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二六
他淡淡:“应该吧。”
她喜出望外,脸上几乎隐藏不住了,却听男人开口:
“为了救我,伤成这样,你真的不后悔?”
万滋雅笑意一凝,看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深吸口气:“…我和你的关系,还用说这些吗?”
他眼神意味深长:“也是。……话说过来,其实仔细看,感觉你现在的长相,跟小时候还是有些区别的。”
万滋雅瞳仁一动,唇边泛了笑意:“是吗?那肯定啊。那会儿我才多大啊,现在我都20了,能没区别吗?”
“说得没错。都这么多年了,哪有不变的?”男人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很想再看看小时候的你,怀念一下。只可惜,你那时的照片都没了。”
语气透出些惋惜。
万滋雅也垂下脸,叹了口气:“嗯……这件事别说大表哥,我自己也觉得很可惜。小时候我和爸爸妈妈的照片,统统都被下人给误丢了,我现在自己想看看爸爸妈妈的样子,都不行。”
“一张都没留下来?你家佣人手还挺快的。那还真是太遗憾了。”男人微微一挑眉,言语间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别有深意。
万滋雅没说话,跟着脸色颓丧下来。
“不过,没事,反正拿督夫人待你视若己出,跟亲生妈妈也没什么区别。”
万滋雅脸蛋上露出恬静的笑容:“嗯,表姨妈对我是真的很好。小时候,没有亲戚愿意多个麻烦,只有表姨妈主动提出抚养我。那时,我爸爸妈妈刚去世,我看不到他们,又害怕,又伤心,每天只会哭,表姨妈就抱着我,安慰我,告诉我没事,她以后就是我的妈妈,会代替爸爸妈妈照顾我一辈子。表姨妈在我心目中,就是最温暖最善良的太阳。”
男人眸色微微泛起不易察觉的嘲讽,语气却依旧平静:“这么听起来,你跟你表姨妈的关系比很多亲生母女还要亲热。也难怪,”顿了顿,语调稍稍加重:“也难怪你这么听她的话。”
万滋雅心里莫名一慌,头猛地一抬:“……什么?”
霍慎修没说什么,只淡道:“没什么,我是说难怪你这么听话,就算你不喜欢她安排的男人,还次次答应去相亲。”
万滋雅放松了些,挤出柔软的笑:“嗯……这样啊。”
霍慎修站起身:“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万滋雅乖巧地答应下来,今天大表哥能主动跟自己聊这么半会儿,已经该知足了。
不能再纠缠下去。
否则,反倒惹了他不悦。
她杵着拐杖站起身,只听男人出声:“送你去电梯那边。”
她受宠若惊,也不知道霍慎修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但不管怎么样,终归是好事。
霍慎修将万滋雅送到了室内电梯门口,摁下键,目送她上去,才收回目光。
徐风般平静的目光,骤然,暗色丛生,凌厉毕现。
一开始,对于万滋雅就是小仙女的事,他是相信多于怀疑的。
因为万滋雅与当年的小仙女,每一点都对得上。
几乎无懈可击。
他那时不知道厉曼瑶会是幕后黑手,也没想到厉曼瑶早就清楚了自己与小仙女的这么一段渊源。
所以,顺理成章,万滋雅=小仙女,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可现在,既然他知道了厉曼瑶的佛口蛇心,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小仙女这件事,便变得破绽重重。
万滋雅,就是厉曼瑶安排的一个棋子。
根本不是他想找的那个女孩。
第360章 女戒
只是正好她当年随金家人一起去过华国旅游,才会被厉曼瑶拿来大做文章。
用春秋笔法蒙蔽了他。
厉曼瑶是如何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他暂时还不能完全肯定。
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厉曼瑶居心叵测,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想要调查到他的秘密,也不难。
整件事,是厉曼瑶铺排的一个局。
她查到他与一个女孩有这么一段渊源,正好她身边又抚养着一个与小仙女差不多大的外甥女,干脆就将计就计,让万滋雅这个外甥女冒名顶替。
一旦他和万滋雅亲近,甚至有了更深一步的关系,厉曼瑶再通过万滋雅来操纵他、监督他甚至害他。
若真是如他所想……
这位拿督夫人,心思可就不是一般的深了。
几乎叫人背后发寒。
回忆起厉曼瑶之前的点点滴滴,竟全部都是在做戏。
叫人心惊。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才能做到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利用,还能上演这么完美的戏码?
他瞳孔紧了弛,松了又紧。
良久,薄唇边际勾勒出一抹深冷萧瑟的弯弯弧度。
既然厉曼瑶都苦心孤诣为他安排了这么大一摊子戏,那么,他又何必糟蹋了她的剧本?
顺着她的心意,继续演吧。
收回心思,他转身,上楼。
卧室内一片昏暗。
苏蜜已经睡下了。睡在靠窗边的自己的那张床上。
台灯开到睡眠档,映照出侧身躺着的小女人的脸。
可能已经睡了一会儿了,小脸红扑扑的,恨不得让人想啃一口。
羽睫垂在眼睑下,垂下一拍整齐的阴影,精致得像个晶莹的瓷娃娃。
他走过去,凝视着她的睡颜。
越是精致,越是易碎。
但落到他这里,却绝对不会让她轻易被人伤到。
他终归是忍不住弯腰,指尖滑下去轻轻蹭了一下她脸颊,然后才脱下外套,去浴室洗澡了。
就在他进去没多久,苏蜜睫毛一眨,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浴室紧闭的门。
她根本没睡着。
一直等他回来。
这几天,他跟着金凤台出去,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得不像话。
两人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其实,就算等他回来,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自从取消机票,她坚持要陪他一起留下来后,感觉和他之间的空气就沉默了许多。
总觉得他好像多了心事,话也少了许多。
在浏览器中输入:
好不容易多说几句,话题又转到了让她先回潭城上面。
最后,不欢而散。
为了避免吵架,两人就都不敢多说话了。
她正想着,看见床边椅子上的外套没挂好,掉了下来。
是他刚才洗澡前脱下来的上衣。
她揭开毯子,下床帮他捡起外套,却看见地毯上还有一张条子似的东西。
好像是从他上衣口袋里滑出来的。
她拿起来一看。
是一家叫洪古记的取货单。
好像是家金楼。
他去这家金楼买过什么,日期是今天。
她一疑,目光下滑,看到了取的货是什么——
戒指。
准确说,是女戒。
估计是订制的戒指,不是当场取货。
两天后才凭着这份取货单去拿货。
她心里一动。
他今天回来的路上去本地金楼订过一枚戒指?
……他为什么无端端跑去买戒指?
取货单写得很简单,只知道是个女戒,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
她心跳得厉害,莫名看了下自己光秃秃的细白无名指。
和他因为是隐婚,没有婚礼和酒席,也没有婚戒。
一本结婚证书,就是唯一证明两人关系的证据,其他的,都没有。
所以这枚女戒……
是送给她的?
一个男人送女人戒指,总不可能是当做装饰品,好玩而已。
戒指,比起项链耳环,具有更重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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