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
“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是在这样的时候,”宋渺直接上手接了司重赢的腰带,吓了他一跳,“我这几日给许多伤兵都包扎过伤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你觉得这有不妥?”
“当然没有,”司重赢毫不犹豫,“战场之上哪有那么多讲究!”
第367章 番外:司重笙和柳小刀
司重笙再次见到柳小刀是在去参加乡试的路上。
彼时他正和同窗在找地方落脚,选定的客栈大堂里人人都在谈论边境司家军大胜,打得南诏节节败退的事。
司重笙没忍住多听了会儿,直到确认没有司家人出事的消息,他才彻底放了心,在同窗们的催促声中出了客栈。
也就是在他刚跨出客栈门槛的同时,在对面酒家里突然被赶出来一人。
“走走走,我们店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店家挥着手驱赶,如同驱赶苍蝇一般。身材娇小的人儿在这种对待下脚下不稳,身子一歪从台阶上摔了下来,重重跌坐在地上。
见状店家一愣,随即叫嚷得更大声了,“哎,你别想讹人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讹你了!”坐在地上的人回了一句,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拍掉屁股上和手上的尘土,插着小腰怒道,“你这个店家真是很过分,我不过就是想吃口饭,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似是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还敢跟自己正面叫板,自觉丢了面子,掌柜的脸色愈加不好,说话的态度也很是恶略,“你个小丫头,为什么不让你进来吃饭你心里没数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小姑娘更不服气了,“那你说说啊,我是谁啊,采花大盗还是江洋大盗啊,至于让你连驱带赶地往外撵!”
“哎,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掌柜指着小姑娘看向四周围观的人群,“大家都来看看啊,你们有的人应该见过她,她就是前段日子破了范家杀人案的那个女仵作!”
“你说说她这样整日跟死人打交道的人,来我店里吃饭那不是给我找晦气嘛!”
“女仵作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四周倒是有人想起来了,连忙热闹似的跟旁边人普及。
司重笙侧耳去听。
原来日前当地大户范家少爷突然暴毙而亡,死因不明,当地父母官不想草草结案,又实在查不出死因,所以向圣都刑部求援,所以刑部就派了个女仵作下来。
正是柳小刀。
验尸当天正恰逢范家出殡,在当地父母官强制之下,范家无奈只得开棺,柳小刀也正是在光天化日,当着几乎半城百姓的面将尸首开膛破肚,里里外外验了个遍。
不出意外的,案子破了,确实是他杀。
范家少爷不是暴毙,是有人将他迷晕之后,将烧红了的铁钉从他天灵盖上穿了进去。有炙热的高温烧灼着皮肤,所以伤口不曾出血,看起来就跟暴毙而亡一样。
柳小刀也根据铁钉的外貌特征将真凶锁定为城内打铁的老铁匠,据老铁匠交代,范家公子经常仗着家室欺男霸女,鱼肉乡里,他家的女儿便是被范公子看中强抢了去,毁了清白。
后来女孩不堪受辱,上吊自尽而亡。老铁匠做这一切皆是为了给爱女报仇。
案件告破,又因死者家族身份特殊,所以作为破案的主要人员,柳小刀的模样让许多人都印象深刻,更别提还是个娇俏可爱的女仵作了。
不少人都在摇头说“可惜了可惜了,这样好颜色的丫头干什么不好,非要干仵作。”
就连和司重笙同路的天星书苑书生也忍不住说道
“店家有此担忧也没错,仵作身上的阴气确实重了些。”
“就算是个长得好看的小丫头,经常和死人打交道,我也是不敢和她挨得太近的。”
“这么一说,店家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还是得为自己的生意着想嘛。”
“要我说那姑娘就不该出来吃饭,明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还要出来给别人添堵······哎,司兄,你,你怎么这样看着在下?”
司重笙冷眼看着说最后一句话的那人,眉头皱得很深。
见他这样,其他几人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司重笙冷道,“在下倒是不知,圣贤和师长何时教过我们瞧不起别人了?几位平时自诩文采斐然,都是师长们寄予厚望的有才之士,可今日在司某看来,各位这样心存偏见的人,还是不要做官的好。”
几人被他嘲讽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想出口反驳,司重笙已经抬脚下了台阶。
柳小刀正被气得双颊古城河豚,右手攥着腰包里解尸刀,恨不得在掌柜脸上来一下出出气!
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什么人站在了自己身侧,转头看去,正对上司重笙那双无事都含三分笑意的眼睛。
“是你!?”柳小刀有些高兴又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啊?”
“参加乡试,没想到会遇到你,倒是有缘。”
柳小刀“嘿嘿”两声,有些难为情。
也不知道司重笙在这儿看了多久,有没有看见她刚才被人赶出来的丑态,如果看见了,她就真是丢死人了!
见又有人出来,掌柜的还以为和柳小刀一起的,急忙说道,“哎哎哎,你赶紧把你朋友带走吧,别让她在这儿捣乱了!”
柳小刀更生气了,但是不想在司重笙面前丢更多的人,只能忍下这口气,拉起司重笙就要走。
岂料,她
第368章 番外:姒薄和姒雅
从大舜离开,姒雅一路都是被喂了药的。恍惚之间她能听见外面人的言语,可是不论她如何在意识里挣扎,也无法睁开眼睛。
就这样,她都不曾再看一眼自己的仇人,再次醒来,人已经是在南诏的皇宫里了。
守在她身边的人只有姒薄。
没有了以前的前呼后拥,没有了以前的排场,诺达的宫殿里只有她们兄妹两人。
姒雅觉得心底有些冷。
她疯狂的揪住姒薄的衣领狠狠质问,“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为什么?!司重明把我害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替我报仇!姒薄!姒薄!你喜欢她是不是!?”
姒薄没有制止,任由她拽着自己歇斯底里的发泄,直到她累了,倦了,喊不动闹不动了。
“呜呜······”姒雅失声痛哭。
姒薄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
可是他认为安慰的举动,不知怎的像是触碰了姒雅的禁忌,她大叫一声跌坐在地,整个人疯狂向后退去。
姒薄眼中似有怜悯,有心疼,“雅雅,我······”
“你不要说了!”姒雅嘶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踉跄着朝外面跑去,嘴里还在念叨,“你不帮我报仇,有人会帮我报仇······我去找父王,去找二哥他们,他们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姒薄没有回头,就那样僵硬的站在原处,眼中怜悯更甚。
姒雅一路跌跌撞撞往主殿走,沿途不知撞到了多少宫人也全然不在乎,满心满眼只有那么一个地方,寄予了她全部的希望。
主殿里,南诏王正在接见大舜的使者,双方探讨的并不顺利,气氛僵持的厉害。姒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顾门口侍卫的阻拦,硬闯了进来。
“父王!父王!您要替姒雅做主啊!”她扑通跪在地上,见到了自己的依靠,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都倾斜而出,哭得肆意且放纵,“父王!他们大舜人欺人太甚,两次设计陷害女儿失了清白,您一定要帮女儿讨回公道啊!”
姒雅说了很久,将心理的愤怒和委屈通通说了个遍,其中不知有多少是重复的,她也顾不得了。
一直没人打断她,整个大殿之上除了她的哭嚎声再无其他。
过了良久,姒雅才意识到这一点。
勉强止了泪水,姒雅擦干眼睛抬头看向上首自己的父亲。
南诏王脸色冰寒的看着她,对于她所说的事情不仅无动于衷,甚至眼中的嫌恶连姒雅本人都看的分明。
姒雅怔忪,心底有些不安。她向前跪爬了几步,“父王?您,您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南诏王的声音里包含着愠怒,“说你白费了本王多年栽培,最终还是和你母妃一样不知羞耻!”
姒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的父王面对她的时候永远是一张慈爱的笑脸,从来没有如此疾言厉色过,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不仅侮辱她,还在侮辱她的母妃了!
“父王······”她怀抱着一丝希望,“父王,不是儿臣的错,是司重明,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闭嘴——”南诏王怒极,转头看向站在右手边第一位的男人,表情好看了点儿,“徐将军,姒雅已经是你的人了,虽然她已经是不洁之身,但念在她与你有肌肤之亲的份上,给她一个名分吧。”
“不!我不要!”徐庆安尚未说话,姒雅便已疯狂摇头。她只觉得今天的一切一切都那么反常,他的父王便的完全陌生,不帮她报仇,不安慰她,竟然还要把她赐给徐庆安?
“徐庆安只是个奴隶出身啊父王,他有什么资格娶我?对了,他也曾欺辱我,父王,求求您帮我杀了他!”
“啪——”
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盖住了姒雅的尾音。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二哥?你为什么打我?”
南诏二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中的厌恶和蔑视就像是在看一条恶心的蛆虫,“姒雅,你已经是残花败柳,徐将军肯要你已是看了皇室的面子,你休要再胡搅蛮缠。”
随后他又看向徐庆安,脸上则是带着一抹讨好,“徐将军勿怪,小孩子口无遮拦。”
徐庆安“呵呵”笑了两声,看起来并不介意,可是那双蛇一样的眼睛却落在姒雅身上,沁着毒一般看得人心头泛冷。
眼见这一幕,姒雅终于明白过来了。
她被舍弃了,往日的宠爱都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如今她破了身,价值减半,所剩的不过就是这一身皮囊了,随手便可以被他们用来送人,顺便笼络人心。
“哈哈哈哈——”姒雅低低的笑着,笑声中沁出泪来。
在场已没人在乎她了,南诏王挥手让别人把她拖了出去,这才看向下方大舜的使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可怜大舜使者还沉浸在占上风的得意之中,殊不知危险已经从身后悄然接近,在他侃侃而谈自己的议和条件时,一把弯刀从他颈间一闪而过,随即便是泼洒的鲜血,和尸首分家轰然倒地的身躯。
在场的南诏官员都被滚烫的鲜血燃烧了理智,纷纷振臂高呼,热血沸腾。
南诏王当场下令在边境陈兵,命徐庆安为大元帅,全权负责征伐北上。
所有人都认为有了江王的理应外合,他们此战必胜。
·······
直到徐庆安的死讯传回南诏都城。
还是那座主殿,还是那些人,只是再没了之前激昂的士气。所有人沉闷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面前的酒。
南诏王更是一连灌了好几瓶酒这才让自己气顺了些。
“徐庆安这个混蛋,说什么有本事,还不是让司家那群人杀了?这下好了,好几座城池失守,咱们损失惨重!”
酒意上头,南诏王眼前有些眩晕。他迷蒙着眼睛看向两排的官员,打了个酒嗝,“众位爱卿,谁能主动上前线杀敌,本王必有重赏!”
无人应答。
南诏王啧了一声,“你们不都觉得姒雅长得好看么?若是你们出征,本王就把她赏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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