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二六
无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的孕妇,娇气到打个喷嚏都能流产,而她呢,那么折腾,都没掉。
有一次她往台阶上故意往下跳,将自己还摔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霍慎修就在眼前,冷冷看她一眼。
她便知道,他已经清楚了她怀孕的事。
出乎预料,他没生气,甚至没有多责问她到底和谁胡搞过,正常丈夫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反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轻松,是那种完成任务了的轻松。
她当时就明白了,这个孩子的到来,终于让他能够摆脱一件事,那就是——不必再应付金家催促生孩子的责任了。
他对她说,生下来。
她呆住,问他不生气吗?甘愿替别人养孩子吗?
他却只勾了勾唇,语气带着几分讽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是谁的孩子?
还有,佣人将她怀孕的事已经告诉了拿督府。
她要是打掉这孩子,怎么跟整个金家交代?
那她与别人通奸怀孕的事,也会曝光。
尽管她不想生下这个被迷奸的产物,却被他吓唬到了。
在他的强势要求下,加上肚子一天一天大,做手术危险性也比较大,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将蔚蔚生了下来。
愿意生下女儿,是因为她还抱着一点私心——
说不定这个软兮兮的幼小生命能够让霍慎修心软,帮忙拉近她和霍慎修的关系?
让霍慎修至少愿意多回家?
到时候,她也就有机会与他生下真正属于他们的骨肉了。
表姨妈说过,一个孩子是最能维系夫妻感情的有力绳索之一。
一对夫妻,就算感情再差,有了孩子,也不得不牵绊在一起。
就好像表姨妈自己,当年表姨夫深爱的是华国的妻子,可她还不是与表姨夫生下了承勋表哥,过了半辈子?
可她忘记了,表姨妈说的是孩子是亲生骨肉的情况下。
蔚蔚根本就不是他亲生。他又怎么可能被这个孩子牵绊?
女儿出生后,他除了物质上没亏待她母女俩,其他方面,形同陌路人,仍是一年和她见不了几次。
蔚蔚对这个所谓的名义上的父亲,也自幼敬畏,每次难得见一面都是畏惧地躲在她身后,
都三岁多了,没叫过他一声爸爸。
给女儿取名字时,女儿的姓氏自然是跟着霍慎修的生父姓氏一样,姓金。
取名字时,金凤台说,这一代的孙女,按照族谱辈分,需要取草字头的名字,于是准备了许多草字头的适合女孩子的名字,给霍慎修挑选。
霍慎修瞥了一眼,只将“蔚”和“莱”两张字卡挑了出来。
金凤台看着很是满意,蔚莱=未来。
这名字意图大,充满朝气,朗朗上口,又不像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的名字,不俗艳。
还赞许霍慎修给女儿取名字很精心。
可万滋雅将这两个字默念了几遍,却浑身发凉,血管寒气直冒。
第394章 这个孩子,不是他想要的
蔚莱,确实是“未来”,但不是“还没到来的明天”。
而是“没有来。”
他是想说,他真正盼望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到来。
这个孩子,并不是他想要的。
金蔚莱,金未来,金……未来。
他真正想要的孩子,是和苏蜜生的吗?
在他心底深处,只有苏蜜才配给他生儿育女吗?
每次喊女儿的名字,万滋雅就感觉气血翻涌,仿佛在被他无形讽刺,在狠狠打脸。
此刻,她忍不住轻嗤出声。
只可惜啊,苏蜜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了四年了。
骨头渣子都被鱼给啃干净了。
指不定哪次我们吃海鲜时,就有她的残渣呢……
活着的时候,她都没法正常怀孕。
死人,又怎么能给你生孩子?
二爷,你真正盼着的、还没有到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来了啊。
压下心思,万滋雅看一眼逐渐熟睡的女儿,爱恨交织的眼神终于湮灭。
随即,站起身,走到窗边,回头看一眼女儿,推开窗子,让潭城略微寒凉的夜风灌进儿童卧室,扑到女儿娇嫩的身躯上。
然后,才慢悠悠走出卧室。
……
未央时光。
打烊后,姜俏月等齐晓萌、宁谷下班离开,拉下卷闸门,关上一楼咖啡馆的所有灯,上了楼。
这四年,因为业务规模的扩大,楼上加盖了一层,装修过,专门作为私侦业务这块办公的地方。
二楼,推门进去。
房间是工业风,冷清,简单,黑白灰三色。
放着几台电脑。墙壁上还挂着液晶显示屏。
清净而隐秘。
她拣了张布艺沙发坐下来,拿出手机,进行语音通话。
那边很快被接起来。
她脱掉高跟鞋,白皙的脚跟抵在前面的茶几上,保持着舒适的姿势,搅着滑下来的一缕秀发:
“晚上好,老板。”
那边传来闲适而平静的声音:
“怎么样了。”
声音纤柔,微微低哑,动听,悦耳。
才四个字,却仿佛浸了玫瑰的浓香,又沾染了几许罂粟气息,勾魂夺魄,极富吸引力。
姜俏月一字一顿:
“万滋雅已经在拿督府在南城区的会馆住下了。”
“不出你所料,她果然想盯着霍慎修的一举一动。秋姐也适时地向她推荐了未央。”
“她已经迫不及待联系了我,我也承接下了帮忙盯梢霍慎修的业务了。”
万滋雅不知道的是,拿督府位于潭城的会馆管事秋姐,早就被老板收买了。
电话那边的女声静默了须臾,嗯一声:
“那就照计划进行吧。”
“好的,”姜俏月想了想,又还是道:
“对了,你应该也知道吧,万滋雅这次不是一个人来潭城找霍慎修的。”顿了顿,才继续:
“带着女儿一起来的。”
这四年,姜俏月自然也清楚了电话那边人,与霍慎修、万滋雅的关系。
那边沉静了许久。
漫长的空白后,才轻启唇齿:
“知道。”
姜俏月迟疑了一下,说:“那个小女孩,也可能是个接近万滋雅的突破口。”
电话那边的人懒散地嗯哼一声,显然也很清楚。
公事聊完,姜俏月恢复轻快神色:
“你和小酥宝回潭城没?”
“两个小时前刚到。”
“住酒店?”
“原老师在潭城有个小公寓,用他一个潭城朋友的名字买的,让我和酥宝暂时住下这里,环境不错,也不打眼。”
“哦,那就好。对了,小酥宝身体还好吧?”姜俏月陡然压低了声音。
从国外飞来潭城,路上十几个小时,就怕小家伙吃不消。
毕竟,小酥宝的身体跟其他小孩子不太一样。
“还好,到了以后,很快就习惯了,自己玩得挺开心,这会儿已经睡了。原老师把他在这边认识的知名医生介绍给我了,万一有什么,可以直接联系。”
姜俏月这才松了口气,又戏谑道:“原曳对你们母子又是管吃又吃管住,连医生都提前安排好了,这四年你们母子在外面,他对你们就更不消说……到现在还是叫人家原老师?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
那边人懒得理会她的善意笑话:“这么难找,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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