嘉麟瞅着苗婉的大肚子,到底是啥都没敢说。
他绝对不是怂,只是担心像自己这样能言善辩的书生,万一表妹恼羞成怒,妨碍了肚子里的外甥和外甥女,到时候都得收拾他。
他这叫好男不跟女斗,就是这样。
苗婉眼神微妙看着,阮嘉麟就着自己没吃了的豆浆,呼噜噜一碗下去,配了三根油条,脸色虽然因为黑看不出啥,但也能感觉出在心里自我说服。
等到耿婶端上来给苗婉婆媳俩的饭全被收拾干净,阮嘉麟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微笑着开始跟苗婉说关内的事情。
苗婉默默想,就这饭量,他不胖谁胖?
“京城有我爹娘负责,还有贵妃娘娘和圣人带动京城的风向,如今千金楼出品被权贵疯抢,估计年前我爹肯定就让人把银子给送回来了。”
“往南去河东道、河南道有刘老板留下的关系,我被关进牢里五回,也结交下了不少人脉,一大半货物都卖出去了,价格不低,除了西宁镇原先以货抵货款的那些货物外,总利润有四成,共计十二万两银子,账本一会儿都给你送过来。”
“江南道那边最简单,我直接去苏州府找了原先阮家的世交秦家,还有你二表嫂的娘家,他们两家就把货给吃下去了,就这还不够呢,也有七万两的利润。”
“另外,两家的意思是,共同组个商队,出关来看看,河东道、河南道也有人跟我接触。”
……
阮嘉麟说着说着,抬起头就感觉苗婉在走神,他重重放下茶盏惊醒苗婉,顺手又捻起一块点心,“你到底听没听我说啊?”
苗婉赶紧点头,“听饱了,听饱了。”
阮嘉麟:“……”
苗婉轻咳几声,“听到了听到了……不过,表哥你食欲怎么变得这么好啊?太胖了可不利于健康啊。”
阮嘉麟有些悲愤,“那我被关进牢房里肯定被饿着啊,出来还不能多吃点好的?而且一路上还要应付那些商人和官爷,又是喝酒又是吃席的,我能胖得这么匀称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说完他眼神有点游移。
主要是看话本子的时候手里不拿东西总感觉不大对劲,再加上他总怕说不准啥时候就要被关进去饿肚子,下意识就会多吃点。
21天能形成一个习惯,阮嘉麟这趟来回出去四个多月,习惯了随时手里拿点吃的,很难理解吗?
苗婉赶紧表示不难理解,“但是你这样肯定不行,买卖得做,身体也不能搞坏了啊。
这样,我跟阿窈说,让她安排护卫给你上课,你跟着学点拳脚功夫,吃再多也不会胖。”
阮嘉麟猛摇头,“算了算了,我是文人……起码是儒商,你见过哪个儒商会拳脚功夫的。”
苗婉语气轻飘飘的,“哦,表哥就不想往后挨表嫂踹的时候不动如山,还能淡定笑着扑过去给娘子揉揉脚?”
阮嘉麟深吸了口气,不用说了,有画面了,就是他馋得那个画面。
“这……咳咳,要不我锻炼锻炼也行,起码往后走商的时候,不能给旁人添负担。”阮嘉麟给自己找了个很高大上的理由。
“正好那些昆仑奴也需要学拳脚功夫,我作为领队可以监督他们,嗯,很合理。”
苗婉忍着笑给阮嘉麟一顿夸,他自己能找到理由就行。
主要家里没有胖人,往后阮嘉麟是主要对外应酬的人,上辈子晨曦姐她老公就是因为应酬太多肝硬化,年纪轻轻就三高。
这着实不利于增加员工的使用寿命,苗世仁绝对不会忽略员工的身心健康。
不只是昆仑奴需要学,苗婉小手一挥,“干脆所有伙计轮班学拳脚功夫,请程家的护卫按照出外勤算好了,等阿窈腾出功夫来,家里的小娘子们也都得练起来。”
这样往后她出门,身边也能有保镖,有钱人的标配,可她是个女子,总不能带好些汉子出行。
阮嘉麟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怎么突然说到要习武去了?
但苗婉直接跟他谈生意,转移了话题,“本来我还愁着江南道那边要起物流中心该叫谁来办,如今看来秦家和李家都可以,到时候江南三郡可以交给两家共同打理,表哥你负责把关就好。”
阮嘉麟将锻炼抛之脑后,立刻精神起来,“这倒是没问题,但秦家在江南商会混得也不太好,李家连商会都没进得去,怕是不能服众啊。”
物流中心具体多赚钱阮嘉麟不知道,可他回来后听媳妇说过,表妹在郡城呆了好几个月,西平郡的物流中心连西宁镇商业街都清楚多火爆了。
有外来的顾客说的,更多是因为研究院给商业街下的单子越来越多,大家都不少挣钱,那苗婉肯定挣更多。
阮嘉麟不担心不赚钱,只担心太赚钱,“如果只是咱们的货还好说,其他人最多就是想法子排挤咱们,可若是物流中心做起来,动了别人的利益,到时候秦家和李家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苗婉也一直在担心这个。
她隐隐约约有个想法,若是在西北还好说,如果出西北,肯定以朝廷那边起头会更合适。
不过现在掌管国库的是摄政王一派,圣人根本说了不算呀。
她问过程绍,程家现在也使不上劲儿,摄政王手里有兵权,轻易动不得。
不过现在她不虚了,公爹回来了诶!
等公爹病好了,他肯定有办法,这可是她一来西北就认定的粑粑,土著大佬肯定能带她飞。
“这个先不急,咱们货物入关后,过完年肯定会多一批行商过来,到时候表哥先别急着入关,你帮忙筛选一下,咱们定下一批跟西北友好合作的行商,先让西北货物和关内货物流动起来,其他的再慢慢谈。”
阮嘉麟点头,这一年多他都在外面跑,对苗婉想要做的事情理解了许多。
有时候她可能不是从纯利益出发,可只要整个西北这潭水活起来,钱总会源源不断进来,大家都能有好日子过。
以前那些有钱的越来越有钱,穷人一年到头手里攒不下几个铜板,实则商贾赚钱很有限。
越理解这其中的关键,阮嘉麟就越佩服表妹,她是爱财,却也是真正为百姓做事,像他们阮家人。
若非阮家积德行善,也不可能有阿婉被曾祖托梦的奇遇。
阮嘉麟这么想,也是这么跟苗婉说的。
“啊这……”苗婉扶着肚子有点心虚,现在真正相信她的,也就是阮家人了吧?
其实就连大舅都不咋信了,毕竟那快乐水和披萨这东西,在大岳听都没听过。
至于乔瑞臣,苗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反正两口子亲密起来,很多秘密总是瞒不住的,她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没办法换媳妇。
不过瞧着二表哥被她坑得一脸感动,还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坚定,苗婉也略微有点亏心。
但比起搞钱来,这点亏心完全不碍事。
她还想去找顾姝窈说说年底比拼的事儿,捧着肚子起身,“你家福哥儿和禄哥儿都在偏院玩雪呢,你也好久没见外甥女了吧?要不你去看看他们?省得这群小崽子要上房揭瓦了。”
阮嘉麟很怀疑,不是说他觉得孩子不淘气,可外头下着大雪呢,再淘还能上天吗?
事实证明,他们不能上天,但能入地。
“阮元福!!”阮嘉麟到偏院的时候,看清楚小崽子们在做什么,目瞪口呆,暴喝出声。
阮元福被熟悉的喊声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又拍了两下雪人身上的雪,才扭着腚回头看。
“爹!”福哥儿高兴极了,扔开手里的雪就往阮嘉麟那边跑。
还有个跑不动的也高高兴兴嚷嚷,“爹!爹!爹!”
为啥跑不动呢?
因为禄哥儿就是雪人的底子,他们是在禄哥儿身上拍雪,眼看着都已经拍到胸口下头了。
要不是禄哥儿浑身上下都穿得极为厚实,还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说不定要被冻病了。
淘淘疑惑地看了眼大跨步过来的黑胖子,端着一小盆雪,跟着出声,“爹?”
阮嘉麟额角青筋直蹦,过去恨恨捏了捏淘淘的脸颊,“我是你二舅!”
淘淘哦了一声,非常淡定蹲下用手捧着雪继续往禄哥儿脖子那里拍,“舅爹,堆雪人呀!”
阮嘉麟赶紧拦住淘淘向往禄哥儿脸上糊的行为,“堆雪人直接用雪堆就行了,禄哥儿你为什么在雪里,赶紧出来!”
禄哥儿没被雪糊到脸上,也没觉得冷,摇着头不肯,“我不,光雪,堆不起来,先堆我,哇哇水我的!”
阮嘉麟咬牙切齿将孩子直接拽住来,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屁股上着重打了几巴掌,“你要是冻出病来,还哇哇水,苦药汤子给你管够!”
“二舅坏!”淘淘瘪着嘴有点不乐意,她说她先来,表哥不肯,现在一个雪人都没有啦。
禄哥儿也直扭身子,他是真穿得够厚,跟个球似的,被打了也不疼,只咯咯笑,“爹爹坏!爹不冷,爹不冷。”
阮嘉麟懒得跟这几个说更多,“你爹是不冷,但你爹觉得你冷!总之就是不许,要是你们再淘气,让你们的娘亲过来,扒了衣裳打,我看你冷不冷!”
他左右看了半天,没见着守着孩子的大人,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了。
只让三个孩子在这儿,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淘淘见舅舅左看右看,聪明着呢,而且她还随了自家姑姑,是个小八卦。
她凑到阮嘉麟身旁,小声嘟囔,“耿婶带姑姑,找祖母啦,流血哭了,阿雅带卤蛋、毛蛋,尿裤裤啦,我们乖乖啦,有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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