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草头王的王
“寡婆子?”
“我知道的却也不是很多,只是你若是要去,千万别说认识那我那袁家姐姐,两人不知道为何生了嫌隙呢。”
元笙笙听后按耐下心绪,默默地端起自己杯中的酒饮下。
原本她只是想探探借机袁如的底,但却没想到意外收获了一个婆子?
她翻遍了家里的医书也没找到尹清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道系统奖励的那个解药是做什么用的。
本以为这事儿还要往后放放,却不想这刚打了瞌睡,就有人将枕头递了上来。
当真是,如此的巧吗?
***
“消息可都带到了?”
“回陛下,这消息一字不差,属下全部带到了。”
“那好,此事办的不错,下去吧。”
案前的女人一挥手,常五辛躬着身子就退了出去。
带到门一合上,原本站在旁研墨的女人开口:“主子,属下不明白,这事儿为何要叫常五辛去办,这外面的人究竟不如咱们自己自小养起来的人熟悉。”
“你以为这样的事情是好事?”写完一个字的五皇女微微直起来身子问,侧着脸问道。
“主子,这元笙笙不就是那元辰失而复得的孩子吗?据说疼的跟个珍宝一样,以后怕不是这些东西都要给她,咱们如今将这消息透露出去不也是卖她一个面子吗?”
“袁如早年间就因为一个男人生了二心,如今留着,也是无奈之举,本皇女也不过是觉得有把顺手的枪使,之前在酒楼到听了些言论,就晓得元笙笙到是个通透的。”
五皇女一手束着袖子,一手下笔,继续说:“她既是元家人,母上在位之时,我自然不便与她走的太近,如此人才,我原本以为可惜了,却不曾想她竟然找上了门。此前我没摸清楚她的意图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是知道了一二,那袁如当然就要送给她做个大礼了。”
“依照主子所说,这分明明明是卖好的大事情,为何又叫常五辛去办呢?”
“她要为她的夫郎讨要个说法,那袁如跟了我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初无奈之下才让这个常五辛上来将袁如挤下去,现在通过她的嘴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元家小姐,左右最后都同我们没什么关系。”
五皇女说完后,一旁的女子才恍然大悟:“殿下想的竟如此的周到,最终,若是元家小姐那头赢了,咱们就落了个交情,若是那头赢了,到头来与我们也没什么干系。”
“嗯,之后若是两败俱伤的场面,到时候盛染那几个也能成长起来,也堪大用了。哪里就还有什么袁如,又有什么常五辛了呢?”
五皇女一字一句地说完,满意地抬手,收了最后一笔,
在她的面前,用镇纸镇着的,
白纸黑字只写了四个字。
鹬蚌相争。
***
“右转右转,再左转左转。”元笙笙呲牙咧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混着几个人混乱不堪的脚步声。
尹清心觉不对,从榻上坐起。
“停停停,就这里就好,都快快下去吧。”
不等元笙笙揉着腰从木头扎的椅子上下来,蝉阙就赶忙迎上来扶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不碍事,歇歇就好了。”
蝉阙将笙笙扶到了屋里。
笙笙忍着痛走近了床榻,一脸兴奋地看着尹清。
“尹清,快快转过身来,我帮你敷上这个。”
元笙笙笑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用布谨慎抱着的包裹,她细细展开之后,敷到了尹清的双眼上。
“妻主?”
“这是给你治眼睛的药。”
尹清愣住了,当初袁如曾说过,她下的是毒,还是无人能够解开的毒,又怎么会有解药?
“还有这个,吃了。”
随后,妻主的指尖抵着自己的唇,她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
微苦的药味在他嘴里散开。
紧接着,她又倒了一盏茶在放在他手边。
“妻主,我这是毒,解不了的。”
“我知晓这是毒,而且我不光知道这是毒,我还晓得了这毒叫做玉兰,被下毒者起初会看不见,中毒十日后这眼连带着头偶然会觉剧痛,最后会让这眼球逐渐变白。”
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这长在黑暗的玉兰花,周围越是黑,就显得它越白净,好看。
“妻主,你……为何会知晓?”
如若说这眼珠变白,是都能看见的,但这剧痛他是从未提起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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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寡婆子
翌日这一大早, 天不亮,笙笙便去了城北。
城北在汴京一直都并非达官显贵的聚集之地, 这大多街道并不宽阔, 停不???*进去轿子和车马,自然也就很少有大宅子。
这里,更多住着的都只是一些普通人家, 因此, 笙笙走在街上,便能在门前瞧见许多正在做活的娘子和郎君们。
按照常五辛所说,既然那寡婆子是通晓毒药这般暗路子的婆子,定然应当是极为难寻的,
而且昨日她只顾着摸着人家的大肚子,又醉着,因此她也说的并不大真切,
也不知晓这寡婆子究竟姓甚名谁, 也不知晓究竟是做什么行当的, 也就更不知道从何找起。
元笙笙吸着口中的软烂的面条,在她旁边的一桌两位娘子正在窃窃私语说这闲话家常。
猛的一个名字飘进了她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从那寡婆子那出来的还有假?”其中一人说道。
元笙笙立刻抻直了耳朵,停下了嚼面的牙口。
“呦, 是从寡婆子那里出来的?那就准没错了。”
“可不就是吗?”
虽然这二人的话,她只听到了这两句,但从这字里行间里不难听出来,这寡婆子在此处应当十分有名。
待到这二人走了之后, 笙笙才装作不经意地起身, 随即她凑到面摊老板旁打听着。
“小娘子, 你问寡婆子?”经营面摊的这位娘子将元笙笙从上到下打听了个遍,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狐疑地望着他。
“嗯,不知这位摊主可知道些一二?”
那摊主点点头:“诺,就在隔壁川英巷,巷尾那家就是,不知这位小娘子要找那寡婆子治疗哪种病症的?”
“哪种病?”
原来这寡婆子竟是个大夫?
毒,医理本就是一家,如此想来,也很不意外。
笙笙回过神来之后,却发现这摊主瞧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奇怪,随即她轻声咳一声:“是我一个朋友……”
可还没等她话说完,摊主只干笑了两声:“我明白,我都明白,快些去吧。”
川英巷子并不大,这临着街道倒是有很多的小铺子,
笙笙按照那面摊摊主的话,果然就在街角落找到了这个医馆。
只是一眼,她便当即明白了那位娘子的言外之意。
这医馆大大咧咧的字就写在门口的告示牌上,
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晓这里的坐堂大夫最擅长治的就是花柳病。
笙笙这边刚刚坐下,她话都还未开口,柜台后面的白发老者已经将脉枕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老者脸都没抬,笙笙也毫无办法,只好顺势将自己的手腕搭了上去。
直到她摸了半晌,随即才抬脸,看向笙笙,怒斥道:“你没病来什么医馆?”
“晚辈并非是来瞧病,只是有一事相求。”
笙笙讲到这里,紧接着单手握拳敲着自己的老腰,轻轻捶打着。
“是以,那寡婆子就将解药给你了?”尹清问。
“她当然没有这么快给我,还讲我骂了好一顿,但是,架不住你妻主我运气好,遇到了一群帮手。”
“帮手?”
“那个寡婆子虽然看着凶,却是个好心肠的人,她捡了一院子的猫,这些猫个顶个的可爱,都吃的圆润极了,就连它们这一身的皮毛被养的是油光水亮的,其中几个还很是粘人。”
元笙笙扶着腰肢,趴在了榻上,手上抱着个枕头撑着身子。
“许是那寡婆子也没想到她的猫会如此的喜欢我,随即对我的态度便软化了下来,也就不赶我走了。”
“最后她让我打扫了一天的猫窝,我还做了猫饭。只是她们医馆的灶台太高了,这腰就是抬水的时候不小心闪到的。”
尹清听到后,伸手覆上了她的腰,用了点手劲儿给她按着。
“临走的时候,那婆子就给了我这两样,随后便让我来七日,我估摸着就是你这眼睛要连治上七天才行。”
起初,元笙笙也不大相信这婆子,如若这毒就这么简单的解开了,那清风楼也不至于讲尹清抛弃。
但那寡婆子一说需连续七天,她才稍稍放下了些疑虑。
“眼睛可有何感觉吗?”
“暂无。”尹清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而且只答了这二字,便就一句话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