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吉锦绣
阮瑶点头:“嗯,我是柳艺手工编织厂的厂长,之前在桃源当副厂长。”
一行人听到她的话,再次震惊得眼睛都掉了一地。
眼前这姑娘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居然是一厂之长!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位女同志,他们那边的工厂可从来没见过女同志当厂长!
震惊过后,一行人对阮瑶一阵彩虹屁,夸了又夸,还约好等展会结束后,大家可以互换一些展览的产品。
除了新作的几样产品,其他的产品在工厂都有样品,带不带回去都没有关系,因此阮瑶问过郑书记后,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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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参展还有两天,阮瑶见到了好几天没见的丁文静。
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丁文静整个人瘦了不少,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阮瑶猜测跟那天吃饭有关。
果然,下一刻就听丁文静道:“上次真是对不起,原本是想请你们吃饭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没想到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这话时,丁文静想到了丁浩文,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
阮瑶摇头:“我没事,只是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清瘦了不少。”
丁文静顿了一下,眼帘微垂:“我没事,本来吃饭第二天就应该过来跟你道歉,只是我身体不太舒服,后面又发烧了两天,所以弄到今天才过来。”
阮瑶看她眼眸闪躲的样子,觉得她没说真话,不过她没追问下去,那是丁家的事情,她说不说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丁文静呆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临走之前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丁浩文他不是个好人,那天他对你那样子,我担心后面他会骚扰你,你平时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阮瑶闻言秀眉一挑:“他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招待所?”
丁文静摇头如拨浪鼓:“他不知道,不过他有一群二流子的朋友,我就担心他会打听到这里来,总之他不是好人,你千万要小心他。”
阮瑶:“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
丁文静觉得阮瑶简直太好了,这事情明明是她引起的,她还反过来跟她道谢,要不是她有对象了,她跟她三哥还真是般配。
丁文静走后,阮瑶把这事告诉江春花。
江春花闻言连忙叮嘱她:“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以后出门都叫上我们,那个叫什么丁浩文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在羊城又是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真担心回头没办法跟秦浪交代。
阮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逞强,点头应好。
只是随后她防备了两天,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因展会很快要开始了,她渐渐就把这事情给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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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大黑布笼罩着整个夜空。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羊城虽然不少地方都已经拉了电,但为了省电费,一般人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可这会儿,城区某个收废品里头的屋子却亮着灯。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去,带头的那人身材高大,剪了个寸头,嘴上叼着一根牙签,脸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
屋子里头的人看到他,立即恭敬地鞠躬并齐刷刷喊道:“深哥。”
被称为深哥的男人昂着下巴,眼睛落在丁浩文身上:“老六,情况怎么样了?”
丁浩文左眼的疤痕抖了抖,笑着凑过来:“深哥,这次货色不错,三个年轻未婚姑娘,还有一个徐年半老的老女人,不过送去山村卖给老光棍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
深哥却不是很满意:“这么说只有四个人了?”
丁浩文一看他的脸色,不由更加小心翼翼了:“最近因为举办广交会,到处戒严,等抓到四个兄弟们已经尽力了。”
深哥也知道最近情况,闻言顿了顿点头:“成,你们小心一点,明天晚上行动。”
丁浩文点头哈腰,连连保证一定不会出事,然后把人送出去。
等再次回到屋里,丁浩文顿时换了一副模样:“刚才深哥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你们要警醒点,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几个混混连声应好。
其中有个叫二狗的小混混凑过来道:“文哥,这次的货色那么漂亮,要是这么卖了岂不是可惜,要不让弟兄好好玩一把?”
丁浩文睨了他一眼:“瞧你这德性,玩就玩吧,不过可不能破了她们的身子,要是回头卖不了好价格,老子可不饶你们!”
二狗眼睛大亮:“文哥你放心,那些处|子我们就玩玩,绝对不会碰她们下面,不过那老女人应该可以让弟兄们好好玩。”
丁浩文一脸鄙视:“真是饿死鬼投胎,连老女人都不放过。”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几个女子压抑的呜呜声,因为嘴巴都被塞住了,她们疯狂挣扎都没办法发出喊声。
丁浩文对老女人不感兴趣,在屋里的沙发躺着抽起了烟,烟雾袅袅,他想起那天在三叔家看到女子,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突然间,一个女人从里头的房间披头散发跑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开了,露出白皙的肩膀。
那女人嘴里还塞着一块布,从里头跑出来,慌不择路就往外冲,居然一头就撞到丁浩文身上。
丁浩文这会儿yu火正被撩起来,有个女人自动送上门来,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只听“撕啦”一声,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开,露出里头的背心。
女人疯狂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绝望声音。
这女人不是别人,真是前几天在天桥底下被人用麻袋套了头的阮青青。
刚才在屋里头那群男人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她抓住机会逃了出来,结果没想到一头撞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
她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清白肯定不保。
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好不容易嫁了人却被离婚,来羊城找阮瑶,谁知却遇上了拐子。
这一切都是阮瑶的错!
她心里一边诅咒阮瑶一边挣扎,妄图躲过对方的手。
可这不能阻止丁浩文的动作,他的手落在阮青青身上,阮青青疯狂挣扎,随着挣扎,突然一张纸从她口袋里掉落了下来。
丁浩文本来没在意,他抱住阮青青,嘴巴在她脖子用力啃着。
突然他的眼角瞥到地上的纸,整个人呆住了。
下一刻他推开阮青青,把地上的纸捡起来。
那是一块从报纸剪下来的纸张,上面印着一个年轻女子的照片。
照片虽是黑白色的,但女子明眸皓齿,美丽不可方物。
若有熟悉的人看到,便能看出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阮瑶。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我以为我请假了,直到一个亲去WB私信我才发现没请假成功。
第75章
丁浩文一双眼睛盯着报纸上的阮瑶,眼底闪着诡谲的眸光,低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阮青青道:“这人是谁?你身上为什么带着这东西?”
丁浩文不学无术,但他做这一行平时会接触到外省的人,一来二去便学会了普通话,虽然不太标准,不过足够让阮青青听明白。
阮青青脸色苍白蜷缩在角落里,她以为自己今晚肯定要清白不保,没想到这人却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他手里的报纸,报纸上阮瑶的样子映入眼帘,她胸腔“蹭”的一下燃烧起熊熊的火焰,但在丁浩文面前不敢发出来,声如蚊蝇道:“这是我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丁浩文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问你这人是谁?不是问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听明白没有?”
阮青青被吼得浑身一个哆嗦,脑子却奇迹般清醒了过来,她的目光扫过丁浩文的脸,一个奇怪的想法涌现在她脑海里:“这人叫阮瑶,我和我妈特意从京城过来找她。”
“阮瑶。”丁浩文重复着这两个字,“真是个好名字,人美名字也好听。”
阮青青眼皮子一跳,壮着胆子问道:“大哥,你认识阮瑶?”
丁浩文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睛扫过她裸—露的脖子和肩膀,但一看到她的脸顿时又没了兴趣:“这个叫阮瑶的,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特意从京城过来找她?”
阮青青这一辈子的聪明估计就用到这次身上,她观察着丁浩文的脸色,把心里刚才想到的恶毒想法说了出来。
“阮瑶是我的养姐,我父母从小收养了她,谁知道她是只没良心的白眼狼,当上厂长后就不认我父母,还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她这次过来羊城参加广交会,我们特意过来找她领导,想让她领导评评理。”
丁浩文闻言一怔,剑眉挑起:“你刚才说什么?阮瑶是厂长?”
丁浩文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他见过阮瑶,她那样子顶多只有十八|九岁,看上去又娇又嫩,怎么可能当厂长?
阮青青看丁浩文果然感兴趣,把身上的衣服拉扯好,凑近一点道:“大哥,我没有骗你,阮瑶她真的当了厂长,报纸还特意报道了她的事情。”
丁浩文狐疑看着阮青青:“那你说说她的工厂叫什么名字?”
阮青青有没有骗他,回头他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阮青青咬着唇瓣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丁浩文的耐心要消失殆尽时想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工厂的名字叫柳艺手工编织厂。”
“柳艺手工编织厂。”丁浩文把名字念了两遍,转身就要走人。
阮青青一着急,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大哥,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你们去抓阮瑶吧,她长得又漂亮又有钱,她一个人顶得过我们两母女两个人,求你们放过我们,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们,我可以帮你抓阮瑶!”
丁浩文低头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阮瑶一个人能顶你们四五个!至于需不要用到你回头再说!”
说完他用力扯回自己的裤脚,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他要去打听打听,后面才好行动,像阮瑶这样的尤物,如果能抓起来,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而且在卖出去之前,他还能一品美人的味道。
丁浩文前脚才踏出房门,后脚就听到屋里传来女人惊恐的喊叫声,不过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屋里的阮青青怎么也没想到,走了一个丁浩文,又来了一群畜生。
几个人围着她七手八脚的,除了没破她的身子,其他什么事情都干了,闹到最后,阮青青也累了,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着不动,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只是若是有人看她一眼,便会看到她的眼眸不是一片绝望,而是燃烧着疯狂的恨意。
没错,阮青青把自己遭受的一切再次算到阮瑶身上,她觉得她所有的悲剧都是阮瑶一手造成的。
要不是阮瑶,她就不会过来羊城,要是没来羊城,她又怎么遭受这样非人的事情?
她在心里发誓,她要阮瑶也遭受她遭受的这一切,而且要千倍万倍还回去!
此时在招待所的阮瑶打了个喷嚏。
姜英关心道:“厂长,你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阮瑶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江春花就戏谑道:“我看不是着凉了,而是浪工在想她。”
姜英和其他几个女同志都是还没有结婚的年轻姑娘,听到江春花这话,又是害羞又是羡慕看着阮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